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那时时序正忙着和圈里好久不见的好友叙旧,酒杯捏在手里半天没喝,被一个冒冒失失的公子哥不小心撞翻了,全洒在了衣服上。
对方不停地道歉,急的都哭了。时序虽然在圈里脾气不好,但知道对方不是故意的,自然不会去计较了,说了几句“没关系”,便去厕所处理身上的酒渍。
说来也巧,江河天有在厕所外打电话的习惯,也不知道他手机什么牌子的,打电话的时候对方的声音时序也听得清清楚楚。
江河天也没留意厕所内的时序,肆无忌惮地就在厕所外的走廊里将怎么在时序酒里放药的事,和迫不及待等着他出丑的事情,以及晚点去哪里玩乐的事情说得一清二楚。
时序看着镜中的自己,不动声色地听了半天,直到对方走后,他才把手里擦西装礼服的柔湿巾丢进了垃圾桶里。
次日,便听到江河天进某娱乐场所后,被警方突击检查,神志不清地带回警局审讯的消息。
“说起来,你怎么确定他们玩得不干净啊。”
时序喝了一口汤慢条斯理道:“江河天爱面子,又喜欢追求刺激。况且他玩得花圈里谁不知道?这事一举报一个准。不过有江河天的家室在,顶多一晚上就出来了,其他人不爱闹这些不痛不痒的事情,自然懒得去管了。而我不一样,我有仇必报!”
时序本来也和江河天无冤无仇的,既然这小子暗中给他使绊子,他当然不能轻易地放过他。
“这么说,他这事第二天就在圈里传得这么快也是你闹的?”乐延问。
“这还真不是我。传播消息一不小心就会暴露,我可不会这么傻。”时序一脸无辜,“谁知道他被警方铐手铐的画面被路人拍下来上传到网上来了。”
“那可不是他命犯太岁吗?”乐延笑道,“唉,听说他最近日子也过得不太好。”
“怎么了?他不是半年前被送到国外了吗?”
“说是这么说,就在那呆了两个月又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避风头,现在到处躲着。”
时序狐疑地看了乐延一眼:“江家不保了?”好歹也是江家人,也不至于袖手旁观吧。
乐延神秘道:“据内幕消息说,听说他在国外绑架了夏苏白。夏苏白是谁啊,江云辞的白月光朱砂痣啊,这不彻底惹恼了江云辞。现在江云辞是江家的一言堂,江老爷子年纪大了也不想管,江云辞说不保,江国荣想保也无能为力啊。放心,你现在去给江老爷子贺寿,大概率是见不到他了。”
“那也不去。”
乐延见他这么坚决,心里瞬间了然:“也对,江老爷子大寿,估计夏苏白这个陈年绿茶也会在,江河天阴险,他比江河天更阴险,现在他风光无限,身边又有江云辞护着,现在你父母又不过来,圈里人大都趋炎附势的,没准还会给你孤家寡人使绊子。”
“唉,不过我爸妈应该也会在啊。你去了,到时候你们掐起来,江云辞又给夏序白撑腰了,你就找我爸,我爸生我气但不至于迁怒你,好歹从小看你长大的,看到你吃亏了还是会护着你的。”
时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夹了块厚实的肥肉堵上他的嘴。
“不会说话别说!我又不怕惹事。另外掐不着……”时序烦躁地重复,“我不去!”
时序倒不是担心自己会被人欺负,毕竟是江老爷子过寿,他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真有人和他过不去,他能豁得出去,闹大了反而对方损失大些。
时序吃的差不多了,他刚要盖上打包盒,乐延就拦下了。
“我还没吃完呢,别浪费啊。”乐延不挑食,时序给的肥肉还带五花的,看着油腻,嚼起来香,他端过他吃剩下的剩菜汤汁往自己个人那份倒。
时序无奈地道:“至于吗?”
“你大少爷是不会懂有上顿没下顿的感觉的。”乐延感慨,“现在活着都得靠力气,没吃饱怎么活?”
“不都花我的钱吗?下次直接打包三份吧。你这样显得我苛待你似的。”
乐延谄媚地凑过去:“哎呦~还是我们老板大气。小的感激不尽,只能结草衔环,来日做牛做马。”
时序无情推开他道:“不用来日了,牛马你现在能做!下午留下来帮我处理文件。”
·
时序工作的时候,最烦别人发信息来烦他了,特别是江云辞发来的。
江云辞:今天的新闻你注意到了吗?抱歉,不知道那附近有跟跟拍,给你带来了麻烦。
时序翻了白眼,没回复。
江云辞:幸好真没让你出来送我,不然到时候真说不清了。
江云辞:为表歉意,晚上我请你吃饭吧,我去接你。
江云辞:你还在忙吗?
