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血红占满了眼框。
“啾啾啾!”
这是什么声音?
有人杀人了!
我,我变成了一只鸟?
笼子,是笼子,没有关着!
明明是第一次展翅,身体却格外习惯飞翔。
虽然一开始有点不习惯。
窗户!
我要离开!
是凶手,凶手在看我。
好可怕的眼神。
我得离开!
太好了,窗户没有被锁死。
钻着缝隙,染着血的鸟儿,飞出了这栋房子。
呼——
蓝天,白云,还有风。
自由的感觉,翅膀煽动地格外舒展。
落在一户种满植物的窗台前。
花真大,各种不同的陶瓷植物盆栽生长着。
不少攀附在外墙上。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仿佛要跳出耳膜。
“啾啾。”我的个老天爷啊,杀人了啊。
站在盆栽边,我开始思考人生,哦不,变成鸟后,我应该是在思考鸟生。
鸟的寿命不长,只活五年的是大多数。
鸟生多数都在为了吃饭,筑巢,生育而忙碌。
既然我到了这个鸟身上,便不可能再去做那些事。
鸟,就要活的有个鸟样!
当然墙上的小果子,看起来也是很美味,我宣布,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地界了!
嚼嚼嚼。
你说,这果子怎么比当人的时候,还要好吃。
光晃过眼角。
窗户玻璃的反光里,倒映出我的模样。
娇小的鸟身,原本蓬松的羽毛上沾满了血。
对,我看到了一个行凶现场来着。
凶手应该跑不掉吧。
嚼嚼嚼。
现在都是法治社会,估计要不了多久,尸体就会被发现了。
反正都当鸟了,睡觉什么的,随便找个地方就好。
要知道当人的时候,可没这种机会。
想到这里,我觉得这个窗台就不错,时不时还能去看看凶杀现场的那户人家,什么时候被抓到。
嚼嚼嚼。
“喵——”
我的个老天爷啊,难怪老虎也是猫科动物,这么吓人的吗?
好大一张嘴,好快的猫爪子!
我一个原地起飞。
我躲。
“喵!”
“啾啾啾。”要我是鸟就算了,我本来可是个人啊,就凭你只小喵咪还想抓我?
欢快地飞在窗台外,橘猫喵呜着伸爪子想要捞着自己。
雪白的爪子都弹出肉垫子。
尖锐啊。
这一爪子下来,不得给我扒掉一层羽毛?
算了算了,还是不惹这个原住民了。
拍打着翅膀,我飞到了晾衣绳上。
没一会,又飞来了好几只鸟儿。
叽叽喳喳的,有点子语言不通,但勉强能听懂一点。
真好,变成鸟后,还自动学会了一种新语言。
“叽叽叽?”你知道吗?
“喳喳?”知道什么?
“叽叽叽。”最近有小伙伴,半夜失踪,我们要最好同行。
“喳喳?”是怎么搞的?
“叽叽叽。”不知道啊,听说是人类干的。
“啾啾啾。”人类为什么要抓你们?
我忍不住加入频道交流。
两只贴在一起叽叽喳喳叫的鸟儿闻言,一左一右落在我两旁。
“啾啾啾?”干嘛围着我?
“叽叽,叽。”这样好聊天嘛,我还看到人类分尸同类呢,可吓鸟了。
“喳喳喳?”是啊,对了你身上怎么有人类的味道?
说完,两只鸟贴到我身上,钻我翅膀下面,蹭来蹭去的。
“啾啾啾。”我刚从人类哪里逃了出来,好吓鸟,人杀人诶!
“叽叽叽。”哇,不像我们,鸟才不杀鸟呢。
“喳喳喳!”就是就是,我们天下第一好!
