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和什么……?”弗连·斯维坦克人生头一次遇见这样给予他任务的系统。
“建议您尽可能快的和任务对象相遇,用您的屁股去*任务对象的**然后怀孕,用您的**去*他的屁股并使其怀孕。”032的语气十分坚定,“为了能够更好的完成任务,我更建议您选择前者,虽然虫蛋孵化需要雄虫信息素,但只要往管育所一扔就行了。后者怀孕的不是您,虽然虫族认为虫蛋是虫神的恩赐,出于宗教信仰不允许堕胎,但是不确定元素太多了。”
“当然,”032补充道,“您也可以选择日久生情,虽然我并不推荐,产生情愫所需时间太长,要是任务对象死亡节点到来还没有怀孕……”无论是对于任务还是对于032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032是注重效率的系统,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完成任务过程怎样都无所谓,他讨厌节外生枝讨厌额外的工作,他会尽可能减少这种事情的发生,那些损失的时间加在一起都可以完成其他的任务了,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在乎,说到底一切都是为了任务一切都是为了世界稳定发展,如果不是主脑不允许对宿主进行隐瞒欺骗……
没有什么如果,032看着自己的宿主宿主内心的波动不大:“那么世界就会毁灭。”
“那只要那个茜洛·阿祖恩不死就可以了吗?”他的宿主点了点头。
“是在茜洛·阿祖恩死前怀孕。”
“所以需要生命体?”
“当然,”032觉得有些奇怪,他不明白宿主为什么会这么问,“生命的诞生来源于灵魂的交融,非生命体没有灵魂无法创造生命。”而且,刨去“系统”这种被神被主脑以宇宙中的无限光为原料创造出来的造物,其他的非生命体没有意识无法被系统选中。
弗连没有说话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嗯”了一声。
032很是满意,他喜欢听话还不用多解释的宿主:“那么,雨停了我们就去试着找任务对象的踪迹吧,宿主。”
弗连又“嗯”了一声。
吧台处打着黄色的光,弗连坐在那里手里翻着菜单。衣服上的雨水逐渐消失,弗连扯了扯,衬衣黏在皮肤上有点难受。投放电影到了尾声,贵族们的尖叫逐渐消失怪物的笑声倒是越来越刺耳,直到制作虫员表将笑声拦截。
还没等制作人员表播完,他们换了一个电影。弗连也跟着看了,上面只有一个虫暗中与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虫暗自竞争,疯疯癫癫的,然后他捅了自己竞争对手一刀,结果发现捅的是自己。
他没看懂,他不懂为什么要因为比不过而变得疯癫,也看不懂为什么最后捅的变成了自己。弗连就这么坐着看着面前的这些虫狂欢电影一部接着一部,恐怖故事、cult片,他们指着电影里阴暗爬行的怪物大笑、指着神情惊恐慌不择路的被害者大笑、指着一眼看不出来的穿帮镜头大笑,他也跟着一起笑。032看着眼前的一切,听到了宿主肚子里的咕噜声。
这个身体陷入了极度饥饿状态,他们一分钱都没有。032向宿主提议以劳代钱,弗连去问了,得到却是怎么都听不懂的回答。
“这里没有给自由职业者提供的岗位。”
弗连听不懂,他去问看起来很聪明032,032也不懂,他让弗连再忍忍。
没有钱、没有饭、不知道原身住哪,连身份证明都没有,他只有不断阵痛的脑袋和极度饥饿的胃。
雨还在下,他没办法离开。弗连只能在转过身去看那些聚集在一起狂欢的虫们。
他们又换了一部电影。
幕布上互不认识的两只虫互相打了招呼,迅速地开始打啵,撕掉对方的衣服开始做丨爱,嗯嗯啊啊的声音和粗鄙不堪的话,032大受震撼。
这很明显违背了公序良俗。032不自觉地看向了酒保,却发现本应该制止的工作人员却在虫神的神像前和顾客接吻,顾客的手都要伸进他的衣服里了!
