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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许久后,洛鸢再次去窗边查探,发现那些神秘黑衣人早已不见踪迹。

她整理下凌乱的头发,朝萧烬无语道:“该说不说,你刚才下手实在太狠了,我差点都当真了,那些惨叫可全是发自肺腑的。”

萧烬摊手:“没办法,不然梁王不会信。”

他双眼微眯,眼底透出幽暗难解的光,仰头望向窗外白白的月亮,重重叹口气。

他太想回家,快撑不住了,以至于做任何事情都很用力,有过之而无不及。

洛鸢似乎看出他眼底的无奈,但毕竟她不是圣母,故而语气稍微生硬:“那个,老乡。咱俩既然合作,以后还是得互相爱惜,不然谁先死掉对另一个都没好处。”

萧烬沉默,算作应声。

此后几天,房间内每晚都会传来刺耳的虐打声、尖叫求饶声、甚至还有两人“互殴”的剪影。不过,这些都是精心设计的假象。

洛鸢身上穿着自己用破棉花用心缝制的“疼得慢”,倒是再没感到任何痛感,而萧烬也收敛许多,下手重、落手轻,整个雷声大雨点小,唬唬窗外的眼线完全够用了。

就如此坚持了几日,夜里的眼线终于不再出现。

废宫内,双方友好地召开第一次复盘会议,洛鸢开心地磕着瓜子,盘腿坐在床上,一本正经地分析当前的形势。

“梁王监视我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看到我被殴打虐待后就放心撤掉眼线了?不懂。”

萧烬挑眉:“这些都是我的障眼法罢了。以前他没少派女人来,但凡我稍微表现得宠爱一些,隔几天那女人准会偷偷给我递上毒药。”

“梁王会观察每一次我对待女人的态度,然后再考虑是否要收买她。很显然,但凡我对你多笑一下,你也很快会被梁王主动找上门来。”

他的表情逐渐凝重,紧张里夹杂着不确定:“若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到时,你会......怎么选?”

空气瞬间凝固,这话让洛鸢心里一惊,这才意识到萧烬其实对她并未完全信任。不过想想并不奇怪,一个长期遭受折磨的人,是很难重新信任一个人的。

当遇见“同类”的欣喜趋于平淡,他内心的恐惧怕是又渐渐占据了上风。

洛鸢想了想,不如自己主动打消他心中的顾虑,双方合作最忌讳互相不信任。就比如她和队友外出执行危险任务,只有相信对方才能放心地将后背交给他,才能顺利完成任务。

“殿下,我觉得你这个障眼法其实不够高明。”洛鸢尽量将语气放平和,不至于让萧烬觉得被冒犯到,“咳,你这顶多算作防守,结果只会让所有人默默计算我哪天会被你折磨死......总不能真把我弄死吧?”

“所以我们要换一种思路,主动出击。”

洛鸢附在他耳边,悄声耳语了一会儿:“咱们应该想方设法让梁王送上门......然后到时我俩......”

萧烬听完,略带疑惑地望着她:“这样能行?”

洛鸢胸有成竹地勾笑:“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对付梁王这种表面看来无可挑剔的人,你只有离他够近,才能抓住他的把柄。否则,就只能被碾压了。”

萧烬摸鼻:“嗯有道理......阿鸢,还是你聪明,本王怎么没想到......活该被困在这里如此之久。”

两人相视一笑。

隔日,洛鸢略施小计,果然将正在附近闲逛的梁王引了过来,废宫房间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周边随从众多,梁王为了维护仁厚的形象,故作恼怒地踹门而入——

“五弟!你怎可如此对待自己的王妃!”

然而下一刻傻了眼。

洛鸢正趴在萧烬腿上,眼角眉梢的红晕还未散去,而萧烬手中拿着一只小巧的皮鞭,也不知道方才两人在做什么......

