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了,香云的事一闹出来,是彻底打破了白素的最后神经。本来,尽管白志刚没有白素想得那么好,但他不纳妾,这点也是让白素自豪的。
可是现在香云的事算是打了她的脸,她怎么可能会罢手。看来,这次白府可要好好的出一次血,才能让白素平息。
白招娣正想着,突然一道男声响了起来:“我漂亮的六妹妹在想什么呢?”
一听这声音,白招娣不由得笑了,来者应该是白志煊。
白招娣来白府的这段日子,虽然白府的几个兄弟姐妹她都见到了,但与她走得近的,也就是白志煊。
“没想什么呢,五哥哥这个时辰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往常这个时间,白志煊都是在书房习书的,今日却在此时来了她这个小院。
白志煊径直地走到了桌子边上,拿起桌子上的葡萄扔了一颗到自己的嘴里,嘴使劲地咂吧着,道:“还不是白志刚院子的事!”
说着,又摘了一颗葡萄扔进了嘴里。白招娣看着他,走到桌前给他倒了一杯茶,道:“这下,咱们都可以休息了!”
“可不是吗?”白志煊接过白招娣递过来的杯子道:“你都不知道大嫂闹得多厉害,那香云就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一个劲地认错。大哥都不敢护着她,一说话,大嫂就和区家的大姑娘一样,又骂又打的。香云都不敢说话,只一个劲地哭。大嫂还不罢手,要知道那香云肚子里可是有孩子的,而且还是大哥的长子!”
说完,忙拿起白招娣给他倒的茶,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大嫂这次可是气坏了,她一向自视甚高,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白招娣轻声说道。
“是啊,大哥也是,这么多年一直让着大嫂,这次为了香云肚子里的孩子,竟然动手打了大嫂,这下可真是闹大了。”白志煊叹了口气。
“五哥哥,你说这事最后会怎么解决?”白招娣好奇地问道。
“还能怎么解决,大哥肯定是要给大嫂一个交代的,不然大嫂娘家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至于香云,估计也是留不得了。”白志煊无奈地说道。
“可是香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白招娣担忧见着那越来越远的身影,白招娣只觉心中一阵酸涩,不由得跪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倒是那白李氏见状,忙跑上前,将她轻轻扶起,柔声安慰道:“招娣啊,莫要太过伤心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然而白招娣的肩膀却依旧没有停止过颤抖,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
第二日,白招娣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最后还是被那不争气的肚子给叫醒的。她懒懒地翻了个身,又赖了一会儿床,这才在叶儿与画儿的轻声呼唤下,缓缓地起了身。在叶儿与画儿的伺候下,她一步步地进行着每日的梳洗。
因着昨日是白李氏的寿辰,主家都起得比较晚,所以厨房在蒸笼上备了不少的吃食。叶儿去厨房时,瞧见那些热气腾腾的美食,不由得拿了不少的好东西回来。白招娣坐在桌前,一口咬下那蟹黄汤包,那包子包得不大,小小的一个,褶子成一个螺旋状最后拧成一个小尖头。面皮好看得紧,咬一口,顿时一股汤汁流了出来,溢了白招娣一嘴。满嘴生鲜,白招娣不由得一口咽下,当真是美味的不得了啊!
白招娣不由得脸上浮着高兴的笑容,又接着咬下去,一口一个鲜。正当她正沉浸在美味中时,小柱子不由得来报:“小姐,庄子上的罗全要来拜见小姐!”
白招娣听着罗全这个名字,仔细想了想,才记得起来。这个罗全是她庄子上的一个管事,道是前几日珍嬷嬷在等的人,就是他。因着到了秋收的日子,庄子上的进项是要禀报的。不过白招娣暂时还没想着要自己去看顾,便也没上心此事。没成想,这罗全居然来了。
“珍嬷嬷呢?”白招娣不由得问道,这罗全胆子倒不小,一个小管事敢直接找她。
“珍嬷嬷去了夫人那里,还不知何时能回来。那罗全似是有很急的事。昨日便来了,但一直没等到珍嬷嬷,今日来了还不见嬷嬷,便求到了小姐这!”小柱子连忙回道。
听到这,白招娣放下手里的筷子,想着她过段时间也要去庄子上走走。倒不如现下与他多接触一些,以后也好方便,想着,不由得道:“让他在外屋候着吧!”
“是,小姐!”说着,小柱子不由得退了下去。白招娣收拾了下,便去了外屋。
罗全见着白招娣过来,忙跪下道:“草民给小姐请安!”