太肉麻了,我当人的时候都没和别人贴这么近过。
两位鸟虽然可可爱爱,我还是不习惯。
扑腾两下,飞到刚刚的凶杀现场,有点想吃瓜。
当鸟了,这不更好吃瓜了。
虽然凶手看见过我,但我是一只鸟,又不是人,应该没事。
窗户没有关上,里面也没有点灯。
我没有靠近,而是落到窗户台多余出来的地方。
在窗户的两侧,里面的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也看不到里面。
但能接着这一点子缝隙,听到里面有声音。
剁骨头的声音。
不会是剁人骨吧?
我吓得往后一靠,当场心跳大蹦迪。
好在我现在是个鸟,会飞。
止住下落后,我开始往上飞。
警察怎么还不来?
没人报警的吗?
没人闻到血腥味吗?
不对,楼下车水马龙,这会好像是,放学时间。
对面就是一个菜市场。
饭香的味道从家家户户里传出来,压过了这一点缝隙里流出的血腥味。
那怎么办?
没人报警的话,凶手会不会跑掉?
凶手就应该被绳之以法。
那要怎么让凶手暴露呢?
我飞到了鸟群中,随便寻了一只问道:“啾啾啾?”你知道哪里有警察局吗?
被问的鸟儿茫然道:“喳喳?”什么警察局?警察局是什么东西?
“啾啾啾。”蓝色的,蓝白色的建筑,里面的人都带着帽子。
“喳喳喳?”这个啊,我带你去?
我连忙答应,这不比我自己找快多了。
这只鸟儿,带着我七拐八弯地绕着飞。
越飞,人群密集,房屋低矮,沉淀着一股子年代的气息。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只鸟儿停了下来,“喳喳喳。”就是这了,这里的人类还有很多瓜子,很多鸟都会来这里蹭吃的。
这是一个保安亭。
保安亭的,是一个老大爷,年迈的身体,手边还有一堆瓜子。
头上确实顶着一个帽子,但这里是保安亭啊!
不是警察局。
我急的在天上乱飞。
一道吹口哨声叫醒了我的着急。
是地上的大爷。
保安亭里的大爷。
在招呼自己过去吃瓜子。
唉,我真是人见人爱,鸟见鸟爱的小可爱呀。
飞落桌上,我想了想,要不还是让这个保安报警好了。
我展开了翅膀,上面的血迹映入老大爷的眼中。
顿时,一阵兵荒马乱。
我站在原地,有点疑惑,这老大爷难道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然而,一个陈旧的医疗箱映入眼帘。
我敲,这不行,这是人血,这是证据!
我当即一个起飞。
躲避。
差一点。
我松了口气,停在了屋檐上,这老大爷的手蹭着我脚丫子就过去了。
然而没等我松多少气,眼前就出现了一幕,差点吓得我小鸟心脏飞出喉咙。
直肠子顿时拉出来刚消化的小果子一滩。
凶手!
凶手怎么来找老大爷了?
不对,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我靠!
还真是来找我的啊!
不行不行,我是不会跟着凶手走的。
我连忙越飞越高,躲到大树的叶子里。
密密麻麻的叶子是我最大的安全感。
不行,还是得想办法把人血弄到警察手里,让人知道这里有凶杀案。
怎么办?
到底要怎么让警察去这户人家?
对了,警犬!
和人交流不了,我还能试试能不能和动物交流啊!
但首先还是找警察。
我又辗转了好几只鸟兄,才终于在天黑前,飞到了警察局。
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还有看手机的。
我心里那个着急啊。
对了,我记得电视上都是后院里有警犬的。
我当即飞过去。
绕了几圈后才停在院子里,有狗窝。
想来真的有养狗!
只是这会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只好先停在狗窝上等这警犬什么时候回来。
是一只牧羊犬,黑白相间,聪明的小狗!
太好了,我尝试着道:“啾啾?”你好?
牧羊犬:“汪汪汪?”你怎么在我的窝里?难道是主人送过来的?
能交流!太好了,这牧羊犬一看就是有脑子的,比之前见过的鸟,不知道好多少倍!
"啾啾啾,啾啾啾!"有人杀人啊,我身上还有死者的血!
“汪汪汪!”我闻到了,我这就去告诉主人!