032将目光从酒保身上移开,他的宿主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幕布上两团白花花肉发出刺耳的呻丨吟声,他在手机里看到过类似的影像,他觉得没意思没有小说好看就不再看了,而现在看着眼前喘着粗气异常兴奋的虫们他更感到匪夷所思。
他看到这些正处于幕布外的虫们在幕布里下面那个发出不堪入耳的尖叫后也开始尖叫,他们尖叫着扒开自己和身边虫的衣服,衣服层层叠叠的堆在地上,他们也层层叠叠的堆在地上。
而酒保呢?他赤身**的躺在吧台上,珍贵的酒液在他身上流淌。吧台附近的虫将他的身体当成了酒杯,慈祥的神像正在温柔地看着那位酒保潮红的脸,随后,那座神像也成为了他们荒诞行径的一部分。
他听到032在自己脑海里发出了小声地惊呼。谢天谢地,弗连呼出一口气,他的脑袋本来就不舒服层出不穷的尖叫使得疼痛更上一层楼,要是在脑子里的032也开始大叫他真的受不了。
032在他的脑子不断发出疑问,弗连没管他,他看到宿主起身,穿过那一堆堆的虫,有的扒拉的裤腿让他也加入,他无视了将那些冲们一脚踹回原位,他推开门对032说:“雨不下了。”
雨晴了,他也该走了。他关上门,淫丨乐的声音就消失了。
离开那个淫窟,032松了口气,他害怕再在那里待下去他的冗余会爆表,他看向宿主,弗连正仰头看向红彤彤的天空,表情比在酒吧时还差。
“怎么了?”032向他的宿主询问,好心情会事半功倍,他不想宿主消极怠工,宿主却说:“没什么。”快步走了出去,将酒吧和小巷狠狠飘在了后面。
好吧,032撇了撇他不存在的嘴,和宿主保持适当的距离也是重要的一部分,他没再管弗连。
弗连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了到了摩天楼耸立的世界。楼上的大荧幕放映着著名偶像亨利·杜兰特寿命期已至逝世的新闻,街道上各种声音堆叠什么“幸福是公民幸福和权利”“虫族的历史是繁衍的历史”“生育至高无比”“赞美王室”的声音的吵得要死。
高密度的信息从耳朵钻进了大脑使得本来本就疼痛的脑袋变得更疼,弗连蹲在地上捂住耳朵锤着自己的脑袋,以疼止疼的效果非常好,尽管疼痛没能减轻,他却觉得舒服很多。
原身的身上什么都没有他们要找警察找回原身的身份证件,找到居住的地方。弗连站起身,大街上还有很多虫,弗连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走,看见一个门就往里进,却没一个虫施以援手。
街道上的屏幕还在不断播放新闻,弗连在高楼底下物色着能下一个给他提供帮助的虫,这时032出声了:“宿主,找到茜洛·阿祖恩的踪迹了。”
弗兰放下了手,将头转向了032所说的大屏幕,荧幕中只有主持虫用着僵硬的笑脸干巴巴的叙述着上层者功绩,赞美着他们对虫族所做的贡献,哪还有032嘴里的“茜洛·阿祖恩”。
即便如此,弗兰眼神发亮,舔了舔自己起皮的嘴唇,他开始向着他命定的另一半移动。
***
与旁边打扮成花孔雀的格雷·米菲恩不同,茜洛·阿祖恩并不对面前金碧辉煌的城堡感到欣喜。
娱乐、生活,虫族总是模仿着古人类的生活。大灾难之后,世界已经不适合生物继续生活,人类生存于地底防空洞。合成金属将人类与污染隔绝,靠过滤器维持着空气纯净。
但是,已经消失了的资源是无法再生的,可使用的资源日渐稀少,延缓了灭亡时间的人类最终消失在了地球上。
人类毁灭,虫族开始出现。“虫族的历史是繁衍的历史”这句话不假。他们的外表生理结构酷似人类男性,染色体更是和人类男性一模一样,但比起脆弱的人类,虫族的生命力更加顽强、自愈能力更高、繁衍能力更强。为了生存和存续,虫族将能力率先点在了体魄和生育上,他们接连不断的繁衍。婴儿过于脆弱?就将他们放进同族的尸体中?地下空间不够了?那就将失去生育能力的雌虫的皮和骸骨拿出来做成帐篷。他们在同族的骸骨上生活,直到地球迎来适合虫族居住的时候。
