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辞给他们准备的饭菜中规中矩,并不是乐延想象的豪华盛宴。不过,比他们平时吃的好吃太多了,像是特意从某家餐厅炒制好了送过来的。
江云辞似乎也考虑到乐延的饭量,给乐延那份多了些许,把乐延贿赂的嘴巴都咧到耳朵,直夸他这个男朋友十分贴心。
时序扒拉一口什锦玉米粒,嫌弃道:“受不了你,以后中午都来这和江云辞一起吃饭吧。”
时序本意时想挖苦他,结果乐延还当真了,他兴奋起来:“真的?这敢情好啊。”
时序怒骂:“真的个屁,吃你饭。”
乐延笑吟吟体贴道:“真能过来,我也不能来啊,和江云辞吃饭,我肯定吃不了几口就饱了。”
吃着吃着,乐延又想到什么问道:“哎,你们现在真在处对象?”
时序将掉落在桌子上的玉米粒夹起来吃掉:“都住快半个月了,那还能有假?”
不真的能行吗?江云辞非得天天逼着他认清现实呢。时序表面上一副被逼良为娼的样子,心里的愉悦不是骗人的。
“那你们……”乐延欲言又止。
时序不悦地蹙眉:“支支吾吾的,怎么?有什么违禁词是不能说的吗?”
倒也不是有什么违禁词是不能说的,乐延只是比较好奇他们俩之间的上下位置。
毕竟时序平时狂气十足,飞扬跋扈。虽然这些年被打磨得多少圆滑了些,但性格使然,吃不得一点亏的,看着也不像是在下面的那个。
但江云辞……他矜贵了些,可他双眸自带王者睥睨天下神情,更不可能了。一时间乐延还挺担忧他们俩在这个方面到底和不和谐。
乐延迟疑了下道:“你们在某些方面是怎么分配的?”
时序一脸懵逼:“什么怎么分配的。”
“就是……”乐延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道:“别跟我说,你们没有。”
时序猛呛了一声,刚塞进一口的什锦玉米粒差点喷出来,也不知道是被气红的还是怎么了,脖子噌地红了一片:“你有病啊,瞎问什么?”
乐延尴尬地笑笑:“就是好奇嘛,你们俩势均力敌啊。”
不知道是不是被“势均力敌”哄住了,时序没有刚才这么激动,他瞪一眼乐延,铿锵有力:“废话!”
时序口气实在过于坚决,这两个字虽然模棱两可,却下意识地让乐延确定了下来。
他震惊地瞪大双眼,看时序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他竖起大拇指真诚地赞叹:“强还是我们时少强。”
“吃饭!”时序红着脸,掩下眼底的心虚豪迈道。
两人吃得差不多了,和往常一样。乐延勤俭持家主动扫尾,将时序剩下的饭菜全部装进肚子才满意拍拍肚皮打了个饱嗝。
这时,会议室门把转动,门从外面推进来。时序和乐延同时看过去。
“你果然在这里。”夏曜林走进来,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地在他们对面坐下来,一副主人的架势翘起腿,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可不是你这个纨绔子弟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
一来就被人说是纨绔,时序总得拿出纨绔的模样。
他从善如流地身子后移,靠着椅子双腿大大咧咧地架在桌子上道:“怎么?夏苏白没告诉你,我现在是可以在江氏随便撒野的人了。”
夏曜林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爬床上位,这下作的手段,也就只有你们时家做得出。”
时父当初白手起家,仰仗的圈内大佬才迅速在商圈站稳脚跟,这事老一辈的大多都知道,只是很多人只当是前辈提携后辈,对后辈的照顾而已,很少会联想到这么肮脏上面。
时序听闻神情一下子沉了下来,看夏曜林的眼神格外冰冷。
“你说什么屁话呢?”一旁的乐延听不过去了,他怒斥过去,“你这老头脑子里装的都是大便吗?自己有这龌龊思想,怕是曾经就想这么干过吧,恶心。”
夏曜林一下子被人这么直白的怼过一时间还不知道作何反应,他气呼呼道:“你又是谁,你家人没教过你怎么和人说话吗?”
乐延脸不红气不喘:“教过啊,他们就是这么教我和畜生不如的老东西说话的。”
“你……”
时序冷笑一声打断他:“夏曜林,这里是江氏,江云辞知道你特意过来找骂吗?”他轻蔑地看着他道,“时家怎么样,还轮不到你夏家来置喙,你们夏家那点龌龊事我都还没说呢,你反倒过来污蔑我们时家。来来,在这边说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召开记者会啊?我看到底是我们时家干净,还是你们夏家干净。”
夏曜林恼羞成怒道:“你们这些没教养的东西,赶紧给我滚出去。”
“你好大脸啊,给你?你算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成江氏老丈人了?要不要提醒你一下,夏苏白还没上位呢?现在江云辞是我男朋友,夏苏白就算上位了,他也是你口中那个爬床的那个……”时序啧了一下摇摇头,将原话送回去,“这下作手段也就只有你们夏家做得出?”
