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衡跟着赵聆穿过屏障走上三楼，身后当然少不了变得更加殷勤的店内伙计。
出乎意料的是，三楼给人逛的地方并不是很大，四周都用帷幕拦了起来，只有正中摆着几瓶和方才用羽毛兑换的秘药相似的瓷瓶，仅仅是瓶上纹路花样不一样。
伙计显然是明白来到三楼的人都是为了什么，连忙将那几瓶打开木塞，送到赵聆手里给他查看。
一边进行着介绍：“这是我们店内的镇店之宝，中心苏家产出的独有秘药，其它的商铺可是拿不到我们店这样精纯的秘药。您手里拿着的这一瓶是中品的初级秘药，这边这几瓶则是不同品质的秘药，尤其是这一瓶，这可是上品中级秘药。”
伙计声音颇为自豪：“唯有我们店同中心苏家建立了稳定的供应关系，才有机会拿到几份上品中级秘药。您可以慢慢看着，考虑考虑需要购买什么。”
赵聆拿着中品初级秘药，细细扇着嗅闻了下，这瓶秘药明显比他们在那兑换的最低级的秘药气味更加醇厚。
他晃了晃瓶子看了看内部的液体，即便仍然是清透的样子，也能感觉出里面流动的灵气聚集。
看过后，赵聆将手里这瓶递给苏铭衡，随手拿起了另一瓶接着查看。
见有东西塞到手里，苏铭衡当然是条件反射就拿住了，等握着瓷瓶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一时语塞，只好观察了会手里的秘药。
赵聆那边又递来一瓶，苏铭衡刚想说什么，一旁的伙计当即上来把两人都看过的秘药接了下去，微笑朝他们示意慢慢看，苏铭衡又默默接过继续一瓶瓶研究。
但看到最后一瓶的时候，苏铭衡眉头微微一皱，感觉到一丝怪异混在其中。
这瓶是伙计最推崇的上品中级秘药，一瓶瓶看来，到了中级秘药已经变得浓稠，不再和初级秘药一样清透而是有些泛着白，散发着暗暗的清香。前面的低级中级苏铭衡倒都没什么特殊的感受，但这瓶上品的中级秘药……
苏铭衡抬头看向赵聆，果然，赵聆也发觉了，朝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帮我拿两瓶上品中级的秘药吧。”赵聆开口。
伙计面上一喜，随后意识到什么又有些犯难：“真是不巧，上品中级秘药的库存已经只有一瓶了，您要不在我们这边登记一下，下次有补货我们再来通知您。”
他们只是这里的一个过客，要不了多久就会离开，赵聆在台面上点过：“不了，那换成一瓶上品中级和一瓶上品初级吧。”
“哎好的，您两位的话不考虑下中品中级吗？”
“不必。”赵聆道，“不过我想问一下，高级的秘药需要去哪里才有机会取得呢？”
那伙计笑着答道：“一般上级的秘药极少有机会获得，即便是去中心苏家接取任务也只有那种高难的才会以高级秘药作为奖励。”
“不过，这不是巧了吗，明日上巳节在离这不远处就会有一个弋射比赛，前三的奖励就是高级秘药。”伙计道。
这位伙计说的与先前在兑换羽毛处的管事说的无甚差别，赵聆沉吟，谢过伙计。
苏铭衡这次紧随在赵聆身后，看着他去结账交货，但注意到付出的钱款的时候，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么贵啊……”
那伙计笑道：“您头上的发带虽价格比不得我们的上品中级秘药，也要一半的价钱呢。”
苏铭衡讶然，转头睁大眼看向赵聆，这是一座行走的金山啊。
也许是觉得苏铭衡的目光太过露骨，赵聆躲了一下身子，等伙计结算完，提起打包好的秘药就快步离开。
苏铭衡还没走出两步，那边赵聆已经走出了店铺。
“诶，等等我。”
苏铭衡急忙跟上。
回到中心苏家给他们安排的客栈，赵聆一拐带着苏铭衡走到了玉瑶的房门前。
赵聆抬手敲了敲门：“师尊在吗，有点事情想找师尊商谈。”
等待片刻，无人回应，赵聆也不多打扰，操作在传信珠上发了两条信息给玉瑶等人便离开了。
不过离开前，赵聆拉住了苏铭衡：“聊聊。”
于是二人又再次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了。
赵聆取出三个装着秘药的瓷瓶，一字排开摆在桌上。
“刚在商铺里的时候，你一脸奇怪，想必是感觉到了什么，说说看。”
苏铭衡听到这事，面色认真，他坐在凳子上，扶着下巴看着眼前的三瓶秘药沉思：“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觉得一拿到那瓶上品中级的，就有一丝怪异感。”
