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灯已经爆掉了,不知道为什么,周围居然没有传出任何的尖叫或者骚动的声音。
“三个条件”我说。
其实我也是看不得小朋友在我面前挂掉的,即使不要报酬,人我也会救。
“可以!”五条悟已经从天上飞下来了,落在我的面前,他想来抓我的手,被我躲了过去。
“我看不到有任何东西,你们说的,咒灵?”我实话实说。
“就在你前面,再发动一次,像刚才一样!”五条悟明显有些着急了,他的语速很快,而且动作也很快,从旁边抓着我的手就开始摆弄我的手指,做成和他一样的姿势,并要我跟他一起念“咒语”,“苍”。
不知道面前发生了什么,反正兵荒马乱的,一会儿五条悟说不对不对,方向错了,一会儿说不要这么用力,全都进去了,总之最后我被五条悟从身后抱住,他的手更是将我的手掌包裹住,不断地变化着手上的姿势。
学生们终于跪爬在地上,喘着气,似乎是恢复了,又好像没有。
“五条老师,下次,能不能别玩这么刺激的。”名叫钉崎野蔷薇的女孩躺在地上,她刚才被不知名的咒灵抓起来在空中甩了半天,好在咒灵还没来及对她进行下一步攻击就已经被开膛破肚了。
五条悟已经放开了我,跑到一边悼念他在打斗中摔烂了的甜品们了,听到叫他,只大声地反驳说自己明明已经很温柔了,是因为第一次不熟练。
我听到他的解释就青筋直跳,什么叫第一次,他还想有几次啊。
“不过你真的还是看不到吗?理论上被咒灵攻击的时候就能看见了啊、”五条悟端起了一个还有形状的巧克力蛋糕,已经吃了起来。
“那真是很抱歉啊,我什么都没看见呢。”我语气不是很好,只想快点离开,“好了,要我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我们可以各回各家了吗?”
“还没完哦。”五条悟走过来带着我走到海胆头少年的面前,蹲下身拉着我的手放到海胆头上。
有点奇妙,海胆头果然是软的?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五条悟,他嘴里还在咀嚼唯一幸存的草莓巴斯,含混不清地说:“你可以想象一下,他的伤口回到了没有受伤的时候。”
“你是说时间在他的□□上回溯?”我不太理解,但这并不影响我开动我的小脑筋,于是五条悟手中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光芒,穿过我的手掌到达了海胆头上。
旁边的粉发青年虎杖悠仁轻呼了一声,接着又像是怕打扰到我,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鲑鱼。”另一个戴口罩的青年吐出意味不明的词。
我看到海胆头少年身上的伤真的在如我所愿地迅速内卷,合拢。
但这绝对不是伤口长好的样子,而像是一种怪异的倒放。
我也没有想到,海胆头少年睁开眼睛后突然问我是谁,他怎么会在这里,以及,咒灵是如何祓除的。
五条悟的手早就被我甩开了,他捂着眼睛咧着嘴晓得超级夸张,笑了半天,到我拿到提现的报酬时才说他第一次在别人身上用反转术式,但好像把对方连脑子一起反转了。
有五条悟的签名手书,我成功拿到了他卡里的现金,但他的家族似乎还不愿意放我走,一个劲地问我问题。
学生也问我问题,而我,不争气地,因为咒术高专包吃包住,而跟他们回到了学校去。
终于在众人齐心协力的科普下,我再次知道了这部漫画的剧情,并且自己梳理了一下主线。
现在夜蛾正被总监会关押要执行死刑,熊猫也面临销毁,好在被总监会的各种争斗权衡耽误了才没有立刻执行死刑。高专学生正在寻找封印五条悟的咒具,路上遇到了刚刚被我解决的咒灵。
那应该是被投放到那里转移他们注意力的,只是不知道出手的是总监部还是羂索。
如果按照原剧情走,在没有我的情况下,五条悟最终被学生们找到,从狱门疆中放了出来,而和虎杖悠仁有某种“寄生”关系的诅咒师两面宿傩和五条悟约好决斗,于是经过一系列操作,五条悟就像上一任六眼一样,在决斗中被六种影法腰斩了。
挂了。
据他自己所说,他在意识消散的那一刻见到了我,而且最开始他只记得自己是在狱门疆里,直接到了那片空间,直到被我说穿他的腰上有裂缝,他才想起了之后的事情,然后他就被挤出了我的领域。(明明是他自己跑出去的!)
