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禾!”孟淮踉跄着上前却被她身前的男人挡开,床上的李嫣已经气绝,宋寒擦了擦手上的血,转头看了看了看满眼热泪的人,眼中一片漠然。
“是你没有保护好他们,”宋寒直直看着双手颤抖想要上前的老人,将沾满血污的手帕往床上一扔,“孟清禾已经死了,我只是宋寒。”
闻言孟淮一顿,脸上一片凄苦,不知是对妻儿的愧疚还是女儿还活着的激动,朝堂上睥睨众人的他此刻不顾一切的捂脸双肩颤动,渐渐嚎哭起来。
而宋寒喉头突觉腥甜,赶紧扯了扯身前人的袖子,男人转身竟见她嘴角溢出了一抹鲜红,赶紧揽住她快速往外掠去,耳旁的风呼啸而过,宋寒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转醒时天已大亮,看着徐骁安满脸疲态握着她的手趴在床畔,昨夜蛊虫突然发作,是他一直为自己输送内力才勉强压制,宋寒鬼使神差的回握住男人的手。
另一边的孟府,当家主母就此消失府中却一切照旧,书房里男人对着画中的女子欣喜道:“晚吟,我们的清禾还活着,她眉眼真是像极了你。”转而又顿了一下眼中热泪纵横,“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晚吟,她不会原谅我了。”宋寒的话反复将他的心口刺穿,而他眼睁睁看着她离去,双脚不知进退。
那晚之后徐骁安总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宋寒左右,每每转身就撞到一堵人墙让宋寒有些无奈。再一次撞上时宋寒伸手摸了摸有些红的鼻头正要发作,眼前的人却一脸喜色的望着自己,眼神挪到宋寒手腕上多出来的镯子又转回她的脸上,眼中是明晃晃的笑意。
宋寒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手把人推远些,“都说了那晚只是急火攻心,你都请人看过了并无大碍,不必、、、、、不必这般。”
“我只是想多陪陪你,”男人试探的轻握住她的手往屋里走去,门外寒风刺骨,屋中碳火温暖,宋寒坐于桌旁男人单腿跪地抬眸望她。
“狗皇帝让了九座城池民不聊生,蛮族还是打过来了,端王已为我在军中准备好了身份,”男人轻轻将脸靠在她的手掌,“寒儿,过几日我就得去边境了。”
宋寒早知这一日迟早之事,民间已对近年沉重的苛捐杂税怨声载道,掌兵权者才有话语权,外敌之患却也是个时机。垂眼看着跪在身前的男人,他眼中盛满了道不尽的温柔之意,宋寒面上一热眼神闪烁的望向别处。而徐骁安眼神贪恋的用眼睛描摹着宋寒的眉眼再落向嫣红的唇,眼中慢慢爬上几分**之色,轻笑一声低头吻住她的手背。
手上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宋寒瑟缩了一下,红着脸正要发作,门外一阵突兀的叩门声响起,徐骁安柔声道:“我去看看!”转身脸色一肃起身往院门处疾步而去。宋寒出来时便见院门口站了几人,徐骁安高大的身子堵在门口与人交谈却也没有丝毫让其进院的意思,为首的男人一身锦衣华袍,见动静凤眼微挑望了过来,与宋寒照面时眼中一抹喜色染瞳,很快又垂眸掩去,向宋寒抬手抱拳道:“宋姑娘,多年不见!”宋寒瞧着他的脸有些熟悉,五年前伏狼山下身中剧毒的男人与此刻院门口华衣公子的脸重叠上,宋寒轻点了下头便进了屋子。
“我说骁安的腿怎这般恢复得好,”收回目光的男人盯着徐骁安轻笑,“原是遇上宋姑娘了。”
徐骁安看了看屋子笑道:“确是多亏寒儿臣才免为废人。”眼见来人看宋寒的眼神变化心中不禁有些防备,外人眼中的端王殷朗怯懦浪荡,自己知道的他却是只韬光养晦的虎,而这从不显山露水的人今日却亲自寻到此处,虽是合作关系却决不可能是特意来与自己寒暄的。
积雪渐融,几人打马而去,殷朗斗篷下的双眼尽是寒意,捏住缰绳的手不自觉的收紧。那年的伏狼山下,少女施针时眼中星海一片刻在了他的心里,可后来她再未在江湖中出现,自己寻了多年仍了无音讯。而这几年,那人竟与她看了几轮红衰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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