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瞳虽然和钟瑜客气是一脚油门的事情,实际从市内要开去郊区,路程也有个四五十分钟。
不过前面有靠谱的司机,两人在后面嬉嬉笑笑地聊着娱乐圈八卦。
“所以你觉得秦星驰算是帅的吗?”
前面开车开的四平八稳的沈怀卿竖起了一只耳朵,敏感地捕捉到了后面的关键词。
夏瞳从小到大见过的帅哥多了,脸在她这里是重要的,脑子也同样重要,她实在是受不了头脑空空的笨蛋帅哥,一不小心就厌蠢症犯了:“还行……就是有点油。”
钟瑜赞同:“在这行混得时间久了,人就会变油。”她突然灵机一动,“光影应该有不少年轻的新人啊,想看帅哥,就要看有新人美的,看老油子没意思,不是脚踏N只船,就是隐婚生子。”
两人聊的忘乎所以,有些忘记了前面开车正主的身份,直到路口遇到了一个红灯,沈怀卿似是故意踩了个红灯。
车身随着惯性前倾,这一倾,让两人都清醒了。
“怀卿哥,还有多久到啊?”夏瞳装作刚刚什么话都没有说过的样子,脑袋搁到前座的椅背上,去看导航里的剩余时间。
“十分钟。”沈怀卿偏了偏头,空出的一只手伸过来,只摸到了她圆润的耳垂,耳朵似是发烫,有些热。
夏瞳当着钟瑜的面不好意思和他这么亲昵,把手推过去:“两只手开车,别分心。”
“嗯,等红灯呢。”
怕他还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夏瞳把身子又缩了回来,跟钟瑜说:“你这部剧好久杀青。”
“还有两周吧。”
她算了下时间,正好她和沈怀卿从北京回来:“那你来我家吃饭吧,怀卿哥做饭。”
钟瑜调侃他:“沈总,可以点菜的吗?”
“当然。”
快到的时候,钟瑜才打开自己的手机看有没有来得及回的消息,剧组的群里已经刷了屏,都是在谢谢自己下午给剧组点了咖啡和下午茶。
“你点的?”她抬头问身边人。
夏瞳点头:“嗯,以你的名义。”
钟瑜嗷呜一声抱住她:“年年,离开你谁会对我这么好。”
她对沈怀卿的愤怒之情愈发汹涌,对姐妹好是一回事,把她姐妹拐回家又是另外一回事。
夏瞳拍拍她的肩膀:“应该的,毕竟我又是你朋友,还是你老板,你加油工作,才能给我多挣钱。”
直到她是开玩笑的,钟瑜跟她笑着闹了会儿,直到来到酒店门口,才跟自己的朋友惜别。
“行啦,你俩快回去吧。”钟瑜把她推回到了车上,“明早都还要上班,你起得来吗?”
“要有什么事情,你记得和我打电话哦,实在不济,你找夏明祈也行。”
“知道,快回去吧。”她指指车里还坐着的司机,“你再不上去,沈总怕是要用眼神把我刀了。”
看着钟瑜走进了酒店大堂之后,夏瞳才准备重新回到车上,一时没反应过来,正要拉开后座车门时,沈怀卿说了话:“年年,陪我坐前面来。”
哦,他已经脱离司机这个岗位了。
钟瑜下午在外面逛了一整天,回到酒店洗漱完就躺回到了床上,休息之际,她的手机响起了消息。
是秦星驰发过来的,明里暗里的在向她探听着夏瞳的联系方式,想走捷径的心跃然纸上。
她叹了口气,说什么来着,出道久了的男人,就是容易干些油腻的事情。
【已婚,她老公比你高,比你帅,比你有钱。】
【大哥,你这不是通向财富的捷径,是通往天国的捷径。】
回去的路还是沈怀卿在开车,夏瞳听了他的话,已经把座位换回到了副驾驶,奇怪的是,一路沈怀卿开车倒是用心,话没说两句,基本是夏瞳问,他答。
奇了怪了。
她有些摸不清,又是哪里踩了这个敏感男人的雷点,凑过去了一点:“你不开心?”
开车的人不正面回答,用腾出来的一只手把她推正:“开着车呢,别闹。”
莫名其妙,现在倒是双手握方向盘好好开车了,夏瞳没哄人的心情,身子正了过来,掏出了手机,给自己找乐子。
两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直到车开到了主宅门口,车一熄火,夏瞳就拉开了门,先下了车。
“年年。”沈怀卿停好车,从后面追上她,拉住胳膊,顺着力道就把她带进了怀里。
“对不起,我只是……”
夏瞳没回头,任沈怀卿的胳膊搂在她的腰间,他弯下身子,将头放到她的肩上,从身后就这么抱着她不松手。
“只是怎么了?”
