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颐:怎么突然想去爬山?
岑曲洲:我该怎么和你解释突然这两个字?
风之颐:不去,累,没时间。不要处心积虑想方设法不留余力折磨二旬老人了。
岑曲洲:懒死你得了。
风之颐:感谢祝福。
岑曲洲不理她了。
还没问那句“如果可以早点认识你就好了”是什么意思,怎么就不回了?
算了……她也有点害怕听到他的答案。
风之颐退出和岑曲洲的聊天框,跑去找黎缘玩去了,三天都没回家,害怕回家被男女混合双打。
该死的公司平时往死里压榨他们,上六休一,新年假期居然能延续到正月十五,她还是被逮回家被骂了一天。
风之颐拿自家父母一点办法都没有,平时工作忙根本没空照顾他们,现在过年了想多陪陪他们,他们又在催自己去相亲,她要郁闷死了,想了一天还是觉得自己的心理健康更重要,带他们去医院全身检查完后提着行李箱连夜跑路。
舟车劳顿,深夜时分回到了自己在A市的小破屋。
虽然小了点,但终于没人吵她了,风之颐睡了整整一天,醒来时天光大亮,她整整发了十分钟的呆才爬起来,一看手机,这是她美好假期的最后一天。
风之颐起来伸了个懒腰,浑身骨头噼里啪啦地响。
她边活动肩膀边想,是到了按摩推拿的年纪了,不然过了三十能比她五十岁的妈爸的老骨头还要脆。
今天天气不错,风之颐心血来潮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平时都是岑曲洲顺手帮她整理了,她是真没想到就五十平的房子收拾起来这么累人。
岑曲洲不愧是居家好男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工资高就不说了,人又好看,要是嘴巴笨一点,放相亲市场上绝对是被人疯抢的地步。
糟糕,怎么又开始想岑曲洲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门从外面被拉开,瘫在地上休息的风之颐扭头一看,是岑曲洲。
他提着附近超市的塑料袋,里面满满都是新鲜食材。
风之颐挑眉:“你怎么来了?”
岑曲洲把塑料袋重重地放在玄关柜子上:“你要不要仔细看看你的微信聊天记录?”
手机在卧室,风之颐艰难地爬起来把手机出来,回到客厅时发现岑曲洲十分自觉地系上围裙在厨房里整理带来的食材了。
风之颐窝在刚整理干净的沙发上看她和岑曲洲的聊天记录。
可能是早上太困,黎缘给她发微信说想去吃火锅,风之颐迷迷糊糊回了个那就去吃。
可能点错了,回的是岑曲洲。
岑曲洲觉得莫名其妙的,问她是不是拼夕夕砍价砍到头了。
风之颐发了条语音:“吃火锅啊!”
然后再次睡昏过去,岑曲洲发了好几条消息都没吵醒她。
眼前的岑曲洲系着她从来没用过的小围裙冷笑着在厨房里择菜:“我就知道你忘了,我迟早要在你吃的饭里面下老鼠药。”
风之颐还在庆幸黎缘发来的是吃火锅,不是什么乱七八糟不能播的东西,不然她现在真的要去买老鼠药吞了。
风之颐累了一早上了,中午还有送上门的美味,现在幸福得浑身冒快乐泡泡。
风之颐翻出了很久之前买的微波炉和献血送的薄底鸳鸯锅,家里还有上次和黎缘一起去吃海.底.捞留下的牛油锅底,插上电后把锅底兑水调好,岑曲洲端着整理好的食材来客厅时,锅已经咕嘟嘟滚开了。
风之颐最喜欢吃切片羊肉,家里冷冻层常年补货,此刻吃火锅更是大把大把往里丢。
岑曲洲不挑食,但也架不住这么吃,于是勒令她吃完再放,不然没空地方放其他菜了。
“好吧。”风之颐失望(并不)。
岑曲洲:“吃完家里会有味吗?”
风之颐不管那么多:“我又不是经常在家里吃,开着窗两天就散没了,话说你租的房子应该有餐厅吧?为什么不在自己家弄,然后叫我去吃,还懒得我自己收拾了。”
岑曲洲面色狰狞:“我那个合租室友很难评,我该怎么和你说呢……”
她叼着筷子好奇:“具体是哪一方面的?卫生?人品?”
岑曲洲:“都有。”
风之颐连忙道:“有卫生方面的话咱们吃完饭再说!”
饭过三巡,风之颐觉得自己消化得差不多了,才又主动问起来这事。
岑曲洲一提起来就火大:“你之前不是好奇为什么我要经常来你家么,因为我的房间老是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虫子,我以为是窗户没关好或者下水道爬出来的,不影响正常生活,我就将就着住了。”
“谁知道我放假回C市,再回来后发现我放在我房间里最贵的一套西装不见了,我把衣柜都翻个底朝天都没找到,我就猜是不是我那个合租室友给我拿走了。”
“我的合租室友是上一年刚搬来的,当时还以为他好相处,因为他要了带独立卫生间的主卧,钱会比我多一点。我俩平时关系也就那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也不想和他闹得太难看,发微信委婉地说那件西装的事,你猜他说啥?”
“说啥?”
“他说,哦,他当时公司年会要穿西装,他的衣服都洗了没干,但是我走了,不好意思打扰我,就先把西装拿走了。”
风之颐惊诧:“不问自取视为偷啊,他还偷你东西?!你的西装多少钱?超过一定数额就可以报警立案了!”
岑曲洲:“三百呢。”
风之颐:“……”
她强忍住自己翻白眼的**。
和岑曲洲认识的半年来,风之颐翻白眼的次数已经超过了她二十年以来的记录了。
岑曲洲一脸痛苦面具:“我给他发微信说,我自己去你房间拿吧,谁知道!他屋子里面都快乱成茅房了!打开门一股臭味,熏得我三天没吃下饭,这已经不是一般的乱可以描述的了,看不出原色的衣服和生了虫的外卖盒扔的到处都是,我说那些虫子怎么来的,原来是从他那里爬出来的!”
风之颐一脸的嫌弃:“好了好了不要再描述得这么细致了,你直接说吧,你那件西装怎么样了?”
岑曲洲没有抽烟的习惯,不然他现在真的很想点一根来平复心情。
“我强忍着恶心翻了半个小时,发现我的衣服在他床底铺着,上面糊满了油渍干掉和大片头皮屑的痕迹。”
风之颐直接石化在原地,上下扫了岑曲洲之后默默离他远了一点。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