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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柳花镇(9)

温热的身体相贴,叶裴雪整张脸都埋在了顾璟宁有些冰凉的胸膛中,贪恋地呼吸着对方身上的气息,他的双手紧紧环住顾璟宁紧瘦的腰际,名贵的衣裳都被他攥得皱皱巴巴的。

他此刻好想好想说,顾璟宁,我好害怕,幸好你来了。

可是奈何唯一能帮助他说话的东西碎了,他如今跟顾璟宁是当真无法交流了。

“你,离我……”远点,当心被雷劫波及,后面的话顾璟宁并未说出,即使迟钝如他,他也感觉叶裴雪此刻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他被抱得懵了一瞬,双手僵直垂落在旁边,有些手足无措,几秒钟后,他犹豫着摸向叶裴雪的脑袋,手下的触感出奇得软,仿佛一只……迷路的小兔子。

“不怕,我在。”他尽量放柔了声调,轻声哄道。

尽管外面雷声阵阵,但在这层小空间里,仿佛是一个只属于他们俩的小天地,任何人都插不进一句话。

就在这时,最出人意料的是,芸儿姑娘竟然突然醒来,而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尖叫着挣扎企图逃离开王懿的魔爪。

“啊啊啊啊啊,你滚开,你根本不是他!我都听见了,我早就醒了。”她整个身子都摇摇晃晃的,稳不住身形。

失去幻境加持的她,肤色青白,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瞳孔死白,这才是活死人真正的模样。

霎那间,地动山摇,裂缝纵横,深渊在脚下蔓延,妄图吞进一切,阴风大作,满天的尘埃几乎要讲他们淹没。

这一刻,他们都不约而同清楚了一件事,那边是山洞撑不了多久,这里不久后将变成一片废墟。

没有王懿这一强力支撑的芸儿,努力扶住了周边的石壁,她的神情几近崩溃,泪珠如同决堤的洪水,嘴皮翕动,泣不成声:

“蓝沅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告诉我他在哪?!为何骗我!”

王懿呆愣愣站在原地,感觉面前的一切都不像真实,芸儿居然醒了?她又听见了多少?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还在着急掩盖,朝着芸儿步步逼近,伸出了双手,“不,你听听我的声音,好好感受下我的性格,我就是蓝沅啊!”

“芸儿,快过来好不好,跟我走!这里快塌了!”

芸儿眼含热泪拼命地摇着头,踉跄着向后退着,若仔细看看,就能发现她的嘴唇正微微发着颤,就连呼吸都艰难了,她猛地捂住心口,双眼紧紧闭上,那表情似是即将要视死如归。

她说:“不走了,我不走了,是你害死了我夫君对不对?我将你视为亲弟弟一般,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我全都记起来了,我早就死了是不是啊,小祥,我的小祥呢?”

她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问得王懿几乎哑口无言,她几乎像是疯了一样,问到后来竟是之前被气得开始干呕。

若她是活人,此刻应该吐血吧,可她是活死人啊,哪怕将肝肠吐出都是没有血的吧。

叶裴雪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若是芸儿知道小祥如今的模样,或许会比此刻更加难过。

他觉得芸儿已经够惨了,不能再落得跟葬尸横野的下场,他暗自思忖,决定待会一定要趁着芸儿姑娘不注意将她带走。

顾璟宁的雷劫越劈越凶,他还需开着灵力罩,一时间大量灵力透支,元婴的雷劫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再不出去,他甚至会连叶裴雪的安全都无法保障。

他带着叶裴雪逐渐往出口走去,为了以防万一,跟他们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就在所有人都各怀心事之时,芸儿所处的位置上方的乱石却突然剧烈震颤以至于坍塌,根本令人措手不及。

她根本不知作何反应,也逃不开了,就在这时王懿义无反顾冲了进来,这时带着她一起出去早已来不及,只得攥住她的手,用力和她交换了个位置。

千钧一发之际他使尽浑身解数将她甩了出去,并在最后关头用灵力推了她一掌,芸儿被推出去数米之远,而他被千吨重的巨石压住了身体,埋没于此,再无天日。

偌大的山洞里,只能听见他痛到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啊啊啊啊!”

