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开出去的后脚,乐延也开车刚到,他急急忙忙地跑进去,看到满地碎片,脚步一顿,再往里楼上楼下找了个遍都没找到时序。
“没有,没看到他。你们什么情况?他早上不才送你去的机场吗?你们相隔千里怎么还能吵架呢?”
江云辞打了数次时序手机依旧关机后,最后不得不打到乐延这边来。
乐延那时候还在公司呢,试图打了几个时序电话也依旧关机,不得已才从公司驱车回时序的家,又从那里开车到这里。
从接到江云辞电话到现在,他几乎绕了大半个c城了。
乐延喘着气回车上对着电话里的江云辞语重心长地道:“说实话江云辞,你这几年钓着时序本来就让我很不满意了,可架不住时序实在喜欢你,我作为旁观者也看出你对时序与众不同。既然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你就好好对他,他这个人长情,可以对你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可他一旦准备放弃,那你们就真完了。”
乐延没问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江云辞似乎也有什么难言之隐的不方便和自己说。
“其他我就不问了,江云辞,你要还想好好的跟时序在一起,就选个时间把婚结了,这比什么都重要?”乐延叹息,“虽说他父母已不在商圈混了,但好歹也是豪门少爷,不能因为他门楣比你江氏低你就要这么糟蹋他的心意。他是真心和你在一起的。”
手机的另一边,江云辞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我知道。”
·
时序在飞机上睡了一觉,醒来就飞机就到异国的机场。他下了飞机,喊了一辆出租车,用英语报出了自己的目的地。
一个小时后终于到了他父母居住的地方。
国外的时间正值傍晚,他在门口踌躇了了一会儿,终于在他要鼓起勇气按门铃时,门从里面开了。
见到自己母亲的那一刻,时序原本佯装的冷静和自持,一下子想开闸的洪水一般,顷刻间涌出的委屈,让他喉咙发酸,他眼眶瞬间红了,抱着自己的妈妈埋头痛哭。
太委屈了。
他知道分手后找妈妈哭实在不能算是个男子汉,可他真的好委屈了,没人知道他在飞机上是如何忍下来了。他现在只想宣泄,哪怕只是大哭一场。
时序就这么抱着时母站在门口撕心裂肺地哭着,时母不知道前因后果却也心疼坏了,她和小时候一样在时序受委屈时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不知过了多久,时序才终于缓过来,他从母亲怀里退出来,用袖子擦了擦了脸上的泪水,大哭过后他的眼睛和鼻子通红,他佯装镇定地环顾四周,没见到自己的父亲便嗓音沙哑地问道:“爸呢?”
时母知道时序不想解释什么,也没多问,替他整理了一下额前凌乱的刘海,道:“你爸出去看你顾伯伯去了,可能要晚上才回来。饿没饿,妈给你做点吃的?”
时序在飞机上没怎么吃,本来也不觉得饿的,这会时母提起来倒觉得想吃了。
“有点。”
时母轻笑了声拉着他进来:“那你等我会,桌上有你吴姨昨天做的面包,你先垫垫肚子,去洗个澡歇会,做好了喊你。”
“嗯。”
时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父母了,父母见到他自然是高兴不已,当初他们希望时序能一起来,被时序以国内发展事业为由拒绝了。
时父时母教育子女顺其自然,看时序这么坚持也就没过多问了。即使他们家庭生活条件富裕,时父内心也是很支持时序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创造一番事业来的,失败了也有他们兜底,全当是历练了。
这次时序过来陪他们,时父时母自然是高兴的。往常无事的时候时父都会出去找朋友喝喝茶茶聊聊他,自从时序在这,时父没事基本都待在家里。
时序在亲情的包围下,短暂地忘却了失恋的痛苦。
即使时序很享受现在的时光,但也会有一瞬间的失神。时序以为自己装的很好,但其实时父时母早就看出来,只是没提而已。
这天午饭过后,时序陪时父下象棋。
“公司的事就不管了?”时父喝着浓茶不经意间地问道。
时序一愣,坦然地回答:“没有,有乐延在管着呢。”
时序也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
那会手机泡水拿出来,没有及时晾干估计也不能用了,时序拔出手机卡,象征性的用吹风机吹了吹,就没去管了。
他在自己住的房间里找出一个大学时用的旧手机。
那时候刚毕业,考虑到私人号码和工作号码分开,于是直接买了新手机办了一张新卡,所以原先大学一直用的手机卡也还在里面。后来因为俩手机带着实在太不方便了于是工作机也当了私人机在用着。索性他大学时用的手机也偶尔会充点钱进去不至于彻底停机了。
