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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枇杷府

等匕首擦着周夏莲的脸颊飞过去,锐利的刀锋削掉她几根发丝、没入众人身后的石壁之中时,周夏莲才堪堪反应过来。她迅速调整好状态,用手掌撑着裴瑾的胳膊,借着裴瑾的力量干脆利落的转过身,迎面对上王宽冬,原本蓄势待发,可是谁都没想到的情况发生了。王宽冬忽然仰天长笑一声,不知道又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完全没有继续“负隅抵抗”的意思,眼睛里带着异常的狂热和崇拜,语气又急又渴望:“再见了,诸位,等神普照众人之日,便是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之时!”

说着刀锋一转,只见一阵鲜血自他颈部喷涌而出,王宽冬竟然自尽于此。

众人都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是这样。直到身体已经变得冰冷,王宽冬脸上凝固的依然他最后那副带着嘲讽和不屑的表情。那表情看的周春和心里发毛,索性不再去看,转头看向其他人:“他刚刚说了一句什么话?啧,王宽冬自裁了,那这下我们可怎么办?”

大家面面相觑,似乎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这时候,一直没有出声的齐见山忽然问道:“刚刚我听你们提起‘银环山’,还说王宽冬身上有很多谜点。怎么,你们难道在来这里之前还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因为阴阳城和鲛人的关系不大,所以周春和还没有和齐见山说过阴阳城的事情。齐见山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被那封写着“银环山”的信封引过来的。

不过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和齐见山说了也没关系,于是周春和就三言两语简单的和齐见山说了说。齐见山听后,沉思片刻,说道:“这件事显然和这个枇杷府脱不了干系,那王宽冬最是巧言善辩,嘴里说出来的话让人分不清真假,诸位还是不要轻易信了他佯装不知的鬼话……可惜我自己手头上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没有办法帮上你们什么忙……”

周春和连忙摆手,示意不碍事的,他也没有理由为此自责。

齐见山又继续说:“不过,既然你们这一路走来最终目的是为了补天石,那不如就把我身上这个补天石残片给你们吧,也算是略尽我的绵薄之力。”

周春和有些愕然,没想到齐见山这么轻易就给她了,她迟疑着没有立刻接过来:“可这不是你们鲛人一族的圣物么?你就这么轻易给了我?……这合适吗?”

齐见山似乎被周春和小心翼翼的模样逗的忍不住弯了弯唇:“既然补天石有更好的去路,那么让它留在我这里便是浪费了,能发挥作用才能称得上是仙器,如若一直供着不用,那它也就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而已。补天石于我们鲛人一族并没有什么益处,这次它救下了我,那么它对鲛人来说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既然有了更适合它的去处,那么我又缘何要强留下它?因果轮回,许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它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如今也该放它去了。”

说着,齐见山便真毫不犹豫地将那补天石的残片给了周春和。

见周春和小心接了过去,齐见山才继续笑道:“而且诸位拿它是为了做成一桩好事的,是为了解救那些无辜被困的猎妖人,我没法亲自促成这桩善事,便只好在其他地方助大家一臂之力了,自然没有阻拦之理。”

周春和手忙脚乱的拿着那块补天石,转头就想给周夏莲保管,可是周夏莲没接,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周春和说:“你收着吧,我知道你能保存好。”

周春和于是便郑重地将补天石残片收了起来,同时也收下了这份沉甸甸的“信任”。

大家整装待发,很快继续往外走。

假山壁上的门已经被王宽冬粗暴的踹坏了,此刻大剌剌的敞着,所幸附近很少有人经过,否则肯定会忍不住好奇进来一探究竟。

大家来到地面上,有些不大适应强烈的日光,眯着眼睛休息片刻,这才再次睁开眼睛。

附近是郁郁青青的枇杷林,这个景象对周春和来说已经算是很熟悉了。她转过头,正要问齐见山何是回去,就见齐见山环顾四周之后,脸色忽明忽暗,变得有些奇怪。

周春和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开口问道:“齐公子,怎么了?”

