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春桃找来了几本关于礼仪和诗词的书,开始认真研读起来。这些书籍中记载着各种宫廷礼仪和诗词歌赋,是她在菊花宴上展现自己的重要工具。她一边阅读,一边在心中默默练习,想象着自己在宴会上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与此同时,城里的其他人家也在为这场菊花宴忙碌着。李氏在府中精心打扮,挑选着最华丽的服饰和最珍贵的首饰,想要在宴会上出尽风头。她深知,自己虽然年近四十,但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和手段,依然能够在宴会上占据一席之地。
而钱响和钱砂则各自在暗中谋划着。钱响是钱栋的大哥,一直对钱家的家产虎视眈眈。他暗中联络了一些官员和商人,想要在菊花宴上揭露钱栋的一些丑闻,从而削弱钱栋在钱家的地位。而钱砂则是钱栋的三弟,表面上对钱栋恭敬有加,但背地里却一直在暗中拉拢人心,想要在钱家树立自己的威望。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微风拂面。赵世芳早早地起床,在春桃的伺候下梳妆打扮。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裙,裙上绣着精美的花纹,显得清新脱俗。她的头发高高挽起,插着一支金钗,更增添了几分高贵的气质。
她带着春桃和小福子,坐着马车前往菊花宴的举办地——城中的一座大型园林。园林中早已布置得美轮美奂,到处都是盛开的菊花,五彩斑斓,香气扑鼻。女眷们穿着华丽的服饰,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赵世芳刚走进园林,便感受到了众人投来的目光。她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向众人点头示意。这时,一位穿着华丽的老妇人走了过来,她正是钱家主母。
“芳儿,你来了。”钱家主母笑着说道,“今日这菊花宴,你可要好好表现,为我们钱家争光。”
赵世芳恭敬地行了一礼,道:“母亲放心,芳儿定当尽力。”
钱家主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和赵世芳聊了几句,便去招呼其他女眷了。赵世芳则带着春桃和小福子,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
她环顾四周,发现李氏正和几位女眷聊得火热。李氏穿着一件大红色的长裙,头上戴着各种金银首饰,显得十分张扬。她看到赵世芳后,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但很快便恢复了笑容,向赵世芳点了点头。
赵世芳也微笑着回应了一下,心中却暗暗警惕。她知道,李氏绝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打击她的机会。
这时,一位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正是此次菊花宴的主办人之一。他向众人宣布,菊花宴正式开始,并介绍了宴会的流程和规则。
宴会分为几个环节,首先是诗词歌赋的比赛,然后是才艺表演,最后是自由交流的时间。赵世芳心中暗暗盘算着,自己在这几个环节中都要发挥出最佳水平。
在诗词歌赋的比赛中,赵世芳凭借着自己扎实的功底和出色的才华,一路过关斩将,最终获得了第一名。她的诗词清新脱俗,意境深远,赢得了众人的阵阵掌声。
李氏看到赵世芳获得了第一名,心中十分不满。她暗中给一位女眷使了个眼色,那位女眷便站起身来,对赵世芳说道:“赵夫人,听说你不仅诗词写得好,琴艺也十分高超,不知能否为我们弹奏一曲?”