还是和有脑子的交流好啊,我忍不住心道。
这会就是等这只牧羊犬去找主人了吧?
让我想想,大概会是这牧羊犬拉着主人往凶杀案现场跑?
不对不对,这理由不够,这牧羊犬会被关起来的。
想到这里,我转头看向染血的羽毛。
心疼,肉更疼。
鸟嘴一张一合,就拔下来不少的羽毛。
飞到牧羊犬的头上,把羽毛丢到狗的头上。
还有一些我找了个高点的地方放着。
现场我得回去一趟。
我突然想到,这些东西是人的血不错,但如果凶手跑掉,或者藏起来怎么办?
还有凶器,和剁人骨的刀。
想到这里,我又飞了回去。
先落在之前找到的长满植物的窗台上,小果子甜甜的,依旧好吃。
吃饱了后,我谨慎地没有从缝隙往窗里飞,而是发现了其它的通道。
虽然进不去,但还是先从外面观察观察的好。
是一个厕所,马桶盖子盖上,这里都很干净,就是有点子太干净了。
我觉得这个凶手和死者应该是夫妻。
结婚就是这种下场吗?
这也太吓鸟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但杀人就是杀人。
通风口是厕所的排气处,借着娇小身材的优势,我钻了进去,尽量不出声。
外面没有声音,同时也没有开灯。
不知道凶手回来没有。
我想开厕所的门,但门把太重,我压不下去。
而且这厕所里有一股子很重的消毒水味。
闻得我都有点子头晕眼花的。
不行,不能再呆下去了。
突然,我听到了门开锁的声音。
当即又顺着排气口又钻了出去。
停在窗台的背后,里面的灯开了。
我还以为这个凶手会跑掉的。
还是太低估这个凶手的心性了。
是炉灶开火,开合冰箱,还有打开电视的声音。
不会是……藏到冰箱里了吧?
我控制不住的联想到这是一个变态凶手,不仅分尸还吃人肉。
食人魔,汉尼拔!
想到之前看过的电影解说,浑身都不对劲了起来。
感觉这辈子连普通的肉类都不敢吃了。
鸟儿有点难受,鸟儿有点反胃,鸟儿肠子太直。
只能说,好在没拉窗台上。
这饭的味道,越闻越恶心,我终究还是飞远了。
停在屋檐的角落,这里没什么风。
可以睡一睡。
虽然有点硬。
凶手怎么能有如此心性呢?
我想不通。
小憩了一会,凌晨四点。
叽叽喳喳的鸟儿声传来。
天未亮,而鸟已醒。
我也醒了过来,堪比生物钟。
上一刻还是闭眼,下一刻就已经凌晨四点,中间跟失忆了似的。
舒展着翅膀,下意识蹭了蹭翅膀下面,梳理完后才发现……
我之前是会钻自己胳肢窝的人吗?
变成鸟后,这习性怎么也往鸟类靠了。
之前的我可是一个夜猫子!
多想无用,我听到了警笛声。
那只牧羊犬这么厉害的吗?
我这时才敢站在透明的窗户玻璃外,往里瞧。
不像是来抓人的。
这凶手怎么一脸焦急?
演戏!
我立刻察觉到。
我靠近缝隙处,里面还有隐隐约约的声音。
大概是凶手报警自己的妻子失踪了,他很着急。
岂有此理!
这不就是你自己杀的!这会装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样!
给我气得鸟爪子刺啦刺啦地挠窗户玻璃。
果然,里面的人一下就发现了。
但走最前面的是那个凶手,不行,我得走。
窗户的缝隙也被彻底关上。但这窗户好像坏了,虽然没有缝隙,却依旧错落着没办法完全合上。
感觉再过一段时间,还是会弹出一道小小的缝隙。
凶手太讨厌了。
这警察就不能去厨房看看吗?