“嗯,起来吧!”白招娣边道,边自己去上首坐了下来,道:“何事?”
那罗全见小姐直接入题,便将事情说了起来。原来有段时间没听到的区段文,又出现了。道是白招娣嫁入区家后,便对一切事情看淡,只一心想着区段文。后来白招娣最近病的那次后,对区段文的事并不上心,而且还管起了嫁妆。是以上次罗全来白家,珍嬷嬷就是对罗全交待让他看好庄子上的东西,不过事情可就出来了。
白招娣还真不知道,她庄子上产的粮食,原来每年有一半是被区家给拿走的。说什么是她的命令,这事她还真不知,她什么时候要把庄子上的东西给区段文了!
白招娣仔细的想了想,道是区段文真是不要脸的紧。你说都拿一半了,还如此对她,真是个狗男人。
罗全见着白招娣的样子,不由得继续道:“今年区家的人还来拿粮食,罗全因得了珍嬷嬷的命令,没有给。是以区家的人就叫嚣上了,说什么一个奴才也敢管主子的事。而且他们今年要的还更多,几乎要把庄子上的粮食全拿走,这下罗全更不能同意了。这庄上还有几百口的人,你若把东西都拿走了,庄子上的人,可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哪张嘴不得吃饭,那他们这些人可怎么办,是以罗全不同意。结果区家昨天居然要来抢,罗全派人将庄子保护了起来,那些人似乎也有些顾忌,到是没有硬抢,不过那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也不是个办法啊,罗全就想了法子跑了出来,到白家来求救。”
白招娣一听,顿时气的要死,这张区段文还要不要脸了,拿老婆的东西还这么的理直气壮。更重要的是,居然还敢围了人家的庄子,这跟土匪有什么区别,不由得一拍桌子,道:“好大的胆子,我到要去会一会!”
说着,不由得在叶儿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叶儿得令,便跑了出去。白招娣不由得对小柱子道:“备马车,我道要去看看!”
白招娣恨恨的道着,画儿见着叶儿走了,小姐还要只身去庄子上,不由得担心的道:“小姐,他们人可不少?”
白招娣道是笑了笑,道:“这次我若是不让区段文痛痛,更待何时?”说着,便与小柱子、罗全走了。画儿有一时的迟疑,白招娣不由得回头瞧了画儿一眼,道她是担心。画儿见小姐瞧她,不由得心一恒,也跟了上来。
小柱子与李管家套了辆马车,便急急的离开了白府。白招娣的嫁妆着实不少,因着白容很会经营,所以就光田产,白招娣就有好几处。而罗全的庄子是白招娣最大,最好、也是离白府最近的一个。就在上京的郊区,每年出产粮食就有几千石,按着一石为200斤,光这个庄子就可养活近万人,如同大周朝的一个县。
是以白招娣边在马车中颠簸边想着,这张区段文要这么多的粮食做什么。而那马车夫一路上飞快的赶着车,路上灰尘四起,等得出了上京。人家变得很少,行人更是少,虽是如此,但马车还是行了有一个时辰,那马车才渐渐有些放慢。
白招娣不由得挑开帘子,看着窗外的景色。这个庄子位于上京的西边上,于一座大山后。白招娣远远的看着前面有些人影在动,离得近了,发现是一些身着普通百姓衣服之人,正与一群人争吵着。那些人虽看似普通,但一身的气派却是官家所有的。看来这张区段文还真是不要脸,居然动用了府上的士兵。
白招娣想着,不由得看了眼马车两边的人,这些人是她从区家出来后,区寿派来的,名为保护,实为监视。不过到了白府,白招娣就让李管家将他们安置在白府的外面。是以他们对白府的情况并不了解,不过今日她却是带上他们,因着她想看看你说这都一家的人,会不会打起来。
果然,白招娣在看到领头的那人面色阴沉,白招娣不由得笑了,放下帘子道:“速速前进!”
“是!”说着,马车飞快的行了起来。
等马车停稳,白招娣缓缓走下马车,便听到一阵喧闹声传来。“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怎么可以随便拿我们庄子上的东西!”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愤怒地响起。
“讲理,告诉你,老子就是理!”一个满脸横肉的人,霸道的说着,顺手还推了一下面前的人。那人面色有些黄,身材也有些瘦弱,明显不是面前男子的对手。身子不由得向后一退,但却并没有让开。
“白素,别跟他们硬拼!”白招娣在马车里喊道,然后缓缓走下马车。
那满脸横肉的人见白招娣下来,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轻蔑地说道:“你就是白招娣?听说你嫁到区家后,连自己的嫁妆都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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