王懿也没有力气维持样貌了,他恢复了他原本的脸,以叶裴雪的角度来看,那的确是一张奇丑无比的脸。

坑坑洼洼的沟壑遍布,皮肤蜡黄干燥,鼻子塌陷,瘦的面颊凹陷,眼神空洞再配上他此刻灰扑扑的面容,的确是惨无人寰。

未曾想就连最后他所变的小厮,皆不为他的本相,真是谨小慎微,藏匿至深。

他整个人被压的只得露出个脑袋,芸儿听见他的惨叫声还想跑回去拉他出来,却被叶裴雪冲过来努力拽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向前。

他道不出劝阻的话语,只得使出吃奶的劲儿制住她,他注意到芸儿眼角的泪流得更凶了,这一刻她心里是何种想法,是会恨,还是一片空白?

如他所想,此时的芸儿脑子就如同宕机了一般,她知道王懿这次是当真要死了。

她明明就应该恨他不是吗?可是为何她的心却这么痛呢……

顾璟宁也跟过来,力度之大根本不容他们二人反抗,立刻带着他们向出口狂奔,山洞坍塌的速度几乎就要追赶上他们。

“对不起!还有……我爱你。”王懿的呐喊声淹没在了整座废墟中,石头将他从头到尾都压得严严实实的,再没有任何声息。

或许没有他,芸儿本该生活的无比幸福,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源于他。

他设计好了一切,造成了芸儿遇害的假象,其实那日他伪装成歹徒,并非真正的加害于她,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引蛇出洞随后杀了蓝沅。

他恨蓝沅,恨她对他的一颦一笑,嘘寒问暖,他嫉妒他,嫉妒的几乎要发了狂!

所以他更要杀了他,芸儿对他而言,是救赎,更是那束唯一照向自己的光,他怎么会容许有人玷污他的光呢?

他还记得蓝沅死时的惨像,他被他一剑封喉,整个人以一种狼狈的姿势爬在地上,但似乎是还有念想,他用仅剩无几的妖力维系着早已到头的生命,艰难地攥住他的裤脚。

他居高临下地服侍着他,却见蓝沅的目光中没有悔恨,而是令人出乎意料的——哀求。

“求你……放…过她……”蓝沅吊着最后一口气,蓝色的鲜血从他的喉间喷出,而他的半截身子早已化为了清水。

王懿一脚踹向蓝沅的手,然后踩在他的手背上,用力的捻了捻,骨头的声音吱嘎作响,大抵是被他彻底踩碎了。

他目光狠厉,笑得发邪,“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呢?从今往后,她是我的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本以为势在必得,却因一念之差,她得知后生下小祥,终日郁郁寡欢,直至某天为他殉情而死。

还有小祥,芸儿与蓝沅所生的贱种,他每每看见那孩子都碍眼的紧,芸儿死后,他将那孩子也杀了,尤其是他那双眉眼,笑起来格外的像蓝沅。

他把他孩子制成活死人,用红线把他的眼嘴缝了起来,钉死在床榻之下,这样一来,便不会再碍他的眼了。

他利用蓝沅死时执念所化的幻象,杀了很多人,也制作出了独属于他和芸儿的一方天地。

在这里,他会伪装成她最爱的蓝沅,继续做着花魁,过着与世隔绝,一家三口的日子。

拥有了一副好看的皮囊,所有人敬他爱他,谄媚于他,目睹着所有人面对他与从前截然相反的嘴脸,他的内心爽快极了。

在乾衍山那些人嫌他丑,给他起难听的外号,他就在那些人的饭菜中下了泻药,他们用石子砸他,他便悄悄潜入他们的寝室把他们的被褥剪坏。

他是一个睚眦必报,锱铢必较的人,尽管第二日的欺凌会更加严重,但能让他们吃些小瘪,十足令人快乐不是吗?