赵世芳心中明白,这是李氏在故意刁难她。但她并没有退缩,而是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芳儿便献丑了。”
她走到一旁的琴前,轻轻拨动琴弦,一首悠扬的琴曲便飘荡在园林中。她的琴艺精湛,琴声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众人听得如痴如醉,纷纷投来赞赏的目光。
李氏看到赵世芳的琴艺如此高超,心中更加嫉妒。她暗中咬牙切齿,想着一定要找机会报复赵世芳。
在才艺表演环节结束后,便是自由交流的时间。女眷们纷纷走动起来,互相交流着心得和感受。赵世芳也趁着这个机会,结识了一些新的朋友,拓展了自己的人脉。
然而,她并没有放松警惕。她知道,李氏和其他人绝不会轻易放过她。果然,在自由交流的过程中,她听到了一些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有人说她与林先生有染,有人说她为了巩固自己在钱家的地位,不择手段。
赵世芳心中十分愤怒,但她并没有当场发作。她知道,这些流言蜚语是李氏等人故意散播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击她的声誉。她决定暂时忍耐,等宴会结束后,再想办法澄清这些谣言。
宴会结束后,赵世芳带着春桃和小福子回到了钱家。她坐在房间里,回想着今天宴会上发生的一切,心中感慨万千。她知道,这场菊花宴虽然让她展现了自己的才华和魅力,但也让她成为了众矢之的。
她决定,从现在开始,要更加小心谨慎地应对各种局面。她要让那些想要陷害她的人知道,她赵世芳绝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赵世芳一边打理着钱家的生意,一边暗中调查那些散播谣言的人。她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手段,很快就找到了证据,证明了那些谣言都是李氏等人故意散播的。
她将这些证据交给了钱家主母,钱家主母十分愤怒,对李氏等人进行了严厉的惩罚。从此,赵世芳在钱家的地位更加稳固,再也没有人敢轻易挑战她的权威。
而那场菊花宴,也成为了她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它让她明白了,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中,只有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和智慧,才能在这个充满竞争和挑战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还不快快绕道,别冲撞了赵小姐!”车夫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大声呼喊着。
“是!”丫鬟翠儿得令,立时与车夫行动了起来。然而,那群人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还在不停地争斗着,嘴里不停地叫嚷:
“你这个穷书生,没钱还敢来望月楼吃饭,怎么,还想吃霸王餐!”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瞪着双眼,恶狠狠地说道。
“我是读书人,怎会吃霸王餐,只是我刚才被人偷了盘缠而已!”一个身着洗得发白长衫的书生,涨红了脸,急忙辩解道。
“还读书人,我看你就是个吃饭不给钱的!”另一个大汉嘲讽道,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容。
“我乃读书之人,怎么会说谎,你且待我去报官,寻了钱自当还你!”书生挺直了脊梁,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底气。
“还报官,倒不如我们先把你送官吧!”又一个大汉大声说道,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这声怒吼而变得紧张起来。
外面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声浪。听着外面的声音,赵世芳坐在马车里,微微皱起了眉头,她把事情的大概情况猜了个**不离十,怕是这个书生因为盘缠被偷,没有钱付账,而被人误会了。
“什么读书人,我看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吃饭不给钱,兄弟们,咱们今日就让他知道吃霸王餐的后果!”那满脸横肉的大汉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
说着,外面响起了一阵被打的哀叫声,还有那些人的乱骂声,以及人群中的嘈杂声。因着这事,外面的人越聚越多,马车也被人群堵得有些动弹不得。
翠儿与马车夫却越来越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钱响瞧着外面的情况也很是焦急,这么多人,她们从钱府出来也没带多少人,若是冲撞了小姐可怎么办?
而此时外面,由于人多,那书生挨了不少打,周围的百姓一瞧那书生定是说的真话,便越来越向着那书生,纷纷议论起来:
“哎呀,人家一个读书人,怎么会吃霸王餐!”一个老大爷拄着拐杖,皱着眉头说道。
“是啊,定然是被那没好心的贼人偷去了钱财!”一个大娘附和着,脸上满是同情。
“你们这么大个酒楼欺负个读书人算什么!”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气愤地说道,挥舞着拳头。
人群中四方八嚷着,那几个大汉见着大家如此说,便也心知这书生定然说的是真话。可是主家的有命,他们也不得不从啊,但又不好再打,只见那领头的挠了挠头,说道:
“这位公子,我们也不是不讲道义之人,今日你只要将这一两的饭钱付了,咱们就算扯平!”
“我本是进京赶考之人,身上盘缠本就不多,现下又被贼人偷去,哪里还有钱付于你!”那书生虽被打得狠,但还站得起来,说话也流利,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屈。
赵世芳听得外面的声音,不由得对翠儿说道:“翠儿,你让车夫将那账给付了,咱们也快快回府!”
说着,又从车内取出二十两银子于翠儿道:“赶考的人都不易,这钱你让车夫悄悄给他,好好赶考!”