烦死了。
落到之前吃小果子的地方,这次窗户被打开了。
窗户不是往外开的,而是往里开的。
里面住的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奶奶。
带着眼镜。
对自己伸出手,像是让自己落对方手上。
还抓着苞米,虽然确实很香。
但不行,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飞离窗台。
我落在屋檐上,这里不会有人上来,因为很危险。
但对鸟来说刚刚好。
到底要怎么让警察发现这里有凶手呢?
牧羊犬知道,但要怎么做呢?
想不出来,难道要用鸟脚抓笔写字?
这不太为难鸟了。
要不拉一群鸟,把警察硬拉过来?
还是要进到房间里。
里面的血迹估计已经被清理过,我得想想办法,让这个杀人凶手过得不好。
还有凶器,我记得是这个凶手拿着枕头捂死受害者。
受害者因为半路挣扎头撞到了书桌上,这才死掉的。
太凶残了。
既然人身上找不到办法和出路,那我就只能去挠那水管子了。
这玻璃终归还是太刺啦脚了。
划地我鸟爪子疼。
再多叫几个兄弟,把这水管子挠坏。
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这水管子坏了,就得有人检修。
再后面,这个凶手应该腾不出太多手去收拾遗漏的地方。
我也只能做到这些,去拖延凶手清理痕迹的进度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循环地叫兄弟们挠这凶手的水管,抓石头砸窗户,然后去偷点果子吃。
至于为什么是偷,没办法,那老奶奶似乎看自己没有落她手里吃苞米,生气了,天天叫大橘猫在窗台守株待兔。
又一次飞跃高地,躲避猫爪子的攻击后。
我停留在了屋檐上。
不远处还有情侣鸟,隔那里贴来贴去的,真烦鸟。
屁股对外,窝着睡觉。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水管没人来修,但这水管子确实坏了。
而且它们还挠错管子了,这不是水管子,这是下水道的管子。
臭得鸟兄们都不乐意,继续来帮自己忙。
唉,期间我还是尝试过前往别人家里,抓笔写字,或者鸟爪子沾水,沾颜料写字,但并不可以。
倒不是我写不出来简单的凶杀二字,而是有颜料的这户人家,看自己鸟爪印好看,修饰了一下,当艺术品,被她妈拿去展览去了。
又一次行动失败。
身上的血腥早干巴地往下掉了,不行,这东西得留凶手窗台上。
想到这里,我立刻飞了过去。
一边把干巴的血迹梳理到窗台上,一边拿翅膀把血迹往缝隙里扫。
反正得藏起来。
不能被凶手看见,以及被风吹走。
至于是否有用。
我也不知道,把能做的都做了呗。
又过了一段时间,警察三番两次的到凶手屋子里,走来走去,聊来聊去,就是不来个彻底的搜查。
要是我,尸体都不知被吃几回了。
唉。
没办法,谁让自己鸟身人脑呢?
郁闷地又一爪子挠窗户玻璃上。
在凶手来前,再次飞远 。
飞去吃小果子。
只是这次因为太伤心,一下疏忽就被老奶奶抓手里。
一把苞米怼我嘴里,就要我吃,不是我不吃,我这刚吃了果子。
啾啾啾的叫声和人类语言不通。
老奶奶掰开我的嘴直往里面塞苞米。
我只能嘎嘣咽下去。
是挺香的。
就是怎么昏昏的?
……
等从黑暗中清醒后,这个屋子里到处是尖锐凄厉的鸟鸣声。
·
保安亭李大爷:“小伙子怎么来这啊?”
凶手:“我有只鸟飞了过来,想问您能不能还给我?”
这话说的李大爷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还给你?这鸟儿是自己飞过来的。他可是看见了,这鸟儿身上满是血迹,想来身上都受了伤。
养鸟多年,他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小伙子不是好的。至少对鸟不好。
不然鸟儿也不至于浑身血迹地跑过来。
还有那眼神,吓唬谁呢?李大爷我早年可是当兵的!
