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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她是谁?”

阮朝盈瞧见守在阮秀身侧的顾安,疑惑的同时带着丝好奇。

阮秀后退半步,偏头站到顾安身后,笑了下,抬着下巴骄傲道:“这是我徒弟顾今越。”

她又重复说了一遍:“我是她的师父。”

顾安闻言高兴地点点脑袋,侧身朝阮朝盈挥了挥手。

阮朝盈这才将目光放到顾安身上,她对着姑姑亲口承认的徒弟上下打量了好几遍,良久后跺脚重重地哼了两声。

顾安不明所以,微微仰头望向阮秀。

“我去叫祖母和爹出来。”这女娃娃不知道生哪门子气,双手抱胸转身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而那厢将人拦在府外的护卫鞠躬致歉。

阮秀抬手虚扶:“这本就是你的职责所在,无需多礼。”

言罢她侧身让顾安先行:“安安,走吧。”

顾安点头应下,等她上前一道走。

在她们进府前,早有护卫将此情形向上禀报。于是很快便有三三两两的人赶来,其中被圈在中心的是位坐在轮椅上模样俊秀的男子。

双方在大院正中央迎面撞上。

阮秀见到男子的瞬间,心顿时抽抽的疼,离家的这几年她都在刻意回避有关江南阮家的任何事,直到那日无意于山洞得知家中现状,她才主动到路县打探消息,有人称阮家家主患了怪病。

阮秀初听时还能安慰自己这是谣言,现亲眼见到阮灵已经虚弱得要靠轮椅代步,她猛然惊醒,她太过任性了。

甚至是自私?

阮秀在心底这样问自己。

阮灵挥退仆从,打算亲手滑动轮椅,慢慢靠近他多年未见的妹妹:“小妹,你终于回来了!”

阮秀双拳松开又握紧,绷着脸将掌心交叠置于额前,屈膝深深地弯下腰,郑重回道:“兄长。”

一旁观望的顾安见状也躬身行礼。

听到这声规规矩矩的称谓,阮灵顿住,抬起的手垂下放回到轮椅上,抿唇浅笑:“多年不见,小妹似乎长高了。”

“咳咳。”阮朝盈站在石阶上轻咳两声,得到众人注目后她满意地摇摇头,努嘴示意他们朝屋内看去。

阮灵这才道:“母亲就在堂前,她得知你归来亦是心欢不已。”

“我……”阮秀迟疑片刻忙问,“兄长,母亲可安好?”

阮灵并未多言:“一切都好。”

他说着扭头望向笔直站立的顾安,笑意再次漫上眼角:“方才得知小妹还收了位徒弟,我瞧着是比朝盈大两岁吧,安安,不知可否随小妹这般唤你?”

顾安立马诶了一声,凑上前自然地唤了句师伯。

阮灵笑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递给顾安。

盒子不大,却入手沉重,表面还雕刻着繁复的云纹。

顾安看了阮秀一眼,见人点头后她才双手接过,动作小心地打开盒盖。

在盒内的黑绒布上,静静躺着一个银色的金属护腕,做工极为精巧。护腕外侧排列着数十个细如发丝的小孔,内侧还装有复杂的机括装置。

顾安疑惑抬眸:“这是……”

“**袖剑。”阮灵嘴角微微上扬,“由铸器大师亲手打造,一次可发射三十六根玄铁飞针,细如牛毛,锋利无比。”

顾安一听当即拒绝:“师伯,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阮灵:“安安,你我初次见面,这只是师伯的小小心意,望你能安心收下。”

原本还站在上头的阮朝盈见此大跨步跳下台阶,她喽了好几眼锦盒里的袖剑后,哼道:“都给了还不快拿着,之前我向爹爹要他还不给呢。”

阮灵蹙眉:“朝朝,不可无礼!”

阮朝盈撇嘴,脸上满是不甘心,可稍许犹豫后,她还是抱拳示意,忿忿喊着:“……师姐。”

顾安不在意地摆摆手,收下袖箭弯腰向阮灵道谢。

又是一阵寒暄后,她才随阮秀进到内堂,入眼所见便是位头发半百,神情严肃的老太端坐在上座。

即使听见阮秀喊的那声母亲安康,老太阮玉琢脸上还是全无变化,她淡定地接过阮秀敬的孝心茶,抿了口放下,吩咐仆从去将卧房打扫出来。

看来他们的关系并不好,顾安在心底默默想着,但那终究是秀姨的家人,家人间的误会说开就好。

顾安收敛心绪,知会阮秀一声后便和阮朝盈去到外头,留给他们讲话的空间。

“喂!”