翠儿看着面前的银子,当时有些犹豫,小姐心地善良,哪里知道外面的道道。就怕这是讹人,到时再被缠上就不好了,是以眼里有着不情愿。赵世芳瞧着翠儿眼里的担忧,不由得说道:
“听他的口气倒是读书人,读书人都不易,再说这点钱于我无甚大用。倒是于他却是一生,更何况我只是让车夫交于他,我又不出面,没事的!”
见翠儿面有犹色,似是感动了点,便接着道:“这事若是再不解决,怕是咱们今天谁也走不得了!”
听着小姐的话,翠儿想了想,道是小姐说的对,便转头打开马车帘子,与车夫细说了下,车夫接了东西,直奔那些大汉。
那大汉得了银子,再瞧着这马车的派头,立时收了手,双手一恭道:“这位小哥,对不住了,我们也只是按主人家的行事,还请你多见谅!”
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众人见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便也四下散了开来。倒是那书生知道是马车里的人救了他,直躬身向着马车,道:
“在下青州林墨,今日得蒙主家相救,还请告知大名,在下他日定当全力相助!”
见着如此,车夫忙上前道:“这位小哥多礼了,我们主人有好才之能,今日遇上小哥实属意外,还请小哥不要在意!”
说着,便将林墨拉到了马路边上,见着四下没有恶人相,便将手里的小包塞了过去。林墨瞧着那上面的一朵兰花,再一摸便知那里是银两,当下就要拒绝,毕竟人家刚救了自己一命,现下却又如此,不由得道:
“今日这事在下已感激不尽,怎可再收,还请这位小哥收回!”
车夫却硬是将那包裹塞于他道:“我家主子说了,大考在即,你若能金榜题名,日后造福百姓便是对得起这银子了!”
看着已缓慢行动的马车,车夫忙将包裹塞了过去,便小跑着走了。林墨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还有怀里的那包硬硬的东西,瞧着那包裹上的兰花,不由得对着远行的马车鞠了一躬。
“他日我林墨金榜题名,定然勿忘今日之恩!”
说着,便转身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而此时街边一茶楼内,一靠窗边上两个正注视着这一切,其中一男子,身着一身灰色长衫,身上并无多余花纹。倒是那官靴定了其身份,另一男子一身锦色衣衫,腰间别一精致玉带,下缀一双鱼玉佩,正是楚家的公子——楚浦!
两人从那书生被打,到被救,再到消失,将全部都看在了眼里,楚浦不由得笑了笑,自顾自地饮了一杯茶,倒是那灰衫男子道:
“没想到这世道,还有如此好心的人!”
一看那马车就不是一般人家,在这个逢高踩低的时代,怕是不追究就不错了,竟然还拿钱财出来。听着凌寒的话,楚浦不由得笑了,
“楚兄是在笑那马车主?”
“没有,只是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而已!”
那样的马车,凌寒不知道,他却是认得的。全上京怕也只有钱府的赵小姐才有这样的马车,说是商贾的却又没有商贾的奢华。否则那些人不敢挡于她的道,若说是普通官家的。但又着商贾的标志,这还是去年钱家主母过寿时他偶然得见的,当真这钱栋对那赵小姐很好啊!
“原来是他!”
听着他的话,楚浦有一丝的愣,
“原来是他!”
凌寒很是坚决的一句话,彻底打消了楚浦想要八卦的心,他就知道这马车是钱府的!”
“哦?难道楚兄认得此人?”
“不认得!”
凌寒很是坚决的一句话,彻底打消了楚浦想要八卦的心,却不知这马车中坐的是何人。
此时街边一茶楼内,一靠窗边上两个正注视着这一切,其中一男子,身着一身灰色长衫,身上并无多余花纹。凌寒却认得那马车,凌寒知道,这马车是钱府的!”
“原来是他!”
听着他的话,凌寒有一丝的愣,他一直以为这马车是钱府的!”
“原来是他!”
“你常年在外,对京内之事少知,只是听闻那马车因着晃动不得,外面的人越聚越多,马车也有些动弹不得。
而此时外面,由于人多,那书生挨了不少打,周围的百姓一瞧那书生定然说的是真话,但林墨却记在了心里,他日后定会如何,是否会如他所料想的那样,他日后定会金榜题名,造福百姓!”
