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线任务：给恶毒伯母一个教训已完成。奖励随后发放！”
柒零玖蹦跶在林鸢渡的肩膀上，虽然不太明白任务怎么完成的，但还是很开心能获得奖励升级系统：“恭喜宿主！系统即将进入休眠升级，宿主还有什么想要柒零玖一并进行处理吗？”
“查查你的系统漏洞吧，我什么都没做任务就这样完成了？”林鸢渡可不相信因为自己给的一巴掌就能算给教训了？
“收到！查询结果随后和更新一起告知。”柒零玖蹭蹭林鸢渡的裸露的脖颈，“休眠大约耗时一天，这期间请宿主维持自身人设谨慎行事。”
面对柒零玖的讨好，林鸢渡微微皱眉避开：“知道了。”
想到自己昨夜和一具尸体在同一屋檐下，林鸢渡实在难以有什么好心情去应付柒零玖。
准备出门去看看那个恶毒伯母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突然完成任务。
开门，是白姝薇含笑的目光：“阿鸢，我又来了。”
林鸢渡眯眼看着白姝薇手中拿的纸条，直觉认为与这个大小姐脱不开关系。
警惕之心先行一步拦住白姝薇想要进来的脚步，直截了当地开口：“白姑娘有事吗？”
“阿鸢真让我伤心，不请我进去吗？”白姝薇故作伤心的眸中闪烁着狡黠，不管林鸢渡的阻拦走上台阶歪头靠着她，耳边轻声调笑，“怎么说我也是客人，阿鸢真的不让我进去吗？”
林鸢渡抽身远离她，回到屋内疏远开口：“我想，我上次应该已经拒绝姑娘好意了。”
“但缘分使然，阿鸢注定要跟我回去。”白姝薇计谋得逞地摇着手里的契约，“你伯母想给你卖给人伢子，阿鸢不同意也没办法了。”
“砰——！”
门猛地一关！
林鸢渡杀意渐起，阴鸷地盯着面前之人：“白小姐孤身前来不怕遭遇不测吗？”
说真的，林鸢渡的反应虽在意料之中，但真切看到她的凶相还是给白姝薇吓到了。
咽了咽害怕的神色，白姝薇将契约放在了桌上：“父亲知道我今日是来买婢女，我若有不测自然都是人伢子和你伯母的错。阿鸢如果此刻想要谋害我，大可以借我的命来除去你本就厌恶的伯母，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是你做的。”
“但是，你会杀我吗？”白姝薇认真又真挚地看着林鸢渡，“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的目的。我的确是阿鸢最大的威胁，但我也是阿鸢最大的助力。”
林鸢渡皱眉，她不明白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怎么还敢冒着危险来威胁自己。
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林鸢渡径直走到白姝薇面前，微微低头俯视着这个弱小的世家小姐：“我会杀你，所以你还有遗言吗？”
白姝薇受伤地叹了一口气，自嘲地笑笑，弱小又无辜：“我的遗言，阿鸢不是知道吗？”
伸手将林鸢渡紧握的杀意放到自己的脖颈：“命就在这，你要来拿吗？”
林鸢渡危险地将手收缩，另外一只手探着她的手腕脉搏辖制她坐下：“我不信你会平白帮我，究竟要我做什么？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她捏的位置很好，不会让白姝薇窒息，但说话会很难过。
白姝薇本意顺从，但察觉到自己坐下的可能是方才放契约的位置，压着宣纸的羞愧让她想起来挣扎。
“让我起来……”回应她的是捏的更紧的力道，“我，我知道你的事情，所有的，从你曾经的过往一直到我们的未来，还有你身上那个光团，我都知道……唔！”
林鸢渡被这个事实惊得有些愤怒，柒零玖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犹豫了几个呼吸，林鸢渡想解决这个危险，但看着这个无辜的少女，思忖着：又要因为一个身不由己的任务去杀人吗？或者留下她，听她的命令去行事……
……空气似乎安静了，林鸢渡也在少女笃定的目光中做出了选择。
“既然都知道未来，那为什么要找我？”林鸢渡还是松了力道，虽然不愿再造杀戮，但就这样放开她还是做不到。
“咳咳咳……”重新呼吸的白姝薇深呼吸了几下才重新仰视着林鸢渡，勉强笑着说，“阿鸢的任务只是扶持一个人和自己携手坐皇位而已。”
“扶持谁，和谁一起，重要吗？”
“阿鸢你会喜欢顾泽川那个废物吗？”白姝薇感受到林鸢渡松动的心，顺势挣开她的钳制，“阿鸢你不会喜欢他，我知道你日后一定会喜欢我。”
林鸢渡的确说服了自己和白姝薇在一起合作，但不是她所说荒诞又可笑的喜欢。
她是罪恶满身的人，薄情多疑善变，喜欢对她来说太荒诞，所有肮脏不可见光的词语都能放在她的身上。如果不是白舒雯，她甚至没有想过帮助他人行善事。
“我担不起任何人的喜欢，你的评价如此之高，日后定会后悔。”
察觉到林鸢渡嘲弄的目光，白姝薇不在意地起身将契约小心折起，递给林鸢渡：“这是我的诚意，我相信你不会让百姓流离失所，我更相信你不会做出屠戮功臣的事。”
接过白姝薇的契约，林鸢渡伸手将它放在烛火上，看着烛火将过往吞噬，想着白舒雯死之前的话：“是吗？不管是你还是她，都对我期望过高了。我不是什么会普渡众生的神仙，就算是神仙也只是罪恶满身的杀神。”
“即便是杀神也是守护安宁而杀的，阿鸢不想看看善良是什么吗？”
白姝薇没有忽略掉她说的“她”，回想之前的对话很容易猜到这个就是林鸢渡的防备点和弱点。
白姝薇伸手探向火中意图拾取烧尽的宣纸灰烬，林鸢渡下意识地想伸手阻拦。
“看，阿鸢你并不是冷血无情的杀手。阿鸢能对我善良，定然也能怜悯万千百姓”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容灿烂明媚，似乎真的将寒冬融化，使鸢鸟低头。
真是和白舒雯一样愚蠢的人……林鸢渡虽然不喜欢这样感性低劣的说辞，但不可否认她真的有被说动。
可叹世事无常，曾经笑白舒雯舍身救了自己这样不值得的人，如今更笑自己无法掌控自身命运，嘲弄着自身明明不愿被束缚，如今却为了虚无的善良而随意更改目标。
林鸢渡摇头自嘲，还是将白姝薇的手放在自己腰间：
“祝我们都扶摇直上？”
“更助青鸢翱翔九天。”白姝薇伸手摸着别在林鸢渡腰上的荷包，温柔又坚毅“鸢鸟腾云时，亦会俯身怜悯苍生。”
“不论今后是否能成事，我都会永远竭力帮你，这一纸契约虽然烧尽，但契约永远刻在你我心中。”
白姝薇话说完，犹豫再三还是将覆在荷包上的手重新绕到林鸢渡身后，搂抱住林鸢渡后白姝薇惶恐又真诚地轻吻衣领：
“阿鸢收下了我的诚意，那我也要讨要一个。”
“你身边的光团不可信，阿鸢信与不信都不能向她透露我知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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