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礼尚往来,贺云堂在他的小肚子上也捏了一下。
谢未九瞬间理智回归:“你把我八块腹肌摸平了。”
“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已经摸平了,所以现在没有。”
贺云堂:“……”
对于背锅这种事,他已经习以为常,以前的他只能忍气吞声当没听见,但现在,他的身份今非昔比,可以反击。
于是他伸手捏了下谢未九的脸:“等你出院我们就加练。”
谢未九:“我对腹肌其实没那么执着……”
“讨价还价?”
“可以吗?”
贺云堂笑:“你让裴斟回去就可以。”
谢未九:“……”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这几个人别添乱,他现在是个伤号,不应该是别人来照顾他吗?
而且贺云堂怎么一点都没有霸总和主神的肚量。
他一脸幽怨:“裴斟还是个孩子,你这么大人了,不要跟孩子斤斤计较。”
“比你还大的熊孩子?”
谢未九很想反驳,他家孩子漂亮得小时候能当童模,长大了能当影帝,才不是熊孩子。
可惜还没张口,就听以前没当上童模、现在也没当上影帝的熊孩子在门口敲门:“谢总,贺总,护士来送晚上要吃的药了。”
确认贺云堂把扣子系好,谢未九才去开了门,从裴斟手里接过水和药。
裴斟问:“贺总要走了吗?外面还在下雪,您注意安全。”
谢未九:……
人家说要走了吗,熊孩子。
贺云堂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确实不早了,你好好休息,身体重要。”
谢未九不好再留,依依不舍地把贺云堂送到门口。
贺云堂问:“舍不得我?”
谢未九下意识嘴硬想反驳,但抿抿唇,还是点了下头:“好像有一点。”
贺云堂无奈:“什么叫好像?”
“因为知道明天还会见啊,而且以前我都拿你当领导,你总得给我时间适应一下身份的转变吧。”
贺云堂凉凉道:“我看你适应得挺快的。”
想起自己白天强吻主神,晚上摸主神腹肌,现在矫揉造作地说自己需要时间适应,谢未九耳根发热,总算有了点羞耻感。
他恼羞成怒:“赶紧回去了,到家了记得和我说。”
贺云堂只得依依不舍地同他告别,刚转身,无地自容的谢未九就已经关上门,杜绝了贺云堂杀个回马枪再揭他老底的可能性。
送走了大的,谢未九又开始收拾小的,他气势汹汹回来找裴斟算账,就听裴斟不慌不忙地问:“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晏初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书,实则一个字没看进去,耳朵悄悄竖起,好奇谢未九的回答。
谢未九一滞,没想到他这么开门见山,立马欲盖弥彰地摇头:“没有。”
晏初闭紧了嘴,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为了不被发现,又立马低下头,假装自己在认真看书。
裴斟意味深长地道:“有实无名是吧,我懂。”
“别瞎懂。”谢未九骂他,“我们两个无实也无名。”
“噫——那你再说一遍,我发给贺总。”
谢未九老实了:“这么晚了你不困吗早点睡吧晏初你也别看太晚。”
晏初乖巧地应了声好:“裴斟说要陪你,那我就去客房睡。”
裴斟这个二胎见不得晏初这个大胎在谢未九面前使乖弄巧,推着谢未九往卧室走:“晏哥你早点睡,放心我自己能守好夜的,晚安。”
话说得很客气,但谢未九还是被他满身的醋味给熏到了。
他爬上床,看着裴斟在陪护床上铺毯子,问:“你这么在意啊。”
裴斟手没停:“我不该在意吗?”
谢未九两根手指捏在一起比划了一下:“就是想让你收敛一点。”
怕伤了裴斟那颗脆弱的玻璃心,他又补了一句:“一点点就好。”
裴斟脸一沉:“你是不是觉得晏初比我懂事,所以更喜欢他了?”
“什么跟什么啊。”谢未九喊冤,“你要这么想我真的伤心了,明明我最亲近的就是你。”
裴斟慢吞吞眨了下眼,对谢未九的话并不买账:“可你今天一直在嫌弃我。”
“哪有。”谢未九嘴犟,“真嫌弃就让你回学校了。”
裴斟想了想,发觉好像也是这么回事,于是勉勉强强被劝服,没再揪着不放。
想到被挤回自己家的贺云堂,他又问:“都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你跟贺总在一起,不会不要我吧?”
