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小仿佛观察神奇动物看着你，憋出一句：“挺好的。”
你有点骄傲夹杂不好意思的笑了几声。
方小小：…………服了脑残。
她安静的注视着你，暖白的灯饰下你的侧脸看起来像刚出炉的团子，帮她挑礼物挑的眉头都皱起来。
就只是瞧着有点……挺好戳的样子。
她边想边敏锐的抬头，果然下一瞬间就看到虚空中又拿着大喇叭喊的主系统。
【检测出任务者今日内情感持续性波动。】
【特此警告一切请以完成任务为准，失败将抹…】
方小小不耐烦打断：“正找你呢。无语的情绪吗？那记得多多汇报。”
“捏着点权利真当自己是主系统？”她从口袋里翻出锈红发圈：“再听老不死的给我下私罚。”
“我会把你身体拆下来，然后塞进你的喇叭里当插花放在她桌上。”
“刚好和上一个被做成水晶球的主系统凑一对。”
“继续叫。”方小小笑的很开心举起手扎起头发：“试试看？”
“…………取回你该拿的东西。”主系统放下大喇叭：“她只是书里的人物，还想被关进黑箱五年吗？”
时间恢复流动，未扎紧的头发散落下来，挡住了暖白的光线。
“小小？”你拿不准这款kelly包哪个颜色适合送长辈。刚喊了她一声，就看到站在原地愣神的她。
方小小听到你的声音，似乎是累极了，懒洋洋笑着应声：“嗯。”
“在呢。”她看了眼：“都买了吧。”
方小小刷完卡和你一起走在商场，你嘟囔着：“不过光送包有点单调了。再称些茶？”
“都行。”
你停步，不满的仰头看向她：“不是妈妈的生日礼物吗，不可以都行的！阿姨总有喜好吧？”
方小小提着包微微弯腰与你说话：“好，你还想去哪里逛？”
“这怎么能说是我想逛呢，不过我们去完茶馆可以稍微…。”
“稍微？”她顺着你的话问道。
“稍微顺便—顺带…看一看旁边的玩具店。”你理直气壮的回着。
方小小笑的很温柔：“嗯，听你的。”
副系统沉默了很久出声道：“你对她话不多，很安静。”
“所以？”
“这不像你，主系统警告你不是没有理由的。你不会真的…”
“是挺感兴趣的，但她是大麻烦。”方小小直起身在脑海里回答：“毒已经下完了，能留个全尸。”
“按照原著的结局不会有人怀疑，高烧不治死亡。”
“没有解药。”她淡漠的说：“这说不定对她是最好的结局。”
那么多该治的精神病围着你，你迟早也会疯，就像她的攻略对象刘青云。
副系统闪烁了下不再对话，方小小余光看到右边的大型玩偶店出声：“挺可爱的，要去那边看看吗？”
你脸色一白，摇头说：“不去逛，我不喜欢玩偶。”
看到毛绒绒的小熊就会让你想起她，想到差点死掉的那个夜晚。
那天是宋间燕的生日，因为燕燕说她从小到大都没有玩偶摆在床头陪她入睡，所以你精心挑选了一人高的小熊玩偶。
拜托了林昭不要把你偷偷溜出去的事情告诉姐姐，并保证最晚十点前肯定会返回家里。
林昭开了十几道锁，无奈的目送着你兴奋的跑出大门。你期待的抱着玩偶，不知道燕燕收到会是什么表情。
你知道燕燕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所以只好自己吃力的扛着。
【小燕子穿花衣】：燕燕过生日，来？等！一直。
【小燕子穿花衣】：不来……？燕燕，哭。
在车上收到她的消息，你更加期待她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应该会很开心，你想到这个场景，心里甜蜜蜜的。
下了出租车脖子上流了些汗，夏夜的温度有时侯真的很不解风情，有几只萤火虫飞在枝叶上。不过你很开心，你穿了自认为最好看的小裙子敲响了宋间燕的大门。
门被打开了，宋间燕呆滞的看着闯进来的玩偶小熊。
“惊喜！生日快乐燕燕！”你把脸藏在小熊后面，打开了礼花炮，然后蹦出来。
像宋间燕看的童话书中的小精灵，五彩的亮片一瞬散开随着光点漫天飞舞。摇晃点缀在你比春天还要温柔娇艳的笑容上，没有理由的占满整个瞳孔。
你就站在原地举起小熊爪冲着她笑，宋间燕还是懵懵的。
你疑惑的准备牵起她的手，她回过神很快的避开，你好像看到了银光闪了一下，然后消失不见。
“燕燕，很开心。”宋间燕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真的好开心。”
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或者是惊喜，颤抖的抱住你。你也安慰的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也很开心，小寿星？笑一笑？”
她害羞的笑了：“燕燕，寿星！”
你们愉快的一起吃了饭，切了蛋糕。宋间燕第一次许了愿，她许了半个小时的愿。你给她戴了小皇冠，她精致的脸庞随着烛影忽明忽灭。
你静静的陪着她，看到桌子上有遗落的颜料。
燕燕什么时候喜欢画画了？下次可以送她一些画具，你默默记下来。
时间很快就到了九点多，宋间燕去泡澡了。你准备回家和她告别，就听到浴室传来她叫你的声音。
你敲了几下，推开门。看到**的宋间燕屈膝抱着自己，她冲你笑。脸上有水痕混着头发粘在鲜艳的唇珠上，她如雏鸟般对你伸出双臂：“抱抱燕燕？”
你觉得她的意思应该是抱着把她拉起来，有些羞涩别开眼睛。拿起浴巾虚握着她有些粘腻的胳膊，准备把她拉起时。
却发现她的怀抱锁紧了你，你动不了。她满足的蹭了下你，湿漉漉的鹿眼埋在胸口看着你。
“亲亲燕燕？好不好？”
“然后……”那样轻，那样柔，不复平时那么颤抖兴奋的语气，她甚至带上了一丝宁静与孺慕。
“我们一起去死吧？好吗？”她的脸色扭曲着，你看不懂她的表情。
你疑惑的看她，刚要问怎么了。下一秒随着话语剧痛从你手腕传来，她的动作快的看不清。
她在上面割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白皙的皮如布一般被划开，像椭圆的眼睛。里面是血红的肉。你好像看到了筋脉，你痛苦的弹跳了起来。
“燕燕会陪你的。”
她压在你的身上，将你的身躯沉入温暖的水中，你喘不上气，眼前全是红色，你们的血汇合在一起如连体婴。
“燕燕有听她们？说白头？……”她举起一捧血水轻柔地洒在你的脸上：“结婚…？红盖头…！一样的，燕燕觉得！”
“我们回水里，在水里睡着。再睁眼，燕燕就会和你在一个子宫出生。或者…或者？你孕育燕燕？”
“燕燕孕育你…也很好。”她又恢复了神经质的语气：“要一直在一起。”
她笨拙的梳理你的发丝，弯下腰隔着血水亲吻你的小腹，缓慢的舔着肚脐：“下次，燕燕会在这里，出生吗？”
“燕燕？可以有家吗？真好。”
“燕燕拉着你的手，就，不会散。”
浴室里的角落是被砸碎的摄像头，明明是温暖的水，却寒凉彻骨。你发抖疯狂反抗者。她安慰的舔了下你的脸，像哄睡不着的孩子哼着摇篮曲。
“小宝贝快安睡，夜幕已低垂。”
“床头布满玫瑰，陪伴你入睡。”
“小宝贝，小宝贝，歌声催你安睡。”
Lullaby and Goodnight 燕燕为你唱的摇篮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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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摇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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