阮朝盈刻意保持着快顾安两步的步伐,说话的语气还凶巴巴:“你是什么时候拜我姑姑为师的?”

顾安目不斜视略过她,只当没听见。

“你怎么不说话?”阮朝盈忙追问,“你咋这样呢……干嘛不回答,看不起我是吧?”

这小妮子叽叽歪歪了一路,明明是她不讲理,最后反倒怪在别人身上。

顾安摇头叹气:“师妹,你该叫我什么?”

“……”阮朝盈哼了一声,“那个不算,是爹他弄不清楚状况,按理来说你才该叫我师姐。”

顾安:???

阮朝盈双手抱胸,下巴翘得老高:“父亲早就告诉我,等我一长大便会拜姑姑为师,跟着她学本领,将来自己扛旗送镖。”

“这样啊……”顾安忽然猜出阮朝盈耍性子的原因了。

她背过手去,悠哉悠哉地继续向前晃荡了两步:“可师父从未提起过此事啊。”

说着迅速回头,着重强调道:“我可是她唯一的徒弟!”

阮朝盈当即拉下脸,眉毛皱得恨不能夹死某人。

顾安再接再厉:“估摸师父都记不清此事了,也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的,要不这样吧,小师妹你乖乖的,得空我心情好些,帮你问问?”

阮朝盈瞬间红了脸,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喊道:“既然如此,就让我试试你这半路师姐有几分本事!”

话音未落,她一个箭步飞冲,右拳带着凌厉的掌风直袭顾安的面门。

动作之快叫随行的仆从反应不及,等俩人开打才着急忙慌地跑去向阮灵禀报。

好妮子,玩真的呀!

顾安眼神一凝,在拳头即将触及鼻尖的刹那微微偏头,拳风擦着耳畔呼啸而过。

直到此刻,她还忍不住嘴欠:“不愧是小师妹,力气挺大!”

阮朝盈见一击不中,立刻变招,左腿如鞭子般扫向对方下盘。顾安不慌不忙,轻轻一跃,身形如燕般轻盈地避开了这一腿。

落地时,她已在阮朝盈攻击范围之外,顾安故作可惜地啧啧摇头:“只可惜都是蛮劲,还得练练。”

“那就请师姐指教吧!”阮朝盈这下脖子都跟着通红,她气得青筋暴起,双拳齐出再次往前扑去。

顾安左闪右躲,在拳影的缝隙间穿梭自如,每一次都是堪堪避过,却又恰到好处。

等三招过后,她才准备出手,看准阮朝盈换气的空档,右手如电般探出,准确地扣住了她的手腕,顺势一带。

阮朝盈只觉得一股巧劲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她急忙想要稳住身形,却见顾安已经绕到自己身后。

只是轻轻一推,阮朝盈彻底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倒去。就在她即将脸着地之际,顾安迅速抓住她的腰带,将人稳稳提住。

阮朝盈扭头喊:“你、你放开我!”

顾安白她一眼:“小师妹该叫我什么?”

阮朝盈张牙舞爪地叫嚣起来:“有种你放开我,我们重新来过。”

顾安一个使劲将人提溜起来,扯着她的腰带将人拽到自个跟前威胁道:“小师妹,你家仆从可是已经去请人了,到时师父和师伯来了,别说师姐不给你面子。”

阮朝盈瞪大眼,三寸被人捏在手心里,她再怎么不甘,也只能偃旗息鼓,垂头低声细语地唤了一声:“……师姐。”

顾安听着立马神清气爽,心情颇好。等阮灵他们来时,她冲阮朝盈眨眨眼,帮着搪塞了过去。

两日过后,镖局分堂远山堂的副堂主亲自前来求见阮灵,称是近日堂中接到一笔数额极大的银镖,雇主是大都来的贵人,拒之不得。

“可远山堂如今的情况堂主你也清楚,我实在无力接下此单,故特来向堂主求助,若是总堂不便……”副堂主摸着胡须好似十分为难,他看了好几眼阮灵又道,“疾风堂的人昨日来了我们远山堂争番,称他们可以接下此单,但堂主他并未当场应下,而是特派我先来向堂主您禀告。”

阮灵一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哪有什么拒不了的单子,只是无法拒绝的对象是他们。没猜错的话,眼下其余众分堂都已盯上此事,若是不成那下一个被换的便是阮家堂总堂的位置。

阮灵抬手端起茶盏半掩住脸,半晌后他拿起折扇敲了两下桌,算是解下此镖。

在送走远山堂副堂主后,阮灵去向阮玉琢请安,两人商讨此事到深夜。最后天光大亮,阮灵派仆从去请阮秀来。

“小妹,兄长便将此趟镖交给你了。”阮灵将请镖书放到阮秀手中,随它一起的还有块刻着阮字的金色腰牌。

阮秀见到它的瞬间瞳孔收缩,讶异极了:“这不是家主令吗,为何给我?”

