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灼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假。
最终,他松开了手。
“好。”闻灼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他没有追问,仿佛接受了他的说法。
郁峤下了车。
车内,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响声,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灭,闻灼深吸了一口烟,任由尼古丁的气息在肺里转了一圈,却怎么也压不下心头那把莫名燃起的火。
他正准备发动车子离开,视线不经意地扫过酒店大堂的落地玻璃窗,动作猛地顿住。
·
郁峤并未直接走向电梯,他在大堂里遇到了等候多时的裴度。
“你今天一天都不在酒店。”裴度说。他的目光在郁峤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接着问:“你生病了?”
“嗯,没什么事。”郁峤简短回应,他此刻只想尽快回到房间,并不想多谈。
裴度却似乎没有就此结束对话的意思。
“廖青找了新的酒店,一部分工作人员和设备下午已经先过去了。”
他目光沉静地看着郁峤,继续说道:“目前有几间空房,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可以随时搬出来。”
“我知道了。”
目光一转,郁峤看到了刚刚走进大堂的闻灼。
他掐灭香烟,看着二人的目光晦暗不明。
裴度也看到了闻灼,他神色未变,只是对着郁峤微微颔首,随后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空气仿佛在闻灼走近的几步间凝固。
他走到郁峤面前,停下脚步,身上带着室外的微凉和一丝未散的烟草味,混合着他本身极具存在感的烈酒气息,形成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你不喜欢alpha,是因为他吗?”闻灼开口,目光落在郁峤脸上,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郁峤蹙眉:“为什么这么问?”
“你之前喜欢他。”
郁峤眉头蹙得更紧:“所以?”
“他的所作所为伤害了你,所以你不再喜欢alpha了,是吗?”闻灼问,带着一种试找到原因的执拗。
“和他没有关系。”郁峤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清晰的倦意和疏离,“我不喜欢alpha是我的事情,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他顿了顿,目光平静却坚定地看向闻灼,“酒店既然有空房,我搬过去更合适。这几天,打扰了。”
说完,他绕过闻灼,径直走向电梯。
·
回到套房,郁峤没有耽搁,直接走向卧室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他的东西不多,很快便整理好。整个过程,他都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
闻灼靠在门框上,沉默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那股烈酒的气息的无声地萦绕在郁峤周围。
郁峤拉上行李箱的拉链,直起身,终于看向门口的男人。
“我走了。”他语气平淡。
闻灼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极轻地“嗯”了一声,声音沙哑。
门被轻轻带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闻灼依旧保持着靠在门框的姿势,没有动。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方才还充斥着另一个人气息和动作的空间,陡然变得无比空旷和寂静。
他心里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鬼使神差地走进了郁峤刚刚离开房间。
床铺有些凌乱,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
闻灼在那张仿佛还残留着余热的床边站了许久,然后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又像是被某种情绪驱使,他合衣躺了下去,将自己埋入了那片柔软之中。
他就这样在这片充满了另一个人痕迹的床上,嗅着即将消散的气息,眉头紧锁地陷入了并不安稳的睡眠。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而用力的敲门声惊醒了浅眠中的闻灼。
他猛地睁开眼,眼底还带着血丝和未散的戾气。
敲门声还在继续,门外还不时传来交谈的声音。
“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大半夜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们会被打吗?”
闻灼猛地起身,大步走向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是几个年轻的beta学员,脸上写满了惊慌和无措,看到闻灼的神情,更加语无伦次,“闻总,郁峤他……他……又发烧了。”
“我们把他的药找出来,喂给他吃了,但不管用……他和我们说,今天是您陪他一起看的病,所以就想来问问您……”
“他人在哪?”闻灼声音有些急切。
“在我房间里……”一个学员颤颤巍巍举手。
·
郁峤蜷缩在床铺中央,脸色潮红得不正常,细密的冷汗浸湿了他额前的黑发,黏在白皙的皮肤上。
如果有alpha或者omega在这里,就会发现这并非普通的发热。
他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似乎正陷入极度的痛苦之中,破碎而压抑的呻、吟从他咬紧的唇瓣间逸出,无意识地拉扯着自己的领口,仿佛喘不过气,裸露出的脖颈和锁骨处的皮肤泛着诱人的粉色,体温高得吓人。
闻灼到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几个beta学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站在房间门口,一脸茫然。
属于alpha的气息让正在经历分化热的郁峤格外敏感,
他艰难地从口中吐出几个字“出去……”
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驱赶。
闻灼不由一愣。
身后几个学员还以为说得是他们自己,这群毫无性别意识的beta怕在这里添乱,很自觉的收好自己的东西,临走前还随手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这和之前郁峤晕倒的情况有些类似。
闻灼意识到了什么。
他拿起体温枪,伸手向郁峤覆了一层薄汗的额头探去,却猛德被他躲开。
郁峤呼出一口热气,“离我远点……”
闻灼的血液几乎在瞬间躁动起来,属于顶级Alpha的本能叫嚣着,想要标记,想要占有,想要将眼前这个无意识散发着诱惑的人彻底吞吃入腹。
但他强行压下了那股暴戾的冲动。
“假性发、情了,我去帮你买抑制剂,”闻灼低下头,几乎是趴在郁峤的耳边。
“不……”郁峤抬手攥住了闻灼的衣角。
闻灼动作一顿,呼吸更加沉重。
郁峤的假性发、情来势汹汹,如果不用抑制剂,那就只有临时标记。
郁峤的挽留对闻灼来说无疑是种鼓舞,原本还算舒适的裤子也变得有些紧绷。
但郁峤接下来的话,打破了一切绮念。
“不用去……我有……”
郁峤伸手指了指挂着外套的方向。
闻灼看着他的眼睛,最终还是转身去摸索衣服口袋。
那里的确装着几支抑制剂。
来不及思考抑制剂从何而来,闻灼额角青筋直跳,一手抚上郁峤的脖颈。
掌下的皮肤细腻光滑,如果他刚才再卑劣一点,或许这里已经烙下了独属于自己的标记。
闻灼找准位置,缓慢推针,郁峤不住颤栗,脖颈扬起,像只引颈受戮的天鹅。
片刻后,郁峤急促而痛苦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无意识地朝着闻灼气息传来的方向微微偏头。
闻灼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不再犹豫,小心翼翼地坐上床沿,试探性地伸出手,将那个滚烫的的身体轻轻揽进自己怀里。
想给投营养液的老婆发红那个包,但是写作助手卡了,怎么都发不了,jj误我!
老婆等我!我去捶打一下写作助手。
前面有的时间线需要修改一下,这几天改,老婆们不用着急,我会把修改为和修改前的时间线发到作话里,方便老婆查看,啾咪。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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