“你……”
“别喘气了,不知道你呼吸的样子很丑陋吗?”时序不怕死的补充。
夏曜林彻底暴怒,他起身试图绕过会议桌朝他们走去,真要不知天高地厚地想教训他们。
乐延仰着头毫不输气势地站起来,二打一时序他们根本不在怕,时序的脚甚至都没打算拿下来。
“时序。”江云辞的声音从大门口传过来。
几个人同时循声望去。
江云辞略过夏曜林直直朝时序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脑袋:“把脚放下来。”
时序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放下脚。
夏曜林见到江云辞,脸变得飞快,他瞬间喜笑颜开道:“江总,你终于有空见我了?”
江云辞瞥了他一眼道:“夏伯父,我以为我们都已经说清楚了,如果还是提上次的事,烦请回吧,江氏不是慈善家,没义务帮你们。”
乐延凑到时序边嘀咕:“这头老有求于人还对你这么嚣张,不怕你给江云辞吹耳边风啊。”
时序用臂弯撞击了他一下道:“闭上你的嘴。”
夏曜林看了一眼时序和乐延,局促道:“江总……可否借一步说话。”
江云辞淡淡道:“不必了,没什么好说的,请回吧,你打扰到我们了。”
夏曜林窒了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对上时序散漫的眼神更是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江总,你一定要见死不救吗?好歹苏白跟了你这么多年……”
“打住!”时序不满地打断他,起身一脚踹开身边的椅子,质问江云辞,“这都要当你老丈人了,你还说你们没关系!”
乐延被吓了一跳,急忙拉着时序道:“时序……你别冲动啊。”
这正一致对外呢,怎么自家后院先起火了?
江云辞表现得十分镇定,他捏了捏时序的耳垂道:“怎么一点就炸?”
时序不耐烦地拍开他道:“问你话呢?”
江云辞盯了他片刻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对夏曜林道:“夏苏白是跟了我这么多年,但仅仅作为职场同事,每个月工资照发。这些年你们拿我做文章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看在夏苏白的面上,我不去计较,但因此给你有什么不一样的心思,我劝夏伯父还是收敛一些吧。你今天来这里是夏苏白带你过来了?”
夏曜林憋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江云辞面无表情地继续道:“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如果夏伯父无预约继续试图以夏苏白的名义来见我,那我想夏苏白也不用在这工作了。”
听到这话夏曜林急了,他连忙解释道:“江总……此事不怪苏白,我来这里,他……他都不知道的,江总千万别辞退苏白,是我擅作主张的。”
乐延在一旁冷嘲热讽:“原来某人才是不请自来的那个。刚才好大威风,还以为江氏当家作主的是你呢。”
夏曜林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当着江云辞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好一脸不甘地离去了。
现场就剩他们仨,乐延瞧了他们一眼,零帧起手,直言自己吃多了肚子不舒服,借口离开,给他们腾空间,还非常贴心地拉着会议室的门,关门之前冲时序抛了“你懂得”的眼神。
时序翻了个白眼低声骂了一句:“傻逼。”结果被江云辞拍了一下额头:“说脏话呢。”
时序哼了一声:“你管得真宽。”
江云辞圈过他的脖子带到自己跟前道:“我不能管谁能管?”
“放手,干嘛来了?”被扼住喉咙,时序不满地挣扎着。
“问你话呢?谁能管。”江云辞不仅不放,反而低下头,贴上他的额头,似笑非笑地近距离看着时序的桃花眼。
时序缩着脖子,颤抖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江云辞,反应过来时,整个人都在江云辞的怀里了。
他身上狂放气息瞬间消散,耳廓微微发热,道:“说话就说话……”
江云辞亲了他嘴唇一下,时序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他憋红了脸,对上江云辞不依不饶的眼神,半天,小声道:“你……”
江云辞满意地笑了起来,如沐春风。
他的手移到了时序的后脑勺,调整姿势,深吻了上去。
[好的]
来啦~
感觉卡在这里很危险哈哈甜甜蜜蜜,没留勾子啊。[笑哭]
托腮]貌似留勾子也凉~蒜了蒜了,就酱吧~[加油]
晚安,爱你么么~[害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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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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