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赶紧跟这个同志道歉!”此时,一个管理员站了出来,他已经在人群中站了一会儿,眼看到群情激愤,马上要爆发更大的冲突,立刻站出来,想息事宁人。
“你是谁呀?他的领导?你说说你们是买票占座,还是按闹分座?”楚兰秋觉得这个事情不能善了了,必须有个是非曲直。
“当然是买票占座,谁买了票,这个座位就是谁的。”这个新来的管理员说。转头,又跟一开始的那个管理员刘明说:“道歉。”
“我,对不起!”刘明管理员低头道歉。
“你们这管理还有待加强啊,什么人都能混进来,滥竽充数!那这个呢?”楚兰秋指着老太太说。
“哎呦,我的心脏不得劲呀。”老太太捂着胸口说。
周围明眼人都知道她这是在演戏,刚刚看楚兰秋和那个叫刘明的那个管理员吵架的时候,可是一点不见难受的样子。
“把你的火车票拿出来!”管理员对着老太太说。老太太故技重施,根本不理,企图蒙混过去。
“我再次重申,把你的火车票拿出来,否则按逃票处理。”管理员严肃的说。
“哎呦,我难受。你们都欺负我这个老太太。”老太太接着哀嚎,小孙子看大家都看着他们,被吓得哭出声。老太太看到宝贝孙子哭了,自然更加心疼,也顾不上装难受了,就去哄小孙子。
“拒不出示火车票,按照逃票处理。强行占座,扰乱火车秩序。你要是现在离开,我们就是批评教育一下,你要是还执迷不悟,我们绝不姑息。你去把乘警叫过来,火车停了就把她送到派出所。”管理员对着刘明说。刘明很快挤出人群,去叫乘警。
老太太看到这样,有点胆怯,又不想轻易的妥协,她什么时候吃过亏,强装着镇静,说:“我有票,你怎么能说我没票呢?”说着,把一个包着的手绢从兜里掏出来,打开手绢,又是一个黑色布的小钱袋,打开钱袋,掏出一张火车票,递给管理员。
“你这是8车厢的硬坐票,这么跑到卧铺来了?这个小孩多大了?”管理员接着盘问。
“7岁了。”
“7岁的小孩子,要买半票。补票!”
“我记错了,孩子才5岁。”老太太连忙改口。
“不管是不是,先跟我走吧,别在这待着了。”管理员想把她带走。
“我这就走。”老太太看到管理员态度强硬,害怕真的把自己抓进去,抱起孙子,就快步往自己的车厢走,想甩掉管理员。
“好了,好了,大家散了吧!”列车管理员对着围观群众说,然后跟着老太太走了。
大家看了好大一场戏,一时还跟自己的同伴讨论。楚兰秋赶紧把薛励程按到床铺上,说:“快坐下,歇一歇,不能久站的。”
念叨着,把包里的干粮和水壶拿出来,两个人要开始迟来的午餐。
“气死我了!我觉得刚刚没发挥好,下次我一定要这样说…”楚兰秋坐在薛励程身边复盘刚刚的事情,还自己给自己完善处理方案。
薛励程只知道自己每次处理任务要写报告,自己复盘。没想到楚兰秋面对一场小小的争吵,还要复盘,要不是现在没有纸笔,估计楚兰秋还想着记笔记。
“哎?你那个,就是,你知道的,我平时可不这样的,特别明事理,都是他们非要来招惹我。”楚兰秋过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在薛励程面前当了泼妇,这个形象崩的稀碎,只怕是捡也捡不起来了,但又不想放弃治疗,只能把事情都推到那些人身上。
“嗯。”薛励程表示认同。
“你‘嗯’是什么意思?你觉得丢人?”楚兰秋不解,转念就想起,一些人好面子,不想和人在外面争吵,觉得丢脸,薛励程不会也是这样想的吧?
“就是你说的对,你在我这里一直都是一个明事理的人。”薛励程看到楚兰秋不善的眼神,连忙解释。
“那还差不多。反正你现在已经上了贼船了,想下也下不去了。”楚兰秋强行挽尊。
“不下去。”薛励程笑着说。
很快,到了下火车的时间。两个人下了火车,楚兰秋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疼,散发着一股子馊味,薛励程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刚刚大病初愈,舟车劳顿,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俩人出来火车站,此时正是半下午,找了人打听着那里有招待所,一般火车站附近就有,就近找了一会儿,果然找到了,出示了证件,两个人开了一间房。
楚兰秋让薛励程先回房间休息,一个人和前台的服务人员唠嗑。前台这个阿姨是个中年女人,为人很是热情,楚兰秋随口提到。
“澡堂子是不是得要票呀?可惜了,我们外地来看病的,也没有票呀。”
“也是,你们外地人肯定没有,洗澡票都是厂子里发给职工的。”
“阿姨,您有没有呀,我可以给你换。”
阿姨露出迟疑、为难的神色。
楚兰秋秒懂,从兜里掏出一毛钱。阿姨看见东西,就笑眯了眼睛,把钱放到自己包包里,又掏出两张澡票递给楚兰秋。
这个招待所就位于火车站附近,人来人往的,基本都是来公干的,都是有钱人,也是最最讲究的人,频频有人问她换澡票等一些需要的东西,她慢慢也会收集一些,换给这些有需要的人,澡票对于本地人不难得,极低的代价就能换来,而换给这些外地人,就翻了几番,真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
楚兰秋换到了自己想要东西,就和阿姨说起了别的。
“阿姨,咱们这里哪个医院对治疗骨科拿手呀?我对象,这不是前段时间伤了腿,人医生说要留下后遗症,不能干重活,你说我们小年轻刚刚结婚,就遇到这样的事,哎。”
“这么年轻,确是怪可惜的。我跟你说呀,我就是地地道道的京市人,你问我可问对了人了。看骨头,你就去二院,大家都说好。好几年前,我亲家她娘家妈,就去那看的,老人七十多了,现在走的可快了,一点看不出来。”
“是吗?哪个医生呀?”
“哎呦,这我可不清楚了,我回去给你打听打听。”
楚兰秋连忙道谢:“那麻烦您了,太感谢了。”
心满意足的回到房间。
“你看,这是什么?”手里拿着票子,在薛励程眼前晃了晃。
“什么东西?”薛励程已经猜出来了是什么了,没下火车,就念叨这要去洗澡,肯定是澡票。
“澡票,我厉害吧。咱们赶紧收拾东西,咱们去洗澡,然后去吃饭,再回来睡觉。”
“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你看看你还差什么?”
“可以呀,咱们俩已经可以用意念沟通了呀。我看看!”楚兰秋检查了一下,嗯,很贴心,带的东西很齐全,一人拎一个兜子就出门了。路过前台那里,还跟阿姨打了招呼。
两人去洗了一个澡,然后去吃饭,一人一碗面,手擀面很鲜美,吃完面条,再喝点热汤,舒服极了。吃完饭回到招待所,招待所的前台服务员换成了一个小姑娘。
楚兰秋:“哎呦喂,还是睡在床上舒服呀。”
薛励程有点忐忑,试探着坐到床上,这个到底要不要主动,怎么也不能是女孩子主动吧,楚兰秋是比一般姑娘大胆,可是自己是男人。
“呼呼呼,呼呼呼。”
什么动静?
薛励程扭头一看,好嘛,睡着了,真是个没心没肺的,薛励程拿手捏了捏楚兰秋的脸,嫩嫩的,滑滑的。
薛励程也收起所有的心思,躺到了床上,毕竟舟车劳顿好几天,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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