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莫清坐回角落，手里捏着茶杯，指尖都在冒汗。他看着其他公子轮番上前作诗，有的吟牡丹娇艳，有的叹花期短暂，听得他头都大了——这古代文人的套路，比现代职场的PPT还难搞，还好刚才没硬着头皮上，不然肯定要闹笑话。
正走神呢，就感觉有人碰了碰他的胳膊，转头一看是李修远，对方压低声音笑：“你刚才那样子，跟见了先生的学生似的，至于这么怕作诗吗？”
“害，不是怕，是真不会啊！” 陈莫清下意识说了句大实话，又赶紧改口，“我是说……落水后脑子还糊涂，怕写出来的东西不成样子，丢了陈家的脸。” 他可不敢说自己是现代穿来的，连平仄都搞不懂。
李修远没多想，递给他一张纸条：“我刚随手写了两句，你要是等会儿实在躲不过，就照着念，没人会较真的。”
陈莫清看着纸条上“翠萼凝露染春妆，清风拂过暗留香”的诗句，心里一阵感激：“谢了修远兄，你可真是我的救星！” 有了这两句保底，他总算没那么慌了。
可没等他把纸条揣好，就见江归年拿着玉牌走了过来，目光直接落在他身上：“莫清，方才大家都作了诗，就剩你了。怎么，还是不想露一手？”
陈莫清心里暗骂江归年“阴魂不散”，却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手悄悄往袖袋里摸纸条。可刚摸到纸条，就听见柳如眉娇滴滴的声音：“陈公子莫不是害羞了？其实大家也不是要你作得多好，就是图个热闹嘛。再说了，江大人还等着给你颁玉牌呢，说不定你一出手，就是最好的呢！”
这话一出，周围人都跟着起哄，陈莫清的手僵在袖袋里——要是现在拿纸条出来，被人发现是抄的，岂不是更丢人？他深吸一口气，脑子飞速运转，突然想起现代刷到过的牡丹诗句，虽然记不全，但凑两句应该没问题。
“那……那我就献丑了。” 陈莫清清了清嗓子，故意放慢语速，一边想一边念，“庭前牡丹开正艳，绿叶扶持花色鲜。” 念完这两句，他实在想不出下句了，只能挠挠头，“那个……我脑子还是有点乱，就想到这两句，大家别见笑。”
周围人愣了一下，随即有人附和：“陈公子这两句虽简单，但也直白可爱，倒是符合这牡丹的样子！” 显然是没人真的较真，毕竟谁都知道以前的陈莫清本就不是文采出众的人。
江归年看着他窘迫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没点破，反而把玉牌递到他面前：“虽只有两句，但也算应了景，这玉牌就当是给你补身子的，拿着吧。”
陈莫清看着那玉牌，心里跟明镜似的——江归年这是故意给他人情，好让他记着。可要是不收，又会被说不给面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玉牌，语气敷衍：“多谢江大人，不过这玉牌太贵重了，我还是先收着，等以后有机会再还给大人。” 他可不想欠江归年的人情，免得以后被拿捏。
江归年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陈莫清刚想把玉牌塞进袖袋，就见柳如眉走到他身边，笑着说：“陈公子真是好福气，江大人这么看重你，连玉牌都给你了。不像我，连作诗的勇气都没有。”
陈莫清心里冷笑，面上却淡淡道：“柳小姐过奖了，我也就是运气好罢了。” 他不想再和柳如眉纠缠，说完就起身找李修远，“修远兄，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你替我跟尚书大人告个别吧。”
李修远看他脸色确实不好，连忙点头：“好，你路上小心，要是不舒服就赶紧找大夫。”
陈莫清点点头，转身就往外走，连招呼都没跟江归年打。他刚走出尚书府大门，就见管家牵着马在门口等他：“公子，咱们现在回府吗？”
“回府，赶紧回！” 陈莫清翻身上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以后这种诗会、宴会，能躲就躲，跟江归年、柳如眉这些人待在一起，比现代加班还累，简直是身心双重折磨！
可他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回头一看，竟是江归年追了上来：“莫清，你怎么走得这么急？我还有事要跟你说。”
陈莫清心里“咯噔”一下，放慢马速，心里却在盘算：江归年这是又想搞什么花样？不会是还想跟他套近乎吧？
陈莫清：江归年你想干嘛(=?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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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在诗会当场社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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