他给手机充上电,等了一会儿开机后,无视跳出来的众多消息,直接联系了乐延,说自己最近休假一段时间,让他看着点公司。
乐延自时序失踪后一直很担心时序,还想打听他的情况,被他三言两语地安抚着带过了,乐延感叹了一声,也就没多问了。
时父点点头,又问道:“待在家里闷不闷啊,要不要这几日带你出去走走?你三伯知道你在这,这几天打电话天天让我带你过去见见他呢。”时父走一步棋后补充道,“你言哥也在,我前几日碰到他,说上次他回国看起你在国内过得风生水起的,本来还想去见见你的,只是太过来得匆忙,也没来得及,倒是听了你不少的传闻呢。”
时父是家中独子,他口中三伯便是当年在商圈上一直照顾着他们的商圈大佬顾荣,家中排行第三,人称三爷。因为和时父有着“过命”的交情,早就将时父视为弟弟了。
时序下棋的手一顿,抬眼看着时父道:“都是瞎传的。爸,你别听。”
“我又没说是什么。”时父惬意地靠在沙发上,随口道,“至于么,为了那破公司。家里又不是没钱,外界都给你传成什么样了,以后找的对象听到这些,不得和你翻旧账?”
时序窒了窒,放下手中的棋子难为情道:“我就是利用一下他的名义而已,没想别的。”
“那江云辞是能让人随意利用的吗?你用你言哥都比用他好。”
“爸,你别说了……”
“还知道害臊。”时父打趣。
时序垂头丧气没说话。
时父也并不是要戳他的伤疤,毕竟时序总是要面对的,他们做父母的也是会担心的。
时父叹了口气道:“明天随我一起去看你三伯吧。就当时散散心吧。”
顾荣名声享誉海内外,即便现在功成身退,也有许多人慕名而来。
梧茗苑内,管家刚送走了几个前来拜访的客人,转身回去时,远远地见到时父的车从绿荫地开过来,他喜笑颜开地站在门边等着。
时父和时序一左一右地下车。管家笑盈盈地道:“刚三爷还念叨着你们呢,说你好些天没过来了。”他看了一眼时序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多年没见,这是高了好些了。”
“常伯伯。”时序乖巧地打招呼。
时家和顾家常年来往,也有二十多年的情谊了,和常管家的关系非常亲近。梧茗苑时父常来,管家也不用特意带领他们,便和时父一边往里走,一边聊了几句近况。
“还不都那样嘛,三爷退休了,等于我也退休了,闲的时候倒是会想着以前跟三爷见世面的日子。”
时父道:“都奔波了半辈子了,歇息也是好的。”他见今日梧茗苑内来往的客人比往常多,随口问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在办什么宴会?”
管家解释道:“是小少爷,在家里开了个文学交流会,都是小少爷从国内请来的朋友。”他对时序道,“到时候时少爷也跟着去看看,其中不少名人雅士,你不是喜欢写字吗?借这个机会好好跟他们学学。”
时序一窒,为难请地看了一眼时父,他没想到自己练字的事情,常管家都知道了。
他干笑道:“都是一时脑热。”
“你跟我谦虚什么,这你也熟,我和你爸去佑堂找三爷,你自己华亭找他,估计还聊着呢,再晚点可就散了。”
走远后,常管家才一脸担忧地和时父说:“你这样能行吗?时序要是知道你给他安排相亲,不得和你吵架了?”
“他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和我闹矛盾。再说相亲对象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三爷都点头的人,总错不了的。”
“好些天了吧。”
“是啊,哭着回来了。还没进门了,抱着他妈妈就嚎啕大哭,他妈妈当时都吓了一跳,回来这些天都没以前有朝气了。”
管家细想了一下那场景,不由地失笑:“你也太不拿我们当外人了,时序不要面子了?”
这是要把时序失恋的事情搞得人尽皆知啊。
想起前几日,时父和顾三爷通电话时,把时序说得那叫失魂落魄,伤心欲绝的,他在一边听得还真以为时序为情所困、了无生意,担心不已。
时父谈笑道:“没事,大家都知道的事。”
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
[好的]
来了来了~[彩虹屁]
失恋了回家抱着妈妈哭~好好,终于打脸了![哈哈大笑]
晚安爱你么么~[抱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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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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