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黎似乎惊讶于郗宁所言,握着酒杯的手有些细微的颤抖。
“你如何知道那是流雾的舞?刹勒应该也有那舞才对。”
郗宁皱眉看着兀黎,似乎惊讶于她的说法,“刹勒确实有类似的舞,但还是不一样的。”
“我虽不曾去过刹勒,但我年幼时曾听人提到过,刹勒因为崇尚雪山女神,因此数百年前的女国主委托祭司编过一支专门用来供奉女神的舞。那支舞并不似寻常西域的舞,彰显所谓奔放,反而是端庄的很。”
郗宁顿了顿又说,“那支舞只能用来奉神,即使是宫廷宴饮也不可跳。我想您若是刹勒人,应当会遵循这些才对。反而是流雾,因为流雾曾与贪狼联姻,贪狼被驱逐后贪狼贵族中有一支人去了流雾。”
兀黎听郗宁说完这些,脸色顺便变得难看无比,继而却说,“既然我能进得这怀泉城,那便能证明我同贪狼无甚关系,不是吗?”
郗宁只觉得有些荒唐,“我不知道有贪狼血缘者不得进城是不是在诓人,但贪狼人速来纵情,你即使无贪狼血统,那和你是流雾人又有何干?”
兀黎的话头被郗宁截住,无奈换了话题,“方才我路过一间客栈,听到有人在击鼓,想问是不是您?”
“是我。”郗宁一边回答一边拆开方才包好的炙羊肉捻了一块,满满咀嚼。
兀黎听郗宁如此说反倒惊讶起来,“我听闻大安女子素来含蓄,您竟然如此豪放?”
郗宁摇摇头,“我同师父常年游走在市井之中,若是太过含蓄,那便是阳春白雪,曲高和寡了,如何能谋到生计?”
兀黎了然,“您居然也是同我们一样走街串巷的。看您的气度,我还以为您是贵族。”
“我怎会是贵族。”郗宁笑了笑,礼貌同兀黎道谢,而后便离开了。
“在下郗宁,下次见面你可以称我一声郗娘子。”郗宁朗声同兀黎说。
而兀黎则反复琢磨了这郗宁二字,不知为何,兀黎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总觉得这名字她似乎在不知何时听人说过,这是这记忆太过遥远,兀黎难以抓住什么头绪。
郗宁走到楼下,将方才兀黎给她结账的银钱数问清,便将等额的银钱交给了酒肆的掌柜。
“这银钱替我交给方才跳舞的那位娘子。”
掌柜双手接过银钱郗宁飘然而去,不知为何她虽未喝酒但却觉得自己醉了。
因为昏昏间,她看到了秋子安。
但似乎又不是秋子安,而是各相貌很像秋子安的中年人。
隐约之中,郗宁似乎听到有人称那人为“祝大人”。
郗宁想上前看,定睛一看送那“祝大人”的人中有几位是白日里见她的宁府仆从,一时之间郗宁只觉得有什么头绪在她脑海中闪过有稍纵即逝一般划过。
天际飘下雪花,晃晃悠悠下来比安定县的雪大许多。
郗宁裹紧身上的斗篷,往客栈去了。
她没有看到不远处的阴影之处站着的宁渊。
自然也看不清宁渊复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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