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笼,我说过,我不喜欢这样。”
司南想要推开过分依赖着他的泽笼。
泽笼沉默不语,在司南挣脱之前,他垂眸在司南的肩膀上狠狠用力咬了一口。
司南被咬痛了,这回终于挣脱开泽笼的束缚,泽笼被他推倒后退靠在树上,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紧紧盯着司南的眼睛,恨不得将他整个扫描装入自己的脑海。
那双银色的眸子闪着黯淡隐忍的光,将自己那种外露的情绪收回来。
其实司南不知道泽笼是不是能听懂他的话。泽笼这个虫和他纯属一段孽缘。
他某天善心大发救了一条不会说话的“美人鱼”。当然,他是雌虫,不会是人鱼。
但他是真的不会说话,智商退化到幼儿水平,这也是司南敢来找他的原因。
“我忘了,你不会说话。”
“其实我…”司南很快就在心里找好了借口。编逻辑自洽的瞎话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他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着眼前浑身**从湖里钻出来的精壮雌虫。
司南毕竟出生于文明星球,对他随地大小遛鸟的行为非常不满。
他抬额抚弄着自己忍不住嫌弃地皱起来的眉头。
“……你先把衣服穿好。”
等到眼前这只大型生物慢吞吞地穿好衣服,司南酝酿起来的情绪也都被打断了,司南清清嗓子,捂着嘴咳嗽一声,再次想要将自己在心里编撰好的草稿表演出来。
泽笼那张看着非常具有成熟男子色彩的俊脸上,带着那股智商退化的傻劲儿。睫毛被湖水弄湿了,黏在一起,但是不耽误他眨着眼睛瞪着司南。
眼睛里过于直白,疑似在质问他为什么遗弃小动物。司南本来就是更心虚的一方,无数次错开目光,彻底说不出话,舌头在嘴巴里打结。
那些随口可以编造的谎言都被困在结里,张开嘴唇,顺着舌根平滑流动的都会是实话。
向来巧舌如簧的司南有如此蹩脚的时候。k偷笑着司南的反应,同时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和这个泽笼近距离接触的时候,都莫名升起一股警惕。
k接触过很多顶级雌虫。他们身体素质拔尖,五感极敏锐,虫化程度高同时收放自如。
可是单从外表上来看,到了某个阶层之后,高级雌虫和顶级雌虫在外表上的差距就无限趋近了。
这也就是说,顶级雌虫和高等雌虫的差距只存在于内核,而在外表上,看不出太大的区别,完全能够掩饰成人畜无害的样子。
这个泽笼给k的感觉更甚。
他曾经试着提醒司南离着泽笼远一点,可惜k拿不出任何证据,而作为创业初期的司南,又无比需要泽笼的资金支持。
司南开玩笑和k说,保证自己只把泽笼当作有借有还的atm机,可k却可以看得出来,到了后期,司南也是把泽笼当作合伙虫尊重的。
就连司南炸毁自己的工厂之前,也没忘了将自己账户上一半的钱打到泽笼的账户上。他后期创造的财富,远超于最初泽笼投资给他的星币。而司南最后打入泽笼账户的星币,哪怕按照股份分成也要更多。
司南将背在身后的胳膊伸出来,他低下头,偷偷出一口气,撩开自己眼睛边上的长刘海。为了做造型,上面都是发硬的发胶。司南发现刘海撩不起来才作罢。
空气沉默了一阵,司南微微垂着头,露出一个弧度很小,偏向无奈的笑容。
“你这个小哑巴,眼睛倒是很厉害,看得我心里发毛。”
司南说话的口吻触动了泽笼。他贴近了司南,把手放在司南的身体两侧,动作小心翼翼害怕司南排斥,借机攫取安全感。
司南这么说完,还是不解气。于是他挡住了泽笼的一只眼睛,此刻正值太阳落山之后的时间,灰蒙蒙蓝色的傍晚。泽笼银色的瞳孔被夜晚赋予了阴郁的深意。
司南干燥的手指轻轻放在泽笼的眼皮上,泽笼的睫毛跟着颤动,另外的眼睛也抖动着闭了闭。随后下意识追随着司南手心的温度,脸颊在他的手侧轻轻蹭。
司南感受到泽笼温顺的意愿之后,立刻挡住了另外一只。
不过也幸好,泽笼这家伙是个心智不全的哑巴。不然他要是连着问我“为什么要跑”“到哪里去了”一些问题,司南还真的回答不上来。
