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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地火浮屠(二十五)

124

鲜于纺地弹射过于有力,谢袄硬是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鲜于姑娘,冷静一点。”

谢袄抓住鲜于纺的双臂,避免少女落了脸着地的下场。

“有什么话慢慢说。”

“谢小姐,你人和谢公子一样好。”

鲜于纺用手帕拭泪,她心知谢袄现在最关心的是什么,也不卖关子,赶快说出了谢骄的下落。

“谢公子他往东边去了,看时辰,该到苏杭边境了。”

“好。”谢袄点头表示她知道了,转身就走。

鲜于纺愣了一下,赶紧拉住谢袄的衣袖,“谢小姐,我和你一起去。”

王诗心和苏弦鸢太危险,她一个人受不住。

谢袄看了鲜于纺的脚一眼,“你不是受伤了吗?”

鲜于纺表明立场,“谢公子生死未卜,我这点脚伤算什么,还是谢公子的安危重要啊。”

谢袄挑眉:真的吗?

谢袄一行人来的时间不早不晚,正巧听到了王诗心质疑鲜于纺用心的话。虽然时机太过凑巧,但送上门甄别敌我的机会谢袄还是要接的。

她和秋池一边听一边观察一日前跟上她们想一道找人的两位。

这两位正是情况不对赶紧撤的王书情和倒霉撞破被假毒的苏天问。

王书情神情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这一幕,苏天问表情迷茫,看上去很困惑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发展。

慎重起见,谢袄将除秋池之外的都列入心怀鬼胎的队列。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演的。

谢袄对恶意的感知只高不低,哪怕谢骄都无法超过她。以往她不深想,是因为与她、与谢骄等无关,但现在谢骄不见了,师傅又离得远,谢袄身边除了秋池外都是些心思各异的人,她不得不重拾起对一切的怀疑心,面对眼前立场各异,手段频出的同辈人。

谢袄没戳穿鲜于纺,也没立刻接纳她。

“王小姐怎么看?”谢袄把问题抛给了王诗心,拆穿别人多没意思,隔岸观火才是正理。

王诗心温声道:“谢公子的安危当然重要,我和苏妹妹愿与谢小姐同行。”

谢袄:这是要让我自己猜?

王诗心避重就轻的答法很妙,她这么说,就差把“公道自在人心”六个字拍谢袄脸上。她问心无愧不解释,公允只看谢袄怎么想。

话套话谁不会呢,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王诗心这样软刀子割肉的对手不多见,谢袄有心想和她碰一碰,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谢骄。

时间紧迫,谢袄也只能歇了心思,笑眯眯道,“那就一起去吧。”

鲜于纺颤抖了一下,一直抓着她的谢袄感知到掌心的颤度,笑意不减,“鲜于姑娘行动不便,就由我背着她行动吧。”

谢袄虽不信在场的人,但她也没必要刻意为难谁。看戏嘛,还是有来有回比较好。独角戏太强调个人了,她不喜欢。

大家热热闹闹的多喜庆啊。

谢袄开始端水。

以为自己站队失败的鲜于纺:欸?

她圆润无辜的眼睛傻傻地看着谢袄,其中有迷茫、困惑和不解。

谢袄看似轻敲实则轻碰鲜于纺的发顶,她歪了歪头,学着谢骄提过的“霸道语录”。

“怎么?我带鲜于姑娘,鲜于姑娘不满意?”

“不不不,”鲜于纺上道地接话,“我只是怕麻烦了谢小姐。”

谢袄姐两好地揽住鲜于纺,“怎么会呢?同为女子,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而且叫谢小姐多生疏,鲜于姑娘看着比我大一些,唤我一声小袄即可。”

“欸?!”鲜于纺算了算生辰,怯生生的,“可以吗?”

谢袄爽朗一笑,“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是显示亲近的名字罢了。”

鲜于纺:“……”

她算了算她和谢袄的缘分,又算了算会不会折寿,最后抬起苍白的小脸,对比她高了一个头的谢袄羞怯地笑了一下,“若要这么算……小袄唤我一声阿纺即可,我家里人都这么叫我。”

谢袄叫得很爽快,“阿纺。”

鲜于纺:“嗯,小袄。”

鲜于纺接了话,谢袄不藏着掖着,跟个特快意的女侠似的,一连代表三个人的立场,向鲜于纺介绍起秋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我师兄、我师弟的挚友,秋池。”

谢袄这种介绍法,饶是秋池都有些受不住。

秋池:你这么说,他们知道吗?