“原来这书生因着盘缠被偷,没有钱付账,却也着商贾的标志,这还是去年钱家主母过寿时他偶然得见的,当真这钱栋对那赵小姐很好啊!”
“原来是他!”
赵世芳在钱府内,手中捧着账册,眉头微蹙。
此时的钱老实说,赵世芳本就不是个喜欢摆弄花草之人,平日里也鲜少有这闲情逸致。可最近钱栋也不知抽的哪门子风,尤其那次从寒山寺回来后,更是变本加厉。只要他人在家,赵世芳就得像只树袋熊一样,随时陪在他身旁。
他若是不在家,钱响与钱砂这两个孩子也得跟着,还有那号称高手的钱栋的护卫方方。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方方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堆花草,将家里摆弄得花团锦簇。
这一日,方小莲不知从哪儿听闻了消息,与众人一同入了厅堂。几个女子围坐在梨花木桌子旁,丫鬟们在一旁伺候着。方小莲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一旁丫鬟递过来的茶杯,小口浅酌了起来。
“听说这蔷薇,代表的是夫妻之情,颜色浓烈,代表情深意重;颜色浅,则代表情意纯洁。钱栋当真是个专情的男人,赵世芳真是有福气啊!”方小莲悠悠地说道,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羡慕。
赵世芳听了,只是淡淡一笑,并未接话。郑氏却是杯子接也不接,笑着开口道:“真没想到咱们钱栋还有这温柔的一面,哪像我们家那位,一天到晚的也看不到个人影。就是哪次遇上了,不是这个官罢免,就是那个人死的。听着怪吓人的,更有那些不明事理的,天天带着人上门吵闹,整得我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哪像钱栋,虽是钱宝楼老板,却温柔无比啊!”说着,郑氏不由得拿起帕子,捂着嘴笑了起来。
赵世芳感觉今日这郑氏似乎有些恭维自己,心中觉得有些不对,便提了神,想着如何应对。然而,钱栋却被钱家的一些生意上的事叫走了,虽没说什么,但赵世芳清楚,他还是在担心之前那些存留下来的麻烦。在这个钱家,在他的眼中,生意比什么都重要,连自己老婆的安稳也得操心。想来,这也是为何钱栋晚上睡不好的原因了。亏心事做多了,自是不成的。
没多一会儿,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丫鬟端着一个盘子走了上来,盘子上放着一碗冰镇着的莲子羹,样子做得极好,很是惹人喜爱。那丫鬟将那盛着水晶碗的莲子羹一一摆放了下来。郑氏立时拿起玉勺舀了一勺,放于口中,不由得舒服地说道:“能在这大热的天里,喝上一碗莲子羹,真是太舒服了!”
“清热降火、促进睡眠,妹妹真是有心了!”同样舀了一勺,放于口中的赵世芳,在品尝到此物的鲜美时,不由得说道。
“最近日日休息不好,我也是着急。虽不是那太医可治病,但夫君之难,我们这些做女人的,又哪有不担心的!”方小莲的面色一转,有些幽怨地说道。
“姐姐,我听说护国寺的主持,乃得道高僧,不若让其前来家中诵经祈福!”郑氏不由得说道。方小莲立时面色恢复,说道:“我也曾想过此事,想那之前之事,家中死伤无数,那些都是冤魂,得不到好的去处,自也是闹着。我也曾希望李大人请来得道高僧,但……”想也不用想,李大人自是拒绝的。贤妃的事,他本就恨得要命,现下皇帝还将其整死了,他巴不得钱栋快点出事,自己的儿子好早点上位。别一个整不好,皇帝再看太子不顺眼,把他给整死了,他可不想这么早就死。是以总是给人一副病焉焉的感觉,三天两头的生病,但却不趟这混水。
赵世芳默默地想着,郑氏却看了眼方小莲,双眼瞧着赵世芳道:“四嫂嫂,我瞧着你家钱栋这征战商场的,这生意人的家眷可不好当,当也请个高僧,去家里祈福啊!”