赵聆再次打开了那瓶上品中级秘药，轻轻晃动。
一股奇异的香气在房内散开，闻着令人通体舒泰，能感觉到灵气在那瓶秘药内部聚集，很难有修者不动心使用。
“……我现在能想到的比喻，呃……有点像油炸物之类的？虽然的确闻着喷香，但重油重盐。首先说好，我还是爱吃。”苏铭衡词穷，无奈扶额。
赵聆哑然失笑：“这东西可没有炸鸡烧烤那么好，你能觉察怪异，说不定也有天分入门**宗。”
“展开说说。”
“这里面应当是有人的精血。”赵聆沉声道。
“什么？！”苏铭衡惊得直起身来，仔细查看那瓶秘药。
“确实有提升修为的用处，这里面都是聚集起来的灵气，但能够平白无故服用就能直接增加修者的灵气修为，除开一些极难取得的灵药制成丹药之外，也就是这种了。”
赵聆紧锁眉头：“由于**宗功法的特殊性，一开始我拿到用羽毛兑换的最低级的那瓶秘药时，我就感觉有些奇怪，但那时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等到了那家商铺见到这瓶上品中级的秘药后，我才确定下来。这秘药多半是培育了一部分人，专程修炼后收集他们的□□制成。”赵聆摩挲着秘药瓶口，“这修炼应当也不是什么正经法子，就像是这本书的主要剧情一样。”
“主要剧情？”苏铭衡疑惑。
赵聆语塞，硬着头皮提醒道：“你想想我之前跟你提过这本书叫什么，主角受苏玉怜发生了什么。”
“哦。”苏铭衡心领神会，本来对这种情爱交融之事可能会有些害臊，不过看着赵聆吞吞吐吐的样子，脸上就浮起了坏笑，“你说的是交合？”
“咳！咳咳咳。”赵聆一口气呛到喉咙，好容易才顺服。
看向苏铭衡后又恢复了适才冷静的样子，接着说道：“不错，但让人□□带出这么浓厚的灵气，也不知道中心苏家是怎么做到的。”
“这种也只有对此道有专门研究的我们**宗和合欢宗能够发现，奇怪，那虞婉宁身为合欢宗的一员，专程来中心苏家，想必合欢宗同中心苏家有些关联，她现下已经金丹初期，会发现不了吗？”
赵聆沉思：“不过我也是专程拿到上品中级秘药才能大致确定，甚至连那中品中级秘药我看到了都还只觉得是不是自己多心。”
苏铭衡也跟着思忖：“□□？”
赵聆无奈：“□□也有很多种，你别多想。”
“你不往那方面想哪知道我在想什么。”苏铭衡乐了，继而认真道，“你是打算参加明日的弋射比赛？”
赵聆点点头。
“你今日可是放水了吧，苏伯树一开始没太在意你，后来却是把你牢牢视作劲敌盯紧了，结果就看到你失误。”苏铭衡道。
“我不想多生事端，不过明日我至少要拿到一瓶高级秘药，更何况，要是正式开赛看见我参加了弋射比赛却不认真，两位师姐估计回头又会说几句闲话了。”赵聆收起秘药，叹了口气。
“也是，她俩的箭术可谓是精湛。”苏铭衡点点头。
赵聆突然转头，紧盯着苏铭衡：“你别想着置身事外，你也参加。”
“啊？我？”苏铭衡指着自己，惊讶地看着赵聆，“虽然我确实能射中东西，但弋射讲究不用灵力活捉，你看我今天的水平像是有那个本事的样子吗？”
“怎么不像？”
“你是扮猪吃老虎没错，我可不是。”苏铭衡连连摇头，起身打算离开赵聆的房间。
赵聆忙抓住苏铭衡的手不让他逃离，把他拽了回来，目不转睛地看向苏铭衡的眼睛，强调道：“这可是书·中·世·界，我的伴侣。”
“好吧好吧，看在金主给得这么多的份上。”苏铭衡推下赵聆的手，认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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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前一天已经是热闹非凡，但终究不比真正上巳节的这一天。
街道上人声鼎沸，男女老少人来人往，面上都洋溢着喜悦。
路边大大小小的商铺都早早开了张，鼓乐吆喝之声不绝于耳，即便现在还才是白日里，过节的气氛也是无比地浓郁。
苏铭衡和赵聆二人则顺着人流朝着昨日弋射的地方走去，愈是靠近那一处果然民众愈多，显然弋射这项活动早已深入人心。
终于是挤到了那一处，已经能看到有几人参与其中，只可惜几箭上去，别说用丝线缠住大雁了，还不等箭头接触大雁身侧，大雁早已拍拍翅膀飞离那块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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