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难得回来早,又一次被沈容堵在浴室门口。
“要不一起洗?我不介意。”陆临拽着手故意逗她。
你不介意我介意。
“你想的美。”她进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当她傻啊!
“我是有正事和你说,你洗快点。”沈容催促他。
陆临依靠在门口,笑着看她,那眼神好像有实质性能看透衣裳。
沈容羞愤地捂住胸口,觉得自己受到了严重的冒犯,凶巴巴:“乱看,挖你眼!“
可惜有些虚张声势,看的人更想欺负了。
“我的老婆我怎么不能看了,再说了,这大晚上的夫妻间这不就是正事。”他眼神深邃,直往她领口撞,伸手圈住她的腰
“陆临你变色了,一点都不正人君子了!”
沈容一脸警惕地看着他,锤着他的胸口:“今天不行。”
亲戚刚来,她脸红红的。
陆临有些失望:“这么快。”不是刚走吗?
快什么,她很准时的好吧,要是不来她才要哭了。
这下轮到沈容坏笑了,摸着他硬邦邦的身体,推他进浴室:“去泡冷水吧。”
大冬天的让他泡冷水,狠毒妇人心,见她幸灾乐祸,陆临掐住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小嘴巴咬了下去。
凶狠霸道,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另一只手偷偷地钻进睡衣里,攀过山峰,揉着那柔软。
沈容受不住,身子往后缩,却被他反手推到墙上,整个人跟标本似的被固定住,任人为所欲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临总算停下了,把头搁在她肩膀上,直喘着粗气,气息灼热,看她的眼神就跟看猎物一般,黑沉沉吓人。
沈容脚发软,靠在他身上,身下被刺激的波涛汹涌,只怕已血流成河了。
陆临想要再来,沈容摇头,不行了,再下去她要贫血了。
门口有声音,砰砰砰的砸门,声音偏下,来人个子不高。
陆临一脸懊恼:“这小子还没睡?”
沈容偷笑:“快去开门吧。”再不去就要嗷嗷叫了。
陆临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发,沈容趁这个机会躲进厕所收拾。
等她出来,父子俩玩的正嗨,小明看到她伸手要妈妈。
沈容过来抱他,推着陆临去洗漱。
“怎么还没睡?”这些日子,这小家伙都是跟着爷爷奶奶睡的。
小明噘嘴:“我要跟爸爸妈妈睡。”
沈容摸着他的小脸蛋,一脸同情,真是个小可怜,陆临回来的晚,有时候又要值班,小家伙已经好几日都没见爸爸了。
“想爸爸了?”她低声问儿子。
小明睁着双大眼睛毫不犹豫的点头,然后又伸手捧着妈妈脸来了个湿漉漉的吻,“也想妈妈。”
小小年纪深知端水的重要性了。
沈容心熨呼呼的,把他搂进怀里揉了揉,逗的他咯咯笑。
陆临洗完出来看到母子俩闹腾的厉害,很是不赞同:“你把他弄精神了怎么睡?”
沈容哼了一声,小瞧她这个妈妈了。
她把儿子放到中间,在脸上亲了一下,额头又亲一下,告诉儿子要睡觉了。
小明把另一边脸蛋凑到陆临那,还要爸爸亲一下,陆临笑着低头亲了一下。
然后……然后沈容把他眼睛一捂,一分钟后,小明就关机了。
陆临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这也行。
见儿子睡熟了,陆临起身把他搬到一旁,过来搂住沈容。
见沈容防备地盯着他看,陆临解释:“我就抱抱。”
“你刚刚不是要说什么正事?”
经他提醒,沈容想起来了,赶紧压低声音:“是小妹的事情,你不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要不你问问她。”
陆临深深地看了一眼,表情有些错愕:“我问?”
他是大哥不是大姐,女儿家的心思他能问?
沈容一脸不然呢:“你是她亲哥啊。”万一对嫂子不好说呢?”
陆临拍额头,叹气:“她对你这个嫂嫂都不肯说,更不会对我说了。”
他的这些弟弟妹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怕他,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啊,平日里已经尽可能对他们和颜悦色了。
“她怎么了?”陆临深吸一口起,开口问
沈容蹙着眉头,稍微回忆一下:“有些神不守舍的,家经常走神,你说要不要请个医生看看?”
