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一淙从外面走进来,气喘吁吁:“季殊雨呢?”他盯着沈路箫,他看着沈路箫通红的眼眶怔在了原地。
“你……怎么了?”
沈路箫眼边默然流下一行泪,并不明显,沈路箫侧过身去,不想让令一淙见到他这样丢脸的颓废样,抬眼偷偷看了一眼令一淙,手指却在衣角不住打卷:“哦,季殊雨,她已经没事了,她好像回去了。”
沈路箫垂眼看地,,抬脚往前走去,令一淙却猛地拉住了他,沈路箫第一次见他发脾气:“我是问你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路箫用衣袖胡乱擦了一把脸,回头看向他冷声质问:“你是我谁?我有必要回答你吗!我凭什么?我之前明明告诉过你……别对我这么好!”
他声音并不算大,只是听起来便让别人知道,此刻沈路箫的心情算不上好。
令一淙被一连串的质问弄得措手不及,只是眼睛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牵住沈路箫的那一小块衣料。
沈路箫狠狠甩掉令一淙的手,向前走去,泣不成声。
只剩后面的令一淙眼神停留在刚才的位置,手还保持着抓住他衣袖的样子,还停留在半空……
令一淙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沈阳光离去的门口那里,似乎有什么还停留在空中,或者说,他希望还有什么能够停留在空气之中。
他抓了一把,拿过来看,却什么都看不见……心里突然钝的一绞,一只手狠狠地挤压在心脏处,血脉倒流……”
铁笼中的金丝雀,金光流连在它的身上,来讽刺被世俗束缚的爱……是吗?
大海捞针一样,但我不想,也不愿,我只想在人海里捕捉你,也期待你给我一点点回应……一点点就好……真的,只是我不想承受这该死的寂静,面对着的是那么多的不确定。
良久,沈路箫吹着陌生的风,扯着脸上因泪痕而紧绷的脸庞。他的身边突然陷入一阵灰白,眩晕感袭卷而来。
在这城市间的绿植里,他缓缓靠在一旁的树丛里,哭的声嘶力竭……好久没这么哭过了。
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已经太久太久,所有温和有礼,所有懂事礼貌,都不过是一张面具而已。
他受的伤害和侮辱,受的那些叫骂和责备,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了。如此撕心裂肺,那些压抑在心里的感情,也因着这一瞬间,在心里奔腾。
哭的嗓子都哑了,他的眼睛已经肿了,他在草丛里,跌坐了好久,好久。
时间似流沙,一点点的堆积着沉重,压抑在沈路箫头上,头痛欲裂,让他感到窒息,是否会有人看到,如此颓唐,却又如此无助,似乎溺在海水里,心里难受的难以呼吸。
两个月后,戏杀青了,杀青宴上,令一淙再次看到了不一样的沈路箫,一时感到他似乎变得很多。
自从两个月前的那天以后,沈路箫再没和令一淙主动搭过一句日常,令一淙听见沈路箫说:“或许人世如戏,或许入戏太深,这次我入的太深,也太久了,以至于到现在……都还……走不太出来。
令一淙看到沈路箫苦笑了一下,沈路箫转头看见了令一淙直勾勾盯着他的目光,注意到了令一淙正在看他,失神了一般的眼神,心里一阵沸腾。
他想:“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吧。”
但是他此刻怕也只有苦笑了。
他无奈地移开了目光。
沈路箫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忍住不看令一淙,尽管他意气风发,谈笑风生,却手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捏出了汗,额头上也有细密的汗珠。
沈路箫还在发呆,令一淙拿起一张纸巾,往他额头上点了点,轻声说:“擦擦汗。”
沈路箫往旁边一站,像是在刻意躲着令一淙的纠缠,他静静地看着看向令一淙,眼神就如同两人的第一次相见,无波无澜,疏远而又客气:“谢谢了。”沈路箫接过纸巾,往旁边走去。
令一淙手垂下,低头思索了半天,他想不通啊,为什么沈路箫似乎在躲着他。
……
接下来的酒局,平常不善言谈的令一淙跟在沈路箫一旁,帮他挡酒,一杯接着一杯。
沈路箫看得目瞪口呆,后来才强行把他拉去一间休息的房间。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