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年盯着陈莫清眼底那抹刻意流露的为难,指尖在桌沿轻轻敲了两下,没再多追问,只顺着他的话应道:“也好,身子为重。明日若想前往,让管家派人去我府里说一声,我等你来。”
最后那句“我等你来”说得温软,落在陈莫清耳里却像根刺——原著里江归年就是用这种看似在意的语气,让原主心甘情愿跳进一个个坑里。他强扯出个笑脸点头,看着江归年转身离开,直到院门口的马蹄声彻底消失,才瘫坐在椅子上,后背已经惊出一层冷汗。
“公子,您刚才对江大人是不是太冷淡了?”春桃收拾着茶具,小声嘀咕,“以前您见着江大人,眼睛都亮了,哪会躲着他的手啊?”
陈莫清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没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是穿来的,还知道江归年是个黑心莲吧?他只能含糊道:“落水后想通了些事,觉得以前太冒失了,以后该稳重些。”
春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刚要再说什么,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说陈老爷请他去前厅。陈莫清心里一紧,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父亲陈靖安是禁军统领,最看重家族安危,原著里就是因为原主一门心思扑在江归年身上,泄露了不少军中消息,才让陈家一步步陷入危机。
他整理了下衣袍,跟着管家往前厅走,刚进门就看见陈靖安坐在主位上,脸色沉得吓人。“你可知错?”陈靖安开门见山,手里的茶杯重重磕在桌上,“昨日你私下去西郊别院找江归年,还落了水,这事已经传遍京城!你忘了我跟你说过,江归年心思深,不是你能招惹的?”
陈莫清心里反倒松了口气——还好父亲没完全被原主的恋爱脑带偏。他顺势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语气诚恳:“父亲,儿子知道错了。昨日落水时我脑子一片空白,倒想明白了不少事,以前是我糊涂,总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人身上,以后不会了。”
这话让陈靖安愣了愣,显然没料到一向犟嘴的儿子会这么快认错。他仔细打量着陈莫清,见儿子眼底没有往日的痴迷,多了几分清醒,脸色才缓和些:“你能想明白就好。陈家手握禁军兵权,本就处在风口浪尖,江归年如今深得陛下信任,又和丞相走得近,你离他远些,才是保全自己的法子。”
陈莫清连忙点头,趁机提起赏花宴的事:“父亲,方才江归年来说,陛下邀我明日去宫里的赏花宴,我没敢应,想听听您的意思。”
陈靖安眉头又皱起来,手指敲击着桌面沉思片刻:“陛下既然邀约,不去反倒显得心虚。你明日便去,记住,少说话,少掺和旁人的事,尤其别再帮着江归年出头,凡事以自保为重。”
得到父亲的叮嘱,陈莫清心里有了底。回到院子后,他翻出原主的衣柜,挑了件最素净的青灰色锦袍——原著里原主为了吸引江归年注意,每次宴会都穿得花团锦簇,这次他偏要反着来,越少存在感越好。
可他没料到,第二天刚到宫门口,就撞见了江归年。男人依旧是一身玄色锦袍,看见他身上的素衣,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着走上前:“莫清今日倒是素雅,不过这样更显精神。”
陈莫清心里警铃又响了,刚想敷衍过去,却看见江归年身后跟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眉眼间带着几分娇俏,正是丞相之女柳如眉——原著里江归年后来的侧妃,也是当初推原主落水的幕后黑手之一!
柳如眉先一步上前,对着陈莫清屈膝行礼,语气甜得发腻:“陈公子安好,昨日听闻您落水,我还担心了许久,今日见您没事,可真好。”
陈莫清看着她眼底那抹藏不住的算计,想起原著里她笑着给原主递毒茶的场景,胃里一阵翻腾。他强压下不适,淡淡点头:“多谢柳小姐关心,我无碍。”
江归年看了眼两人的互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时辰差不多了,我们一起进去吧。”
陈莫清没办法,只能跟着两人往里走,心里却在飞快盘算:赏花宴的刺杀大概在午时,刺客的目标是江归年,原主是因为挡在前面才受伤……这次他只要离江归年远远的,应该就能避开这个坑。
可他刚走到花园的凉亭边,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侍卫的呼喊:“有刺客!保护大人!”
陈莫清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想往旁边躲,却感觉有人猛地推了他一把,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江归年的方向倒过去——转头一看,推他的正是一脸惊慌的柳如眉!
“陈公子小心!”柳如眉还在装模作样地惊呼,而不远处,一个手持短刀的刺客已经朝着江归年扑了过来,刀尖寒光闪闪,直逼江归年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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