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晚会上的惊鸿一舞,让林夕的名字和形象以爆炸性的速度传遍星网。“古墓睡美人”、“红衣祭司”等标签让林夕收获了海量关注,连带着联邦特殊事务调查局的官方账号都涨粉数百万。
迫于舆论压力和对“古地球文化宣传”成果的肯定,上层经过商讨——其中顾夜以“安全风险未知”为由投了坚决的反对票,但被“政治收益大于风险”的理由驳回——决定顺势而为,为林夕开设一个专属的直播频道,定期进行一些“亲民”且“安全”的直播活动,以展示其“良好且稳定”的状态。顾夜为此冷着脸在局长办公室外站了半小时,最终也只换来“由你全权负责安保,不容有失”的命令。
第一次户外直播,地点选在了基地外围一片经过顾夜亲自带队、反复扫描排查了三遍的模拟生态区。这里有潺潺溪流,茂密林木,甚至精细模拟了古地球适宜的日照与和煦微风,力求自然。
开播前,林夕换上了一套顾夜亲自挑选的月白色仿古常服。料子是顶级的仿丝缎,触感微凉,广袖宽袍,行走间衣袂飘飘,将林夕本就清瘦的身形衬得更加飘逸出尘。墨发仅用一根素雅玉簪半束,几缕碎发垂在颊边,更添几分易碎的风流意味。林夕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陌生,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袖口的暗纹。
“不喜欢?”顾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进来的,同样换上了一身深灰色特制作战服,紧束的款式勾勒出宽肩窄腰的挺拔线条,与林夕的宽袍大袖形成鲜明对比,一硬一软,一现代一古典,界限分明,却又莫名和谐。
林夕摇摇头,小声说:“没有,很舒服。只是……有点不像我。” 林夕总觉得这身衣服,这环境,隐约勾起了什么模糊的印象,像是隔着毛玻璃看一场旧梦,捉摸不定。
顾夜走到跟前,目光在林夕身上停留片刻,语气是公事公办的冷静:“很适合你。记住,跟紧我,不要离开我超过五米视线范围。” 顿了顿,接着声音压低,仅限两人可闻,“如果感到任何不适,比如头晕,或者……听到、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立刻告诉我。”
林夕抬眼,捕捉到顾夜眼底深处那抹不易察觉的担忧,心头微暖,点了点头。
直播开启,等候多时的观众瞬间涌入,弹幕瞬间爆炸。
【老婆!我来看老婆了!】
【这身新衣服好好看!月下仙人!更适合老婆了!】
【今天播什么?还是跳舞吗?求再跳一次!】
林夕有些紧张地看着悬浮的直播镜头,按照事先学好的流程,生涩地打招呼:“大、大家好,我是林夕。今天……带大家看看这里的风景。” 林夕的声音依旧带着天然的微哑和一点不确定,像羽毛轻轻搔过耳膜,弹幕又是一片“可爱”、“抱抱”的刷屏。
而镜头之外,顾夜如同一道沉默的影子,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他没有入镜,但全身感官如同最精密的雷达完全张开,眼神锐利如鹰隼,时刻警戒着周围的一切。从拂过林夕发丝的微风角度,到溪流中某尾银鱼跃起时带起的水花异常波动,甚至空气中花粉浓度的细微变化,都在他的监控之下。
林夕起初还有些放不开,但在清新自然的环境和观众们(经过后台严格管理筛选后)相对友好的弹幕鼓励下,渐渐放松下来。林夕蹲在溪边,看着水里游动的小鱼,伸出指尖,轻轻点了一下微凉的溪水。就在林夕指尖触水的刹那,一圈极淡、几乎无法察觉的银色涟漪,以他的指尖为中心,极快地扩散出去,溪底几颗不起眼的鹅卵石内部,似乎有微光一闪而逝。
林夕回头,望向顾夜的方向,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可爱的弧度。这个细微的、下意识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某些眼尖观众的火眼金睛。
【咦?小夕好像总是在看同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是不是有什么人在?】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该不会是……顾长官吧?】
【卧槽!户外直播,顾爷亲自当保镖?!】
【这是什么级别的安保待遇?!局长出行也不过如此吧!】
【我怎么觉得不全是安保呢……这暗戳戳的守护感……嗑到了!】
顾夜自然也看到了这些飞速滚动的弹幕,但他面无表情,只是通过内置耳麦沉声命令外围警戒人员再次确认周边环境安全。
林夕胆子大了些,往树林边缘走了几步,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强风吹过,林夕身形微微一晃,广袖被风吹得扬起。
“小心。”顾夜的声音低沉,近在耳边。
这一幕,虽然短暂,却让弹幕再次沸腾。
【我看到了什么?!顾爷出手了!】
【啊啊啊拉手腕!好苏!】
【就一秒!但我截到图了!这体型差!这守护姿态!】
【顾爷:我的保护范围包括但不限于人身安全,还有衣服头发!】
【!这是什么绝美保镖文学!】
不远处,几名被允许在更外围区域进行数据采集和环境维护的基础工作人员,也忍不住偷偷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一个年轻的研究员一边记录着生态数据,一边对同伴小声感叹:“那位就是林夕先生啊?比星网视频里看着还要……唔,不像真人。他一来,感觉这片模拟区的能量读数都温和了许多。”
他的同伴,一个年纪稍长的研究员,则更多地把目光放在顾夜身上,语气带着敬畏:“重点是顾少校亲自当护卫啊!看来上头对这位林先生,可不是一般的重视。”
“我看不全是上头的意思,”年轻研究员压低声音,带着点八卦的兴奋,“你刚看到没?顾少校拉他手腕了!虽然很快,但那眼神……我跟顾少校出过几次外勤,他从没对哪个保护目标露出过那种表情。”
“哪种表情?”
“就是……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感觉整个人都绷紧了,像随时准备扑出去撕碎任何可能威胁到目标的危险。”研究员咂咂嘴,“而且,你们没发现吗?林先生走到哪里,哪里的植物好像就特别‘精神’?我刚好像看到溪水都亮了一下……是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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