阮灵并未将真正的原因与她说:“此次送镖事关我们总堂的威望,意义重大,你拿着它方便行事。”

阮秀思量片刻应下,她顿了顿,视线落到一旁的阮玉琢身上,又立即收回,低头对着地面,再次朝阮玉琢行了个礼,称自己要去做运镖前的准备。

阮玉琢见她这样,原本想说的话到嘴边只剩下两个字:“去吧。”

等阮秀走远了,阮灵才道:“母亲,小妹如今回家了,你怎么还同她生别扭,小妹本没错,家主令八年前就该属于她。”

阮玉琢谈起这个就没好气:“是我在别扭吗,分明是她还在和我较劲,这孩子也不知是随谁,八年过去个头不见窜,脾气倒愈发大。”

她将目送阮秀离开的视线收回,扭头时眼神又不自觉低落在阮灵的双腿上,刻意缓了语气:“算了算了,我也不想再念她,至于那件事你已经做好决定,我即无法阻你,也只能依了你。”

“只是……”阮玉琢轻声说,“若她不愿,便随她意吧。”

阮灵闻言死死捏住轮椅上的把手,顷刻后松了力道,他将轮椅往前挪了挪:“母亲,您其实很爱小妹,应该早些告诉她才是,莫要、莫要等错过,日后空伤心……”

话音未落,阮灵迅速低头,不让眼中的悲意外露,他屏气使劲打开屋门,命外头的仆从推自己回去。

阮玉琢怔住,想说些什么,挽留的手还顿在半空中,却又不知该从何讲起。

当年阮玉琢招婿上门,夫妻二人算是相敬如宾,两年后她便怀有身孕,诞下一对双生子。

阮灵只比阮秀早了一息功夫出生,小小的身子安静地蜷缩在襁褓里,稳婆熟练地抱起后来的阮秀,将兄妹二人并排放入铺着软缎的摇篮里。

后来,只要阮灵一哭,阮秀立马挥舞四肢也要跟着嚎上一嗓子,她嘹亮的嗓音瞬间便将阮灵的微弱哭声盖了过去。

等他们长大开始习武后,师傅们都夸阮秀天赋高,是个好苗子。

在旁观望的阮玉琢自然也知,她看着这个与自己十分相像的女儿,欣慰的同时亦是无比欢喜。

可好景不长,阮家赘婿突发意外坠马身亡,阮玉琢的父亲重新出山接管阮家堂,五年后病重,于次年寒冬离世。临走前,他将家主令交由阮玉琢代管。

阮玉琢也曾从小立志要做天下第一镖师,继承阮家堂,但她的父亲说她只是一介女流,难成大事:“你师兄为人忠厚,愿意上门,与你甚是般配。”

阮玉琢不愿也不服,准备离家实现抱负,一直照看她长大的管家前来规劝,称家主旧疾复发,已是强弩之弓。

阮玉琢大惊,当即四处为父亲求医,却始终不成。她还是妥协归了家,只为守在父亲左右。

在这之后,阮家很快便有了喜事,阮玉琢与她师兄成婚了,很快又有了阮灵与阮秀。

阮玉琢望着父亲弥留之际交到自己手中的家主令,心里已是毫无波澜。她在双生子中,没有丝毫犹豫就选择了阮灵成为阮家堂下一任家主。

“明明我什么都比阮灵强,明明我更合适!”阮秀得知后跑到阮玉琢那大喊,“就因为我是女子,所以你便不选我?”

阮玉琢平静点头:“对。”

阮秀崩溃:“你从小就这样,我都这么努力了,可你就是一直偏心阮灵……”

阮玉琢只是说:“他是你哥,你怎么能这样喊他?”

