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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次折返

她很久没有以病人的身份去见颜医生了,颜医生宣布她不要再来的时候蒋风歌装模作样抹了两滴眼泪。

“颜医生,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她颤抖着声音,“您真是妙手回春。”

“结束了赶紧滚,我按时间收费的。”妙手回春颜医生把病历本扔给她。

蒋风歌约了颜医生圣诞节的时候一起去周边一个商业中心玩,她最近接了不少代言,也是小富了一把。

颜云时也没跟她客气。

不过颜医生的小时收费也低不到哪里去,毕竟也是能在百度百科上查到好几十篇发表论文的人。

这两天下了雪,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颜云时照例去找餐厅,蒋风歌起的迟一些,在宾馆门口裹着风衣和围巾,为了风度不要温度地瑟瑟发抖。

旋转门在身后打开,皮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沉着有力。

感应一样,她被牵引着想要回过头去,又被上帝暗示着不要回头。

声音渐远,相反的下坡道旁停着的低调的黑色迈巴赫打开车门,又沉闷的关上。

发动机厚重地嗡鸣,像是滑过路面。

黑色的窗户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瞬间的轮廓。

蒋风歌却好像被扼住咽喉,喘不过气来。

她仓皇地低下头。

那些情绪后知后觉地如潮水席卷而来,已经刻在每一寸骨骼上的爱根本不是短暂的快乐能够掩盖的住的。

只要一阵轻轻的风。

就能重新野蛮生长起来。

沈池承认,自己选择这张合同是有自己的私心在的。

蒋风歌留学的地方就离的不远。

他不知道怎么放下身段去追一个人,只是依凭本能想要到离她更近的地方。

他想要再见到她。

只是没想到,这一面会来的这么快。

站在酒店大厅里向外看,那么熟悉的背影,就像千遍万遍出现在他梦里的一模一样。

他想抱住她。

步子却迟迟迈不出去。

他该说些什么?

又是以怎样的身份去接近?

他被钉在原地。

就这样怔怔地看着,直到徐特助打电话来。

沈池深吸一口气,走出旋转门,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她的背影。

直到后视镜里的蒋风歌逐渐消失在路尽头。

“......蒋风歌?蒋——风——歌——”

蒋风歌惊醒,颜云时握着一只巧克力甜筒吃的满嘴叉都是,略带担心的看着她。

“你想什么呢,”颜云时把另外一只海盐柠檬的递给她,“哪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蒋风歌摆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冻傻了有点。”

蒋风歌无意识舔了一口甜筒,冰的浑身一激灵。

颜云时伸手擦掉蒋风歌滴下来的眼泪:“没事啊。”

被颜云时这么一擦,蒋风歌突然就控制不住眼泪争先恐后溢出眼眶,风一吹,脸上冰凉冰凉。

颜云时擦不过来,从包里翻了一包纸巾,拿出一张糊在她脸上。

纸巾粘在脸蛋子上,随着风慢慢飘,凄惨中又带着一点好笑。

颜云时抱抱蒋风歌,也没再深问,只是在她耳边说:“女明星,差不多我们可以到大厅里面哭,不然脸皴了。”

蒋风歌被逗笑,脸上粘着纸,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好。

冰天雪地里甜筒倒是不会化,会化的只有一颗因为爱变得太软的心。

越了圣诞节,这学期也就没几节课了,蒋风歌的形体课老师提前回家了,他们的期末考试改成线上录视频的形式。

鉴赏课结课更早,要交几张看过的话剧的票根和观后报告,对蒋风歌来说都是平常做过的工作了。

结束了零零碎碎的课业,蒋风歌飞回国内,和蒋苾一起过新年。

孟佳和父亲一起回老家过新年,临走的时候小情侣在火车站腻腻歪歪了好长时间,蒋风歌意外地和孟佳那个酗酒家暴的父亲站在一起,生出了同样的感慨。

“我家女儿......”一脸身体不太好的样子的中年男人支支吾吾开口。

那天火车站大厅里人很多,吵吵嚷嚷,本来也听不清话。

蒋风歌不记得自己回答了什么,差不离就是一些什么会好好对她的车轱辘话。

除夕那天,电视机里面放着春晚,蒋苾和蒋风歌一起坐在餐桌上包饺子,对着小品哈哈大笑。

第一声烟花在天际爆炸开的声音响彻。

好像是多米诺骨牌推倒了第一张。

许多鞭炮烟花的声音纷纷响起。

零点的钟声在电视机里面响起。

蒋苾接到孟佳的电话。

她在一片喧嚣当中嘶哑着哭喊。

“蒋苾,我没有爸爸了。”

蒋苾买了第二天最早的车票去孟佳的老家。

蒋风歌开着车送他去火车站。

“靠谱一点,人家自己家人应该会帮忙张罗,你能帮就帮,”蒋风歌把手里的礼盒递给他,“放聪明点。”

蒋苾点头。

“多陪陪她。”蒋风歌补充。

“嗯。”

蒋风歌拍拍他:“行了,走吧。”

“姐——”蒋苾说。

“怎么了?”蒋风歌说。

“嗯,没什么。”蒋苾摆摆手。

蒋风歌也没在家呆,收拾收拾就去找陶桃。

陶桃乐得和蒋风歌一起看电视剧打游戏,姐妹两个逛街美容,不知道多逍遥。

就是宋长安又被迫失去老婆好几天。

快乐的日子不长,蒋风歌又收拾东西进组。

唐老板要求她寒假必须整点东西出来。

她挑了一个古风玄幻的剧本《长明》,她的戏份不多,是龙女,跟以往的人设都不一样,这次的龙女是面瘫风格,稍有不慎就会变成AI演戏。

刚好可以测试一下她学的怎么样了。

蒋风歌是抱着很轻松的心态去的,第一天就被导演的器重给震撼到了。

“蒋老师,”导演抓着她的手,“我们这部剧能请到您真是十分荣幸。”

