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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余温

池三月已经醒来三日了。月明星稀,山脚下不远处灯火万千。

今天好像是新年了吧。她搓起手打着哈欠想到。

连前几日的鹅毛大雪也骤停了,就算是大雪也知道归家过年啦。

山上终年不散的雾霭竟也稀薄起来,池三月吸气时好像能闻到爆竹的火药味。

她正瞭望着山脚下的片片火光,正想得出神,耳畔传来绵密的踩雪声。

眼前的少年好像比一年前长高了不少,池三月瞧见少年脸上一道道划痕不由得怜惜起这张好脸。

宋之礼肩上披了衣,他见池三月转头又望向山脚,一转眸也被眼前的人间烟火引过去。

他扫了扫地上的雪,很熟稔坐在了池三月身旁。

万千烟火点亮了她的侧脸,宋之礼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仔细描摹少女的轮廓。

好冷啊。

就像被灭族的那个冬天一样。

一想到过去,他忍不住颤抖起身子,眼梢略微发红,满身的煞气也收敛起来。

他小心的哈气在手中,丹田一运转灵力就疼得他几乎要晕厥,只能靠最原始的本能取暖。

原本枝繁叶茂的桂花树现在只剩枯枝,蜷缩的枝干上落上了层层厚雪。

宋之礼的手是被柔软又温热的手牵走的,温养的灵气渡向他,僵硬的四肢百骸缓缓有了知觉。

少女也冻得脸颊发红,鼻尖的红晕格外重,但她的眸中镀了点点星火。

是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池三月的呢。

是他被师姐轻柔的打晕,扑鼻而来的桂花清香。在宋之礼醒来时怀中塞着还带有余温的白饼。

好在这位真仁心师姐没给他直接塞钱,要不然他浑身上下都会被其他乞丐找个遍。

宋之礼想到这,愤恨地咬着白饼时,牙恰好咬到什么硬物让他头疼得抽了一下。

捂着半张脸,从饼里扒出来不少的碎银。几枚碎银被他掷在空中,这下可有钱去追他们了,他租了匹最快的马车架着夜色闯入密林。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就是洗干净脖子找死。

脑海中最后炸现的画面是池三月每次都会坚定地护在他身前。

一见山下万家灯火,他心口一涩,想爹娘了。

“师姐这是有心事?”宋之礼心里不爽,他也不想让眼前人过得舒服,一想到孟觉郎跟她卿卿我我,就气得牙酸。

池三月一只手杵着脸,余手给宋之礼渡着灵气,思虑发散之际,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脱口而出,“我想回家了。”

说完,宋之礼见眼前这位原本还微打瞌睡的师姐,如猫一般惊觉地顿了顿。

“师姐的家在哪?”

“很远很远,可能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那我陪你一起找。”少年下意识的话让他自己都觉得烫舌。

“那就要很久咯。”

地球在哪?这个世界又在哪?抱着师傅大腿踏破虚空能找到家的位置吗?

第四年了,池三月的鼻尖难得又泛起酸涩,嗓中堵得难受。她原本仅是个恋家的高三生,不知怎么就穿越到这里来了。

眼中翻涌的泪水渐渐模糊了池三月的视线,不能哭,至少在宋之礼面前不能哭。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旧世界的影子,鼻尖的火药味像极了小时候在家门口点的鞭炮。只不过后来不让放了。

一直在他面前要强的池三月变得脆弱起来,他手足无措地看着眼睑发红的少女,眸中氤氲着水汽。

“这有什么害羞的,我也想家想爹娘呢。”

听到宋之礼突然耿直起来,池三月好笑地转头看向他,眼睛笑弯弯的。

然而少年不偏不倚地盯着她,眸中不带有一毫闪避,耳尖的粉意却出卖了他,二人双手交叠处的温热变得烫手起来。

原本覆盖在宋之礼手上的那抹温热,快速撤退起来。他不满这温热溜走,下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师姐。”宋之礼的嗓音暗哑起来,他悄然拉近了两人的间隙,直到距离不过一掌。

少女脸上淡淡的雀斑,还有属于她温莹的香味在空中缠绕着他,不禁喉头滚动着。

池三月双眸湿漉漉,她见少年越凑越近的距离,好像知道宋之礼要干什么。

一年的朝夕相处,少女渐渐情窦初开。她其实也有点喜欢对她有占有欲的师弟,也就一点点吧,手中攥着衣衫可以让她适当放松起来。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池三月的睫毛一下接一下地垂了下去。