而芸儿却同那些人都不一样,所以当那块石子砸向他的时候,他脑子一热,义无反顾便推开了她,他这样的人死不足惜,而芸儿不能再因他而死了。

在最后的关头,他终于做了此生唯一一件善事,为爱之人殉身,望她下辈子不要遇见自己了。

后悔吗?许是悔过的吧,他知道像蓝沅这样的妖,生来都是被人欢喜的,就连最后都维持着高尚的人格。

若这一切都是梦该有多好,若她没有捡到蓝沅该多好,只可惜这一切都是黄粱一梦。

在我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一枝盛放的玫瑰,有人问我春天是何模样,我想起了初次见你之时。

当鲜红的玫瑰不再为他绽放,他也不必再为此驻足弥留。

我好想好想,你最后再摸摸我的头啊………

“我从未因你的容貌而厌恶你!我也并非是因蓝沅生得好而欢喜他!”生死关头,芸儿声嘶力竭大喊着,此时不吐便再也没有机会了,也正是她的一句话,唤醒了王懿一直不愿回忆的那段记忆。

*

入夜,阴雨阵阵,寒风刺骨,简陋的屋子内透进一束月光,屋内燃着明烛,暖黄的灯光衬得格外温馨。

芸儿正撸起袖子洗着菜,哼着随意的小调,头发用一根簪子挽起,蓝沅则立于灶前,熟稔地架起锅烧油。

原本以为这只是同往常一样平平无奇的夜,可意外总是突如其来,一行人来势汹汹的将门踢开,木制的门不堪一击,连门带框重重砸落。

为首的便是那赵老鸨,她心高气傲地双手交叉,趾高气扬地道:“何时我望月楼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了?”

“不听话是吧,给我狠狠地打!”

她背后一行的小厮闻言立刻鱼贯而入,来势汹汹,个个手拿长板,那一板子下来是要皮开肉绽的程度。

“你怎能出尔反尔,我不愿亲自接待那些人,当时你分明答应我了!”芸儿急忙站起反驳。

就在此时,蓝沅却一挥折扇,将芸儿严严实实护在身后,他明明是笑着的,但笑意却不达眼底,旋风把所有人都吹得后退数步。

他质问道:“擅闯民房,乱用私规,是否太不合礼数了些?”

赵老鸨听后却哈哈直笑,毫不露怯,“她是白纸黑字卖于我望月楼的,莫非上面的签字画押并非是她吗?我想如何管治洛芸,她都不能有丝毫怨言懂吗?”

“那么我来替她,从今往后她不必再来。”蓝沅一鼓作气说出了这句话,眼神却不离开身后的芸儿,眸中辗转着无尽的温柔。

芸儿却冲他拼命摇头,嘴紧紧抿着,“我不要你替我,这事与你无关,我去便是。”

她明白蓝沅的良苦用心,他本可动用妖术杀光这些人,但他没有,他明白自己的苦衷,她眼盲许多活都干不了,从小便被父亲卖在了那望月楼,干些卖唱的活。

前些日子赵老鸨让她以身伺客,她不愿逃回家已有足足两天之余,怕蓝沅担忧一直未告知于他。

本以为晾两天,那群客人便自己不胜其烦走人了,不曾想今日赵老鸨竟带人要来打死她。

“你?长得倒有几分姿色,只是你是个男的,恐有不妥吧。”赵老鸨摸摸下巴,几番上下打量着,但毕竟白捡个便宜不要白不要。

她立刻命人收起武器,对着蓝沅道:“明日来我望月楼签字画押吧,不过洛芸的卖身契我不会给你,但她可以不来,就按你说得你来替她,走吧。”

小厮见事情熄了,便狗腿子似的跟着他走了,屋内独留蓝沅与芸儿两人。

芸儿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用力捶打了蓝沅两下,眼中似有莹莹泪光,“你为何如此傻?明日你不许去。”

“我不忍再看你受苦,我说过会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不必内疚,从前我被人追杀,也不过是他们想要我这张脸罢了,既然他们想要,那便给他们罢。”

蓝沅轻抚上芸儿的脸庞,为她拭去泪水,在姣洁的月色下,凤眸晕开笑意,那张精致如画的脸上,温柔几乎要从眼底溢出。

“你既救了我,从今日开始,你的所有苦痛我都会替你承担。 ”

芸儿能感觉到,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的手指若有似无的触感,令她的理智一点点摧毁,她扑着抱了个满怀。