江云辞:没回复就当你默认了。
时序:不去!
江云辞:遗憾。
遗憾个屁遗憾!
江云辞现在变得怎么这么多话?上大学的时候还是个沉默寡言整日臭这一张脸的人,毕业才几年,怎么整个人都变得神经兮兮的。
真是……有病!
时序将手机丢到抽屉了,眼不见为净地继续看公司邮件。
乐延给时序看的这篇新闻经过一中午的发酵,下午便有人抽丝剥茧地从照片里找出了这栋房子的主人正是时序。
和乐延说的没错,结合前阵子的谣言,大家先入为主成功地把夏苏白当成小三,把一个疑似小情人明目张胆地送江云辞回家的新闻标题推上了热搜。
看到热搜的时候,时序还是很有负罪感的,毕竟夏苏白陪江云辞在国外这么久,怎么着他才是那个正宫。而时序不过是利用国内外消息不易传递的优势,在国内放出了模棱两可的传闻,率先地给人留下的印象。
不过他负罪感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夏苏白下午便澄清了,顺便还踩了他一脚。
电脑右下角跳出的新闻热点,时序没忍住地点开来看,蓦地一脸阴郁。
什么叫做某些人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什么叫做痴心妄想?在学校这么多年都没成,怎么可能会在大家各奔东西后才在一起的?
令时序更郁闷的是,夏苏白说的也确实没错。
时序烦躁地关掉新闻界面,盯着公司内部邮件内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来。
不气不气,他和江云辞本来就没什么关系,最近公司签了个大单子,他已经不需要江云辞在商界的名气去给自己拉资源了……
一分钟后,时序拿回了被丢进抽屉的手机,手指愤懑地敲击着屏幕打字。
时序:晚上我六点下班,来接我。
江云辞:好。
夏苏白不是爱澄清吗?他越澄清自己越和江云辞走得近,等下江云辞来,他还要挽着江云辞的手走!出!去!
下班时间,江云辞准时停在时序公司门口来接他吃饭。
时序让乐延自己回去后,便坐上了江云辞的车。
坐在副驾驶上,时序朝窗外左看右看,试图在寻找着什么。
时序父母退休出国后,他靠着和江云辞的花边新闻,勉强挤进了商圈。下午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序这边也没接到一个来探听消息的记者,也不知道是不是都在他公司附近猫着。
江云辞无可奈何地挑眉道:“放心,附近没有记者。”
时序没好气瞥了他一眼,一脸失落地系上安全带。
放什么心?没有记者他怎么打夏苏白的脸啊。
汽车平稳地在马路上行使,时序意识到汽车是往城市边缘的方向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时序蹙眉地看着前方已没多少车辆的道路,问:“不是去吃饭吗?这是去哪?”
还以为江云辞财大气粗,带他去吃饭要么是高档餐厅,要么就是私人餐馆,怎么带他来这了?这附近偏远,普通餐厅开在这里也会亏死吧。
江云辞平稳地打着方向盘,道:“去我家。”
“你家?你带我去你家干嘛?”时序警惕道。
江云辞侧目扫了他一眼笑了道:“吃饭啊。我亲自做饭请你吃饭,这诚意够大吧?”
时序瞪他:“切,吃你做的饭我是不是还得感恩戴德?”
“你要是真想,也不是不行。”江云辞从善如流地回答。
时序噎住了,憋了半天恶狠狠地道:“滚!”
江云辞从容道:“放心,我做饭不难吃。”
十分钟后,江云辞把车辆停在了自家车库了,下了车,带着时序进门。
他让时序随意坐坐,自己则进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时序觉得无事,就跟着进厨房看他做饭。
“你们家没阿姨做饭吗?”时序抱臂懒散地倚在门框边。
江云辞正在给自己套围裙,看到时序,自然而然地走过去,拎着两条围裙的带子示意他给自己系上。
时序“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接过来,给他紧紧地系上。
江云辞这才从冰箱里拿出几棵包装精致的青菜来。一边拆一边道:“有的,不过今晚特意让她别过来。”
时序:“……”
[捂脸偷看]
青菜划重点!
一想到等下他们要吃什么我就想笑是什么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哭]
抱歉抱歉,实在忍不住,这是我一个多月前写的存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被一个多月前的自己笑死。[捂脸偷看]
晚安,爱你么么~[好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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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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