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早晨亮得迟,一行人自然醒时已是大中午,下了楼贺楠面前摆的大食盘都快空了。
“贺楠,你等久了吧!”程悦高兴地迎上去。
“承蒙招待,时间过得很快。”
祁月看着贺楠的样子不屑地扭头,“装货!”
“祁月!闭嘴,贺楠,你别理他,他神经病,管家给我们安排了两辆车,你和柔柔坐一辆,我们仨坐一辆。”程悦将阮柔和贺楠推到一起。
阮柔困惑不解地盯了程悦一会儿,走过来将她拉到一边问,“你这是干嘛?”
“柔柔,我跟你讲哦,贺楠超喜欢你的,最后为了你还殉情呢!你要不要考虑考虑?”程悦晃动着自己的两根大拇指。
“你这也没给我考虑的空间啊!先说贺楠从未表达过喜欢,其次我对他根本没有别的意思,你这样贸然撮合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悦悦,我知道你可能是希望我摆脱皇甫埜,但我像你之前说的那样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加上你给我的钱我也可以强大起来保护自己,摆脱他的。”
阮柔的话一下一下砸在程悦心上,对啊,她又像从前那样自娱自乐忽略女主本身的想法了。
“对不起柔柔,我……”
“好了,我们不说对不起,我只是在告诉你我内心的想法而已,你明白了就好,我们好好出去玩儿吧!”
三姐妹坐到了一起,一路上说说笑笑。贺楠和祁月坐到了一起,下车时,不知道他们在车上说了些什么,两个人的脸色都算不上好。
天色已晚,几人直奔酒店却被告知订的房间中有一个今天下午突然坏了。
“实在抱歉,是我们维修的失误导致厕所马桶坏了,一直渗水,房间地面都已经湿了,实在无法住人,我们愿意双倍退还房钱,您看是否可以通融一下,两间房可以吗?”
程悦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转眼看向祁月和贺楠,祁月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对贺楠有那么大的敌意,他俩住一间房能行吗?
贺楠摊手,“我没意见。”
程悦看着祁月跟有病似的又炸了,“你答应这么快显得你善良是吧!装货,我也没意见。”
程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己之前究竟喜欢上这货什么。
两间房子紧靠在一起,程悦正要跟着阮柔与何荷进去手就被人拉住了。
转过头,是贺楠,一脸惊奇地望着她,“就算你再喜欢阮柔,现在的情况也不合适吧!”说着抬眼看了一下何荷。
程悦有些尴尬地笑笑,对哦,忘了眼前这人还不知道她真实身份,“没有没有,我只是看看房间里安不安全。”
“你现在好像比以前开窍了,对阮柔很好,她也很开心……”
程悦管不上他的感叹了,全是以女性内心面对两个男人的尴尬,现在怎么搞?要她跟这两个男人共处一室她实在做不到啊,而且还有一个是她心动的人。
皇甫埜,你能不能代我一下。
贺楠靠在窗边的书桌处看书,祁月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嘴上小声地骂了句“装货!”
程悦坐在沙发上有些无措,祁月脚步一移走过去凑到她耳边悄声说,“放心,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他得寸进尺。”
“谁准你这么跟我讲话!”祁月被这一拳打蒙,冷漠的语气更是刺人。
“程悦,你打我!”高中的时候祁月就发现程悦这人害怕他哭,只要他声音里带点哭腔她就会卸下阵来,所以无数次故技重施。只是最后一次同她联系,发出去那个哭哭表情包下明晃晃写着“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再想加她全无回应,问其他同学也是如此,她从此人间蒸发。
这本书是她唯一的消息,书里见到她是唯一的联系。
祁月走了很长的路,见到她时一眼就透过那双眼睛和语气认出了她,当时他是真想流泪,想质问她为什么人间蒸发,为什么不理自己,可转瞬又想起她本该在最高兴的日子遇到的最难过的事,不想让她再想起,于是只一昧地询问,为什么自己在她的书中?又为什么书中的自己是一个坏人?