嘭。

子时一到,天空中炸开无数绚丽的烟花,五彩的花火映在少男少女泛着粉意的颊上。

耳畔回荡的声音,是心跳还是烟火。

池三月回到石床上脑袋都是发蒙的,整个人都不知道怎么手脚发飘的到了室内。

她揪起被子狠狠在被窝内翻身了几圈才敢从被中探出头来。

烟花可真好看啊。

只亲吻什么意思?是在一起了吗?恋爱经验为零的池三月自是不知道怎么解释,难不成宋之礼只是暂时起意想过过嘴瘾?

各种联想在脑海中纷飞,不知不觉中,石洞内羞赧的少女哼鸣渐渐转为轻微的呼吸声。

接下来的几日如往常,池三月从期待变为丝丝遗憾,她不是一个勇敢求爱的人,所以也不会为自己争取,去追问宋之礼两人的关系。

直至十五那天两人练完剑,如鹅毛般的雪花落在她身上,脚下的靴沾染了几分泥泞。

剑入鞘,池三月提起剑转身离开山顶。

手腕处忽的被握住,她不解地回头瞥向宋之礼。

宋之礼脸上的伤已经愈合了,“师姐,下山一起过上元节吧。”

池三月迷迷糊糊间就跟宋之礼下山再次来到稻枫城,她好奇地朝城内迈开脚步。

稻枫城的检查不再森严,出入城也变得轻而易举。

大街小巷无不张灯结彩,两侧的店铺也都贴着春联挂着各式新春挂饰。

闹闹嚷嚷的街道并没有让池三月感到不适,很像置身于高楼林立城区的小吃街。

日落西山,暮色渐渐染上夜色,池三月在宋之礼身前逛着,走走停停在小店小铺前打转。

直到她驻足在木板支起的小摊前,眼前饰品琳琅满目闪的她眼疼,直到在珠光玉翠中注意到一对漂亮的耳饰。

小老虎样式的耳环,两只样式还不一样。

她拿起这对活灵活现的老虎,在眼前拎起来轻微转着,铺主眼尖地卖力吹夸起来。

其他挑选的客人也侧目看向少女,白皙的指上挂着对精巧耳饰。

“这款可是独一无二的情人耳饰,要说姑娘与郎君那才叫真的郎才女貌。”

“夫人爱不释手,小郎君还不快为夫人买下?”

铺主的嘴一张一合,推销话术还没说出口,宋之礼置了一袋碎银在桌上。

“够吗?”

见到板上鼓囊的钱袋,铺主顿时喜笑颜开地拽开钱袋,一遍说谢谢郎君跟夫人,边掂量边数着里面多少碎银。

老虎耳饰在指间变得滚烫,池三月耳尖烧地有些止不住。

她将指上的耳坠收入掌中,在摊主的夫人郎君慢走下次再来中离开了。

眼前的路越走越开阔,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出热闹的坊市,池水边的宁静与热闹的街巷不同,池旁都是静心祈福之人。

祈福的花灯飘在水面上,圆月倒悬在水中,皎洁的白玉光与灯火光交相辉映。

池三月也是第一次瞧见河灯与孔明灯,这些早就在过去的世界被禁止了。

她学着前面的人,买了盏孔明灯,打算找个台阶蹲着写字。

原本一直在她身后不做声的宋之礼上前来,颇有兴趣地看着神神秘秘的池三月。

她的书法字跟宋之礼一样都属于离经叛道类型,歪曲扭八的字体格外滑稽,还留了一半给宋之礼写。

少女围着粉色披风蹲在地上,朝宋之礼递了递笔。

宋之礼凑近过来,身上清冷的香味笼罩着池三月,池三月觉得两人距离太近了往外挪了挪。

见他有模有样地手中握着笔,仿着三月跪趴在台阶上。池三月又好奇地凑了上去,想看看宋之礼是怎么写出狗爬字体的。

直到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本该丑陋的字体变得犀利且板正。

“岁岁如今朝。”

朱红的唇一张一合,将纸上的墨色图案读了出来。

少女不明地扭头盯向滞笔的人,但对上少男那双炽热的桃花眼时,爱意灼烧起她的心。

躲闪的目光瞟向湖面,池三月手指抵在下巴上轻声咳了几声。

她的手被宋之礼轻轻扣住,顺势十指相扣起来,“师姐,去放孔明灯吗?”