“我家钱栋不相信这个!”赵世芳看着一旁的太医正细细地看着方方的胳膊,方方的脸有些白,似乎疼的厉害。
“这要是说以前的钱栋,那我们可信。可是前些日子,听说你们不还是去了寒山寺吗。若然钱栋真的不信,怎么会去那里。”郑氏不由得笑道。
“但不也在那里遇了事,我那受伤的丫头,这才好了没几天!”赵世芳不由得说道,她本想说,那寺庙里还能遇上刺客,可见这高僧,也改变不了人的命运。
“这样吧,改日我让钦天监算个日子,再与护国寺的**师相商,来家中诵经祈福!”方小莲不由得说道。
“那可太好了,姐姐,回头我要与四嫂嫂一起来。是吧,四嫂嫂!”
“那你们可一定要来啊!”还没等赵世芳接话,她们两个便你一句我一句的将此事定了下来。
待得钱栋来接她时,还被郑氏取笑了一翻。出得家门后,郑氏看着那高头大马前行的钱栋,不由得低声道:“这绿帽子,怕是要亮天了。”便也转身上了马车,向着钱家的方向驶去。
赵世芳刚回家,便听着月冥来禀报,她出门的这段时间,又有哪些人家来过了,还有哪些送了贴子。按着赵世芳的意思,礼品他一概没收,赵世芳很满意。钱栋不是喜欢交际应酬的人,是以,也不会办什么事。但现下太子声望很高,钱栋又是有功之臣。那些人也是望风而来,收了人家东西不给人家办事,那咱们还不得落下埋怨。
赵世芳听着报上来的名单,却从中听到了余雅丽的名字。余雅丽是乔氏的大嫂,当初因着李菁瑶与乔幕的婚事,两家弄得个脸红。后来乔太师告老还乡,乔氏就更不上乔家的门了。当初李家遇事,乔氏也只是想着死磕钱家,乔家却是一次也没去过。
其实乔氏也知道,乔太师回乡后,虽他门生众多,关系也深,但这些都是被她大哥用着的。而女人家的事,还得女人家来办。因着李菁瑶的事,乔幕始终没有找得一个好女子,余雅丽可是恨死了乔氏。
其实想来,余雅丽当初之所以那么做,自也是疼爱儿子为之一,最重要的,估计就是为了恶心乔氏,但却并没有想着不与李家接亲。
现下孙义梁倒了,乔梦妍与孩子现下虽还住在孙家大院中,但那只是皇帝怜悯她们母子。若说那孩子以后,也不过是个闲散之人,更何况现下他才一岁多,以后会如何还不知道呢。
自孙义梁势倒后,乔家也被牵扯上一些事情,虽都是乔梦妍那亲生母亲的娘家所做下的事,但到底也影响到了乔家。乔家老大在官场上受了白眼,被皇帝安排到礼部,做着修书的日子。乔家其他的人就更不用提了,本就无大本事,靠着大树好乘凉的。现下大树也没叶了,他们自是回归各位。
而乔太师听说此事后,便一病不起,现下已不能言语,就靠着参汤吊着条命,估计白事也就是早晚的事。乔家自此更是一落千丈。
是以,余雅丽将贴子递到了她这里,似乎想与她再进一步。但是赵世芳并不想再与乔氏相关的人有什么关系了。
一日,赵世芳正在家中休息,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她起身出去查看,只见一群人围在门口,为首的正是余雅丽。
“赵世芳,你出来!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余雅丽大声喊道。
赵世芳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说道:“余雅丽,你有什么事?”
余雅丽冷笑一声,说道:“哼,你别以为你现在嫁给了钱栋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乔家虽然落魄了,但也不是你能随便欺负的!”
赵世芳心中有些不悦,说道:“我什么时候欺负乔家了?你不要无理取闹。”
余雅丽却不依不饶,说道:“你还说没有?你为什么不收我的贴子?你就是看不起我们乔家!”
