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平稳地行驶着,司机小李眼观鼻鼻观心地目视前方认真地开着车。
后座上,江云辞的手从时序的腰穿过将他抱在怀里,时序就这么趴在江云辞身上安安静静地睡了一路。
到家时,江云辞将时序横腰抱出车时,时序才迷迷糊糊有醒来的迹象。
他脑袋侧搭在江云辞的肩膀上,迷离地睁着眼睛,看到了江云辞精致的下颌线。
“江云辞……”时序含糊地道。
江云辞抱着时序一路往楼上的洗漱间走去,推开门才勉强地应了一声。他将时序放进浴缸里,抬手就开始脱他皱巴巴的外套。
快入冬了,没有要见客户的时候时序一般穿得都很休闲,没有老成的正装加持,时序看着还像个刚上大一的学生。
时序笨拙地伸手,配合着江云辞将外套脱下来,双眼迷蒙道:“江云辞……我发现其实你很可怜。”
江云辞动作顿了顿,挑眉:“怎么说?”
时序摇晃着脑袋嘟囔:“身不由己……”他红着脸凑过去,环住江云辞的脖子,嘴唇贴着他的耳朵道,“大家族啊……”
喝醉的时序说的话连不成一句,气息吹拂着耳际,江云辞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下,他眼神晦涩,侧过脸看着时序的侧颜,抬手顺着他的后脑勺在脖子摩挲了一把,轻声道:“受什么刺激了?”
时序傻笑了声含混道:“配不上……”说着便闭上眼趴在江云辞的肩膀上睡着了。
洗漱间灯光昏黄,时序绵长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温馨。
江云辞抱了时序片刻,手无意识地拍着他的后背,灯光投射下来的阴影掩盖了他脸上的情绪。
片刻后,江云辞才重新有了动作了。
从洗漱间出来,江云辞身上衣服湿了一半,给时序洗澡时,睡着的时序也没有很安分,会下意识地扑腾着双手,溅起的水花浸湿了他的衣裳。
吹干时序的头发后,江云辞关掉吹风机,洗过澡后时序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轻抚了时序的头发,手指捏了捏他的耳垂,意味深长地盯着时序半晌,最后在他眼皮上亲了一下柔声道:“下次再喝成这样,我可又要给你立规矩了。”
时序皱了皱眉头,侧过头嘟哝了声。
江云辞笑了笑,笑容温和,他将时序放置在床上,拉过被子给他盖好才去洗漱间洗澡。
江云辞冲完澡出来,想着去厨房给时序热杯牛奶,脚步下意识地先朝卧室走去,看到床上空空如也,他不由自主地蹙了眉头。
他上下找了一圈,最后在书房里找到了时序。
只见时序眼神迷离,一只手杵着,手里握着一支毛笔,十分认真地临摹书法。
可以确定的事,时序现在酒还没有醒。
江云辞手背贴了贴时序的脸颊,失笑道:“都醉成这样了,还记得练毛笔字呢?”
时序住进来时带的东西不多,但没忘记把字帖全部带上。
偌大的别墅里书房却只有一个,所以时序住进来后便和江云辞共用一个书房。
书房里的办公桌还挺大的,两人共用绰绰有余,只是时序的字帖种类很多,有大张一页一页的,也有装订成本的。
折叠在一起倒不是很占地方,就是练字的时候等墨迹干时得摊开来放,一不小心便将整个桌子霸占了。时序在自己家也没形成收拾的习惯,没几天桌上的用品几乎被时序的字帖放得差不多了。
有时候江云辞居家办公时,不得不将位置让出来,自己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处理工作。
醉酒的时序连翻白眼都有些迟钝,他没好气地抱怨:“死手,练不好……菜就多练。”
那确实。江云辞心里忍笑地赞同。
也不知道时序练习书法多久了,临摹的时候还能看,但自己单独写就……惨不忍睹。即使江云辞有滤镜在时序身上也不得不承认,时序确实没什么艺术天分。
“什么时候开始练的?”
时序偏头,练字的手停住,似乎在认真思考着,蹙眉嘟哝:“几年?忘了……”
江云辞挑眉,他想过可能是时序临时起意想修身养性,练习毛笔字平心静气的,没想到他是真的在练,还练了这么久。
见时序练字的那快地方越来越小,江云辞将一旁墨迹干了的字帖收起来
江云辞不忍心打击他,委婉道:“不然……我们还是换个赛道吧。”
“不行。”时序眼中闪过一丝固执道,“换了怎么追江云辞啊……”
追他?
江云辞一怔,眼神中带着一些诧异,他盯着时序问道:“练书法……这是有什么讲究?”
