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天刚蒙蒙亮,羽音和苍穹带着肖灵在路过的镇子用罢早饭,正准备再次出发时,羽音发现这个短发女子两腮潮红,嘴唇也红的像血,精神十分不佳。
事实证明她的观察并没有错。
不过须臾,“呕——”肖灵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吐了一地。
自从被这两个会法术的女人捉住,没日没夜地赶路,自己第一次体会到了被绑斧子上在天上飞的感觉......
但!新奇感很快就被不适感代替。夜风呼呼地刮进卫衣,肚子就这么吹了一天一夜。再加上很久没进食,身体终于扛不住了,现在头晕眼花,浑身滚烫冒冷汗,就连刚吃的早饭也吐了出来。
身体软绵绵地,跌在地上也感不到疼痛。
羽音将肖灵扶到椅子上,道:“苍穹,给她松绑,她病了。”
苍穹一见此景,嫌弃写在了脸上,道:“我们这也没走多久啊!这人看着健壮,身体如此之弱!”
羽音道:“我们是修行之人,她再健壮跟我们又如何比得,还不松绑。”
继而又道:“她一时半会走不了了,不如再寻间客栈,休息一阵再上路。”
苍穹十分不快地将绳索收了,冷道:“我看她死不了!此人狡猾,你是一时心善,万一她跑了看你如何交差!”
肖灵一见自己被松绑,也没有再度被绑的意思,心思顿时活络起来,但无奈身上实在无力,只得随意被她们摆弄。
这两个女的好像在讨论些什么,尤其是那个马尾女,态度十分差劲......
什么意思呢......算了,头疼地厉害,想也想不通,听也听不懂,跑也跑不了,索性就赌一把,跟着她俩虽然累些,但好歹有吃有喝,暂时也死不了。
至于其他的,等身体恢复些再说吧。
突然,那个白外套的女子在她椅子前蹲下了,拍了拍她自己的肩膀。
肖灵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自己也没病到需要人背的程度,又看到旁边的马尾女那一脸不耐烦,心一横,伏了身上去。
羽音背着肖灵稳稳起身,迈开步子离开了餐馆。
而苍穹则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除了妈妈外,肖灵从没被其他人背过,现在伏在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女子身上,顿感安心,一股说不上是什么味道的清香从她的发间、脖颈幽幽冒出来,钻到肖灵鼻子里,肖灵贪婪地闻着这种极其清淡好闻的气味,突然好想把头也枕到她肩上......
肖灵莫名地笑起来,眼神虚弱中隐约有光点在跳动。
没一会儿,就走到一家客栈,羽音开了间客房,将肖灵放在床上。
看着这名卷发女子走进走出,一会端来一碗黑糊糊的药汤,一会拿来一身新衣服。
肖灵双手合十,感激地报以微笑。
那女子对肖灵的感激仍是淡淡的,只略点了头作为回应。
“诶......”肖灵叫住了羽音,羽音闻言看着她。
肖灵指了指她旁边,又做出不屑抱臂的动作,最后摊了摊手。
她想问那个凶巴巴的女子哪去了,自餐馆一别,这半日一直不见她踪影——她不见了没关系,猫大王还在她身上呢!
见她如此动作,羽音忍不住失笑,余光扫到案上的笔墨,她走过去提起笔便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先行一步。
肖灵见字点了点头,羽音见她识字,立马又写道:“身体如何?”
肖灵起身也拿笔文绉绉写道:“无碍,稍作休息即可。”
想了想又写:“猫情况如何?”
“勿念,不日前往我派面见神祖,你也同样。”
“我们会死么?”
“不会。”
肖灵放下心来。
其它的她也不想多问,毕竟疑问太多,反而无从问起了。等自己病好了再慢慢了解也不迟。
又过了一天,在羽音的照料下,肖灵渐渐好转起来,这一天肖灵不是睡就是吃,好像要把这段时间失去的体力和营养都补回来;而另一位,要么在写东西,要么在看书。
时光在这间不大的房间内变得安逸幽静,像她身上的香味一样,给人十分安心的感觉。仿佛只要有她在,什么都不再是问题。
到了晚饭时,她写道:“见你气色好转,再休整一晚便启程。”
经过这段时间的独处,肖灵也逐渐信任她,料定了她并无坏心,也十分愿意跟着她,自己在这里举目无亲,跟着靠谱的人总好过漂泊在外。
只是心里十分记挂猫大王......
晚饭后,肖灵半倚在床上,看着案前写写画画的羽音,她刚沐浴完,一头柔顺的卷发还未全干,这就么披在脑后,有几缕头发随着她头部的微微晃动散落在脸侧,朦朦胧胧。
这样一来,即便她习惯性面无表情的脸亦被衬托地十分温柔,她的一举一动既轻柔又坚定有力,此刻正将全部神思专注于手中的笔墨。
肖灵看呆了,从没见过这样温柔又风骨坚毅的美人,自己也知道一直盯着别人看很不礼貌,但真的忍不住不去偷看她......
羽音在记录整理这一路的经历见闻以及自己的推测,总感觉有人在看她,她并未抬头,仍旧只是伏案书写。
肖灵趴在床上枕着双臂,一双明亮眸子忽闪忽闪地打量着、描摹着她的轮廓。
羽音一言不发,接收着来自肖灵的所有目光。
临睡前,肖灵蓦地想起了什么,写道:我叫肖灵,如何称呼你?
羽音执笔落墨,一气呵成:羽音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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