解释不了,干脆就不解释了。逃避可耻,但是有用。
看着日渐昏暗的天色,他还没忘了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上台。时间不等虫,没有时间给他让他继续和泽笼耗下去。
他挡着泽笼的眼睛。嘴唇贴着泽笼的耳朵,轻轻说了几个让泽笼瞪大了眼睛的字。
他虽然惊讶,可身体却是不动的。他乖乖站着,任由司南在他身体上进行“实验”。身体权限全然打开,对司南展示出了一百分以上的信任。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司南是知道的,关于繁殖期的事情,几乎没什么雌虫还了解。一方面是雄虫早已灭绝,一方面是只有顶级雄虫才会出现这种现象。
司南的尾勾自司南挡住泽笼眼睛的时候,就已经从他裤腰里试探地钻出来了。
尾勾的第一反应,就是探查眼前这个接触对象,他绕着泽笼的身体绕了半圈,没有排斥,勉强可以算得上合格。
尾勾是不会说话的,可司南和自己的这东西精神相连,当然可以感受到这玩意的心思。
司南忍不住把眉头挑起来。
他没想到,尾勾居然还会有自己的审美标准。
不过他转念一想,似乎理解了尾勾筛选对象的逻辑。
按照k的说法,只有顶级雄虫的尾勾才会因为繁殖期而躁动,难么尾勾也肯定不是什么都“吃得下”。
就像是自己,再饿也不会吃放了几天的剩饭,或者烂了一半的桃子。尾勾应该可以判断出对方的等级,低等雌虫的□□,应该没有高等雌虫的□□更有饱腹感吧。
司南脑子里出现饱腹感三个字的时候,差点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胃里不感觉饥饿,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这种饥饿感来自身后的尾勾。
经过对眼前雌虫的评级和审视,它终于愿意下口了。那条尾勾贴着泽笼的脖子擦过,泽笼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紧接着,尾勾翘起来,那个尖端尤其锋利的刺穿破泽笼的一侧动脉。锁骨上方,下巴往下,喉咙往左。
司南看着都肉痛,尾勾进的很深,鲜血从他破损的皮肉中流出,可很快,这种受到损害的身体皮肤,就开始虫化,从侧脸开始蔓延开坚硬的虫甲。
这是雌虫受到伤害之后的自然反应,几乎很难克制。因此尾勾才会选择大动脉,已获取更多的鲜血,避免凝血影响到它吸吮流动的血。
吮吸到血液之后,血流顺着尾勾那密密的鳞片流动着,最后到达司南的身体,司南立即尝到满嘴的血腥味。
血液的飞速流失将泽笼紧绷的精神调得很高,雌虫虽然恢复能力很强,可是雄虫的尾勾就是专门用来压制雌虫的。
泽笼出了汗,却因为和潮湿的湖水混在一起,不知道是他身上自带的潮湿,还是因为疼痛而咬牙克制。
泽笼越来越苍白的嘴唇让司南有点恐慌。他可不是想杀虫。
他试着和尾勾交流。
果然,算是饱餐一顿的尾勾一顿,现在也能听得进话了。其实它并没有完全吃饱。毕竟比起血液,它还是更希望能够品尝到一些其他的□□。
只不过,它的这个主人,似乎没有任何意愿和眼前的雌虫发生关系。
不做也不杀,主人很是奇怪。
尾勾不解,但是尾勾愿意在这方面尊重主人的意见。
它不情不愿地停下来。慢慢从泽笼的侧边脖颈上缩回来。尾勾上的倒刺还沾着血,滴在地上几滴,
泽笼的脖颈在尾勾撤走之后,虫甲立刻覆盖了整个受伤区域,没有给任何继续流失血液的机会。雌虫的自我修复能力果然强悍。
泽笼的眼睛还闭着,嘴唇也抿紧,全力等待身体被修复。
过不了多久,泽笼的脸色就恢复正常了。轻薄皮肤上透出血色,司南放下心,随后,他没有再留下来的意思。
节目要开始了,他必须快点赶回去。
司南想要把手从他身上抽回来,这时候,泽笼突然睁开眼睛,他左右抓住司南的腰。
力道极大,抓的司南痛呼出声。
水银色的眼睛写着执拗几个字。
我绝对不会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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