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宗元年,汉王朱旭举兵谋反,汉王在乐安州集结兵力,准备攻打济南,山东一下子又一次成为皇权争斗的核心点。
【山东济南城】
进城的时候,了明看着陆陆续续的百姓,携家眷仓促逃离,不少富户因为家中人口众多无法全部携带,索性在城门口摆起了人口生意。
“老爷你不能这样。”一个年轻的少妇挣扎后面追来,身后跟着五六个抓她的人伢子,“老爷,我为你生了儿子,你不能把我扔了啊,带我去泗水吧,我求求你了,我吃的很少的,我不会占用全家人的粮食的!”
后面的人伢子追了上来,一口棉布堵住了女人呼叫嘴,一边捆人一边说道,“知足吧,李老爷只卖了你,隔壁的王老爷庶子庶女全部不要了,怎么你也想你儿子被卖宫里当太监吗?”少妇看着远处懵懂的男孩,突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任由人伢子像拖牲畜一样拖走。
“老板,我这一车都是去锦衣卫,价格便宜一点,不过咱们当父母的多少心疼孩子,总不能为了那一两银子让孩子没了命根子到地府投胎都投不成吧!”说完那人伢子指了指旁边那一车被一个宦官赶着的马车,上面坐了十来个五六岁男童。”
而远处的老妇,胖大腰圆正一个个看一群**岁女童的牙口,挑挑拣拣,嫌弃得不行,“这模样,卖到普通人家当洗脚婢都嫌弃。花满楼更是不可能,这样把二两银子我收走。”
“你再看看,恩人,孩子还小没长开来,长开了也是青楼头牌的身段!”
“不行不行,就二两,不行你再上别家看看!”
了缘看着这人间惨剧,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想要上前去阻止,可是怎么阻止,暴力吗?
“砰!”郯烈一挥剑,那几个装满人的马车,瞬间就被劈散,坐在马上的男男女女随着马车的解散也摔落下来。
了缘见状,捡起地上的石子,一个漂亮的回旋镖就解开了所有人的绳索。
“你个臭秃驴,你是故意来找茬的吗?”伴随着这声怒吼,十七八个身材魁梧、气势汹汹的壮汉如饿虎扑食般,挥舞着手中寒光闪闪的长剑,直直地朝了缘扑杀而来。
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了缘却显得异常镇定。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轻而易举地便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这十几个壮汉显然并非等闲之辈,他们虽然只是略通拳脚功夫的普通人,但配合起来却也颇有章法。其中一人眼尖,看出了缘的身法轻盈,绝非一般寺庙里的武僧可比,心中暗叫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这人当机立断,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包蒙汗药,毫不犹豫地朝着了缘的面门撒去。这蒙汗药乃是江湖上常用的迷药,一旦吸入,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会立刻瘫软在地。
可了缘又岂是泛泛之辈?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只见他手腕一抖,手中的长刀如同闪电一般划出一道弧线,刀背顺势一挥,那包蒙汗药便如同被一股强大的气压弹飞一般,直直地向后飞去,远远地落在了地上。
了缘面沉似水,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壮汉,口中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严。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全身的气势猛然爆发出来,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瞬间将那十几个壮汉紧紧地拉拢到了一处。
这十几人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们紧紧束缚,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不由自主地被拉到了一起。
就在这一瞬间,了缘身形如电,如同一道幻影般从这十几人身边疾驰而过。他的速度快如闪电,以至于这十几人甚至还来不及反应,便只听见一阵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响起。
刹那间,撕心裂肺的疼痛如潮水般涌上这十几人的心头,他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空间。紧接着,他们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再也无法站立起来。
郯烈笑了笑“小和尚挺帅!”然后走到了那两个守城的小兵前头,“出城的路出了这档子事,你们也不管管!”
那两个当兵的显然也讨厌这种趁着战乱发人血馒头财的恶人,“咎由自取,我们管什么!”
“你们大人叫你们开城门放人出去的?”朱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一副道士的模样,显然没有能够引起这两个小兵的注意。
两个小兵惊异的此人气度只得回道,“目前也没有接到什么通知!”
朱爔拿出了皇室特有的令牌,“告知知府,关城门!”
片刻后,济南城外一片死寂,城门紧闭,只剩下兵士在加固工事。
【济南城知府】
了明很不喜的看着朱爔,“你知道那个朱旭,是个狂妄残暴之人,你这个时候封城,万一城破,城中百姓免不了一死。”了明突然想起白霜之役自己一家全家被屠戮的场景。
“我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还不放别人出城!”
“出城了那些被卖的人怎么办,你少林寺全收养了!男的当和尚女的当尼姑?”
“那你总不能把更多无辜的人牵扯到这场战争吧。”
郯烈扔石子扔的无聊了,跑过来摸了摸了明新剃的光头,“小和尚,你作为大师兄属实是不大聪明!不让朱旭打进来不就得了,这些男男女女被家人卖了,留在城里也是个死,如果战争结束了他们的家人没准还会把他们赎回来,当然那群人伢子都被了缘小和尚废了,赎都不用赎了!”