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心理医生,沈容觉得可能是落下什么心理阴影了。
不过换着谁都会害怕的,被人贩子抓走的经历听着都觉得吓人,何况陆萱是亲历者。
该死的人贩子!就该通通枪毙,沈容咬牙切齿。
不过……沈容往他身上靠紧一下,声音更低:“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照说陈恩知救了妹妹,正常点对他都应该比较感激和亲近,但我发现小妹好像有点怕他,两人相处怪怪的,我今天还看到他们两人避开人在树下偷偷说话,小妹情绪有些激动,嗯……”
说到最后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总之她就直觉有些怪,陆萱不太像对救命恩人正常表现,但哪里怪她具体又说不清,陆萱这会儿的嘴特别严,什么话都套不出。
“要不,你问问陈恩知啊,小妹当时发生什么事,他怎么救的她?”沈容害怕陆萱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好说的事。
陆临听着脸色也变得郑重:“我知道了。”
两人说会儿话,就抱着睡过去了,和熟睡的小明隔着一条河的距离。
次日,陆临抽了空去见了陈恩知,一听说是为了陆萱的事来的,陈恩知一脸为难。
“我答应她不能说,天明,你还是去问她吧,我说了她肯定会发脾气的。”
他越这样说,陆临脸色越不好,证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对不起啊天明,但我答应了她。”
“她被人欺负了?”他只能往最坏的地方猜了。
人贩子都被陈恩知提前处理了,陆临就是想知道当初的事情也查不到。
所以发生了什么,只有陈恩知和陆萱知道。
陈恩知摸着咖啡杯,半晌不吭声,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陆临看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好问的,突然起身往外走,一脸杀气腾腾。
陈恩知连忙追了过来,拉住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陆临点头:“恩知,多谢了,为我们家的事情已经麻烦你很多,剩下你就不用插手了。”
陈恩知手上用力,神色焦虑:“天明,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去逼问她,给她点时间,她还小。”
他这焦急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亲哥。
陆临笑了一下:“放心吧,她是我的亲妹妹,我不会去伤害她的。”
陈恩知愣愣地看着陆临走远,颓然坐下,有位卖花女郎靠近,身弱无骨地挨着他坐下
这要是以前,陈恩知怎么都要请她喝杯咖啡,打情骂俏一番,可现在他是真的没这个闲心,整个人烦躁的很。
“滚。”他满脸不耐烦,眼神很冷。
卖花女怯怯地看了他一眼,见他面容不善,悻悻而去。
***
陆昌下车,走了几步,发现路边停了一俩汽车,有些好奇地打量,不想车门被打开了,陈恩知走了下来。
陈恩知可是陆萱的恩人,陆昌对他很有好感,笑着走过去:“恩知哥,你怎么不进去?”
“我才刚到,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小妹怎么样了?”陈恩知问道
陆昌推着他进门:“来都来了,进去喝杯茶,她生龙活虎的很,已经回魂了,今天和我大嫂她们去逛街了。”
他也去了,不过女人逛街太麻烦了,他实在是待不住就溜回来了。
今天是礼拜天,除了陆临大家都在家。
长辈见到他上门很是高兴,聊着聊着就开始说起时局来,陆昌很不感兴趣转移话题。
“恩知哥,我听说你要留在南京了,准备去哪个部门?”
陈恩知:“还没定下来。”
沈父笑着说道:“我倒是听几个老朋友提过,想把你要到财政部去,恩知有能力,很多人都盯上你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前途无量啊!”一副羡慕的口气。
陈恩知这样出息的儿子,谁不羡慕,不过陆父想到自家的大儿子,这羡慕也就去了七分,剩下三分,就是为这个不长进的小儿子。
他瞪了一眼懒散的小儿子:“跟你陈家兄长学学,别一天到晚的无所事事。”
陆昌讪讪,这火怎么烧到自己这了:“爸,我这样挺好的,这叫享受生活,反正哥哥争气就行了,你的面子也有了!”
