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前几日,江国荣秘密回国替江河天还了一笔钱,江河天的债主,最近到没去骚扰他了。所以才……”
小沈瞄了一眼江云辞的神色继续道:“所以才让江河天最近有机可乘。”
江云辞的车辆被动手脚这事有一半是他的责任。
那晚的情况,小沈现在仍旧心有余悸。
江河天被债主盯上这段日子东躲西藏,小沈只需要偶尔向他债主透露出江河天的藏身之所,江河天日子就不会太好过。但江国荣回国太突然了,以至于小沈这段时间都没仔细留意江河天的情况。
更没想到,江河天在摆脱债主的追查后就立刻对江云辞动手。
江云辞不动神色专注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图,片刻后他才开口道:“江国荣居然还有闲情给江河天收拾烂摊子?就他回国了?江清耀呢,他们最近不筹钱了?”
“江国荣回国也有一部分是为了这事,听说他们已经找了‘繁晨’。”
“繁晨”业内有名的金融公司,掌事人名叫陈岳。
陈岳早些年手脚不是很干净,凭借暴力手段短时间内迅速积累起财富后,经过几年的沉淀,摇身一变成功将自己洗白了,成立了这家表面上看着和其他金融公司无异的企业。
但实际上暴力手段依然存在。
江云辞听闻扬眉,视线转向小沈,冷笑了声:“陈岳这种唯利是图的人他们也敢碰?是真的要钱不要命了?”
“今天江国荣刚出国,听说又收购了一些江氏股份,他们怕是还想搏一搏。”
“行,既然他们能豁得出去,那我就陪他们玩玩。”他对小沈道,“这段时间江河天躲债也算辛苦,你把手中的东西提交了,给他换个安逸的地方吧。没事别让他出来碍眼,免得影响我这二叔的心情。”
小沈一顿,立刻了然。他心里暗自摸了一把汗。
要说江河天也实在认不清形式,小命都握在江云辞手里呢,还指望翻身呢?以为在江氏耀武扬威了几年,真把自己当成江氏主子了吗?才安生几天呢,就想异想天开想给江云辞使绊子?
狠也是江云辞狠,江国荣好不容易把江河天的债务还清了,还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呢,就这么给送进去了,这不是白花了钱了?
小沈偷偷打量着江云辞的神色,看着也不像是临时想这么做的,估计早就打算好的。
看来肃清江氏内部,怕是要提上日程了。
小沈琢磨着,试探地问道:“那,江河天留在公司的人……”
“这些人不过是为我的两个叔叔服务的,一个一个来吧,免得一下子弄掉,反倒让他们狗急跳墙,来个鱼死网破,那就得不偿失了。”
关键,还没到那时候,留着他们还有点用处。
·
“时兼”新的供应商在c城也算是知名企业,和许多企业都有合作,老板不吝啬投入,交货时间往往非常准时。
时序就是看中了这点,才打算深入去了解。
经过和新的供应商负责人一系列接触和了解,时序和新的供应商聊得很愉快。这次新的供应商的老板亲自过来,老板是个爽快人,价格方面也很坦诚,只要不是特别离谱的要求基本都同意,难怪会成为江氏考虑合作的企业之一,双方很快就达成了共识签下了五年合约。
签下合同后,“时兼”目前面临的问题也算大部分都解决了。
乐延打完电话进来,扬着手机一脸鄙夷地道:“知道是谁的电话吗?”
“谁的?”
“我们的老供应商。可能是最近我们不去找他们谈了,开始紧张了,打算找个时间和我们好好商量的。”乐延嘲讽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就仗着我们接了“华御”的单子,“华御”又出尔反尔,时间紧迫,一时间不好找新的厂家,才借合约到期之际趁机吃我们一笔么?笑话,同质化厂家这么多,还怕没有吗?”
乐延还在为他们被这供应商摆一道,公司差点破产的事颇有怨言,他冷笑道:“这种落井下石的企业不合作最好,免得以后倒闭了连累了我们。等我们和“华御”合作结束,就果断和他们切割。”
时序收起文件轻笑了声道:“他们现在也差不多了?”
乐延一听,察觉到八卦的味道,凑过去问:“怎么个事?”
时序瞥了他一眼道:“你猜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这边和“华御”单子?”
“谁?”
“云夏。”
“云夏?这不是夏苏白的……”乐延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道,“这不是他投资公司吗?他们怎么知道的?”