“不让朱旭打进来……”了明突然被噎住了。
“朱旭凶狠残暴,本来就不是帝王人选,无帝王之相,他迟早要败!”赵丹索性挑明了说了一句。
众人正在议论一个,只见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官员走了进来,然后对着众人行礼,“下官李鹤见,见过护国禅师,见过……”知府正欲说着,却又不知道朱爔究竟是哪位亲王,正尴尬着弯着腰,一个武将装扮的女子闯了进来。
【山东济南知府】
来者女子,身着一袭鱼鳞甲,甲片闪烁着寒光,仿佛鱼鳞在阳光下闪耀。她的头盔是一只钵胄,紧紧地戴在头上,保护着她的头部。头盔的顿项部分被整理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凌乱,显示出她的细心和严谨。
女子手中握着一把长枪,枪尖锋利无比,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她的身姿挺拔如松,站在那里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英姿飒爽,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她玉山覆雪,那精致的面容在铠甲的映衬下更显英气,如同一朵盛开在战场上的鲜花,既娇艳又坚韧。她的出现仿佛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吸引着众人的目光,让人不禁对她的身份和背景产生好奇。
“姑奶奶,你又要干什么。”李知府忙拦住亓夫人,然后一面对着在场的众人打招呼,“内子让各位见笑了!”
亓夫人一把弹开了李知府,甲胄的质量带着强大的臂力冲击,李知府立刻被击飞到墙上,亓夫人看李知府一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什么开城放人,门口那十几个断胳膊短腿的,你说吧怎么处理!守城!守城!人都跑光了还守个屁的城!“
“敢问夫人名讳!”了缘看着尴尬的场面忍不住打破了僵局
“别再讲那些酸溜溜、文绉绉的话语啦!你们看看如今的济南城,城中的百姓都已经跑掉一半了!我的丈夫是从那场惊心动魄的白霜之役中侥幸存活下来的人,他对朱旭这个人再了解不过了,深知那朱旭就是个嗜杀成性、残忍暴虐的家伙,只要他攻破城池,肯定会大开杀戒,将我们赶尽杀绝的!我们既然身为宣宗皇帝的臣子,理应为宣宗皇帝分担忧愁啊!可是百姓何辜,他做主开城门放人出城也是爱民之举,刚才我也在旁边听了你们的讨论,我觉得大家说得都很有道理,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等待大军步步紧逼,还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呢!就算最后不幸战败了,我们也还来得及折返回来,给城里的老百姓们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啊!”
“不知济南城内还剩余多少精兵。”
“济南守城士兵还余两千人!”
“人数充裕,那就请夫人代为领兵,我们随夫人直接北上攻城!”
【山东济南城郊】
大军如汹涌的洪流一般,浩浩荡荡地开拔到城郊。突然间,一个身影出现在路口,引起了众人的警觉。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是一个尼姑,静静地站在路中央,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她的面庞清丽脱俗,肌肤白皙如雪,宛如玉雕般的五官精致而秀美,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如秋水般澄澈,眼波流转间,似有千言万语。
尽管她已经剃去了一头青丝,但那光溜溜的脑袋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倾国倾城之貌,反而给她增添了一份别样的清新与脱俗。
“阿弥陀佛!”一声礼敬从那尼姑嘴中传来。
亓夫人骑着高马俯视着这个看上去有些清瘦的尼姑说道“小尼姑,此处要起战事了,你去城里避难吧!”
远处的了明看着这熟悉的面容恍如隔世,江雪凝她怎么在这。
“贫尼止水,率逆帮三百余人前来给夫人助阵。”
楚天慈像个小孩子一样冲上来直接抱上了穆雪胭,“雪胭,咱们又见面了!”
“你们怎么赶过来了!”穆雪胭有些惊喜,但是还是很好奇。
“嗨解决了葬花谷那帮狗杂碎,我们就听说朱旭那王八蛋又要发动战争。心想着不能让这狗杂碎再造白霜之役的惨象,我们几个人就打算去从军,结果走半道上听说,那朱旭也没什么厉害的,找了一堆地痞流氓组成的军队正在乐安州集结,我想咱们再不济也不至于不如那些罪犯吧,就半道上往济南靠拢想找个军队混进去。”
看着这几百个人和了缘他们很熟,亓夫人也彻底放松了警惕,依着既定的路线继续前进。
止水慢慢地走近了明,然后像平常僧侣的打招呼一样跟了明打了一个很客套的招呼。
“止水师妹!”再见面没有当初的身不由己后,两人之间也逐渐趋于平静。
了缘看着师兄的表情知道,此刻的他应该是放下了,长叹一口气,今生他俩终究是被这个身不由己的世道给耽误了。
“了明师兄,有情报称魏无言和一群厂公在湖溪乡聚集,我想你们和我们的目标重点不一样,应该这个情报对于你们来说更重要点。”
了明看了看身后的几人,他们都点点头,郯烈更是直接,直接化成了麒麟原型狂奔。
众人看着后面一脸错愕的将士,心想着已经这样,干脆众人直接御剑飞行。不过片刻七人就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亓夫人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不可思议但是又是清清楚楚发生的事实,她紧紧地握住拳头,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这一握之中。她的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的人群,然后猛地扯开嗓子,声音如洪钟一般在人群中炸响:“将士们!天佑我大庆,随我出征杀敌!”
这一声高呼,犹如一道惊雷,划破了沉闷的空气,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一震。人群中顿时响起了一片激昂的回应声,士气瞬间被点燃。
伴随着这股士气,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响彻云霄。那马蹄声如同奔雷一般,轰隆隆地从远处席卷而来,仿佛整个大地都在为之颤抖。这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最后如同一股洪流,径直冲向了前方。
【山东乐安州湖溪乡】
到了湖溪乡的边界,赵丹突然拦住郯烈,“你现在冲进去撕碎他,倒真是浪费了光明水土了!”
“已经浪费了,他敢耍我我得弄死他!”
“王母的瑶池水可以把躯壳洗干净,你现在应该还没有别的办法去重塑风尽歌的肉身吧!”
郯烈停住了脚步,然后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找人打死他!”
赵丹看了看后面紧赶慢赶追上来的人说道,“后面的小朋友还需要成长这种货色的经验宝宝,你着急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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