陆父的脸被气青了,眼看要暴起,被沈父按住了。
“孩子还小,缺少历练,之前他去滨城那差事不就办的不错。”
陆父没好气:“和他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有陆临的弟弟这层身份,谁会派他去滨城,好不容易蹭了点功劳,被安排进商务部了,正要看他大展手脚,这小子倒是过起退休日子了,一天到晚闲混。
“你这样还不如辞官回家,省的丢我的人。”陆父说着气话。
眼看父子俩要吵起来,陈恩知连忙在旁劝解。
“伯父别这样说,商务部最近也有不少计划,只是还没开始,春山其实也是办了不少实事,金城如今商业就兴盛了不少。”
陆昌如遇到知音猛点头:“就是,我也没白拿薪水,干了事情的。”
之前他一个人金城还好,等大哥来了,有了靠山,陆昌就放飞自我了,天天跟一群纨绔子弟到处飘。
被儿子一犟嘴,陆父脾气又上来了,脱了布鞋就照着头扔过去,陆昌身子一偏:“爹,文明。”
门口传来陆母哎呦的痛呼:“这谁的臭鞋啊!”
陆父黑着脸,把脚往后藏,妻子一定是认出来了才故意叫破的。
陆昌小跑过去捡了鞋子,殷情地给陆父穿上:“大妈,是我爸的,他脚痒。”
陆父狠狠给了他一拐枣。
陆母本来板着脸,看到陈恩知立马笑开了花。
“恩知来了,今天留在这里吃饭,伯母亲自下厨做几道好菜。”
这可是女儿的恩人,她是越看越喜欢。
陈恩知眼神看向后面跟着进来人,陆萱原本脸上还带着笑,见到他就收了起来。
知道她不欢迎,他有些黯然:“不用了伯母,我马上就要走了,刚好约了人,我就过来看看你们。”
“刚来就要走啊!”陆母有些失望。
沈母也点头:“对啊,你这来了就走的,倒显得我们有些招待不周了。”
陈恩知一脸为难,陆昌给他解围:“他来了可好一会了,下次再吃吧,恩知哥以后也在金城,见面的机会多得是。”
这么一说也是,陆父陆母也没那么快回去:“那下次来一定要留下吃顿饭。”
陆母连忙叫女儿去送送。
陈恩知瞟了一眼低头的陆萱,没有说婉拒的话。
陆萱点头跟在他屁股后面走,沈容抱着儿子站在廊下看,陆昌挤了过来:“大嫂,你看啥呢?”
有什么不对的吗?
他也伸头去看,不想怀里被塞进个大胖小子:“你别管,带小明玩吧。”
她自己跟了上去。
陆昌眼睛转了一下,大嫂这鬼鬼祟祟的模样是干啥呢?
***
金城人的夜生活特别丰富,参加不完的舞会,沈容才来不久,光舞会就参加了不下十五六场了。
她实在是有些厌倦了,但因为陆萱最近心情不太好,沈容便想着带她散散心,说不定她能多认识些朋友,便又来了。
不想这次舞会还邀请了很多文化圈的人,沈容碰到了意料之外的熟人,就是之前送她书的郝教授,这让她有些惊喜。
郝教授一见面就问她学习情况,沈容有些汗颜,最近确实放松了学习的事情。
“您给我的那些书已经看得差不多了,不过囫囵吞枣似的,很多我都不太懂。”
郝教授理解地点头:“毕竟是理论,以后有机会倒是可以让你实践一下。”
他是送第一批文物来金城,蔺文慧托他给沈容带了一些东西:“我也给你准备了几本书,希望你不要嫌我烦。”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正愁接下来该学什么呢,您可真是及时雨。”
郝教授也不戳破她的马屁:“那你明天派人来拿吧。”东西有些多,省的他还要送上门去。
沈家的门槛高,他不太想去打交道,便他告诉沈容自己住的饭店名字
说起文物,沈容欲言又止,郝教授见了没好气:“吞吞吐吐做什么,有话就直说,在我面前有什么好为难的,好歹也算你的半个老师吧。”
“您当我的老师那是给我贴金,我可占大便宜了。”沈容便也就直说了,“我是想着金城也不一定是安全的地方,文物全送到这里来是不是要再考虑考虑,多做几手准备?”