时序勾唇眼神透露着一丝嘲讽:“‘华御’也算是江氏时合作对象。原本也只是偶有合作,自从夏苏白对接后,“华御”和江氏合作便频繁起来。”
“华御”本来也是规模不大的公司,在商圈开了几十年勉强经营着,机缘巧合认识了夏苏白,并且有了和江氏长期稳定的合作机会。
大约有夏苏白在,这两年“华御”和江氏合作频繁,江氏念在“华御”是个老企业走实干路线,对他们的也是十分宽容,加上有夏苏白的牵线,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将“华御”喂到今天这样的规模。
和人一样,本事大了就容易忘本。
时序淡淡道:“大约是这两年发展太快,忘记了自己的来时路,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和江氏断绝了一切合作。这才和我们有了这次合作机会。”
“那我们现在不是很危险?我们为了这个单子,整个公司的财力人力物力都用在了上面,一旦他们有点问题,会不会对我们影响很大。”乐延担心道。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老板已经和江氏断了合作了,退而求其次地和我们这些小公司合作,要是连我们小公司都得罪了,传出去谁还敢和他们继续合作了?”
时序倒不是很担心,毕竟“华御”也是几十年的公司了,倒不至于会因为他和夏苏白的私人恩赌上了他们公司的前程。
“可是……不对呀,夏苏白和江云辞不是才回国吗?夏苏白在国外怎么还能和国内企业牵上线呢?”乐延想不通。
他们刚毕业就出国,出国时在国内的影响也没有这么大,说难听点就是查无此人,“华御”就算再怎么需要突破,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前程都赌在名不见经传的夏苏白身上啊。
说起这个,时序也很困惑,如果夏苏白和江云辞关系匪浅,那这还能勉强说得通,但这段时日他和江云辞相处下来,他总觉得江云辞对夏苏白的态度不屑一顾。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江云辞出国还要带着夏苏白一起呢?
在国外的这几年,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江云辞对夏苏白的态度急转直下。
难道是传说中的朱砂痣最终变成了蚊子血了?
关于江云辞和夏苏白的事时序不愿去深入探究,免得伤神,他摆摆手道:“夏苏白再不济也背靠夏家,这点手段和人脉应该还是能办到的。”
“这么说起来……”乐延突然笑了起来,“所以说除去中间的这些波折,夏苏白这次算是给我们送钱来了?”
“可不是么。”
时序心中冷笑,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就说夏苏白这样的。
乐延慵懒地靠着沙发一身轻松:“现下总算尘埃落定了,只要按时交货,这次项目做成后,以后我们就再也不要和“华御”合作了。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愁死我了,我差点就要对我爸服软了。”他扬眉吐气道,“果然凭自己本事吃饭,真爽啊。”
乐延想一出是一出,上一秒还在感叹,下一秒便要求犒劳:“唉,晚上是不是要组织聚餐啊,这段时间大家都累死了,也该吃顿好的了。”
时序顿了顿沉吟片刻,道:“行,你安排下去吧。我……我先打个电话。”
那晚上补签的条约里,时序清楚地记得,晚上有事需要给江云辞打电话报备。
乐延暧昧地看过去打趣:“嗯?江少现在管得这么严格吗?我们时少出去玩什么时候还要报备了?唉,我早就想问了,你和我说实话,你上上周晚上连夜出门是不是被江少喊回去的?”
上上周……就是时序刚签结婚合同的第二天,时序习惯性和乐延一起回家,看到江云辞发消息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走回家了,把江云辞气的连晚饭都没好好吃。
想起这个时序有些心虚,他眼神飘忽:“不是说了吗?我第二天一大早开车回去的,什么时候晚上了。”
乐延一脸不信,他“呿”了一声道:“我又不是没听到你下楼梯的声音,再说了车库启动车辆的声音这么大,我是聋子吗?”
时序耳廓微红,强撑这着道:“那是你幻听了,别瞎逼逼了,快去安排。”
时序才不会承认,他回去后是为了认错,还签下了有失他面子的条约。
乐延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后,时序拿出手机拨通了江云辞的电话。
大约是江云辞还在忙,他打了第二个电话时对方那头才接通。
“江云辞……”
“时少,有什么事吗?”
不是江云辞的声音。
时序握手机一紧,神色霎时沉了下来:“夏苏白。”
[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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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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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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