朦胧月色下,俩颗心正在彼此慢慢交汇,再没有距离。

从此之后,世上再无歌姬芸儿,而名动四方的花魁就此诞生了。

*

“轰隆隆!”终于,他们三个赶在山洞塌方前成功出去了,一到外面,顾璟宁就迅速远离了他们,自己站在远处独自承受剩下的三十道雷劫。

雷劫的威力是逐渐增加的,他也不敢保证劈到最后那道,自己是否还能有余力站起来。

这次的雷劫还是他提前催生出来的,以他现在的体质其实还未必能全然受住,只能等师尊前来相助。

这样一来,出口处就剩下叶裴雪和芸儿,还有一些早已守在洞外的师兄弟们,他们焦急万分,站在洞口来回踱步,见他们出来皆是大喜过望,芸儿刚出来便跌坐在地,捂着面容,嚎啕大哭。

叶裴雪和其他师弟哪里见过女生哭成这样,想要过来拍拍肩膀安慰她,但也被她婉拒了,“感谢你们救小女一命,让我静静吧,叶公子。”

叶裴雪闻言也点点头,退开了几步,自己也吸了一口长气,多得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一场闹剧即将告终,未曾想王懿竟是这样的结局,也算是罪有应得吧。

待他回去后,便召集所有镇民,让芸儿姑娘讲清楚一切事实,为顾璟宁洗刷冤屈,让真相大白,这样一来他也能完成任务。

想着想着,突然一个火红色的身影扑过来抱住了他,勒得险些让他呼吸困难。

“你小子,快让本少爷担心死了!”林纵抱完松开了他,上下检查着他伤势,眼里有着不明显的泪光闪闪。

他傲娇地道:“你还跟我约定着呢,我可不允许你未完成约定就擅自死掉。”

叶裴雪眉毛跳了跳,快别了吧这位小少爷,他这不是好端端的吗,可别咒他。

随后他便狡猾地趁林纵悄悄抹眼泪的间隙,偷偷绕到他的身后,重重拍了下他的屁股,“啪!”的一声,既清脆又响亮。

“叶!裴!雪!”林纵当即便怒了,作身妄图去追,但看叶裴雪又走动时吃痛的神色,便又十分不忍心,不想跟他计较这次。

再脱开所有紧张情绪后,叶裴雪终于想起了被自己遗忘许久的伤势,痛得他瞬间喘不过来气,就连一直以来努力吊着的那口气,也松懈下了,在众目睽睽之下,闭眼侧着倒地,彻底不省人事晕厥过去。

等到他再度醒来之时,他已经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宗门,白色的绷带紧紧缠绕着他的伤势,从脖颈开始蜿蜒向下,直至腰腹。

他发觉身上已经好多了,再没有那种五脏六腑钻心的疼痛,不过顾璟宁他们呢,还有好感度和任务,到底完成了吗。

【小伍,小伍在吗?】叶裴雪在脑海中问道。

小伍一呼便应,【在的呢宿主,怎么啦?】

【我任务完成了吗?后来发生什么事了?芸儿怎么样。】

小伍机械的声音带上一点温度,【恭喜宿主!任务圆满完成,获得奖励五百积分,至于剩下的问题,您不妨问问你师尊暮尘,顺带一提,以后攻略度不会播报哦,需要您自行查询。】

叶裴雪听完顺水推舟好奇上了,【那现在呢攻略度多少?】

【报告宿主,目前感化值:15%】

十五?好啊,他努力掰着手指算到,四舍五入不就二十了吗,二十再四舍五入一下子,不就快一百了吗,这样成功指日可待啊,他真是个算数小天才。

一定是他和顾璟宁经历生死过后的哥们友谊让他们的革命友谊更加坚固了!简直是感天动地啊。

话音刚落,暮尘仙尊便开门而来,他依旧是那幅仙人模样,白衣纤纤,面含笑意,背手而来。

出乎意料的责骂并没有到来,暮尘只是坐在了他的床边,语气温柔,“你们这次做的很好,替宗门除掉了流落在外的蛀虫,不过你自认为的那些小伎俩,为师看不出来吗,因此便将功抵过,没收原本应得的赏赐。”