嘿嘿。

谢袄:我这么说,他们会否认吗?

秋池移开视线,表示没眼看,但在外要给自己人面子,她微微点头算是承认。

谢袄也不骗人,她说实话,“秋池姐看着年轻,但比我两都大,你喊她姐就是了。”

“秋池姐好。”

鲜于纺感觉她跟拜山门一样,现在是认人环节。

谢袄似乎从中找到了乐趣,“可惜师兄师弟不在,不然也让你们认识一下。”

鲜于纺汗颜,“这…不太方便吧。”

一个是王诗心的未婚夫,一个是少楼主看上的人,她接触哪个都危险。

现在这个局面就行了。

见鲜于纺真的不愿,谢袄也不逼她,“那就算了,他们两也没什么好认识,尤其是我师兄,他太软弱了,认识他你会很辛苦的。”

“我觉得…谢公子……人挺好的。”

鲜于纺不敢顺着谢袄的话说,谢袄和谢骄是亲师兄妹,谢袄说是调侃,她附和算怎么回事。

谢袄装作看不上谢骄的样子,她的人设就是在两个男人之间左右摇摆。

谢袄在谢骄的设计内加入自己的理解,“他那是对谁都好,比起他,我还是觉得简师弟更好,起码不和稀泥吧。”

鲜于纺:“……”

这是可以说的吗?

鲜于纺偷偷看王诗心。王诗心的表情还是那么完美,跟不知道谢袄在说谁似的。

这也太淡定了。

鲜于纺害怕之余,又有点佩服王诗心了,这得多强的自我调节能力,才能把自己塑造的跟尊玉雕像一样不动如山啊。

王诗心能忍,苏弦鸢却不想忍。

出于刚修复的“友情”,出于一个阶级的身份,苏弦鸢语带好奇说阴阳之话,“谢小姐的人缘很好吧,不然也不会这般提起简公子了。”

“嗯?简公子?你说繁华吗?”

谢袄将鲜于纺往背上一丢,鲜于纺还没反应过来,一声惊叫还没酝酿好,就被谢袄身手矫健地接住了。

谢袄贴心三连问。

简家的公子有两位,苏弦鸢在说哪一个呢?

苏弦鸢:“……”

可恶,早知道以前她自己下场,不让哥哥代劳了。这下好了,真遇到对手,阴阳人都差点段位。

谢袄友好一笑,“看来苏小姐很好奇繁华过得怎么样,要不这样吧,我们一边赶路,我一边说给苏小姐听?”

苏弦鸢贸然出言失了先手,只能尽力找补。她装作若无其事一笑,“谢小姐别误会,我和王姐姐是朋友,王姐姐关心的事,我也关心。”

谢袄也跟着装,像突然发现似的,“原来如此,那王小姐也一起听吧。”

说完,谢袄就往外走,秋池跟上她,目光有一瞬落在了鲜于纺的背上。

鲜于纺背后一凉,偷偷用余光看,又看不出是谁在打量她。

王诗心和苏弦鸢保持在一个亲密又不失礼数的接触范围内,苏弦鸢棋差一招,王诗心眼神安抚她。

她一直都很温柔,“若此为谢小姐所愿,诗心不会推拒。”

谢袄:什么叫她所愿啊。

这位王小姐是弄混淆概念的。

谢袄不进套子:“王小姐,时间紧迫,走吧。”

王诗心带着苏弦鸢跟在谢袄身后,王书情和她目光相接,两人眼神示意,未曾多言。

但苏弦鸢和苏天问是有点不对付在身上的。

苏弦鸢:“你怎么在这?”

苏天问看向王书情:“你问她。”

王书情:“误会。”

苏弦鸢看着苏天问:“真的?”

