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这次刚获得代号的新人吗？”贝尔摩德吐出一个烟圈，看向一旁的琴酒，“看起来不错。”
琴酒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没有说话。
现化名安室透的降谷零看着面前的人，开口问到：“那么现在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呢？”同时也不经意看向自己旁边化名为绿川景的诸伏景光。
“等吧。”贝尔摩德指了指对面的一间实验室，“等里面那两人什么时候吵完。”
降谷零:？
随即，他就听见那间实验室里传来一声怒吼。
“白兰地！你他妈是真的狗啊！”
“臭小鬼，说话放尊重点，我好歹是你上司！”
“尊重个屁，从小到大我尊重过你了吗？！现在你跟我提尊重！”
降谷零有些机械地转头看向贝尔摩德和琴酒，只见两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诸伏景光虽然也有被震惊到，但还是接受良好。
十分钟后，白兰地叼着烟满脸烦躁地从实验室里出来。
“又被他怼了？”贝尔摩德轻笑一声，“你明知道这几天项目停滞，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睡过觉了，现在去烦他，不就是去受气的吗？”
“不就是想让他换个环境吗……”白兰地恶狠狠地磨了磨牙，又看向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人，“他们就是刚获得代号上来的？”
“嗯，实力不错”
“行吧，我来……”
“我来带。”实验室的门被拉开，完全褪去少年稚气，已经26岁的白沢千纮用黑色美瞳遮盖住他的红色眼睛，带着黑色口罩，阴沉着脸看着面前几人。
——他居然忘了现在这个时间点下，进入组织的应该是安室透和诸伏景光。
几天前赤井秀一以诸星大的身份，获得莱伊的代号来到这里时他就意识到，和主线接轨的剧情又来了。
他本职还是个研究员，药物研究停滞的事情已经够他烦躁了，但是这次来的，是作为卧底而来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以白兰地的敏锐程度，多半能发现他们两人身上有些问题，他并不放心让白兰地跟着他们。
“你不是说……”白兰地轻挑了下眉，有些奇怪。
“我再在实验室里待着，就要被消毒水腌入味了，就这一次。”他得先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容易暴露的点。
白沢千纮转头看向他们，情绪有些复杂——毕竟这次是他们八岁那年之后第一次见面。
不过这种情绪只在一瞬间，调整好自己后，白沢千纮开口说到:“我是维斯帕，你们今天的负责人。”
降谷零来组织的一个月里就听说了两个人，一个是琴酒，组织的忠犬，一个是维斯帕，组织的疯狗。
在这些传闻里，经常提到在琴酒手底下比在维斯帕手底下好混，毕竟前者只要求你对组织足够忠诚，但后者，听说稍有不慎就会被拉去当实验体。
但现在看来……传闻有误？
降谷零从后视镜里看着正在看向窗外发呆的白沢千纮。
对方似乎并没有传闻里的那样疯癫暴虐，反而异常地安静，而且，他总觉得这个人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们这次的任务，是杀掉等会的交易对象。”白沢千纮淡淡地开口，声音被刻意地压低，“下手麻利点，绝对不能让人跑了。”
“明白。”
目前为止他们两人都没有什么异常。
白沢千纮垂下眼。也是两人都是警校的优秀学生，公安的得力干将，用不着他太操心，但是……
他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在漫画中的暴露很蹊跷，大多数推论更偏向于公安有内鬼，包括白沢千纮也是这么认为。
但很可惜，白沢千纮卧底的是警视厅，做不到把手伸到公安那儿。
不过没关系，救人而已，以他的手段，没什么做不到的。
大概是车内寂静的环境实在太过压抑，又或者是看到完成任务后已经在后座昏昏欲睡的白沢千纮，想要从他这里套些话，降谷零试探性地开口，“你和白兰地的关系不好吗？”
“嗯。”白沢千纮半眯起眼睛，说出的话有些含糊不清，“我讨厌他。”
“为什么？我听说，他算是你的老师？”
“是啊，老师，惹人讨厌的老师。”降谷零似乎听见后排的人轻笑了一声，“我八岁认识他到现在，18年了，这该死的家伙……”
“好了，波本，你的八卦打探完了吗？”
降谷零抬头，后视镜里的白沢千纮已经清醒了，黑色的眼中一片冰冷。
“差不多。”
他没再继续打探，倒是诸伏景光看着后视镜里的人感觉到了几分异样。
对方那双黑色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假的一样。
打工人最悲哀的境界就是打两份工。
白沢千纮趴在警视厅的办公室的桌子上，满脸的生无可恋。
“唉——”
“我说你，26岁就一天天唉声叹气的可不行。”松田阵平从桌子上拿了颗糖撕开包装扔到嘴里，脸上的神色立刻变得古怪。
“你这什么糖，好酸！”
白沢千纮冷笑一声，“如果你和我一样连续加班五天，你也会撑不住吃酸糖提神的。”
这里的加班可不止组织，警视厅这几天也无比忙碌，就连他也要随时待命，他已经连续一周在半夜被电话吵醒了。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佩服后来的安室透，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身兼数职，成为打工皇帝的？
“那要不要来爆//炸物处理班？可轻松了。”
“骗谁呢？据我所知，你和萩原也连轴转三天了吧。”白沢千纮伸展了下身体，“不过好在，现在好很多了，而且今天过后我就休假十天。”
这几天这里的犯罪率突增，听说光是爆//炸物就处理了快二十个，连他这个平时一个月解剖率为零的验尸官，也接到了工作。
再加上实验室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现在已经被压榨得半死不活了。
虽然有休假，但对他而言只不过是回组织继续工作罢了。
“话说回来，你这几天有听说过一个传闻吗？”
松田阵平神秘兮兮地开口:“听说我们这里有犯罪组织驻扎。”
白沢·某犯罪组织的代号成员·千纮:……