他确定自己对书法不感兴趣,也没有对外透露过自己交往对象的要求。如果说是为了哄江老爷子的喜欢……
那更不可能了,江老爷子肤浅,喜欢一个人从来只看眼缘……确切地说,江老爷子只看外表,谁好看就多喜欢一些。
就凭时序的长相,他往那一坐,江老爷子绝对会高低上去问几嘴,根本不需这么有内涵的东西。
时序继续道:“江云辞喜欢学艺术的,夏苏白能写,我也能。”他冷然一笑,湿漉漉的眼睛在等灯光下更加明亮,“等我变成二胡小王子,看夏苏白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江云辞扶额,一时无言。
江云辞看他临摹的下来的字帖都写得歪歪扭扭的实在不想让他继续浪费时间了,他走近,抽走毛笔语气格外温柔道:“宝贝,今天不练好不好,我们睡觉去。”
手上一空,时序瞪了过去一把夺回来:“让我练完。”
江云辞无奈,他不和一个酒鬼计较,见时序是真的想练的,只得叹了口气站在一旁等着他写完。
可谁曾想,喝醉酒了容易手抖,时序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腕,练了几张毛笔字都没练好,越练越烦躁,练着练着自己最后竟然生气自己的气来了。
时序一脸没耐性,“啪”地将毛笔都在桌子上,气急败坏也不知道在骂谁:“连你也这么对我!”然后妥协地又拿起毛笔,换了一张纸继续烦躁地练字,“怎么就练不好,为什么练不好……”
江云辞揽住他,拍拍他的后背轻声安抚:“没事没事,练不好我们就不练了。”
时序头不自主地往后仰,他看着江云辞的下颌线半晌,一下子就消气了,轻笑了声:“江云辞,你真好看。”
酒鬼不讲逻辑,思绪跳脱,又气又笑,想到什么说什么,说完还不忘占便宜。
时序凑过去,胡乱地亲了几口满足:“现在还是我的,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撩拨完后,脑袋一倒,毫无心理负担地趴在江云辞的肩膀上睡着了。
江云辞:“……”
饶是见识过时序酒醉后迷惑的行为,江云辞这次仍旧被时序惹得无言。他心里不由自主地叹气想着是不是真要该立规矩了。
次日,江云辞收到了小沈的短信,将昨天自己拒绝时序的电话告知了他。江云辞挑眉,看着还在熟睡的时序,瞬间明白了昨日时序莫名喝醉的原因。
本来还想犹豫着等时序睡醒了,要不要给他给他立规矩,虽然喝醉酒确实不太好,但他担心太束缚时序了容易适得其反。
人还没到手,跑了可就不太好了。
在看到小沈的短信后,几乎立刻打消了这个点头。
暂时顺其自然吧。
倒是花姐知道时序昨晚喝的酩酊大醉回来,早晨时还和江云辞念叨了几句。
“您也是的,也不知道劝劝,喝成这样实在太伤身体。现在你们虽然都年轻,但凡事还是身体要紧,什么应酬啊,社交啊,也不能把身子喝垮了,等到老了身子亏空了,治都不好治了。”
江云辞赔笑道:“知道了,等他醒来我劝劝。”
花姐点到为止,她嘴硬心软,想着时序起来肚子空空,肯定没什么胃口,便准备了清淡一点的开胃早餐。
时序虽然是家里的独子,但有一点和其他富家子弟不太一样。身边狐朋狗友虽多,他几乎不逛夜场不泡酒吧。
之所以如此据说是高中时好奇和朋友去过一次受了一些刺激。
这样的地方,什么事都可能发生,那会时序也不凑巧,意外看到有个年过半百的煤老板将自己的假牙丢进了酒杯里和身边的朋友一起玩深水炸弹。
高中的时序没怎么见过世面,被家里人保护的天真无邪,第一次见到这么刺激的场面一下子接受不来,恶心的当场出去吐了。至此别人再怎么喊他都不乐意去了。
江云辞心里觉得好笑,他能想象得出,当时时序有多震惊。所以他倒不担心时序会经常喝醉回家。
今天周日,江云辞在房间里处理了些工作文件,九点多的时候,时序才幽幽转醒。
和大多数一样,宿醉后的时序此时头昏脑涨,他迷迷糊糊地翻身,下意识地去找自己的手机,结果看到江云辞一声不吭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吓了一跳。
“靠,你怎么都不出声啊。”刚睡醒,时序的嗓子有些沙哑。
江云辞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上前坐到了床边柔声道:“头还痛不痛?”
时序住在江云辞这段时间,被他管得死死的,在公司吃午饭少吃一点也要说,晚上迟点回来也要说,结果他昨天喝成这样都不知道怎么回来的,早上起来江云辞居然没有说他?
时序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只是呆滞地摇摇头,结果摇晃的时候一阵眩晕。他无力地把头埋在枕头上。
江云辞撸了一把他的后颈道:“你再缓缓,我让花姐去热你的早饭,花姐怕你没什么胃口特意煮了点果茶,你等下起来刷牙洗脸后,喝点先开开胃。”
说着将时序歪扭到肩膀的睡衣拉回原位。
时序侧过脸,露出一只眼睛去看江云辞,觉得眼前这个异常温柔的江云辞是不是被人附体了,怎么和之前不太一样?
他今天怎么不骂他了,平常高低得说他几句才对啊。
“你……”时序迟疑道,“是不是有什么……”
靠,时序噤声暗骂一声,觉得自己有病,江云辞不说他,还不习惯了是吧?
“行了。”江云辞不知他内心纠结,随意拍拍他的脸起身,“我在楼下等你。”
[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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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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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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