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大漠】
朝廷的兵马在茫茫的大漠上无助的穿行着,刚刚越过草原,带着疲惫和倦怠,将士们在马不停蹄的前进!
兵败是一个军队的耻辱,带着耻辱的明军在撤退的路上脚步声都是那么的羞于被人发现!
“咳咳咳”昭武帝探出病体,问道身旁的人“现在也不是寒冬,为何有这么大的雪!”
“回圣上,年前有人回了,说是楚州地界今年六月就大雪纷飞!管事的吓得把几年的的案子都翻出来查,连那邻里婆子吵架的小事都重新断了断就是不见雪停!”
“全国就楚州生了异象?”
“是的,但是今年的雪似乎总比往常的大些!”
昭武帝咳的更厉害了,“你去少林寺请清水法师看看,六月飞雪,天生异象只有那前朝才出的冤案,本朝怎么能有!”
“是!奴才这就去!”
【达摩派】
建武帝在卧室里静静地打坐,耳边突然传出一阵清晰的少年的声音!他立马睁开眼睛,这么多年他从容不迫的装成高僧的模样,处事不惊,却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让他胆寒的声音,不过他仍然小心翼翼地定了神,然后装模作样的回了一声,“是何人在外面!”
一丝光亮,像是悬浮的影像,郯烈的英俊模样就呈现在了建武帝的面前!
“你是人是鬼!”建武帝突然也被这样的景象吓到了!
“是你千辛万苦唤醒本尊,现在居然这么无礼!”郯烈一挥手,建武帝先是起身然后是重重一跪!
“您是麒麟!”
“倒也转的明白,本尊也不和你废话,人杰了缘就要到这里向你讨要我全部的秘法,我要你全部给他,亲力亲为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他!”
“神尊大人,少林寺已经和昭武帝达成协议,了缘上一次可是要来杀我的!”
“世道会变的,再说你想获得力量重获帝位,不是还需要我帮你!”郯烈突然黑了脸然后说道,“那就最好不要惹我不开心!即便不能获得自由想要杀了你我也是轻而易举!”
“我要是把所学全部教给他,您能帮我重获帝位?”
郯烈笑了笑“那要看你是不是真龙天子!”
“您这算是和小僧达成某种交易了!”
“我可以帮你解开你身上的封印,想必了缘一个出家人应该对你们皇室的争夺没有什么兴趣吧!”
建武帝开心的抬起头,却发现眼前的残影完全消失了!
是梦吗?建武帝刚想起身去洗把脸,却发现一张残破的卷轴在自己脚下躺着,他捡起来上面写着复杂的的文字,完全看不懂。就在这时门外有一个僧人小声的禀报着“无相禅尊,少林寺了缘前来拜访!”
“知道了,你让了缘在候客厅等着,本尊一会就到!”
了缘赤脚走进这个封闭的屋子里,思绪万千,谁能想到佛界长者居然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来了!”一声你来了中断了了缘的思绪!
“拜见禅尊!”
“不知少林寺可有什么……”
“和少林寺无关,是我一个人来求助您,希望您把上古神兽麒麟留下的秘术交给我!”
灰土色的寺庙建筑在风沙中显得很沧桑,僧人们穿着红色僧袍忙忙碌碌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了缘洁白的皮肤和红色的僧袍形成鲜明的对比,过于英俊的面容又在人群中显得特别地突兀!他走在不认识的人群中,听着后面的指指点点,并没有在意!即便是在寺庙也免不了世俗!那些超然洒脱的僧人永远是传说中的,故事里的!不过即便是这样,他还是相信佛法的。
“无相禅尊竟然收了少林弟子做了关门弟子!真是气人,我七岁入寺都不能得禅尊真传!”
“听说此人是武学奇才,江湖上是个声名显赫的侠士!也难怪无相禅师对他另眼相待!”
“什么侠士,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刽子手!”
“悲哉!”少女的声音在身后传出,“尔等也是修行十几年的僧人,为何仍然脱不开世俗之争!”
几个僧人看着少女有些面红耳赤!只得双手握各低声喊道“阿弥陀佛!”然后就低头走开了!
“了缘师侄!”
了缘开了门,一缕阳光照在他年轻的面容上,“拜见无妄禅尊!”
“师侄法号了缘,却尘缘难了,倘若要修佛应当学会割舍放弃才对!”