宋之礼深邃的眼底染上灯火,他一手托举着孔明灯,另一只手紧攥着她的手。

河畔缀着点点冰雪,这几日鹅毛大雪虽下个不停,但天一直不算寒,河里的水还畅流着。

放河灯的人只多不少,三三两两地围聚在河边,池三月牵着宋之礼的手,寻觅出一块人少的地,

她将手抽了出来,把护在怀中的蜡烛点向孔明灯。

宋之礼修长的手指固住灯,两个人也越靠越近,直至那盏孔明灯在浓浓夜色中飘远。

之前看过的小说还有电视剧都讲过,孔明灯飞向空中是要祈福许愿的。

池三月合手祈福回想着,她一边希望回家,一边偷偷希望可以陪在宋之礼身边久一点。

按理说许愿不能睁眼,她耐不住好奇心,想看看这不太老实的少年是否也在许愿,悄咪咪地睁开一角瞄向宋之礼。

身侧之人垂下的睫毛微颤,身上披着点点火光。池三月看的入迷,没听到烟花在空中嘶鸣。

黏连住的双眼在各色光辉中忽而睁开,宋之礼在余光里抓到了偷看他的人,唇角忍不住向上勾了勾。

他想说的话憋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道出口。

“师姐,你可愿与我结为道侣。”

……

昨日心之使然让他吻了池三月,唇上触感软到不可思议,让人难以戒掉。

或许两情相悦是件值得愉悦的事,但对于有血海深仇的宋之礼来说是万万不可寻求的。

但内心的贪欲还是胜过了理智,他一联想到池三月以后会喜欢别人。

不能这样。

这几日他看得见池三月含着羞赧的期待逐渐消失,这让他慌乱起来。

他怕一不留神,少女就会一直躲着他,直到离他而去。

让他再自私一次,让他再贪恋最后的余温一次。

……

少年的嗓音在喧嚣的节日环境中格外清脆,池三月愣神了片刻,转而笑着看他。

由于烟花声太大了,宋之礼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只感受到怀中突然闯入的温暖。

刺骨的寒气被逼退,腰上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宋之礼终于可以触碰到眼前人,他得愿垂眸环住了三月。

“三月,我叫阿止。”

周围的人都渐渐散去,烟花声也弱了不少。

“阿止,我很开心。”

此夜之后,青云宗的弟子发现两人出去执行任务的频率高到可怕,几乎是刚完成一件又接去一件。

看到这两位本就是正道魁首的弟子,却依旧卷到可怕,众人目瞪口呆中不得不含泪卷了起来,连控诉的时间都所剩无几。

一阵历练热潮就此燃起了整个青云宗。

池三月凝视着眼前化为黑烟的画皮魔,身体不由得打起冷颤,他们今年一共接了六起任务,除了一件不是画皮魔,其他任务都是修为较高的画皮魔。

她甩甩剑,马不停蹄地赶往宋之礼所在的洞窟。

这次任务意外出现了两只画皮魔,他们只好分开独自击杀,潮湿的洞穴内荡开急促的脚步声,池三月见宋之礼没有受伤便放下心来。

她跟宋之礼提过要不要上报画皮魔增多且修为见长之势,却得到了他的婉拒,只记得他话语中透露着忧愁与担心,说是其他师兄弟已经上报了,还是不要让师父老人家劳心。

一年时间,两人在历练中修为见长飞快,实战能力突飞猛进。

池三月无数次惊叹宋之礼修为增长之快,她并非出于嫉妒跟艳羡,只是担忧阿止的根基不稳。

她回忆起修炼的五年种种艰辛,原本这具身体修为堪堪过筑基,五年池三月才晋升到元婴初期。而宋之礼只用了两年,修为便可达到了金丹。

这样的天赋怪也是宗门所追求的,原本青云宗弟子还在对这起步晚的宋之礼嗤之以鼻。直到见堪堪入门两年突破到元婴的宋之礼,个个大跌眼界,看向这位天之骄子的眼光变得狂热起来。