如此场面,还在纠结这种问题……

阮秀彻底失语,她只觉得心寒,愤而离家。

阮灵想要去追,当下便被阮玉琢拦住,那时围观的众人皆不解,阮玉琢只是静静站在原地,望着阮秀消失的背影,默念: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她大抵也是在对自己说:猛禽不该被困在窝边盘旋,外面有更广阔的天地。

候在阮玉琢身后的阮灵表情难看,见母亲转过身来,他忙收敛神情,借口有事低头迅速离开。

阮灵原本是要将云尚学府的录取书送与母亲和小妹瞧,同她们讲其实自己无心家主之位,比起习武,他更爱读书。

虽然故去的老当家从阮灵小时便一直在强调:做男人,得要顶天立地,扛得起刀枪,护得牢家人,守得好家业。

但保护家人必须要会舞刀弄枪吗?

那应该是小妹更加合适,阮灵这样想着。

只是眼下这情况,阮灵认为自己没得选,他回到书房,松开掌心皱巴巴的录取书。

阮灵慢慢将这薄薄的一张纸抚平,最后闭眼扔进火炉里,任由它燃烧成灰烬。

就在阮秀离家的第三年,阮灵昏倒被人救起,大夫为他诊脉摸骨,号出他患有缩骨症。

得此病者,随着岁月流逝,四肢肌肉将萎缩、无力直至瘫痪,病情发展到严重时会抑制呼吸,最终导致窒息而亡。

阮玉琢收到这一噩耗时顿感天都要塌了,她一下失去所有理智不管不顾冲到屋外,骂天骂地,恨命运为何要将她的亲人一个个夺走。

那时六岁的阮朝盈还不能理解缩骨症是何病,为何她的祖母这般悲痛,她也无能为力,只能蹲在阮玉琢身边,一起默默淌着泪。

后来清醒的阮灵得知此事,只是沉默了一刻钟,便淡然接受,换上一副高兴的样子同阮玉琢她们道自己并无大碍。

那也是阮灵第一次动用家主令,并在江湖发布赏金令,向众人买关于阮秀的消息。

他要让阮秀回来,他要亲手将这个家交到自己信任的人手中。

阮秀那时已经去了北境虎扬军军营中,后又奉顾良的命令去皇宫照料顾安,寻常人无法轻易打探到她的最新行踪。

直到阮秀这次主动归家,阮灵决定借此次银镖助她掌管阮家堂。

而此时,远山堂的副堂主已将总堂接下了银镖的事禀报堂主,由其写信,以密报的形式将请镖书传回大都,表示此趟镖将交于总堂全面接管。

密报在街头一家茶摊交换完成,接到此信的蓝二小心翼翼地从国公府后院侧门进府,将其送往筱清漪的院中。

筱清漪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信中的内容,便打发蓝二再去寻镖局的人,双方约定半月后,由阮家堂的镖师将财宝从原江南首富沈府运到都城郊外,当面交货后再由国公府的人运进城。

“主子,奴婢见小桃偷偷摸摸跟着蓝二走了。”筱清漪的奶娘着急忙慌要来打小报告,小桃是上个月才被强塞进他们院里的。

额间还绑着白条的筱清漪没说话,她拿起针线筐里的剪子,将绣帕上多余的针线剪断。

她高高举起绣好的帕子,对着从轩窗缝隙逃进来的阳光仔细瞧了敲,良久后才乐道:“随便吧,谁要就都拿走好了。”

反正都是假的,她在心底默念。

舅爷夫人离世后,国舅爷让筱清漪出面去将放置在沈府的宝物运来大都,到时会留两箱算作三年后筱清漪出阁的嫁妆。

沈家世代经商积累下宝贝无数,但具体有多少无人知晓,不过曾有传言,沈家藏有密宝图,若得之,财源滚滚来,人生从此逆转。

国舅爷命令筱清漪记得列出宝物的清单呈于他看。

真真不要脸皮,筱清漪听后险些破防,难掩失落,她咬住舌尖待到痛楚压过伤心,眨眨眼嗯了一声。

幸好……筱清漪想起母亲临终前留给自己的信,上面清楚写着真正的宝贝其实早就被偷偷运走藏在了地下,现留在府中的大都是些能以假乱真的杂货和几个不值钱的瓷器,而宝藏的位置如今只剩筱清漪一人知晓。

但筱清漪奶娘哪知这些,眼瞧着主子打自家夫人去世后越发萎靡,她着急地险些跳脚。

就如此刻,当场又掉下几滴泪来,拍着大腿幽怨地嚎道:“诶呦,我可怜的姑娘哟……”

这副搞事的样子,脑子没有,但嗓门贼大,真是与故去的舅爷夫人一样一样的。

筱清漪忍不住叹气,但好歹是自己的亲亲奶娘,她选择背过身去,捂住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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