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还要给人扔钱了?”顾安知想着以前阮白泠来听戏,喝点茶水都舍不得花钱,现在倒好了,都要给台上扔钱了。
“我也没有想扔很多,扔几个铜板总行吧。”阮白泠拿出几个铜板看了看,又揣进了钱袋子里,“这么几个铜板,人家估计也看不上,还是算了。”
“哪有嫌弃钱少的?”顾安知把他揣回去的铜板又拿了出来放在他的手里,“用力地扔,赚钱就是为了买自己开心的,就像你买吃的吃了能让自己高兴一样,你给人打赏觉得高兴,你就去打赏。”
顾安知心说别说这几个铜板了,你扔几块银子下去,估计人家也不会看一眼,正好让阮白泠看清楚,台上的戏子有多无情。
谁知道阮白泠手劲太大了,直接砸到人家脑袋上了。
台上的“许仙”往他们的方向瞧了一眼,继续唱戏。
“糟了,我把他给砸到了,我手劲怎么这么大……”阮白泠尴尬的说:“一会我去后台找他赔礼道歉。”
顾安知没想到他鼓励让他扔钱,反而给他们俩创造了见面的机会:“你过去,他肯定会因为生气骂你,不如我替你过去道歉。”
“不行,这本来就是我的错,我怎么能什么事情都躲在你的身后。”阮白泠想着,“一会他要是不原谅我,我就请他去咱们酒楼吃饭。”
“还要请他去酒楼吃饭?”顾安知心说这一来二去的,不就认识了么?
“我请他吃顿饭道歉,不可以吗?从我那一半的钱里面扣。”阮白泠说。
“你相公就在这里坐着呢,你就计划着请别的男人吃饭?这合适吗?”顾安知问他。
“我只是想道歉而已,又没有别的想法,你当初还跟陈寡妇交朋友呢,我也理解你们了,怎么到我这边,我给人道歉,还要看性别了?”阮白泠不解的问他。
顾安知听他这样说,确实是自己双标了,而且阮白泠那么喜欢自己,自己在那担心个什么劲啊。
不对,自己为什么要担心?自己不是直男么?
这场戏结束后,阮白泠发现有很多戏迷去找刚才的“许仙”,还有人因为刚才他砸到了“许仙”,瞪了他好几眼。
他们都管刚才扮演许仙的人叫张老板。
“咱们改天再来给他捧场,就当做道歉了。”顾安知想着这个扮演许仙的人还是个当地名角,想见一面怕是不容易。
谁知道戏楼的掌柜过来找阮白泠:“您是阮夫郎吧,张老板说很喜欢吃你做的红烧肉,谢谢您今天给的赏钱,今天人多,张老板说改日登门道谢。”
“我本来是想来道歉的,不小心砸到他了。”阮白泠跟掌柜说:“你替我传个话,说声对不起。”
“没事,张老板不会因为这件事生气的。”掌柜笑着说。
阮白泠这才松了口气,跟着顾安知回了酒楼。
“没想到他看着瘦,还爱吃红烧肉。”阮白泠说。
“我也爱吃红烧肉呢,我还有腹肌呢,他肯定没有腹肌。”顾安知拍了拍肚子。
“我又没见过他脱衣服的样子,万一他有腹肌呢。”阮白泠觉得他唱戏,平日里应当练功,练功就会长腹肌。
“你是不是在幻想他脱衣服的样子?”顾安知着急的问,他怀疑要是阮白泠生活在现代,每天都会拿着手机背对着他刷腹肌视频。
明明他相公就有腹肌!为什么还要到外头去看?
结果晚上,张老板就来了,还特意点了阮白泠的红烧肉,阮白泠听说他过来了,让喜哥儿盯一下后厨,他去找张老板道歉。
张老板看到阮白泠,拿出来了几枚铜钱:“阮夫郎扔的真准,这几枚钱我都有好好收着,还是头一次有人从楼上砸到我脑袋,意义非凡,我会好好留着作纪念的。”
阮白泠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看到别人往台子上扔东西,我就想着,我也扔一下试试,我担心二楼太远了扔不到台上,没想到用的力气太大了。”
“你也爱听戏?”张老板问他。
“嗯。爱听,不过我只去过三次,不懂戏……”阮白泠不好意思的说。
“不懂戏,怎么会这么热爱,你谦虚了。”张老板笑着说。
阿年和另一个小二说:“顾老板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小二瞧见顾安知站在柱子后头,咬牙切齿的偷看阮白泠和那个唱戏的有说有笑的说话:“顾老板为什么不过去?自己夫郎都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了,他只敢偷看?咱们顾老板太妻管严了。”
阿年低声说:“他不是妻管严,他是太爱夫郎了,你没看到么,平时顾老板离不开他夫郎,白天在酒楼里粘着,晚上回家粘着,寸步不离,几乎没瞧见他自己独自出门的时候。”
顾安知听到他们两个蛐蛐自己,转头跟他们说:“我不是怕他,我只是想给他足够的空间和尊重。”
阿年和店小二:“……”你再尊重下去,你夫郎都要跟别人跑了。
还好阮白泠只说了几句话就又跑去厨房忙活了,不然顾安知能把柱子捏碎了。
第二天阮白泠又去戏楼了,还没带上顾安知,而是带着喜哥儿过去了。
阮白泠跟顾安知说:“今天张老板正唱新戏,他叫我一定要过去,我瞧你也不爱听戏,你还是留在客栈看书吧。喜哥儿这几天烦闷,我带他去透透气。放心,这次我坐在楼下,楼下便宜。”
顾安知心说楼下是便宜,但是离戏台子也近啊,要是坐在第一排就更进了,说不准你一伸手都能抓住人家的脚呢。
“我也要去。”顾安知起身放下书,“我也好奇什么新戏。”
“不成,你不是说要做官么,想做官不看书怎么行?”阮白泠把书塞进他的手里,“而且你今天不是约了先生商量代管班的事么,你去听戏了他来了谁接待?”
顾安知只能坐下了,把阿年招呼过来:“你跟着一起去。”
阿年知道自己任务艰巨,点点头,压低声音说:“放心,我一定不让他们有接触的可能。”
“我没担心,我就是觉得你总是加班,累坏了,给你的福利,今天你们去听戏,我请客,”顾安知对另外一个小二说:“没去成的也别心急,下次轮到你们去。”
……
晚上回去,俩人躺在炕上了,顾安知听阮白泠还哼今天听得调调呢。
顾安知实在忍不住了,拉着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腹肌上,转移他的想法,让他别再想着那个唱戏的了。
“你干什么?”阮白泠抽回手,“你平时不是不让我摸吗?”
“今天允许你摸了,你不乐意摸了?不乐意摸了,以后就都别摸。”顾安知把肚子盖上。
“谁说不乐意了。”阮白泠把手又放了上去,这手感确实令人心情愉悦,但是以前顾安知不让摸,今天主动让摸了,难道跟自己去听戏有关系?
阮白泠心说难道自己主动追他,他不乐意要,但是他以为自己喜欢上别人了,有危机感了?
阮白泠故意说:“其实我觉得你以前说咱们当兄弟也挺好的,以后你找你喜欢的女人成亲,我找我喜欢的男人,咱俩各自成亲之后还住在一个院子里,不过不住一个屋子,就跟亲兄弟似的,互相帮助。”
“什么叫亲兄弟一样?”顾安知着急的问他。
“你不是说,我喜欢你只是错觉,我只是喜欢你跟哥哥一样帮助我,我喜欢的只是你对我的好,而不是对情侣那样的喜欢。”阮白泠叫他,“哥哥,我以后不叫你夫君了,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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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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