同为苏家人,平时不对付可以,关键时刻还是得站一边。苏弦鸢不信苏天问是来找她的,他是被迫的还差不多。

苏天问眼神复杂:“……是吧。”

苏天问不瞎,苏弦鸢和王诗心亲密地挨着,可见她两关系不错。苏天问也不傻,刚才一通话,谢袄秋池鲜于纺三人已经绑在一起了,他要是不把王书情骗他的事压下去,苏弦鸢跟王诗心翻脸,他们两个姓苏的怎么玩。

苏天问相信王诗心能果断把他两卖了,直接加入谢袄那边。

苏弦鸢微笑:“行。”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等回去了在清算。

王书情不在乎,苏家要找事,找的也是她那个便宜哥哥,让那便宜哥哥自己头疼去吧。

王诗心往谢袄那边看了看,“苏妹妹,谢小姐她们走远了,我们先跟上去吧。”

苏弦鸢:“好。”

王家和王诗心是两种存在,苏弦鸢不会因王家的事迁怒王诗心。

姐两还是客气亲热的。

被落在最后的苏天问:“你没发现我们两很多余吗?”

一起被落在最后的王书情:“我发现你很多嘴。”

苏天问:“喂!”

王书情:“放尊重点,我是你的长辈。”

苏天问:“我不懂家里怎么排辈分的。而且,王三小姐母亲姓苏,你作为她的妹妹,不该和我一样姓苏吗?”

王书情:“傻孩子,我随母姓,从的是王家的辈分。”

苏天问:“为什么?”

王书情:“家族秘辛你少管。”

苏天问也不气馁,反而认真的思考起来,“那你要是从苏家的辈分,我该喊你什么?”

王诗心无语的看向苏天问,“你没事吧?”

苏天问:“我就问问,你为什么要骂我。”

王诗心:“谁骂你了,我是说实话。心这么脆弱还敢跑出苏家大门,不怕死了?”

王诗心嫌弃地走快了,跟上了王诗心她们。

突然一个人的苏天问:“喂,你等等我啊。”

他不想一个人。

*

王苏四人的对接固然有趣,前面没有硝烟的交锋更加刺激。

察觉谢袄想制衡的王诗心很体贴,只挑简繁华的事问,张口谢袄辛苦,闭口谢袄不易,活像简繁华是谢袄的未婚夫那般设身处地为谢袄着想。

谢袄四两拨千斤回击王诗心,问她繁华,她提师兄,问她师兄,她提繁华,力争端水持平,营造在两个男人之间游刃有余的形象。

几次交锋下来,双方都摸清了对方的底。

王诗心:立场坚定,不好忽悠,但是个不错的人。

谢袄:面善心硬,算计太深,但是个厉害的人。

若是她,应该不会妨碍到我。

两人同时这么想。

谢袄要的是谢骄平安,世家门派打成一团浆糊与她何干。

王诗心要的是趁机造势,收揽人心。最次,她要得到简繁华对她的敬重,最好……她的父亲和兄弟姐妹们劳累了那么久,也该休息了。她虽失去了母亲,但她母亲还留给了她很多东西,若是有机会一博,她未尝不能去那个位置。

两人所求不同,不会碍着对方。

谢骄知道王诗心想要权力和地位,王诗心也知道谢袄想要家庭美满的朴素愿望,她们完全可以合作。

所以话题在几轮后又变了,话题中心转移到了鲜于纺身上。

王诗心来做这个恶人,“鲜于姑娘,有关谢公子的事,占星楼卜到了多少?”

在默默旁观的鲜于纺:“欸?”

王诗心:“鲜于姑娘不必惊慌,我有此一问,也是心中困惑。若真如刚才鲜于姑娘所言,是怕苏妹妹克到谢公子,为何不在谢公子离去时直言?我想以谢公子的才智心胸,未尝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当时逼问鲜于姑娘,也是因鲜于姑娘行事遮掩,不肯直言,这才出此下策。”

“当然,我也能理解鲜于姑娘为何不肯直言,我是王家女,并非谢公子亲友。与谢公子的命数而言,我是个外人,也可能是会加害谢公子的人,鲜于姑娘对我心生疑窦是人之常情,我不怪姑娘。”

“但如今,谢公子亲友已在姑娘身前,鲜于姑娘不妨直言。若还忧心所言被外人所知,我和苏妹妹等皆可暂避,等姑娘言明再回。”