赵世芳正要说话,钱栋走了过来,他看了看余雅丽,说道:“余雅丽,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我们不收你的贴子,是因为我们不想和你们乔家有任何瓜葛。你还是请回吧。”
余雅丽见钱栋来了,也不敢再放肆,她咬了咬牙,说道:“好,你们给我等着!”说完,便带着人离开了。
赵世芳看着余雅丽的背影,心中有些担忧。她知道,余雅丽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后肯定还会有麻烦。
赵世芳坐在回钱家的马车上,心中思绪万千。她刚回到这个城镇,就遇到了孙义梁的人,这让她心里有些不安。看来以后怕是少不了要和孙义梁打交道,那李青娥自然也在她要防备的范围里。她微微皱眉,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而此时正在车里的赵世芳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心想着定是娘亲她们想自己了。这路有点远,走了这么久还没到钱府,她轻轻叹了口气,撩起车帘,看着外面的街道,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可她的心里却有些沉重。
另一边,钱栋正坐在自家的酒窖里,他抿了一口酒,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还是自家的酒好啊,想他出门在外这么久,最回味的就数这自家的酒了。看着钱栋那一脸享受的样子,钱响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钱响心里想着钱栋在外奔波的辛苦,也明白这酒对于钱栋来说,不仅仅是一种饮品,更是一种家的味道。
蓝蓝的天,高高的云,赵世芳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除了之前遇到孙义梁那档子糟心事外。这一路上都是畅通无阻的,很快,在丫鬟翠儿与小环的闲聊中,车夫一声道:“夫人,钱府到了!”
今日因着赵世芳的回家,钱府上下早就得了消息。钱府管家一见着那马车,立时上前对着刚下马车的赵世芳道:“老奴给夫人请安!”看着管家那和蔼的面容,赵世芳感觉这话满是亲切。是啊,她确实是回来了,经历了那么多波折,能回到这里,再见到活着的亲人,真的很好。赵世芳不由得双眼微红道:“钱叔,我回来了!”
“嗯!嗯!嗯!”钱管家不由得眼眶都有些湿润了,这一声钱叔让钱管家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小姐出嫁前。倒不是说他如何,只是他是看着小姐长大的,对于赵世芳,他自是当自己的亲骨肉来看待一般。知道小姐嫁入钱家后吃了不少苦,他很是心疼。想着,不由得又点头道:“有福已进去通报老爷夫人了!”钱管家边说边瞧着赵世芳,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嗯!钱叔,咱们一起进去吧!”瞧着钱管家的样子,赵世芳不由得心里一暖,还是家里的人好。为何以前不知,把对自己好的人的话当耳旁风,却听信那些不好的,最后让自己增加了那么多的烦恼。想着,赵世芳不由得扶着钱管家一道入门,边走边说着路上的事,不过大多是赵世芳在说,钱管家在听,钱管家边听边点头,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时的小姐特别开心,一有点什么事立时跑过来找他。赵世芳也有那样熟悉的感觉,一时间两人百感交集,思绪各异,却没有停下说话。
突闻一声男音:“哎呦,我们家的小宝贝回来了!”一听这声音,赵世芳不由得惊了一下,再看向钱管家,钱管家不由得点了点头。赵世芳立时放下手,提裙向着那声音跑去,边跑边道:“二哥,你回来了!”