那日他赶到时,特意去了王懿所住的小屋查探,果不其然,在他枯败的屋内床底,藏着奄奄一息的小祥,还有许许多多干尸,正是先前被盗走的那些,他浑身贴着橙黄的符咒,被死死定住于底。

他将他们带出,整间屋子怨气极重,他施了个超度之术,避免滋生怨灵,为祸人间。

而他带着干尸与小祥示众,关于顾璟宁的留言便不攻自破了。

叶裴雪伸出手,将一手食指与中指相搭,并在额前翻转一次,表达对不起,他错了之意。

暮尘微微颔首,接着道:“为师知道你想问什么,芸儿与小祥都接回了宗门,去了沧凩长老那里,他会用秘术将他们灵魂引入莲藕,制成藕人为他所用。”

“至于你顾师兄,早已成功突破了元婴大关,如今正生龙活虎,挥刀舞剑呢,不必担忧,只是……”

只是什么?叶裴雪歪头,这些高人说话能不能老是卡在最关键的地方啊。

暮尘仙尊叹了口气,指指他的手腕,“你的幻言镯……”

“师尊。”顾璟宁正好突然推门进来,打断了暮尘的话语,他虽然面无表情,但却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否有故意的成分在内。

“不必与师弟言说,弟子办事不当,一人承担后果。”顾璟宁双手抱拳,弯腰行了个礼,还不明就里瞥上叶裴雪一眼。

看得叶裴雪更加一头雾水了,他们一个两个的,究竟有什么不能告诉他的啊,真是要憋死他不成,当心他急起来真开口说话,变成一例医学奇迹,吓死他们。

他这样说,暮尘也只好支持他的意愿,“既然阿慎不愿,那为师便不强求,你自己去问他吧。待会沧凩会来仔细看看你的病症,看看你的哑症是否无药可医。”

说罢,他便一挥衣袖,毫不留情地走了,仅留屋内的叶裴雪和顾璟宁面面相觑。

顾璟宁却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一条红绳来,这条绳子看似并不算长,一端牢固地系于他的手腕上,他也坐了下来,一双漆黑眼眸深邃。

“手。”顾璟宁冷声道。

叶裴雪乖乖伸出一只左手来,他的手腕上缠着绷带,看起来脆弱无比,用力一折便会断裂。

顾璟宁目不转睛地系着,藏青色的发丝垂落在被褥上,带着好闻的冷香。

他们的角色仿佛对调了似的,分明不久前顾璟宁万般不情愿的被叶裴雪上药,如今却成了他为他系上这郑重无比的红绳,仿佛打上了他专属的标记一般。

神奇的是,再顾璟宁系完后默念了个术法,这绳子竟然莫名消失不见了,看不见也摸不着,仿佛从未存在过。

顾璟宁的脖子泛起了红晕,他不愿直视叶裴雪,哑声道:“心里想句话试试看。”

叶裴雪打算皮一下,想也没想道:[顾璟宁是个大傻子。]

“我听得到。”顾璟宁的声音霎时传来他的脑海里,给他惊得虎躯一震,以为出了幻觉。

他有些不确定,再次试探道:[顾师兄……你最好了?]

“过誉了。”顾璟宁清冷的声音再度传来,这次他确定了,这红绳难道能够读他的内心想法?那他岂不是以后不能随便想乱七八糟的了?

不行,那这样的话,他宁愿不说话,[我不要这个,解开。]

“我拒绝,你解不开。”顾璟宁也不管他的拒绝,眉头微蹙,拎起剑就快步出去了。

剩下叶裴雪一人,只能在屋子里瑟瑟发抖,这下他是真老实了,又在空气里随意抓了几下,连根毛都摸不着,彻底炸毛了,他晚点就去藏书阁,想尽办法把这玩意解开!

他还就不信了,区区一条小绳子,还能难倒他不成?

我望着月亮,却只看见你。 在我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我认为真正的爱情应该像覆煦,舒服安全得不觉它的存在。有人问我春天是什么,于是我想起了第一次遇见你。——聂鲁达《二十首情诗与一首绝望的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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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遇拙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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