王诗心的话一套接一套,指出鲜于纺隐瞒的事实,又给她台阶下,在鲜于纺以为自己能下去后,又把她高高架起,进退不得。

真厉害啊。

王诗心这一套话下来,鲜于纺还不透点实情,就只能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境地了。

鲜于纺抛弃了最后一丝侥幸心理,谢袄不是傻的,哪怕她此刻行动上没有异常,心里也会有怀疑。

谢袄和鲜于纺没有多深的交情,她之后如何对待她,全看鲜于纺愿意真诚多少。

鲜于纺叹气:“王三小姐等不必离开,我要说的事没什么好隐瞒的。”

“小袄,谢公子的事,我确实有所隐瞒,但事关天命,我不能尽数告知于你。”

鲜于纺可以解释,但能解释多少不是她能决定的。如果谢袄要她把所有的事全盘托出,那她是死也做不到的。

“阿纺,我理解。”

谢袄安抚鲜于纺,窥视天命的灵术,其禁制只强不弱,她不会逼鲜于纺说她说不了的话,但作为交换,鲜于纺也必须说实话。

鲜于纺松了一口气,谢袄明事理会让她接下来的话好说很多,“在占星楼卜算的命数里,谢公子断不能与苏弦鸢兄妹同行,他们命数相克,强行在一起只会招致灾祸。”

“这一点,我们少楼主并非危险耸听。”

“命数相克,虽是双方都克,但也有个主次先后。谢公子体弱命重,不是个福泽深厚的人,地火之行,危险重重,若必要与苏家兄妹同行,唯有分开他们才能为谢公子争取一线生机。”

“当时我们被一起传送,所到之地未明,我怕贸然分开苏小姐会遇到危险,因此没有动作。”

“但越临近苏杭,卦象越凶,我虽暗中为谢公子转运,但杯水车薪,未见成效,所以只能出此下策,装作体力不支,在相对安全的地方,让苏小姐与谢公子分开。”

“我想,谢公子离去前,应当猜到了我的用意,所以才敢一人独行,”鲜于纺轻叹,“我家族没什么地位,人微言轻,与谢公子又是萍水相逢,有什么理由害谢公子呢。”

不过是受命于人,听命行事罢了。

谢袄:“我明白了。”

鲜于纺确实没有害谢骄的动机,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一无权势地位,二与谢骄无私人恩怨,她害谢骄图什么呢。

谢袄看着沿途被谢骄留下的标记,心里清楚谢骄安然无恙,她与秋池对视一眼,已经信了鲜于纺的话九分。

谢袄:“阿纺,一路辛苦你了。”

谢袄对鲜于纺没什么意见,倒不是圣母心,而是她本人能接受鲜于纺的所作所为——一个没有权势地位的灵师,除了听命还能做什么?

就像鲜于纺说的,她与谢骄萍水相逢,没想害谢骄已经算为人正派了。

难道谢袄还能指望她“迷途知返”,为了第一次见的人堵上她的前途?

鲜于纺真这么做图什么?图谢骄的脸,还是图谢骄说话好听?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若鲜于纺真为了谢骄不顾占星楼的安排,谢袄反而要怀疑她的用意——非亲非故的,你付出这么多做什么?

为人天真纯善?

纯善又不是纯傻,不能用到合适地方的善还是收收吧,小心蹦到自己人。

谢袄态度和善地道谢,把这件事一笔带过。鲜于纺已经做到了她的极致,她没必要在逼问什么。

苏弦鸢则慢了半拍,“是这样吗?”

鲜于纺的话她理解了,但她还是不懂,“若你说的是真的,何不早和盘托出,直接告知于我?我又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你告诉我,我跟谢公子半道分开就行了,何必如此弯绕。”

鲜于纺诚实道:“我怕苏小姐不信邪。”

她也有点怨念,会发生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因为苏弦鸢不信邪啊,不然少楼主一直在有她什么事。

苏弦鸢:“……”

鉴于她之前做的事,无法反驳呢。

苏弦鸢扭捏,道歉对她而言太陌生了,“这个…好像…确实……有我的错。”

鲜于纺笑笑不说话。

王诗心转换的比苏弦鸢快,她镇定自若,“原是如此,是我误会了鲜于姑娘。还望鲜于姑娘雅量,原谅我的无心。”