“还什么还?!这鸟自己飞过来的,既然是你的鸟,想家了自然会飞回去。”说完李大爷彭一声把保安亭的门关上。
小巷子里人多,凶手不好多纠缠什么,只能看着飞树里不见的鸟离开。
刚才在家里,只是一个愣神就让这破鸟跑了。
臭婆娘,总是不关鸟笼子,说什么不会乱飞?
……
“哎呦,小白,你怎么了?”被牧羊犬扑倒的警察抱着狗,一边顺毛呼噜一边问道。
“汪汪汪!”抓凶手!牧羊犬道。
警察能察觉到牧羊犬的激动,还看到了牧羊犬头顶的染血的羽毛。
一巴掌拍狗头上,“你是不是抓小鸟了?不是说了不能吃不能玩吗?又不是饿了你,苛待了你玩具。”
被拍了一盖头的牧羊犬,委屈急了,拉着饲养员就往后院跑。
但后院已经没有鸟了。
最终,牧羊犬回到狗窝里自闭,根本没吃饲养员送来的大鸡腿。
警察也很郁闷。
但只当是小白被自己训斥后的不开心。
……
隔壁邻居大半夜剁排骨,给邻居馋得不行。
这不刚过一会,这厚脸皮的邻居就去尝试讨点子排骨汤什么的。生的也行,他可以自己煮。
但这剁排骨的人家,却凶巴巴的。
不给就不给,彭一声,关他一鼻子灰。要不是最近稿费没下来,他也不至于到厚脸皮跟别人要排骨去。
他都吃了一周的泡面了。
好想吃肉啊——
……
“最近有看到那群鸟吗?疯了一样地挠那个丢了婆娘的兄弟家的水管。你说,是不是……”
“可不敢胡说八道啊!警察都来那么多次了,真有事,早查出来了。”
“可是他家邻居跟我说,这人前几天剁排骨啊。大半夜的。”
“咦——别说了,我老是想到电视剧里的场景,太吓人了。”
“电视那是艺术加工的产物,怎么可能和现实一样呢?说不定半夜饿了,想吃排骨嘞。”
“也可能是给婆娘准备的,结果婆娘不在。你说会不会……”
“好了好了,瞎说别人家的什么家事啊。”那戏谑的目光,她当即反驳道。
“不是说鸟儿有灵性吗?我记得那户人家,家里就养着鸟。要不还是打个电话给警察说道说道。这要是真有点什么,我可不敢和这种人做邻居。”
“我也不敢,那家男主人,眼神太可怕了。最近我家孩子靠近就哭,之前就怕,这会更怕了。”
……
“叽叽叽?”那笨鸟呢?
“喳喳喳。”被人类抓住了。
“叽叽叽。”那很完蛋辽,我好几个弟兄都这么没的。
“喳喳喳。”是啊,当初就想告诉那笨鸟,那户人家的窗台去不得。
“叽叽叽?”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记得了?
“喳喳喳?”我们不是说了吗?不对,我们说了吗?
……
凄厉的鸟叫被封死在房间里。
原本慈祥的老奶奶的面孔也衬托得愈发吓人。
案台上,无数的彩色羽毛有序地陈列着。
危险!
我不由得紧靠牢笼的最里面,但脚上还有锁链。
大手靠近,我对着就是一顿啄,不行,带着手套,我啄不进去!
要怎么离开!
那只大橘猫落在案台的一角,舔舐着猫爪子。
“啾啾啾——”我努力地想要吸引这大橘猫的注意力。
这老奶在调整灯,自己被绑在案台上了。
蹦紧了四肢,根本无法动弹。
她在拿针!
还有手术刀!
不行,得跑!
“啾啾啾——”我拼尽全身的力气叫道。
一时间,盖过了屋子里大部分的鸟叫声。
此时,大橘猫也被吸引过来。
挠我扑腾的翅膀和爪子。
我心中一狠,扭断了羽毛,血染了翅膀。
脚也麻木地失去了知觉。
不行,得离开!