见梁王闯入,两人同时故作诧异地抬头,定定望向他的方向。

“呵呵,不知五弟和弟妹这是在作甚?本王听方才的嚎叫,以为五弟又在欺辱弟妹,遂进来查探。”梁王面色羞赧,惊觉自己上当了。

萧烬的头发散落在肩上,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睡袍,隐约露出腿上触目惊心的伤疤。

他单手托腮,语气挑衅慵懒:

“只是夫妻间的小乐趣而已,难道梁王如今连我床榻间的事情也要过问?”

他涣散的眼神清冷叛逆,像一条疯癫随时准备发狂的狗。

梁王拧眉肃声:“五弟,父皇虽然废了你,但我们之间的兄弟情分还在,你不必对我抱有如此大的敌意。如今你已娶妻,本王希望你余生可以安生度日,不要再落人话柄,给父皇和朝廷蒙羞!”

萧烬冷笑:“本王为何被废,梁王应该最清楚吧?如今在我面前装什么兄弟情深,不觉得恶心吗?!你信不信,若有朝一日本王东山再起,保证第一个就砍了你。”

梁王果然被激怒,他的脸色变得难看,瞪着卑微的废王妃,语气冰冷:“弟妹,不知方便可否,本王有些话要与你嘱咐。”

他上钩了。

洛鸢不经意间与萧烬对视一眼,连忙谦卑行礼:“回殿下,臣妾方便。”

僻静偏室内,洛鸢和梁王相对而立。

这位在原书中几乎毫无瑕疵、仁厚爱民、深情俊逸的男主,此时身着一袭纯白锦缎长袍,头戴白玉发簪,果然风采卓然,让人移不开眼。

事实上,梁王似乎也被洛鸢的容貌惊艳到,上下打量了许久。

房内寂静无比,落针可闻。

许久,“弟妹,五弟带罪之身,宫内难免简陋了些,不知你住得还习惯否?”

洛鸢行礼:“回殿下,习惯的。”

“五弟对你如何?”

“回殿下,他对臣妾还算相敬如宾,除了有些奇怪的癖好......并无不妥。”

“嗯,你毕竟是洛大人的女儿,与先前那些身份卑贱的女子不同,他多少还是有所顾忌的,应该不敢轻易伤你。”梁王捂嘴轻咳,“哦,奇怪的癖好......五弟玩得真是越来越花了,那不知五弟近来身体如何?精神又如何?”

“回殿下,臣妾出阁前略通医术,瞧着......瞧着夫君怕是没多少日子了......”洛鸢假惺惺地抹把眼泪,“不瞒殿下,夫君不举......他的精神也越发癫狂,臣妾......臣妾实在......有些应付不来......”

梁王心中暗喜,面上却不显山露水,话中带有一丝恐吓的意味:“哎,这桩婚事着实委屈了弟妹,大概先前五弟的事情你也有所耳闻,他对待女人向来心狠,在这深宫之中,你要学会自保。”

他上前几步,递给洛鸢一条丝帕,语气温柔:“其实你没必要一个人硬抗,若实在撑不下去可找本王,本王不会坐视不理的。”

梁王转身要走,洛鸢借坡下驴,扑通跪下来:“求殿下垂怜——废太子性情乖戾,身体残破不堪,实非心之所属,臣妾想追随梁王殿下,哪怕做牛做马都愿意。”

她神情绝望,楚楚可怜,看得梁王微微一愣,他扶她起身,负手来回踱步,片刻后拍拍她的肩膀,沉声道:“你若肯帮本王做事,本王保证,事成之后必会迎你出去另寻好归宿。”

“以后定期向本王汇报废太子的日常起居、一言一行,尤其留意他平时是否与可疑人等有秘密来往,你可愿意?”

叮!任务掉落。

洛鸢趁机恳求:“臣妾自然愿意。但以后可否请殿下允许臣妾自由出入废宫?只有如此,臣妾才能更好向您汇报......”

美人抬眼,我见犹怜。

自由出入废宫?按照梁王一贯谨小慎微的性子,若换作其他时候他一定不会点头。但此时却仿佛失了心智,不受控制地递给她一块出入玉牌,柔声道:“允。”

空旷冷清的大殿内,洛鸢猛灌一杯凉水,心有余悸:“好险,刚才差点露怯。我朝梁王抛媚眼的时候,腿都快抖成筛子了,也不知道被他看出什么破绽没有?”

