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起电话。
那边的人似乎语气有点急。
云湛微微皱眉，“慢点说。”
“……”
云湛愣了愣：“什么意思？”
对方话说完后，云湛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语速加快，“你等一下。”
他把手机从耳边拿下，点开某个软件，看到热搜上的词条，脸色瞬间冷冽。
目光投向小金毛。
陆牧非敏锐地察觉到这件事跟他有关，脑袋从爪子上抬起，和他对视。
云湛匆匆瞥他一眼，再次移回去，神色凝重，“我知道了，马上压下来，不要让它发酵。”
他交代完，伸手在小金毛脑袋上揉了两下，“没事的。”
陆牧非：“系统，发生了什么？”
系统对手指：【宿主，我也不知道。】
陆牧非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再次响起。
云湛：“怎么样？”
他缓缓拧眉，“压不下来？”
“鲁庆海是个普通人，他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把这件事推地这么高，查一查，是谁。”
陆牧非重复，“鲁庆海。”
“鲁……”他骤然停下。
是小金毛原本的主人，那个有精神病的□□狂。
陆牧非眼神略沉。
听云湛的意思，鲁庆海大概是把他失踪这件事发在了网上，还火了，云湛这边压不下热搜。
鲁庆海是个普通人，不该有这么大的能力，后面一定有人，大概率是主角团那帮。
但是主角受并不知道他是逃出来的，云湛说要查也是查谁泄露的消息。
陆牧非之前对主角受没什么观感，现在突然感觉到一点烦躁。
无所不用其极，连只狗都要牵扯进来。
真是够了。
云湛说完，没有让这件事多烦恼自己，专心撸狗。
“旺财，你真的不想吃肉条吗？”
陆牧非：……
他服了。
主角受都打到门口了，反派满脑子都是逗狗。
他忍无可忍一爪子拍在云湛腿上。
云湛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旺财。”
“你愿意玩了？”
陆牧非：……
死宠物控。
他恼怒地趴下来，用爪垫压住耳朵。
云湛表情是冷的，但眼里满是柔和。
刚见小金毛的时候它浑身是伤，一看就经常遭受殴打，等他先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考虑要不要还。
如果不是鲁庆海，他会还回去，如果是，他不仅不会让旺财回去，还一定会让这样恶劣的人付出该有的代价。
*
云湛原本打算一边找人压一边查是谁，要追责到底。
可没等他理过来，余庆海又在网上发了个视频，视频里他满脸沧桑悲痛，声泪齐下，“我因为有躁狂症，一直都很自卑，不敢出门，只有我的小狗小黄陪着我，自从它走丢，我每晚都睡不着，以泪洗面。”
“小黄来家里时只有四个月，一般抚慰犬都是六到八个月被领养，可是我情况特殊，小黄是里面最聪颖的，提前来陪我。那么小一个努力逗我开心……”
他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余庆海是个大男人，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他侧开头用手胡乱抹了一把，转过脸露出点尴尬的笑，“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
“我找了好多天，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在网上求助，恳请大家帮我找一找，”
余庆海站起身，对着镜头深深鞠了一躬，“我在这儿谢谢各位。”
下面评论一水儿的同情。
“我能懂的，我也患有心理疾病，多亏我的戴琳宝贝，我才有活着的勇气。博主不要担心，小黄一定有上天庇佑的。”
“抱抱，小狗一定没事的。”
“抚慰犬不容易培养，是被当做家人的，希望能有好心人捡到善待它。”
“看了照片，小黄好可爱，怎么会走丢了QAQ，不会遇到不测吧。”
除了中间偶尔夹杂的几句质疑，大部分都是站在余庆海那边的。
云湛面无表情。
视频是在家里外放的，陆牧非也听到了。
他被恶心的直皱眉。
系统气的咬东西:【可恶可恶可恶，怎么有这么恶心的人渣！！！我要电死他啊啊啊啊！！！宿主你当时真应该咬死他！！！！】
被它这么一吼，陆牧非心底的不虞散了点，他关心另一件事，淡声，“你在咬什么？我现在没有生病。”
之前系统说过，他生病会变得信号不好。
系统暂停愤懑，哦了声，回答：【宿主你的脑子。】
陆牧非觉得自己好像空耳了：“嗯？”
系统重复了一遍。
陆牧非顿了一秒，声音凉下来：“把嘴闭上。”
系统：【没事的宿主，你的脑子不好吃，我只是过了一遍数据，你可以当做一个小游戏，一只圆小球张着嘴，一边吞一边拉。】
太有画面感。
陆牧非被恶心的差点要吐，“……滚。”
系统非常狗腿，【好嘞。】
它退下了。
陆牧非缓了两秒，注意力重新放回云湛身上。
云湛表情沉肃，或者说他脸上一直没有表情，始终是高冷的。
只有眼神偶尔能看出情绪变化。
像现在，什么都看不出。
陆牧非站起身，到云湛身边，用爪垫拍他的腿。
这动作有点太人性化，但云湛丝毫没有觉得不对。
他视线从手机上挪开，蹲下身，“旺财，怎么了？”
陆牧非静静和他对视。
云湛五官很漂亮，是英气中带点冷艳的，此刻那双凤眼里含着点疑惑。
不见其他情绪。
陆牧非盯了一会儿，都在那双浅色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恍然回神，上下打量对方，而后屁股一抬，冷漠无情地到旁边趴下了。
搞得云湛一头雾水又哭笑不得。
陆牧非不太高兴，他什么信息都得不到。
这种事情完全脱离掌控的感觉令人非常不爽。
不过好在，他很快就知道了。
*
这场找狗风波一直持续了大概三天四天，转机发生在一个傍晚。
云湛看晚上说狗狗老是在家里对身心不好，他牵着旺财漫步在别墅公园。
一道催命似的铃声响彻天际。
云湛接起来，停了五秒，他神情凝重起来，“我马上过来。”
对面又说了什么，他看了眼小金毛。
在内心权衡片刻，说，“不用。旺财不去。”
挂掉电话，他摸了两把狗头，说，“旺财，我们先回去。你乖乖在家待着，我去处理点事。”
陆牧非淡定往家走。
云湛安顿好他就离开了。
陆牧非立刻到书房熟练地打开电脑。
在大眼上找到了想要的信息。
[湛云集团董事云湛]
[意想不到的捡狗人]
这两个词条连在一起，指向性过于明显，很难让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看起来似乎是好的方面。
但陆牧非稍一思考，就差不多知道那群人想干什么。
云湛很聪明，他能想到的，对方一定也可以。
趁现在舆论还没有反转，最好先准备好对策，以备不时之需。
可事实证明，对方也是有备而来。
这两条热搜没挂多久，立刻就有新的爆料上来。
陆牧非首页自动刷新。
他看到了小金毛奄奄一息的身体，倒在血泊里的模样极其可怜。
对不起，这两天有点忙，是短小的我，明天多更！（希望不是flag）[捂脸笑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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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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