鲜于纺笑笑不说话。

她不想开口轻轻揭过这件事,但又不能摆出一张臭脸,于是她微笑,装作她不在意的样子。

秋池:“她累了。”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人突然开口,引起的关注绝对不小。

谢袄和秋池还有点默契,闻言侧头瞧了鲜于纺一眼,“鲜于姑娘确实累了,眼睛都快闭上了。”

光速闭眼的鲜于纺:装睡。

王诗心也不戳破,“既然累了,就让鲜于姑娘好好休息吧。”

一路无声,众人随着谢袄前行。谢骄留下的标记足够多,哪怕有一部分被灼气消融,谢袄也能找到正确的方位。

眼前是一条空间被斩开的裂缝。

秋池上前检查,简洁道,“水元素转换成冰元素。”

谢袄等人已到了苏杭边境,谢骄留下的标记最后一处在裂缝前。这是无垠黑红处唯一的亮色。

谢袄背着鲜于纺靠近裂缝。

谢袄没有秋池那么猛,她不敢直接上手。谢袄在足够近的距离停下,仔细感知,“这好像不是师兄的灵力。”

但很熟悉。

谢袄想了一会,知道这是什么了。

“问心湖水。”

王诗心:“什么?”

谢袄顾不得那么多,将真睡过去的鲜于纺交给秋池,从腰间取下“银角大王”,召唤出一捧那么多的湖水,仔细感知。

透明的银色湖水被淡绿的风元素旋成一团,谢袄能感知到里面涌动的水元素,和裂缝转换的冰元素系出同源。

谢袄面向秋池,言简意赅,“是一样的。”

秋池:“谢骄不会用剑。”

裂缝上的剑意,不是他能用出来的。

谢袄:“可他有剑。”

有剑,便能用出剑意。

秋池微微点头,算是认同谢袄的意思。

苏弦鸢:“你们别打哑谜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袄:“这条裂缝是我师兄斩出来的,他应该是遇上了什么紧急情况,不得已用剑破开苏杭边境的灼焰,孤身进入。”

王诗心:“若是如此,这条裂缝我们用得吗?”

苏杭边境的灼焰非寻常灵师可抵,谢骄开辟的路若是能用,能免去她们很多麻烦。

谢袄:“可以。”

谢袄点头,她的银葫芦里也有问心湖水,以问心湖水作引,应当能让未消除的裂缝再开一次。

“秋池姐,麻烦你助我一臂之力。”

谢袄不想暴露她的实力,二人合力能掩盖一些。

秋池走了过来,手搭在了谢袄的肩膀上。

谢袄专心转换问心湖水,透明的水团由外而内凝结成冰,奇特又美丽的冰花朵朵盛开,引人称奇。

开启本就有的裂缝不需要太多湖水介入,谢袄在水团凝结成冰团后,将其丢入裂缝之中。

白色裂缝应物而开。

“秋池姐先走,我来垫后。”

秋池“嗯”了一声,背着鲜于纺率先进入裂缝,有秋池领头,王诗心等人也没说什么,跟着进去了。

谢袄落在最后,注意力一直放在裂缝的稳定上,在确定众人安全进入后,她才助跑个几步跳了进去。

“好热。”

这是谢袄进入苏杭境内的第一个想法。

比外界更难以忍受的高温在灼烧着灵师的灵力,绵密的疼痛游走在血管内,让灵师难以承受。

谢袄运转灵力,试图让疼痛将至最低。

等到了可以适应的地步,谢袄盯了葫芦一会,还是把葫芦收了起来。

关键物品还是关键时刻用比较好。

最先进来的秋池和鲜于纺在不远处,王诗心等人离她们两不远不近,见谢袄安全过来,点头致意算是问候。

鲜于纺是被热醒的,她用手帕擦了擦额发的汗,正在卜算谢骄的位置。谢袄一过来,她就给谢袄一个准信,“谢公子被卷到了中心地带,那里是地火最核心的地方。”

得知谢骄下落的谢袄表示知道了,转而问起另一个人,“繁华呢?就是简家大少爷,他在哪里,有没有事?”

“简家大少爷……”鲜于纺再次卜算,这次的结果却不尽人意,“我看不清,他似乎不在这里。”

“不在,是还没到吗?”

“我不确定,”鲜于纺摇头,“我的卜算之术不如少楼主,若简大少爷处于一个封闭的结界内,有结界遮挡,我很难算准他。”

谢袄:“……”

她说:“那先去找师兄吧。”

找到了谢骄,再一起去找简繁华。

“苏妹妹,你怎么了?”