了缘看着温和沉稳的少女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似乎被她一下子说到了心中!
“禅尊,了缘在此立誓,若能度化那人,此生必当……”
“苦竹要的从来不是徒有空名的自我禁锢!阿弥陀佛,所谓度化也应该随缘!这是少林与我寺最大不同!”
“阿弥陀佛!”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二人谈话,无相站在二人身后,眉目慈善!然后对着了缘说道“时辰不早了,你应该做功课了!”
无妄看着远去的无相摇了摇头,低声喃喃自语“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执念!”
地下的密室内,一瞬的寒光,整个屋子内都布满了形状一致的冰脉,建武帝看着飞速成长的了缘也是非常的惊异,仅仅几日,他对气的受控就已经非常的自如,他能够很快凭着自己的意识将冰化成各类武器!若不是地下室内空间狭小,恐怕他可以凭空造出一座冰山来!
了缘闭着眼睛默默地吟唱,突然手上多了一把冰刀!
“你不是很早就能把冰化成武器吗!还是花点时间把冰的量扩大吧!”
“有火吗?”
建武帝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了缘将冰刀放在了地下的火烛上,那冰刀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
“这是鬼术的……”
“我去妖界看到不会融化的冰,原来这些麒麟早就记载了!”
“麒麟秘术中水属性鬼术就这些!其他的我都分散在了江湖里!”
“多谢几日款待,你能把仙术秘籍全部给我吗?”
“仙术多是些治疗的的法术,对打败九尾妖狐应该没什么作用!再说仙术多是些炼药法术!”
“麒麟之所以为六界之首,想必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随你好了,反正麒麟交待的我做了!秘术就在我房里,你带上他赶紧离开!”
了缘点点头,然后说道,“杨姑娘她哑了嗓子,身体也不好,你为何不治她!”
“亡国的那天,一场大火烧死了我四五个子女,我救不了任何人,除非我能复国!”
“你这样的人又何必在佛门!”了缘接过那些绵帛秘籍转身离去!
“你不会懂得,我才是大庆的皇帝,乱臣贼子他们应该去死!”
身后无相的狂笑声越来越远,了缘慢慢地走出这片风沙之地,很多年之后,当了缘再次想起那个无助的老僧时,已经不如当年的嫉恶如仇,也许也正如他所说,人生的大悲大喜都经历过了,有人沉默,有人疯狂。
“你这一学又是三月,师兄我等你等的可真是久。”了明一个人坐在十里亭外的酒店里看着了缘似乎慢慢地又极其快速的走到了面前。
“我还有一些东西需要去葬花谷讨回来。”
了明拿了一碗酒对着了缘说道“师弟,要不要来几碗,这沙漠里的夜没有酒可是很难过的。”
“出家人不饮酒,师兄还是自己喝好了!”
“师弟,当年还是锦衣卫的时候觉得酒是怎么样的东西!”
“用来消毒伤口的良药!”
了明喝的有些醉了,红晕晕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又不像在笑的表情,“师弟你可真不懂风情!酒是用来喝的!”
“师兄你醉了!”
“我信仰的苦竹欺骗了我,我怎么能不醉!”
“师兄……!”
了缘清楚了明的感觉,这好比一个异常崇拜的人,有一天你发现他其实不是那样的人,那种信念的崩塌很容易让人立刻倒了下去,只不过了缘觉得苦竹割肉喂鹰,早已经超出万物,如果牺牲自己能够安稳天下也没什么不好的。再说当一辈子的和尚又怎么样呢,总好过在阴沟里苦苦挣扎求生的好。了缘想到只想到上官萱一人,世间哪有那么多两全之事,算了吧!
了明笑了笑,他凑在了缘的面上冷冷一笑“其实被苦竹耍的最惨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可惜你却不在乎!”
“地藏王菩萨早说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苦竹考量的从来不是我了缘个人的荣辱生死,这点苦竹没有做错,了缘也心甘情愿!”了缘起身在茫茫的夜色中看到了他一丝不满和愤怒。“师兄又何必将江雪凝出家的事情怪罪到苦竹头上,说到底是你自己懦弱而已,苦竹何曾禁锢谁在寺中,是你自己不愿意去面对而已。”
了明静静地睡着,刚刚的怒斥似乎没有听见,夜色里是他们师兄弟二人头一次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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