谢未九:“不会,他肯定对你视如己出。”
裴斟:“……谁管他对我怎么样了,我问的是你。”
谢未九一脸无辜:“可我在天瑞没有实权,什么用都没有,只能靠他。”
看着自家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老爹,裴斟自责:“你让我有种卖爹求荣的负罪感。”
“那倒不用哈。”谢未九说,“他那个奸商对你好主要还是为了挣钱。”
裴斟:“。”
好现实,他记得谢未九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但娱乐圈小火靠捧,大火靠命,小成本综艺短剧就能原地出道的人少,各种资源砸下去看不见水花的人才是大多数,谢未九信誓旦旦说他能当影帝,他压力有点大。
他道:“那我得努力了,争取让你父凭子贵。”
谢未九啼笑皆非。
虽然裴斟的孝心让他很感动,但为了不打击到裴斟的自信心,他还是道:“其实就算没有我,你肯定也能大红大紫的。”
他的出现,对于裴斟来说只能算锦上添花,让裴斟能避免掉一些弯路,更早接触到属于他的成功。
那本来就是裴斟的命运,他只能算作锦上添花,如果他没有穿过来,也有陆回川雪中送炭。
就算再糟糕一点,连陆回川都没有遇见,裴斟也一定会拿到属于他的成就,只不过要晚上几年。
想到以后,谢未九便踌躇满志:“等你红了,我就请你当我的男一号。”
裴斟:“?”
“什么男一号?”
“哦我打算当编剧,写出剧本就找人拍。”
自家人的生意,那当然要鼎力支持,裴斟拍着胸脯保证:“只要你愿意,我不要片酬。”
设想中的未来太过美好,以至于谢未九梦里都在数钱。
他很认真的思考过,自己在异世界写上一世写过的小说,算不算文抄公这个很严肃的问题,可惜和两个系统争论半天也没有得到能让所有人信服的答案,遂作罢。
当然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回潮》在前世是架空,这辈子是真真切切有原型的,《竹马游戏》是个**e不说,池晏之前就怀疑过他是作者,虽然否认了,但现在再写一遍,纯粹是给人送证据。
除了这两本小说还能写什么,谢未九暂时还没想好,偶尔他会听反派讲讲它以前的宿主,谢未九记了个小笔记本,打算拿反派当素材库。
他的脑震荡不算太严重,偶尔会晕一下,但还没丧失思考能力,于是勾心斗角的吃醋过后,病房里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浓厚的学习氛围。
晏初看高中课本,裴斟查论文需要用到的数据,谢未九拿着笔记录小说灵感。
真是温馨又和谐的一家三口。
如果没有江澈跑过来煞风景的话。
昨天兵荒马乱,各种情况让大家都心力交瘁,江澈作为交通事故中受伤第二重的倒霉蛋,也没精神来找晏初的麻烦。
但他骨折的情况不算太严重,也没有脑震荡情况,颂艺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大夫查过房,就松口让他出院。
趁着还没走,他来见了晏初一面。
说了什么不得而知,晏初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张卡,书也没再看,就定定地看着外面出神。
原本裴斟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觉得他威胁到了自己独子的地位,见他这样,那点恩怨又瞬间烟消云散。
他给晏初倒了杯热水,和谢未九一左一右在他身边坐下,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安安静静地陪着他。
两只系统挤进三个人的缝隙里,蜷缩着身子,乖巧地依偎在晏初脚边,又被他捞起来,放在膝盖上。
晏初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裴斟拿肩膀撞他:“都一家人,说这话可就见外了。”
晏初就笑:“嗯。”
两人两统歪着脑袋盯着他看,他伸手挠了挠反派的下巴,缓声道:“这张卡……是我妈留给我的。”
在晏初出生的时候,他父母就给他准备存好了教育金,后来父亲去世母亲改嫁,这笔钱晏母也没有动过。
卡里的钱很多,多到足够让晏初顺利念完硕士博士之后再去创业,可惜一夕生变,晏初还没来得及知道这张卡的存在,就匆忙逃离了嘉临。
后来再遇见江澈,他已经辍学多年,没了曾经题海苦学的心气儿,心安理得的当起江澈家里的米虫,没想过再去读书。
回首潦草又荒唐的过往,晏初时至今日才恍然发觉,其实这一路原本不用走的这么艰难,如果当初他能对江澈好一点、如果他能多相信江澈一点,如果……
可哪有那么多如果。
他看着窗外的大雪,声音很轻:“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裴斟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拍得晏初身形一晃:“男人不多的是,你现在有钱有闲,不用面对他。”
晏初揉着肩膀沉默。
裴斟觑了他一眼,见晏初神色不对,又立马改口:“不过现在宿敌文学也很多的,你看你们两个不就是么,虽然恨意铭心刻骨,但爱意更绵绵不绝。”
晏初被逗笑了:“我们两个不算宿敌。”
死对头和宿敌是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因为立场不同才会相爱相杀,如果志同道合,那就会成为最可靠的战友。
但他和江澈不是,江澈对他来说,就是个怎么还没不得好死的贱人,死了也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受尽所有折磨。
他道:“江澈对我来说,纯贱人。”
裴斟谢未九:“=.=”
他们两个试探地问:“那你……?”
晏初沉默一瞬:“我也是贱人。”
趁着有空在家打扫卫生,结果家里惊现壁虎,没见过,吓得我尖叫爬行宛如回归热带雨林的猴子,给朋友从两点半打电话哭到她下班,哭得当晚开始发烧呕吐咳嗽,恰逢中元节,差点被拎回家喝符水,断断续续多天总算见好,终于有精神恢复更新,希望所有人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求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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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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