郝教授脸色严肃了些:“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他知道沈容的身份,也知道她丈夫如今当了侍从官,以为她是听到了什么内部消息。
这真是个美好的误会,不过沈容也没解释,干脆顺着他的话,毕竟她确实有“内部”消息
故意装作为难,期期艾艾说了些是是而非的话。
大意就是若是大规模爆发战争,平城往南,金城可是首当其冲,只怕也难保住。
郝教授大受打击,脸色有些白,囔囔道:“这可是首都。”
他看向舞池中扭来扭去的男女们,沉醉在不知今昔是何年的泡沫繁华里,
沈容知道他是听进去几分了:“这都是我的猜测,你也就随便听一听。”
郝教授摇头:“你说的对。”他的眼神变得悠远,“是我想的简单了,我们还是得好好从长筹谋一番。”
他看向沈容,眼中带着几分赞赏:“难得你身在局中还这么清醒,文慧说的没错,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沈容心中有些高兴,没想到她在蔺文慧心中的评价还挺高的。
她问起蔺文慧在平城的情况,两次聊的时间有些长,等吴庸拿着酒杯过来找郝教授,看到沈容在还有些意外:“没想到陆太太和教授也认识。”
郝教授笑着打趣:“我本来要收她当个关门弟子的,可惜,她不乐意。”
沈容黑线:“没您这样乱说的,我会当真的哦,小心我明天来拜师。”
明明是他看不上自己资质。
郝教授连连摆手:“要不起要不起。”
大家都笑了,知道他们有事说,沈容很有眼色地走开。
她在场中绕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陆萱,有些疑惑,正要去外面找,碰到了个熟人。
“吴太太。”沈容笑着打招呼,还给她指方向,“吴先生在那边。”
吴太太脸上有些尴尬:“陆太太,我不找他,我是来跟你道歉的,实在是不好意思,上次对你说了些无礼的话,本来想上门道歉的,送了几次帖子,你们家佣人都说你不在家。”
沈容恍然,笑道:“那些话我没有放在心上,前些日子确实有些事情忙,倒不是故意怠慢您的。”
吴太太放心了些,好像松了一口气:“您没生气就好,我这人笨,又是乡下来的没什么见识,说话不好听,你千万别跟我计较。”
“怎么会,吴太太进退得当,一看就是大家出身。”沈容和她客套了几句,准备去找陆萱。
她看得出来吴太太想交好自己,可碍于胡佩芳和他们家的复杂关系,她还是离远一点好。
吴太太也看出她的疏离,讪笑着退后一步,为她指了个方向:“我刚刚看到跟您来的那位小姐从那出去了。”
“多谢。”沈容颔首。
吴太太愣愣看着,表情有些复杂。
“陆太太不是你能攀上的,少惹点事情吧,过些日子我送你回去。”吴庸走了过来,语气鄙夷。
吴太太转过身瞪着吴庸:“你什么意思!”
吴庸冷笑:“你打听过陆家的背景,想和陆太太交好给我施加压力吧,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就少用。”
吴太太脸色青紫交加:“你盯着我。”
“我是怕你给我丢人现眼。”吴庸讥笑出声,“你打听过陆太太,难道不知道她和佩芳是朋友?”
吴太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脸色有些难看,看着吴庸的背影,她恨的咬牙切齿:“原来是这样,难怪他最近对我越来越刻薄了。”
她转身盯着沈容出去的门口看,她是那个小贱人的朋友,所以是小贱人说了什么吗?
她看得出来陆太太确实没有放在心上,对她也温和有礼,曾几何时,她是想成为这样的当家太太的,谁不想当一个宽厚善良的人呢,但偏偏有人要逼的她刻薄无赖。
不过要比刻薄,又有谁能比得上吴庸这狗东西呢。
沈容在小花园里找到了陆萱。
“怎么躲这里来了?”
陆萱转头看她:“我觉得憋闷的慌,出来透透气。”
“大嫂,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沈容知道她一向爱热闹,今天这是怎么了。
“觉得不好玩吗?”
陆萱摇头又点头:“好玩是好玩,可是人太多了,味道不好闻,我觉得自己都要吐了。”
“应该是香水味太浓了,走吧,那我们回去。”沈容伸手牵她。
别说陆萱,她也觉得那味道有些不好闻,每个女孩子喷的香水都不一样,混合起来,那真是一言难尽了。
只是她们都没陆萱反应这么大,她伸手探陆萱额头:“没有生病吧?”她的脸色不太好。
陆萱摇头:“就是觉得没精神,软绵绵的,想睡觉了。”
这些日子她睡的都很早,应该是困了,说完她又打了个哈欠。
沈容笑着把她塞进车里,两人往家里赶:“回家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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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 10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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