“你这丫头,娘过整寿,我怎么可能不回来!”赵世芳到了面前,但见一身深蓝色长衫,上着简单的花纹,脚踏黑色布鞋,面如温玉之人。此人正是赵世芳的二哥—赵大,赵大不同于大哥与三弟,他虽是商人,但为人忠厚老实,在镇上做着小本生意。
“呵呵呵呵!”赵世芳不由得抱住了赵大,想着前世赵家落败正是从赵大的生意出事开始的。那时赵大在生意场上被人陷害,接着便是钱家的酒楼遭遇危机,全家一度陷入困境。她都没来得及见上他们一面,赵家就一点点的没了。今世她得好好护着家里的人,就算是死也要与家人死在一起。想着,不由得又抱紧了赵大。
见着怀里的妹妹的异样,赵大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都这么大了,还为人妇,怎的还和小孩子一般!”嘴上虽说着,但赵大却还是笑着摸着赵世芳的头,一脸的宠溺。
“芳儿!”此时,那一声“芳儿”当真将赵世芳从赵大的怀里喊了出来,只见一身紫红色长衫的中年女子,脚踏绣花布鞋,一副简单的头饰点饰着乌黑的盘发。一对珍珠耳环随着人的走动轻轻晃动,面色红润,面庞如玉,此人便是赵世芳的母亲—郑氏。
“娘!”赵世芳见着这个再见到的娘,不由得哭了起来,娘俩却是抱在一起。郑氏哭则是因着赵世芳在钱家的遭遇,自己一心当宝一样的女儿,在那却连个妾都不如,听说前不久生病了,那个钱栋都不请大夫医治。而赵世芳却是再次见到自己的娘,心里百感交集。
“来,让娘好好看看!”郑氏不由得抬起头细细打量着赵世芳,眼里却全是泪,看得身边的丫鬟们也泪眼婆娑的。钱管家与赵大则笑着看着这一切,女人有泪,男人有笑,但心情却都是一样的。
“瞧瞧你,女儿回来了是好事,干吗弄得这样!”说话的当是钱家家长钱老爷,钱老爷不过年过五十,但保养得极好,相当于男子四十岁的样子。但说话却是一副的老成,赵世芳不由得从郑氏的怀里站起,给钱老爷躬身道:“女儿给爹爹请安!”虽是请安,但赵世芳还是抬着头,双眼含泪的看着钱老爷,她好久没有见过爹了。
赵世芳在钱家的情形,钱老爷多少还是知道点的。虽然以前女儿从不回家说不是,但外面的话他又怎么会不知,毕竟是他与郑氏唯一的女儿。他不由得上前双手将赵世芳扶了起来,边道:“瞧你这孩子,回家见爹娘有甚好哭的,也不怕别人笑话!”边说边抬自己的衣袖给赵世芳擦泪,也不管明日街坊邻居若是见是会如何。不过因着郑氏的生辰,钱老爷告了几日假,他也不出门,不过是来往的人多而已!
按理来说,赵世芳贵为钱家媳妇,但赵家的人见着她当下跪迎接才是。但赵家就是这样一个其乐之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更何况现下钱栋也不在,他们更不用讲那些俗礼,到是家里的礼行着才是!
“爹爹!”赵世芳边将脸上的泪水狠狠的擦在钱老爷的衣袖上,边享受着这真实的感觉。衣袖是普通的棉布,擦在脸上软软的,但却不怎么吸水,赵世芳不由得又使劲蹭了几下,连着鼻涕都蹭上去了。一来感受着那上面父亲的热度,二来也想着小女儿一样在钱老爷的怀里撒娇,谁让钱老爷是她爹呢!
赵大见得赵世芳那一脸的样子,不由得一脸的嫌弃。到是钱老爷,一点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任由着赵世芳的动作,边向着府内走去。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着饭。赵世芳看着眼前熟悉又亲切的面孔,心中满是温暖。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也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饭后,赵世芳和钱砂的妻子李氏坐在院子里聊天。李氏性格泼辣,但和赵世芳却很投缘。
“芳儿啊,你这次回来可得多住些日子,咱们好好聚聚。”李氏拉着赵世芳的手说道。
赵世芳笑着点点头:“嫂子,我也想多陪陪家里人。这段时间在钱家,也发生了不少事。”
李氏皱了皱眉头:“我听说那孙义梁和他那表妹李青娥没少给你使绊子,你可得小心点。”
赵世芳叹了口气:“是啊,他们一直不安分。不过我现在也不怕他们了,我有钱栋支持我,还有家里人做我的后盾。”
李氏拍了拍赵世芳的肩膀:“这就对了,咱们可不能任由他们欺负。对了,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赵世芳眼睛一亮:“嫂子,我最近在琢磨着做一些新的生意。我想把咱们镇上的特色小吃推广出去,让更多的人品尝到。”
李氏好奇地问道:“这想法不错啊,你打算怎么做?”