萧烬翘着二郎腿,扑哧笑出声:“咳咳,我还真想亲眼看看一个200多斤的胖子是怎么朝萧绝那个孙子抛媚眼的,哈哈哈。”

洛鸢无语:“......纠正一下,现在是美女。”

萧烬笑得停不下来:“啊对对,美女。不好意思,刚刚出戏了,哈哈哈。他说让你监视我,这事你得认真当个事做,不能马虎。”

“反正到时你就怎么惨怎么编,比如我耳朵又聋了一只,肚子又烂了一块,腿伤又严重了几分。别客气,我不怪你,都是为了事业嘛。”

洛鸢轻笑:“你还别说,刚才我就给你编排了一条,貌似很管用,梁王听完就乐了。”

萧烬满脸心虚:“什么?”

洛鸢:“不举。”

萧烬:“......”

洛鸢尬笑:“毕竟当时我在扮演一个怨妇,这条很关键。对不住了老哥。”

萧烬咬牙切齿:“......下次注意。”

这次合作比想象中轻松许多,两人故意吸引梁王过来,然后再让萧烬故意激怒他,随即洛鸢顺势在梁王面前示弱,从而初步赢得梁王的“利用”。

不管梁王如何打算,但对于废宫的这对“可怜夫妻”而言,总算破天荒地解决了一小部分被圈禁起来的困境,之后方便洛鸢外出行动。

但梁王的诚意显然远不止这些。

又过两日,梁王以陛下体恤儿子的名义,命人向废宫搬来崭新的家具物什和食材物资,并留下话,说以后各项份例不再减半,而是恢复到普通皇子的数量。

为此,梁王在朝堂中的名望更隆,朝臣对他爱护兄弟的仁爱之心大加赞赏。就连靠弑兄篡位的冷酷陛下,也被梁王这个儿子的宽厚打动,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不少。

洛鸢:“一石二鸟,这绝对是一石二鸟,梁王知道陛下其实一直对你心有不舍,所以借着这次咱俩大婚,故意给咱们卖个人情,然后再在你爹面前狂刷一波好感。”

萧烬蹙眉:“那是因为他以为我不举,疯癫,病入膏肓,活不了几天了......”

洛鸢小声嘀咕:“......其实大可不必把‘不举’单独拎出来说。”

原来他很介意,超介意这个,哈哈哈——洛鸢莫名被逗笑,扑哧笑出声。

她伸出手,憋笑道:“合作愉快,老乡。”

萧烬表情别扭:“合作愉快。”

月朗星稀,两人坐在窗前,一起盯着夜空发呆。萧烬脸上的表情放松了许多,难得有了一丝惬意的感觉。

一阵风吹过,他的脸色越来越白,下意识捂住胸口,嘴唇慢慢变紫,浑身像被冻住一样僵硬,等洛鸢察觉到他的异样时,他已经栽倒在地上,止不住地抽搐。

“萧烬,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洛鸢慌张地摇晃他,声音有些颤抖。

原书中没说萧烬还有这毛病啊——

“没......事......老毛......病......了,你别......怕......”话还没说完,情绪变得越发失控,他开始用力撕扯自己的头发,衣裳也被拉扯开来,露出洁白紧实、却又遍布伤口的胸肌。

洛鸢羞地猛然转身。

幸亏殿内服侍的老嬷子及时赶到,她麻利地将萧烬背到床上,然后赶紧从抽屉底下的木盒子里掏出一粒红色丸药,仰头喂他服下。

等萧烬渐渐平静后,老嬷子转身看向洛鸢,忧心地解释道:

“王妃,殿下自被关进来后便得了这种怪病,每次发作都极为痛苦。老奴与太医院的王太医有些交情,特意私下去求他偷偷给殿下配了丸药,但每次只能暂时压制,不能治本......哎。”

“殿下隔几日就要发作一次,实在苦不堪言......”

洛鸢被震撼到,心里一阵难受,半晌后才怔怔道:“放心。这件事,我会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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