出来之后他还是挺高兴的,谁知道他回到高专,发现没有人能看到他。
咒灵也不行。他只能碰到死物,却无法留下任何讯息。
于是他想到了我,希望能够找我帮他联系学生,之后的事情,就是刚刚发生的那样了。
“你不担心你所经历的这些都只是你的一个梦吗?我听说人死前的脑电波会非常活跃。”我坐在临时收拾出来的空宿舍里,拿着五条悟从自动贩卖机里刚拿出来的汽水,希望证明这一切的不真实性。
五条悟随意地盘腿坐在地板上,蓝色的眼睛随意地闭着:“你是假的吗?如果你是假的,那可能是个梦吧,梦也不错,如果是我的梦的话,这里应该任凭我的想象,那我想现在就去杀了诅咒师,现在,杀了那个恶心的脑子。”
我也很想干掉羂索,当年不知道他的名字怎么读,好像还查过字典。
我沉默了。为什么要共情呢,明明是想离开的啊。
但是怎么离开呢?
忽然靠近的浅浅呼吸,是五条悟又带着那种无所谓的笑容凑近了一些:“话说还没问木兰,你的术式是什么?”
“不知道。”
“喔——!”五条悟做出夸张的明白了的姿势,“怪不得明明能够看到,却捉摸不定呢,不愧是‘不知道’啊!”无语了一瞬,我决定还是真诚发问:“你知道别的什么信息吗,关于我的,术式?”“不知道喔。”五条悟两手一摊,“但是我知道一点——”
我侧耳倾听。
“绝对,不能让木兰跑掉呢!”
我眨了眨眼,未做表示。
反正,我想走还是会走的,我得先搞清楚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再倒退着回去。
我记得我明明是选择了死亡,以换取夏目的诅咒解除,但是难道所谓的死亡并不是真的死去?
而是来到另一个世界吗?
那我还有没有可能回去?
这回我开始沿着术式的思路思考,在这个世界的强力影响下,我的能力变成了一种类术式的东西,而我的领域则是一个空间,好像没有什么用,而且五条悟还能自己自由出入,哦不对,是出。
他是怎么进来的?出去后为什么时间发生了改变呢?变化的是他的时间还是我的时间?
想着想着,我决定再次尝试打开这几天都打不开的领域。
当时只想着出去,现在想想,或许里面有其他出口呢。
五条悟注意到了我的尝试,嘲笑着我对咒力运用的不熟练。
但笑归笑,他还是带我去高专训练的地方,找了咒灵让我练手。
据最强五条老师说,只要在应激状态下,没有什么学不会的。
但是我光靠蛮力就把眼前两只据说是二级的咒灵捶死了。
五条悟猫猫瞪眼,不太理解的样子,他说我既没有用到咒力,也没有触发之前那种他的力量。
可是咒灵不会被非咒术师打败,只有咒力能消灭咒灵,如果说只有一种可能的话,那就是我的咒力被自己的空间包含住了,所以在不自觉同时发动的时候,咒力“隐形”了。
那怎么把空间打开呢?
“就是咻一下,再唰一下!”五条悟思考了会,如是说。
他让我自己领悟一下,我着实不知道该怎么领悟,后来我才知道,当时我连咒力运转都不会,根本谈不上展开领域,而刚进入这个世界时所到达的空间,是被动技能。
比如现在——“咻——”
眼前的景象瞬息之间改变,我再次站在了蓝色的虚空中,这回我并没有感觉紧张,反而兴奋于回到这里。
我想,或许打开一个对的空间,我还能回到夏目身边!
我回想着撕裂空间的感觉,推想着五条悟所说chua!
“啪啦!”奇迹没有出现,只有两个大汉掉落了下来。
“咳咳咳!”
“爸爸!”
我看着两个不速之客,一个魁梧大汉正捂着自己的脖子剧烈咳嗽身体抽搐着倒在地上,另一个超大体型的熊猫,用着他毛绒绒的身体口吐人言,甚至还在抽噎。
我的身体戒备松弛下来。这应该就是晚上高专的孩子们讨论的夜蛾正道和熊猫了吧。
夜蛾正道一手撑地,从躺倒的虾子状态恢复过来,抬起头,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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