齐见山喃喃的说:“不对劲……我似乎感觉到了同伴的气息……”

他忽然皱了皱眉,紧接着右手灌注妖力一掌按在大地之上,似乎想通过大地这个媒介感受些什么,过了几秒之中,齐见山脸色骤变。

他来到最近的一棵枇杷树边,忽然用妖力将覆盖在枇杷树上的土壤全部掀开。其他人不明所以,纷纷凑过来,却惊讶的发现土壤之中竟然是一具鲛人的尸体!

鲛人即便是死后也会保持尸身不腐,所以这个鲛人的皮肤看着依然很有光泽,他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在土中,像是一个在壳中的胚胎。

但其实他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而且因为一直被枇杷树吸食死后残存的妖力,导致他的全身只剩下一张鱼皮,里面已经干瘪了下去。

周春和愣了很久才喃喃的开口:“这是怎么回事?……”

齐见山没说话,只是安静的一个接一个将枇杷树下的土壤掀开,大家一开始还愣愣的看着,随着一具接着一具的尸体被翻出来,他们也很快开始不约而同地跟着一起挖土刨坑。

院中正正有几百株枇杷树,每一株枇杷树下面都放着一具鲛人的尸体。

最后在最里面的那个枇杷树下,周春和海挖出来了那么被虐杀而死的女仆的尸首。

齐见山盯着那个尸体看了很久,最后喃喃的说:“这是……阿玲的姐姐……阿玲唯一的亲人……竟然也……”

他脸上很快被熊熊怒火点燃,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的说:“王宽冬!王宽冬!一刀抹了脖子真是便宜了你!若是你落在我手中,我必将你碎尸万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春和看着这些多的尸体只觉得头皮发麻,其他人的表情也变得不太好,显然他们都没有想到这看似葱葱郁郁的枇杷树背后,原来是靠吸食鲛人族的尸体为生才长得如此繁盛。

周春和想起自己刚来的那天还尝了一个枇杷果,顿时忍不住干呕起来,她胃里没什么东西,也吐不出什么,难受的脸涨的青紫。

周夏莲上来轻拍她的后背,一面严肃地抬头问齐见山:“这些枇杷树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王宽冬要养活这么多,而且还要用……给它们做养料?”

齐见山的脸色无比阴沉,但对待他们仍然无比客气:“这叫‘生命之树’,刚刚在溶洞之内我和大家提起过,只是没有仔细说。生命之树的本体和一个小臂差不多粗细,可以幻化处任何形状,这些枇杷树应该就是生命之树幻化出来的,刚刚在溶洞之内,你们看见的那颗大树也是生命之树。生命之树有个神奇之处,便是可以吸食周围的能量,不管是灵力还是妖力,只有在它的根茎附近,那么它就会疯狂的汲取一切可以汲取的力量,而生命之树的大小没有界限,只要有能量供应,那么便会一直生长下去,永不停歇。溶洞内的那株生命之树之所以这么大,是因为这些年一直在源源不断的从我身上汲取能量的缘故。”

顿了顿,齐见山继续说:“生命之树一旦被外力摧毁,那么能量便会泄露出来。刚刚我毁掉了那株生命之树,也因此那些原本属于我的能量才又回到了我身上,可这些……”

他悲切的目光扫过土坑里密密麻麻的尸体,语气不忍:“我的族人死后,生命之树也依然能吸食它们的能量,并且持续不断的吸食,直至这些尸体化为灰烬。此时若是摧毁这些生命之树,那么它们吸收的妖力便会散在着周围,消弭于世间。”

大家心里都不太好受,一时间都沉默了一会儿。周春和总算缓了过来,声音有些虚弱:“……可王宽冬养育这些生命之树干什么?鲛人的尸体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更何况这些鲛人有猫妖的血统,轻易不会死去,但即便是这样,王宽冬也要不惜大费周章的做这些,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裴瑾叹了口气:“这恐怕就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大家沉默着将所有尸体全部挖了出来,密密麻麻的尸体堆在一起,竟然和一座小山差不多。

看到这些尸体,所有人的心里都不好受,齐见山地表情更是肃穆。

傅怀玉叹道:“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齐公子,逝者已去,生者还要保重才是。”

齐见山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在下能否请求诸位帮我一个忙?”