赵世芳兴奋地说道:“我打算先开一家小吃店,把各种特色小吃都集中在一起。然后等生意好了,再开分店,把咱们的品牌打出去。”
李氏竖起大拇指:“有志气!嫂子支持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赵世芳感激地看着李氏:“嫂子,谢谢你。有你的支持,我就更有信心了。”
两人正聊得开心,赵三跑了过来。
“二姐,嫂子,你们在聊什么呢?”赵三问道。
信件传递的消息让钱栋心神不宁,他沉思片刻,对送信之人又嘱咐了几句,随后又提起那一直萦绕在心头的事——关于钱宝楼背后那股神秘势力。他已隐隐察觉,这股势力似乎与官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具体是何身份,还需进一步探查。
赵世芳在房中读着钱栋的信,心中五味杂陈。信中的内容让她对即将到来的赏花会充满了疑虑,尤其是李青娥特意叮嘱她明日必须参加,还送来了许多名贵的布料,让她精心打扮。她不禁猜测,这赏花会恐怕并非简单的赏花之宴,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相亲大会。
在这个年代,十四岁已然是议婚的年纪,而她赵世芳,也即将步入这个行列。想到这,她不禁苦笑,若是在现代,他们这可是触犯了未成年保护法呢。然而,在这个时代,她只能顺应潮流,接受命运的安排。
夜深人静,赵世芳将信件焚烧,看着火焰吞噬着字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她回想起今日李青娥对她说的话,还有那些名贵的布料,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她明白,李青娥之所以如此看重她,无非是想让她在赏花会上大放异彩,为钱家争光。
红桃与绿柳回来后,赵世芳便被她们拉着反复叮嘱,无非是礼数要到,不可多说,不可多吃,少言少语等等。这些话她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最后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没亮,赵世芳就被红桃叫了起来。她迷迷糊糊地被拉起来梳洗打扮,涂脂抹粉。困意如潮水般涌来,她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可怜了红桃与习秋她们,直往她身上捣鼓。最后,当赵世芳感觉自己好像又睡了一觉时,红桃她们终于弄完了。
她不由得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那弯弯的眉毛在那细致的妆容下更显自己的美,还有那淡粉的衣裳与金钗相配得彰。如此装扮,赵世芳不由得从镜中看了一眼沉默的红桃。这个女子真不是个一般的,红桃是李青娥最得意的丫头之一,没想到李青娥居然将她给了自己。现下将她安排过来,也是让钱响与李氏看看自己的态度。当然,似乎还有别的事。
赵世芳不由得又斜眼看了下红桃,精致的妆容,似乎没有一点不合体的地方。想她的年龄放到现代,似乎也就二十七、八吧,正是待嫁的年龄,而且还不是晚婚的那种,可现下,她都成家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赵世芳感觉李青娥把她打扮得这么张扬,心里有点没底啊。
不过她也不能不去,毕竟钱栋说酒楼后面的人,与官府有关。今天李大人既然来了,那么那人也一定在这中间。想着她不由得紧了紧袖口,走了出去。
她先去给李氏请安,李氏看着赵世芳的装扮,先是夸赞了一番。并顺手将自己手上的玉镯子撸了下来,直直地戴在她手上。赵世芳本是要推辞的,但李氏愣是要她收下,只道她来了钱府这么久,她这个做祖母的也没什么表示。听着李氏的话,赵世芳不由得收下了那镯子。
等赵世芳一出李氏的院子,李妈妈不由得道:“老夫人,那镯子可是张夫人的夫人送您的,那可是宫里的物件,您天天宝贝得不得了,怎么的就给了那丫头?”李妈妈不明白地看着李氏,想那镯子,李氏平时也不怎么戴。只来了重要的客人,才戴上出场面。平时连她都不让碰,都是李氏自己拿绒布擦拭。
李氏笑了笑,摸了摸那空着的手腕,道:“我不是对她好,是让她心里知道她是钱家的人!若是那孙公子,小姐不是与他一同长大吗?那姓孙的现下盯的人太多,不急于一时。这城里的人这么多,就她的这翻模样,怕什么!”
李氏不由得道。一个女人最大的利器就是美貌,再加上聪明。这可是哪个男人都避不了的。但这丫头主意太正,来府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她心里都明白。希望有朝一日,记得她今日的好,不要忘了钱府才好!再说她日日礼佛,这些东西,她也用不着。倒不如让它起些作用,也让她那媳妇心里有底。孩子大了,而她们却老了。老了才知道,什么情爱的,都不如家族的发展重要。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