回应谢袄的是王诗心的一阵惊呼。

这声惊呼与王诗心的形象不太相符,所以几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王诗心正在给苏弦鸢输送灵力,手中的银针也往苏弦鸢身上扎了十几下,“书情姨,苏妹妹情况不对!”

事关医术,王书情也不摆了,立刻走过去帮王诗心。

谢袄秋池鲜于纺三人懵逼。

鲜于纺小声,医师在救人,她不好大声打扰,“这是怎么了?”

谢袄感知敏锐,能看到苏弦鸢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生长,“苏小姐身体里,好像有东西。”

秋池观察片刻,立刻拉着谢袄两人走远,她毫不犹豫,“快走,是‘灵种’。”

谢袄:“那是什么?”

秋池:“现在不是说明的时候,走就是了。”

秋池带两人撤退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比她更快的是,植物破土而出的生机。

秋池眼前的路被重新焕发生机的树木堵死了,树木化作焦炭的外壳一层层剥落,其中白嫩的树干在生长,抽出新芽。

“山主手下的灵侍,何故惊慌?”

不属于苏弦鸢的声音从苏弦鸢口中发出,足够瘆人。

苏天问被吓了一跳,口比心快,“……夺舍?”

比苏弦鸢更浓厚的绿眸一瞬盯向了苏天问,“无礼。”

苏天问吧唧一声倒地,再起不能。

离苏弦鸢最近的王诗心和王书情还没晕倒,两人维持着针的动作,不敢轻举妄动。

好在苏弦鸢身上的存在目标不是她们,王诗心一眨眼,那存在就闪到了秋池身前,正细细打量着秋池。

“没想到山主会派灵侍前来,”那存在叹息道,“可惜了,我已寻得这具肉身,用不上你的了。”

秋池:“……”

“不过虽用不上你的身体,但你还是能派上用场的,你的朋友也是,”那存在无需秋池的回答,径直说了下去,“你们来帮我吧,我正巧缺人手帮我布阵。”

谢袄身体轻颤,她不能留在这里,严范阿梓的来信内容,她还没告诉谢骄。

“苏弦鸢”来到谢袄面前,轻轻捧起谢袄的脸,她透过谢袄的眼睛看向她的心,“孩子,你不愿意吗?”

谢袄没有感受到杀意,但也可能是“苏弦鸢”不屑对她表示杀意。

谢袄无法说谎,她的身体恐惧谎言的代价,“我…想去……找我师兄。”

“师兄?”

“苏弦鸢”透过谢袄的眼睛,看她的记忆,只是一瞬,谢袄在她眼前毫无秘密可言。

“苏弦鸢”:“是他啊。他是你师兄?”

谢袄:“什么?”

“苏弦鸢”没有理谢袄,“既然是祂的人,我就给祂这个面子,放你离开吧。”

“但只有你哦,”“苏弦鸢”看向秋池,“山主的灵侍得留下,我现在分身乏术,需要人手。”

“不会死的精灵,混着苏家血脉的孩子,与命线粘连的孩子,都能帮得上我,不能让你轻易带走哦。”

“苏弦鸢”怀念地看着谢袄的眼睛,“你的面子还没有那么大,这一个已经很不错了,别得寸进尺。”

她在和谁说话?

“苏弦鸢”的视线虽落在谢袄身上,但绝不是在和她说话。

“走吧,孩子,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苏弦鸢”自顾自地发完言,甩手就把谢袄往外跑了十几里。

“孩子,一路顺风。”

*

苏家祖宅,祠堂

在经过多如牛毛的机关后,简繁华走进了祠堂,看到了在祠堂正中的苏弦锦。

两旁的烛火无焰自燃,苏弦锦仰头看着千年时光攒下的祖宗牌位,有点像一把火烧了它们。

他漆黑的瞳眸里只有不屑。

6.22的更新

更新慢的话写的会多些

这一章写完谢袄等女孩子的视角,下一章开始转视角,大概有三组视角。

一组:秋池等

二组:简繁华等

三组:谢骄等

后续剧情就是三组视角拼接,同时间线进行这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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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地火浮屠(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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