这才是青云宗的骄傲,是他们目前追随的半个领袖。

当然,除了自愿追随他的人,也有恨他入骨之人,其中最让人感到惧怕的就是陆师兄,陆惊云。

这位在宋之礼开局就给他下绊子的陆师兄,自然是恨得情深意切。

陆惊云这辈子没想到,宗门门口的乞丐摇身一变变成了太初真人关门弟子,现在还成为了天之骄子。

屈辱。

他从未感受过这般愤怒。

可陆惊云打又打不过宋之礼,只得盘算给他暗下绊子。直到他撞破了这位师姐弟不可告人的秘密。

几次下山接任务,陆惊云都碰巧遇到了他原本死对头——池三月。

在其身后就是让他妒之入骨的宋之礼。

几日的尾随让陆惊云得到了一个意外的秘密,凭他高超的智力跟大家族长大的敏锐直觉,得出了一个让他都佩服自己的结果。

宋之礼大逆不道喜欢自己的师姐。

他暗自窃喜着,默默计划怎么给宋之礼下绊子,碍于目前他打不过两人,但总有一日他能做到。

大丈夫能屈能伸,如果能把宋之礼气死,他也不是不能屈尊做做池三月的道侣。

自从计划一有雏形,陆惊云每天都开始勤于打扮,连出门都蹙眉学着花楼的男子抹香粉。

他也尝试在池三月面前引诱着。

只不过每每在山下见到池三月,她都会被自己帅气的面庞羞得躲起来。

考虑到自己惊为天人的外貌跟天赋,陆惊云只得叹气,池三月太自卑了,自己要多花一番力气才能把她追到手。

又想到池三月之前借着守护师弟的名号,故而握他的手腕,肯定是暗恋自己,这死对头就是麻烦。

直到,他终于等到了一个可以接近池三月的机会。

陆惊云依稀回忆起那天淅沥沥下着春雨,细算下来也是宋之礼入宗门第四年。

入门三年的弟子便可以参加宗门演武大比,那日晌午是宋之礼亮相大比之日,演武场上人山人海。陆惊云愤恨的盯着台上不再意气风发的少年,他习惯性开始寻找宋之礼身旁那抹粉色的身影。

他在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海中并没有寻到池三月,耳畔却突然传来一道娇羞的声音给宋之礼助威。

“宋哥哥加油!”张扬的声音含着少女娇喃,一袭红衣夺目,陆惊云坐在看台上蹙眉注意到扬声助势的楚月。

果然是个花心大萝卜,喜欢池三月还上赶着找了宗主之女。

“陆师兄想什么呢这么开心?”坐在陆惊云旁边的弟子好久没见到大公子这么笑过了。

没等陆大公子回复,就见他得意洋洋起身离席而去了,只得挠挠头,明明记得大公子跟宋之礼不对付,难不成两人由恨转爱了?

陆惊云撑着油纸伞,好不容易偷来了孟觉郎的令牌,顺带还“借”了把油纸伞,来到太初道人所在的山峰。

乌云翻滚,雨势磅礴,金丝云纹靴上沾满泥泞,他不爽地皱眉走向山顶,倾盆大雨模糊了一切,脚下路都被汹汹雨水打得溅起无数白花。

万物仿佛披了层白色雨披,陆惊云艰难地寻找着池三月身影,当了这么多年死对头,陆惊云自认为池三月对情的追求是唯一。

她不可能接受第二人的存在。

应了陆惊云的猜测,他终于在打得没一片好叶子的桂花树下发现了浑身湿透的池三月。

乌发一缕缕地黏在她苍白的脸上,唇毫无血色的合起,与往日意气风发的她完全不同。

大雨声音将一切掩埋,不知不觉间池三月抬起死气沉沉的眸中看向被遮住的半大天空。

与灰霾**泾渭分明的是,一把桃色伞为她骤停了雨。

“谢谢。”

池三月倾尽所有力气,说完这句便向一旁倒去。

吓得陆惊云把手中的伞快速甩下,双手托住了轻如薄片的少女。

大雨也将他埋没,他慌乱地向她渡着灵力,一口一个别死在我手上赖账。

奶奶的。

见少女依旧像快熄灭的火焰,陆惊云只好飞快地把她抱在怀里,御剑回了自己的洞府,他哪知道池三月洞府在哪。

池三月昏倒前看到了那张完全意料不到的脸,不过体内晕热很快涌上头,无知觉晕了去。

梦里如幻灯片一点点上映着她与宋之礼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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