他们接手了人类留在地底的科技,因为得到喘息机会的虫们获得了智慧,他们一步步研究人类的科技,将地底的金属扒了出来。
他们登上了地表。尽管土地还是有害,还是只要呼吸就会感到疼痛,但是地球已不再是空无一物,无数的尸体变成了资源。在虫族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科学家菲尔的努力下,他们打造了属于自己的箱庭。地面由金属铺成,玻璃隔绝了太阳所带来的伤害。他们在小小的盒子中安心繁衍,组成了家庭、组成了社会,国家开始成立,他们也有了足够的能力修好了人类被损毁的飞船,飞上了太空,将早已死去的人类带回了地球,将自己送往了其他星球。
他们不再需要努力了,于是他们开始了娱乐。他们研究着人类的艺术,将人类的文化进行复制。
仿制金属、利用特殊材料力求1:1对古人类建筑进行还原。这是这个宴会的主人厄尼特·斯尔菲顿的杰作,幼时在电影中受到了富丽堂皇的城堡的冲击,终于在300岁的今日实现了梦想。
华丽而又美丽。十万多年前的古人类建筑就这样出现在了茜洛的眼前,按理说他该激动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人类文明迷,从小时第一次听到人类编写的故事时就被迷住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翻阅着他能找到的和人类有关资料。
可是……茜洛又叹了口气,他现在已经失去了欣赏激动的力气。
2年前,他的雌父雄父盗取机密潜逃,徒留茜洛一人。虽然还留在军部,但他被剥夺了军权,至今还在处理双亲留下的烂摊子,现在,他又收到了王室有人打算篡位的消息。
茜洛感觉最近总是在叹气,他下了飞行器。踩上宣软的红地毯。人生信条是“及时行乐”的好友兼副官格雷脑袋像个陀螺一样到处乱晃,要是以前他就让他老实点了,现在疲惫的茜洛决定视而不见。
好不容易的宴会,他还是决定放松一下。
一进到宴会厅,他就感觉不对。有什么一直在盯着他……简直就像是被危险的野兽盯上了一样,会有那种视线的虫这里可一个都没有。那道阴湿的目光还是牢牢地盯着自己,就像是第七行星的沼泽一样要将虫拖下去牢牢缠住。茜洛扫视一周,大厅已不再满是虫员,无论是贵客还是服务虫员都开始向里移动,这里一片平静,最可疑的反倒是自己。
“怎么了?”陀螺一样的格雷终于停止了转头,开始关心他的朋友。
“没什么……”茜洛跟着接引虫员顺着红毯走向了里处,他回头看了一眼,只留下了个背影。
躲在通风管道里的始作俑者——弗连·斯维坦克看着茜洛·阿祖恩,摆满了勋章的白色军装、穿在右肩的红色半肩披风,以及如同大雨之后的天空般的蓝色长发和那双云朵一样的浅灰色眼睛,这一切令他无比欢喜。
爸爸还活着的时候总是把他关起来,他还记得第一次出门的情景。那时也在下雨等爸爸死了的时候天恰巧晴了,那是头一次看到蓝天,他没见过这样的景色,被父亲抛弃的委屈和愤懑被漂亮的蓝色一扫而空,他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爸爸也躺在旁边和他一起看,这让他很开心。
但这种开心没持续多久,他回家了回到了他的房间,这回没有爸爸拦着他可以出现在房屋里的任何角落,但是蓝天却不见了,大雨接连不断,留给他的只有昏暗天空。
所以他很期待,他到了这么远的地方来,他还想看一次再看一次蓝天,于是他在离开酒吧时抬起了头。
明明都是雨过天晴,却没有蓝天。映入眼帘的只有深红色的天空,红得发黑,和轻松明快的蓝天完全不同,他当时真的很失望,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弗连看着逐渐远去的天蓝色长发,按住剧烈跳动到无处安放的心脏,转身向另一处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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