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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城郊,一只灰褐鹊鸟倏然掠出,穿过喧嚣街市,最终飞入宫墙内一处荒僻小院,稳稳停在一个黑衣男子的肩头。

正值晌午,融融日光从窗外涌进来。案几旁斜倚着月白锦袍的青年,神情慵懒,随意束起的长发又给他增添了几分风流潇洒。听见脚步声,他指尖一顿,荔枝壳在青玉盘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回来的正好。”谢庭云捻起一颗水润的荔枝,“刚剥的,尝尝?”

扶苏递上信笺,在他张嘴准备拒绝的瞬间,谢庭云毫不犹豫地将荔枝塞进他嘴里。

他的脸颊陡然被撑得鼓起来,不知所措地眨眨眼睛。

谢庭云拿过锦帕擦净了手,接过信笺。漫不经心地一行行看过,意味不明地低笑了声:“这锦绣阁可真是够热闹的。”

扶苏没说话,他也说不出话。

谢庭云指尖轻点在信上:“长公主那边送过信了吗?”

扶苏摇头。

“不必送信了。”谢庭云轻笑,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有些人,不吃些苦头,永远学不会夹着尾巴做人。”

扶苏看着他点了点头。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谢庭云勾起唇角慢声道,“那一路尾随曹昆的是什么人。”

“不确定,我们有一次差点就能抓到对方的踪迹了...”

他唇边笑意冷下,声音稍沉了些:“却差点反把自己暴露给人家。”

扶苏对上他的目光,低声道:“是属下无能。”

谢庭云以手支颌,语气平静的听不出情绪:“算了。”

扶苏道:“是否要通知那些官员,锦绣阁已被盯上?”

“为何要通知?”谢庭云反问道。

扶苏一怔:“他们...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吗?”

“他们是大周的人,而且近些日子,胃口是越来越大了。”他轻笑一声,“倒不如换一批。”

扶苏垂首:“是。”

*

锦绣阁是一座相当精致的园子,中央凿了一片曲折池水,四周景色倒映入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凌鹤州目光落在了门前笑脸迎客的小厮身上:“我们进不得?”

车帘被掀起,宴行云那张玩世不恭的脸探了出来,嘴角挂着玩味的笑:“连我也敢拦,不要命了?”

小厮赔笑道:“小人也是听命行事。”

“听命?”宴行云原本漫不经心地目光一下子变得冷戾,他伸出右手,捏住了小厮的脖颈,“那也得有命听。”

他手极重,小厮有些呼吸困难。就在他意识马上要彻底模糊的时候,他的脖子被放开了。

宴行云笑了笑,道:“叫你们管事的来见我。”

小厮捂着青紫的脖子,踉踉跄跄往院内跑去。

苏羽眯着眼睛打量来往之人,指尖摩挲着刀柄,耳边忽然响起了慌乱的脚步声。他横刀拦下横冲的人影,厉声喝问:“什么人?”

来人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抬起脸,听到质问,利落地扯下假胡子,露出一张清秀的少年面容:“是我!”

“玄秋鸿?”苏羽挑眉收刀,“你怎么还贴了个假胡子。”

“去你的。”玄秋鸿没好气,“大人呢?”

“方才见大人往后台那边去了。”

玄秋鸿将胡子粘了回去,立马冲着后台飞奔而去。

*

红衣少女坐在妆台前,乌墨一样的发丝垂落。

她拿起一枚雕着凤翼的发簪,坠了红玉珠子,想要穿入发中。

但刚穿进去,便往下滑,差点掉在地上。

云明尘道:“不是这样,要盘一下。”

林青絮眨了眨眼睛,感觉有些棘手:“怎么盘?”

“你连头发也不会梳吗?”

林青絮心想,我并不需要这样弄头发。

云明尘轻轻挑起一缕头发,将这一缕固定,再将另一缕缠绕盘起。

铜镜里,林青絮望着云明尘的侧脸,忽然开口:“你有给别人束过发吗?”

云明尘的手指在她发间微微一顿。

“给我娘梳过。”他声音很轻,“她说我父亲以前常给她梳发。”

林青絮从镜中看见他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教我时,总说我的手法像极了父亲。”云明尘将最后一缕发丝固定好,指尖摩挲着簪头。

林青絮想起系统曾给过的回忆碎片,心情复杂,连明亮的眼睛都暗淡不少。

云明尘小时候,好像没人爱他。

他娘亲对他就像是在打造一个替身,眼里的狂热并不是为他。

别的孩子在学堂里上学,放课了去买糖葫芦,他却只能像个木偶,被自己的娘亲摆弄成想要的模样。

他将发簪稳稳插入编好的侧麻花髻中。

“大人...”

林青絮从衣袖里掏出个物件,轻轻放在他掌心。是只憨态可掬的兔子木雕,圆滚滚的眼睛,耳朵还缺了一小块漆。

“送你了。”她眉眼弯弯,“方才在街上买的,我一眼就相中这只小兔子了。”

云明尘手指摩挲过兔子耳朵的缺口。

“有点丑。”

林青絮:......

“不喜欢的话那你还我。”她伸手就要抢回来。

“送出去的东西,哪还有往回要的道理?”他问,并且将木雕拿高了一点。

林青絮踮起脚来,想去够。

从远处看,两人身影交叠,恍若相拥。

而就在这时—

“大人,凌鹤州和宴行云在门前闹事!”玄秋鸿风风火火地推开门,声音戛然而止,“呃...”