程悦总是转移话题,可他真的很想知道——是否有一丝喜欢?或者只是讨厌,那为什么讨厌,他也可以改啊!
“我不叫程悦,也不认识你,这是哪儿?”男声依旧冰凉,皱起眉头站了起来,打量周围陌生的环境。
祁月脑子里瞬间嗡了一下——程悦不在这个身体里了!
“程悦呢?她去哪儿了?”祁月揪住皇甫埜的衣服,他力气大,皇甫埜甚至都没办法摆脱。
皇甫埜放弃抵抗,但眉宇间尽是生气,从包里摸出电话,但往常不设密码的手机此时却要求输密码,脸上更是烦闷,不耐烦地说,“我不认识什么程悦,你们这是挟持我?要钱?还是要什么?”
祁月卸了力,瘫坐在沙发上,心里想,程悦居然就这么离开了,可是他还没问程悦出去后的联系方式,茫茫世界,他该怎么寻找。
他现在应该告诉系统让自己离开还是说再等等?或许程悦会回来呢?
贺楠本来带着耳机听歌,此时听到动静转过头来,总觉得皇甫埜又变得像以前一样讨厌。
门口响起敲门声,皇甫埜往外面走去,愤愤打开门,看到来人眉头舒展开来,又不禁困惑,“阮柔?你怎么也在这儿?”
阮柔看着熟悉的脸,一瞬间就明白程悦不在这里了,不禁脱口呢喃问,“程悦呢?”
旁边的何荷也反应过来,继续问,“怎么是你?”
皇甫埜眉头皱得更紧,他好像是睡了很久一样,头很痛,但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问他一个陌生人的名字。但阮柔是什么意思?喜欢这个叫程越还是成月的人,他不许!说着就一手抓着阮柔的脖子一手掐住她的腰到旁边的房间一口亲了上去。
阮柔一口咬下去,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皇甫埜瞬间停了下来,错愕地盯着她,因为阮柔母亲的缘故,她很少违逆他,总是被动地承受,“你——喜欢上这个程越了?”
“这跟我喜欢谁没有关系,只跟你的强迫有关,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无礼、霸道、自私,只是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阮柔了。”阮柔眼神坚定地回望,撑开与皇甫埜的距离,语气严肃。
“呵!你别忘了,你是我老婆,还有……”皇甫埜凑到阮柔耳边舔了一下说,“你最爱的母亲。”
“我还忘了说一项——你还卑鄙无耻,首先通知你一下,我们已经离婚了,孩子归我,其次,我母亲我自己可以攒钱给她治病,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说完,阮柔一把将皇甫埜推开,这段时间撸的铁没白撸。
皇甫埜被这信息量弄懵了,离婚?孩子?他不是只是睡了一觉吗?
不行,他得回去,弄清楚怎么回事。
外面天色已晚,路上覆盖了厚厚一层雪,皇甫埜到前台让给自己叫车。
“这位客人,现在天色已晚,而且大雪封山,不如……”前台委婉劝解。
“你敢忤逆我,你知道我是谁吗?”皇甫埜气得一拍桌子。
前台低下头翻了个白眼又好素养地仰起头看着他笑着说,“实在对不起,我没有不尊重您的想法,只是现在上路确实不安全,天色暗,雪又大……”
前台还没说完就又被打断,“天色暗那就找人来给我照明,雪找人扫了便是,你再啰嗦信不信我把你辞了!”
前台被这无理取闹弄得好笑,又不禁在心里腹诽,自己就是老板,谁辞谁啊!这两个钱真是不想挣了。
“你有什么事就给管家打电话,咯!”祁月递过自己的手机解了前台的围,皇甫埜要怎么样他都无所谓,只是害怕这人真把自己作没了程悦无法回来。
皇甫埜沉默一瞬还是接过手机给母亲拨通了电话。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