“齐公子请说。”

“帮我让这些死去的族人落叶归根,让他们荣归故里。他们生前我没有为他们做什么,等人不在了,我也只能做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以弥补心中的愧疚之情了。”

“这是自然,便是齐公子不主动开口,我们也会相帮的。走吧,府中应该有马车,咱们一齐搭把手。”

府中的家丁和那些被请来的猎妖人此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几人不想在这个时候陡生事端,便借着枇杷林的遮掩从后门用两辆宽敞的马车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些尸首送了出去。

如今鲛人一族已经在阴花海重新安了家,于是大家便准备将这些尸首送到阴花海下葬。

到了阴花海,齐见山不知吹了一声什么口哨,不多时,那些鲛人便一个接着一个的从水底下冒出了头。起先他们的表情都还十分茫然,见到来的人是齐见山之后,立刻齐齐露出惊喜的模样。

齐见山与他们分别数十年,很多鲛人早已变了模样。好在鲛人寿命长,所以还有很多齐见山当年的老部下。旧友相见,令人感动的场面自不必细说。

等招呼完,那个给周春和送鱼肉的小鲛人看见了齐见山身后那两辆马车,于是好奇的用它们鲛人一族的语言问齐见山道:“那马车像是人类的,是谁家的啊?里面有人吗?……对了,说到人类……我阿姐去王宽冬家中寻找首领的踪迹,如今首领顺利脱险,不知可有见到我阿姐?”

齐见山的表情僵了僵,见到族人之后那种由衷的笑容也消失了。

周春和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能从两人的表情中看出来他们此刻一定是在说枇杷林的事情。而且她还很快就猜到这个曾经为他们送过鱼肉救过他们的鲛人就是齐见山口中的“阿玲”,也就是那个虐杀而死的鲛人的唯一亲人。

她心生不忍,走上前去拍了拍齐见山的肩膀,又看了一眼阿玲,最后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见两人这副做派,阿玲像是明白了什么,笑意就慢慢的散了。

齐见山扭过脸去,不愿见到族亲那悲伤的表情,隔了很久,他才哑着声音说:“……他们都是为了救我才死的,可我却不能为他们做什么,甚至连为他们报仇雪恨都做不到……”

阿玲和齐见山双双沉默下来,大家的心中都弥漫着一股难言的悲痛。

稍作休息之后,齐见山便和族人们去搬运那些尸体,想将他们好好的安葬在水中。周春和他们没法长时间潜水,帮不上什么忙,就只好在一边等着。

傅怀玉站在屋檐下,双手拢在广袖之中,一贯带着笑意的脸上此刻却没什么表情,难得显出一种疏离和淡漠来。风吹过他头顶的树叶,吹动他身上的淡青色衣袍,于是阳光便透过簌簌抖动的树叶在他身上洒下流动着的不规则光斑。

谢斯年则靠在屋外的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上,他整个身子都隐匿在树荫之中,马尾高高扬起,随风摆动。谢斯年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双手抱臂,屈起一条长腿,没什么情绪的视线的落在远处接天的阴花海上,脸上的表情淡漠。

裴瑾和周夏莲紧挨在一起坐在屋前的台阶上,两个人的表情都很黯然,为了鲛人一族感到难过和伤心,但双手却又不知不觉的握在一起,在危难中反而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了对方的情谊。

周春和则坐在屋里,她靠在窗台上,双手托着腮,透过窗户看外面那些鲛人忙碌的身影。屋外飘零的落叶打着旋儿落下,周春和叹了口气。

这时候,她的胳膊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双眼无神的发着呆将硌到她的东西拿了出来。她抬眼一看,原来是阿玲姐姐身上的那枚小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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