我冲向大橘猫。
果然大橘猫叼着我就跑了起来。
但却被讨好的放到了老奶的脚边。
我被拎了起来,好疼,好痛,我快感觉不到我的翅膀了。
走不掉了。
老奶走向了案台……
·
“呦,稀客啊。怎么来我这里了?”小白的饲养员道。
“这不有人失踪,找你借个警犬。”
“这话说的,但是要多久?有群众说,最近发现了很多死鸟的尸体,还有不少的珍惜动物,上面的也在让抓人呢。”
“两三天吧,我总觉得这报案的人不对劲。而且不是有群众说,这户人家半夜炖排骨吗?”
“不会是网上说的那种吃人肉吧?”
“应该不是。”
……
“诶,这户人家也是倒霉,下水管给爆了。”
“听说是被鸟爆的。乌泱泱一群,可吓人了。我朋友的孩子好几天都没睡好觉。”
忽然联想到什么,警察当即让人去□□。
……
“哎呦喂,太可怕了这心理素质。”小白的饲养员道。
老警察也道:“要不是那群鸟,这事情可能还要再晚上一段时间才会被查出来。这种危险人员藏在群众里,要是那天突然情绪爆发,不敢想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你说这罪犯是不是命里犯鸟?感觉围着这房间里,出了不少关于鸟的事情。”
老警察也联想到之前去的时候,好几次听到鸟刺啦挠玻璃的声音。“我记得的死者不是喜欢养鸟吗?可能是这鸟跑出去了吧,在那窗台上,还发现了不少干涸的死者血迹。”
小白的饲养员感叹道:“这鸟真有灵性啊。”
老警察也道:“是啊,万物都有灵性的。我之前还做过梦呢。”
小白的饲养员好奇道:“什么梦?”
老警察摇了摇头没有多说,而是问道:“不说了,你不是查获了那个违法售卖珍惜动物羽毛的老人吗?恭喜恭喜。大功臣去哪了怎么没看见?”之前那警犬可喜欢往人群里凑了。
小白的饲养员挠了挠头道:“在后院,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后院多了好多的鸟。但和你聊了这些,感觉可能是来找小白道谢的?”
老警察也来了兴致,道:“去看看?”
小白的饲养员道:“都行。”
后院的墙上站了一排的鸟儿,电线杆子,屋檐上,连天上都飞了一群。
小白的饲养员道:“前几天更多,这会比较少。”
老警察的直觉一下就发现了警犬的窝里有东西,“你们狗窝里放了什么?”
小白的饲养员思考道:“没有啊,这小白最近连狗窝都不让我靠近。”
老警察挥了挥手,让警员离得远些,自己缓缓靠近了过去。
小白当即就要赶人,但是这不是它的饲养员,怎么都赶不走。
而它又不能咬人,只能堵在狗窝门口不让进。
连墙上的鸟儿,都一个个飞过来,盘旋在狗窝附近,一副不让老警察靠近的趋势。
但越是不让靠近,老警察越想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伸手想压下毛绒的狗毛,手一下被咬住了,没有用力。
一群鸟也飞扑过来。
“我看看,我帮你。”老警察凭借多年的经验道。
牧羊犬的眼神,他曾在一户幸存的母子身上见过,惊吓过度的母亲,就是这么护着孩子的。
小白很聪明,纠结了一会后,汪了两声。
鸟群飞离。
“叽叽叽。”人类怎么会帮我们?这是只笨狗。
“喳喳喳。”就是,要不是我们带队,这笨狗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找到那老太婆家。
在狗窝里,柔软的蒲团上。
是一只剩下没多少毛的鸟儿,血迹干了又流,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没力气去劝狗赶紧把找主人找过来,还活着凭的不过是,一口不服气给吊着。
这会终于看到有人来查狗窝了,我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原本紧绷的神经,一下松懈,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Oi~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捏。
——本章创作时长132分钟(不含停留时间)
(这篇,又一个一百分~)
PS:不过后面大概比较难拿到了,那等涨到一万字一篇,就换成一篇故事比上一篇故事多1000字的计数法吧[捂脸偷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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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杀死一只知更鸟》第一鸟称/无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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