他看到自家大人与一女子在卿卿我我,对,就是卿卿我我!

多了一双眼睛看着,林青絮觉得有些尴尬。

林青絮抽回手,干笑几声。

云明尘面不改色地将木雕收入袖中:“怎么回事?”

“他们非要进锦绣阁,得亏大多官员都走后院进的,不然他俩这架势得吓走不少人。我拦了一下,差点被宴行云那厮掐死。”玄秋鸿扯开衣领,露出青紫的指痕。

云明尘敛眸:“放他们进来。”

“啊?”玄秋鸿一愣,“可他们...”

云明尘看着他,道:“将他们二人带上楼。”他抬眸,“让苏羽带人去候着,直接打晕,省得麻烦。”

玄秋鸿眼睛一亮:“下官这就去办。”

林青絮呼吸凝滞。

她凑上去试探性拽了拽他的衣袖。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云明尘楞了一瞬,随后扬唇轻笑:“也好,那给他们下药吧。”

“可以。”玄秋鸿立马接过话茬,“刚好我带了迷药。”

玄秋鸿接的太快,林青絮不由得楞了一瞬,转头望向云明尘:“下药...似乎也不太好吧?”

“哦?”云明尘微微垂眸,“你与他们很熟?看起来,你不愿我对他们出手。”

“怎么可能。”林青絮下意识反驳,她轻声试探,“你讨厌他们吗?”

云明尘点点头:“有点。”

“那没办法了。”她仰起脸,笑得和往常一般,“大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其他的,总会有办法的。”

“什么意思?”

见云明尘面色凝重,林青絮笑道:“随便说说,大人不用在意。”

直觉告诉云明尘,林青絮并非随便说说这么简单。

从前的林青絮,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连府门都极少踏出,更遑论与朝堂势力有所牵扯。可如今的她,却对凌鹤州、宴行云,甚至北越之事都隐隐有所顾虑,叫人难以捉摸。

转折点是她给自己下药之时,自那之后,林青絮就像变了一个人。

云明尘本不想对她追根究底,世人难免有不可言说的秘密,林青絮既不想说,他也没什么必须知道的理由。

“大人?”林青絮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望来。

云明尘收回目光:“无事。”

但既然有了疑问,寻求答案是正常之事,他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玄秋鸿在门口探头:“大人,那我到底是打晕还是迷晕?”

“你决定吧。”云明尘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淡声道。

“是。”玄秋鸿嘴角带笑。

*

凌鹤州和宴行云被请到了楼上。

屋子里装潢华贵,明珠嵌壁,紫檀木案上摆着鎏金香炉,玄秋鸿躬身道:“两位大人稍后,小的这就去通知管事。”言罢便关门退下了。

听着脚步声渐远,宴行云压低声音道:“这地方可够奢靡的。”

凌鹤州顾自斟了杯茶:“再奢靡也比不上宴小侯爷,京城第一纨绔。”

“别打趣我了。”宴行云确定屋内再无他人,才继续道,“你来这锦绣阁到底想做什么?”

凌鹤州抬手饮尽杯中茶水:“给我的兄弟们报个仇。”他眼底闪过一丝戾气,“曹昆暗中克扣三成军饷,谎报军情,还强令先锋营冒进,三千弟兄埋骨黄沙,他倒回京领了忠勇公的爵位。”

“好一个忠勇公。”宴行云把玩茶盏的手蓦然收紧,“那批失踪的军饷呢?”

凌鹤州指尖蘸了茶水,在桌面上画了条蜿蜒的线:“被暗中运往了北越边境。”

“曹昆他怎么敢的!”宴行云低声狠道。

“因为他背后是太子。”

“怎么可能?”

“前几日,我手下的人在城南附近截住了曹昆。”凌鹤州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拍在桌上,令牌上‘东宫’二字被血迹糊了一半,“正要动手,突然杀出一群黑衣死士,打斗中,这块令牌从领头人身上掉了下来。”

宴行云指腹摩挲着令牌边缘的鎏金纹路,这确实是太子府的令牌不假。

“你先别急着下定论。”宴行云将令牌归还,眉头紧缩,“太子向来最重清誉,这事未必是他授意。你在边关太久,不知京中局势,当今几位皇子明争暗斗,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栽赃,先让你恨毒了太子,好再拉拢...”

话音未落,凌鹤州突然重重栽倒在案几上。

“凌鹤州?”

宴行云心头猛地一跳,视线落在那杯被凌鹤州饮尽的茶水上。

茶...有问题...

宴行云眼神暗了暗,门外传来纷杂的脚步声,至少有三四个人正朝这边逼近。

他装作不支,趴倒在案几上。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两个都晕了。”玄秋鸿挑眉笑了,“看来用不着我们动手了。”

“走吧,我留几个兄弟守在门口。”苏羽道。

玄秋鸿踢了踢宴行云,见他毫无反应,这才收回视线,抬步走了。

苏羽已从一旁走出了几丈远,玄秋鸿边跟上去边道:“哎,你说大人和那位林小姐到底什么关系?”他挤眉弄眼,“今儿我可亲眼瞧见了,俩人都抱一块儿去了。”

苏羽头也不抬道:“大人说他不喜欢林小姐。”

“你信吗?”玄秋鸿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花生酥。

苏羽接过一块,慢条斯理地咬了口,摇摇头。

“大人他就是死鸭子嘴硬。”玄秋鸿压低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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