蒋风歌跟着社会应酬:“哪里哪里,能参演才是我的荣幸。”

不过没想到的是,原本她以为这部剧就是一个小成本网剧,结果现场的各种福利配置都挺齐全,甚至很高端。

“有新的资方注资进来。”——导演是这么说的。

学到了新的东西,尝试的时候,演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入戏也更加轻松。

唯一的就是脸都要僵掉了,想笑不能笑,想哭不能哭。

第一天早上做龙女的特效妆得做三个小时,顶着龙角和一头三斤重的白毛。

不过效果是一级棒。

蒋风歌圆圆脸一直被唐老板塞着演一些青春活泼的角色,这次接了戏官宣的时候网上还是有不少的网友表示不看好,大多数新粉丝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对待的。

老粉都很佛系的表示肯定不会有问题,并甩手翻出来蒋风歌刚出道的面瘫演技历史。

已经是分不清究竟是不是披皮黑的程度了。

蒋风歌对着镜子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脸,走出化妆室就调整好了状态。

莹白色龙角的少女穿着纹金的长袍,肃穆地捧着长明灯,走上千阶高台。

现场的工作人员都不由自主被她吸引了目光。

阶梯尽头,龙女将手捧的长明灯置于中央的水台上,转身,微微垂下眼睑。

导演喊卡之后,大家还有点沉浸其中,蒋风歌已经叉着腰开始喘气。

肖粲过来给她披上羽绒服。

导演那边接了一个电话,人群开始往棚口聚集。

一阵骚动。

蒋风歌不能换位置,站在上面好奇地往那边看。

人群中央,一身挺阔黑西装的沈池也朝她看过来。

蒋风歌呼吸一滞。

他怎么会来。

蒋风歌全身僵硬,眼神瞬间避开,又忍不住往他的方向去看。

沈池和导演说了两句什么,就背过去接电话,导演示意大家继续开始。

蒋风歌也只能调整好状态,继续拍摄。

说到底已经心如乱麻,如果是留学之前大概是过不了这一幕,现在还能凭着背台词的肌肉记忆苟过去。

再结束的时候,已经看不见沈池了,蒋风歌想问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但凡多一句和沈池有关的话,都好像是欲盖弥彰。

索性闭嘴,强迫自己忘了这件事。

晚上回酒店,蒋风歌顺道拐进便利店,一些简单的洗漱用品还没来得及准备,也懒得让肖粲收拾。

不由自主就被冰柜吸引了注意力。

冬天里,走在外面还呼冷气。可是转头看看雪糕。

就当是为被沈池吓到安慰一下自己好了。

蒋风歌给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满意的拿起一根雪糕结账。

低头正边拆包装边夹着手机和伞往外走,面前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蒋风歌举着雪糕抬头,人傻了,愣愣地站在那里。

沈池也不知道说什么,实际上他今天也是头脑一热,听到消息就自己开着车过来了。

两个人站在便利店门口,雪飘飘扬扬,晚上也没什么行人经过。

“沈总,”蒋风歌终于找回自己的理智,许多想法锣鼓喧天的脑子里,统一指向快跑这一个选项,故,她也很坚定的付诸行动,“我回了。”

沈池当时身体指挥脑子,回过神已经握住了蒋风歌的手腕。

蒋风歌被抓着,瞬间紧绷了起来,嘴角提起熟练的弧度,问沈池:“沈总有什么话可以明天再说?”

沈池皱眉,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松开了手看着蒋风歌。

蒋风歌得了空闲,马上转身就走,也不考虑什么礼貌问题,只想着快跑。

如果她留意,会看见沈池以一种从来没出现在他脸上的茫然表情,像被妈妈搞丢的孩子一样垂着手站在那里。

蒋风歌一口气走到宾馆一层大厅,在沙发里坐下,久久没有缓过来。

暖气里,雪糕化了一小层,淌在手上,蒋风歌才突然惊醒,后知后觉脸笑僵了。

她站起身把雪糕扔掉,摁电梯上了十二楼,回到房间,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把手放到水流下。

温热的水冲刷着皮肤,她抬起头,镜子里的人有些憔悴和疲惫,妆还在脸上,不至于太狼狈。

她还湿的手拂上脸颊。

镜子里的手怎么在抖啊。

蒋风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其实说到底,她还是害怕过去,过去的蒋风歌受了太多的伤,自己一个人在黑夜里走了太久。现在的蒋风歌终于迎来了曙光,好像一切都在变好。

只有沈池,只有沈池。

他的出现就在提醒蒋风歌,你还是从前那个脆弱的你,再来一次你还是要坠入黑暗,你根本不是自己爬上来的,只不过是环境变好了罢了。

你还害怕。

她烦躁地关上水龙头,关上洗手间的灯,一不小心带上了整个房间的灯,瞬间暗下来,窗户外面蓝色橘色的灯光逐渐显现,黑暗里她木木地站着。

我还爱他。

可是我不能爱他了,我不应该爱他,只有这样我才能完全离开那个黑夜。

蒋风歌看着眼前的房间在眼睛适应黑暗之后逐渐清晰,又晕染在视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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