“哈，哈哈，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我认真的哦。”松田阵平看了看四周，低声说到，“我从搜查一课听来的，前几天有个谋杀案，才查了几个小时就被公安的人叫停。”
几天前的谋杀案？白沢千纮眉心一跳。
“听说是和那个犯罪组织交易，结果被灭口了，才查到这里就被公安的家伙叫停了。”说到这里，松田阵平不满地啧了一声，“公安的家伙，这么着急把案子拿走了，难不成是他们的人干的？”
白沢千纮想到几天前某两位卧底公安处理尸体娴熟的模样。
......没准还真是。
不过这几天的案子确实过多了，大多数案件都没有办法锁定凶手，现在又有公安的介入，很难不让人怀疑有犯罪组织的存在。
但是白沢千纮敢确定这几起案子并不是组织干的，因为他在警视厅的主要工作就是在组织犯案后抹除犯罪痕迹，保证这起案件不会查到组织头上。
可这几天除了被公安接手的那起案件外，并没有其他的案子通知他处理，因此他敢断定组织并没有参与其他案件。
——又或者还有另一种可能，组织里有人想故意暴露组织的存在。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就被白沢千纮否定了，这样做的结果实在是得不偿失。
不过他还是少操心这些事情吧，今晚又要在实验室忙碌一晚上了。
白沢千纮扔了颗糖到嘴里，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痛苦万分。
“好酸！”
白沢千纮休假的十天里几乎没从实验室里出来过，甚至吃饭喝水等生理需求都被他降到了最低限度，不少人一度怀疑组织的最大的疯子是不是把自己憋死在里面了。
休假最后一天，贝尔摩德，琴酒以及白兰地三人在实验室门前站着。
“赌什么？”贝尔摩德笑着问到。
白兰地用手指磨着下巴，眯起眼睛，“不如赌他还有多久出来？”
“他明天就要回警视厅了，这个没意思。”
“我说的是赌短时间。”白兰地露出狡黠的笑容，伸出三根手指，“我赌三个小时，赌注是一把格//洛克。”
贝尔摩德思索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一小时，赌注就用上次那把伯//莱塔。”
琴酒冷眼看着他们两个，又看向实验室的门，然后才吐出两个字，“现在。”
话音刚落，实验室的门被打开，白沢千纮心情明媚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难得出现了笑容。
只是当下一秒他看见自己门前站着三位大佛时，笑容瞬间凝固。
白沢千纮：不是？
琴酒看着已经定住的白沢千纮冷笑一声，回头看着其他两人说到：“东西给伏特加就行。”说完后就独自离开了。
这下白沢千纮也明白发生什么了。
“白兰地你又拿我打赌！！！！！”
“东西研究出来了？”再次在打赌上失去一把枪的白兰地心情欠佳，他随意翻看着白沢千纮的报告。
“对，能保证用药的人在一个小时内被彻底洗脑，抹杀原本的人格，彻底成为一张白纸，并且能保有原本的一切能力。”说着说着，白沢千纮的嘴角不自觉上扬，这次的药物，可比之前的什么吐真剂致幻剂让人满意。
白兰地随手把报告放到一边，单手撑住头，看似随意地问到：“那么这次实验都消耗了多少实验体？”
“小白鼠二十五只，兔子二十只，人类实验体......”说到这里，白沢千纮突然卡住了。
“多少？”
“......四十五人。”
白兰地看似无所谓地笑了笑，“别紧张，这不是你该做的事情吗？”
“维斯帕。”
听到最后三个字，白沢千纮在一瞬间瞪大了眼，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过了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你刚刚叫我......”
“维斯帕啊，这不就是你吗？”
白沢千纮加入组织18年，组织里的大部分人从最开始不屑地叫他11号，到现在恭恭敬敬地喊维斯帕大人，只有白兰地还在一天到晚喊着臭小鬼，偶尔也会说出他的本名。
在表面上，他依旧毫不掩饰自己对组织的厌恶，但直到今天，直到刚刚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是组织的一员了。
一种莫大的恐慌感袭来，他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你到底想成为维斯帕还是白沢千纮我管不着，”白兰地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那副不着调的样子，他往后靠向椅背，双脚叠起放在办公桌上，“你自己满意就好。”
被这么一刺激，白沢千纮晚上完全睡不着，干脆跑到了天台去吹风，却正好遇到了某个同样任劳任怨的打工人。
“哟，琴酒，你也来赏月啊。”白沢千纮干笑着，试图找点话题。
琴酒看了他一眼，随后淡淡地开口，“这个方向看不见月亮。”
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
白沢千纮咬牙切齿，却不敢发作，只是站在一旁吹着冷风。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脑子清醒一点。
“问个问题，”白沢千纮斟酌了一下开口，“你觉得现在的我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现在的你比之前更蠢了。”
白沢千纮：？
“能不能好好说话？！”
琴酒懒得跟他计较，继续说着：“因为之前的你不会不识好歹地上赶着来我这里找死。”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秒，随后继续说，“也可能是你越来越像那家伙的原因。”
“谁？白兰地吗？怎么可能？！我像谁也不会像他！”
“呵，很久以前，那家伙问过我相似的话。”
“他问我，他和之前相比，是不是变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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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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