他的唇轻轻贴着她的耳朵,搞得夏瞳有些怕痒,想往回缩,结果越缩却越往沈怀卿怀里送:“沈怀卿,你是不是变态?”
沈怀卿不言,却拦腰将夏瞳直接抱起,大步地向室内走去,夏瞳一时失了平衡,窝在他的胸前:“你干嘛啊?”
他对她的愠怒似是置若罔闻,一路回到了主卧里,连灯都没有来得及开,沈怀卿就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随之伸手,为她脱去高跟鞋,随意地丢在了门后。
他的沉默,让夏瞳有些心惊胆战,坐在床上,往后退了两步。
下一秒,沈怀卿握住她的脚踝,将狗狗祟祟往后躲避的她又拽了回来,托着她的头,夜色之中,精准地吻了上去。
夏瞳惯性地回应了几秒,突地又反应了过来,将身前人用力推开:“你好好说,今天又抽什么疯。”
他的声音低沉,目光灼灼,直视着她,看着看着,却让夏瞳有些心虚:“你喜欢弟弟?”
简直莫名其妙?
“什么弟弟?”
沈怀卿笑了声,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回到了脑后,贴在她的耳边,提醒她在车上的言论:“你要去看你们公司的新人?”
夏瞳这才反应过来,一巴掌把他拍开:“这醋你都吃,我是和阿瑜开玩笑的,就你当真了。”
是他胡乱吃飞醋吗?
沈怀卿低着头,将还有些气鼓鼓的人拉回到自己的怀里搂着,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对不起,年年。”
她太受欢迎了,走在哪里总是能成为焦点,别人对她的喜欢来的如此顺理成章。
他比她的年龄大了六岁,初始结婚时,没有感受到年龄的差距,可同她接触越多,她身边的人都是同她一般年纪。
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
他总是担心,他沉默、无聊、同她之间的共同话题寥寥无几。
夏瞳今天心情好,人也大度不少,背靠在沈怀卿的怀里,伸出的小腿就搭在他的腿上,将他有些无所适从的手从背后拉了过来。
他的手同他交握在一起,她摩挲着沈怀卿骨节分明的手,直到滑动他有些粗粝的指尖,抬头时,见他目光幽深,静静地盯着两人相握的手。
“怀卿哥,你有不开心就要和我说。”她扬了扬脑袋,鼻尖蹭到了他的下颌线,沈怀卿顺势摸了摸她的脑袋,轻轻地在她嘴角落下一吻。
“我知道了,年年,今天是我失控了。”
“那当然。”夏瞳言之灼灼地教育他,“偶尔的小发雷霆是情趣,你要是经常跟个闷葫芦一样的和我生气,那我们两个就别过了,我可不需要一个每天和我生闷气的老公。”
外面闷闷的下了一场秋雨,听着外面的雨声噼里啪啦地落在叶子上,同浴室里淋雨的水声混在一起,沈怀卿靠在床边,想着夏瞳刚刚说过的话。
她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头发还在湿漉漉的滴着水,不经意地看了眼坐在床上的人,自顾自的走到抽屉边,从里面取出了吹风机。
“我来吧。”沈怀卿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后,顺手将吹风机接了过去,不容拒绝地就将她摁到了椅子上坐着,“这个温度可以吗?”
真的很像理发店的Tony问出的话。
她心里笑,面上也在笑,笑盈盈的表情落在对面的化妆镜上,沈怀卿的心情突然就舒畅了起来。
帮夏瞳吹头发,他已然吹出了经验,先吹发根,再吹发尾,半干不干的时候给发尾涂抹精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怀卿要比夏瞳有耐心的多,吹完的头发蓬松柔顺,散着刚刚涂抹的精油香气。
夏瞳满意的不行。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夏瞳枕着他的肩膀,听到了声音也没睡踏实,半梦半醒的睁了半只眼睛,晕晕乎乎地靠着沈怀卿:“外面……外面的花会不会冻死。”
瞌睡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外面的花花草草呢。
他摩挲着夏瞳有些发烫的耳朵,是和她炮仗一样性格完全不同的柔软触感,他贴着她紧闭的眼,笑着问:“不睡觉还想着外面的花草。”
夏瞳迷迷糊糊之中,整个人翻了个身子,胳膊也搭到了他的腰上。
声音轻不可闻。
“不是你种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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