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比赛时何云舒最终拿了第五名，但这些年几乎销声匿迹，上次看到她的消息，还是在沈晏西的微博里。
“你们...怎么好上的？”谭一燃对这一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谈成恋爱表示很不解。
“她早就退圈，现在在我们乐团上班。你知道的，当初比赛时，我就喜欢她。”苏聆溪脸上露出害羞的神色。
“退圈了？”谭一燃还记得何云舒唱功了得，跳舞更是没话说，怎么会退圈呢？
谭一燃又想起决赛夜那天，苏聆溪来给自己加油，结果转头就让自己帮忙找何云舒要签名。“溪溪姐，你可真是深谋远虑啊，五年前就惦记上了云舒姐，快老实交代，怎么拿下云舒姐的？”
“什么拿下？”苏聆溪红着脸反驳，“就不能是她拿下我？云舒说得没错，你知道了我们的事果然兴奋得跟什么似的。”
“你们还背后议论我？”谭一燃更来劲了，“都说我什么坏话了？”
“说你现在是大明星了，她特别为你骄傲。还说你的演唱会门票太难抢，她抢了好几次都没抢到。还说……”苏聆溪突然收住话头，笑容也淡了下来。
“还说什么了？”谭一燃不依不饶地追问。
“说...你和沈晏西的事。”
听到这个名字，谭一燃心头猛地一紧，下意识别过脸去。
“其实这些年云舒一直和沈晏西有联系。”苏聆溪轻声道，“她退圈后遇到不少困难，都是沈晏西在帮忙。云舒说...你和沈晏西之间可能有误会。”
“误会？”谭一燃扯了扯嘴角，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当年的事还不够清楚吗？她早就攀上了钱氏的老板，跟我...只不过是作秀表演而已。我直播舞台的事故，我妈的死，桩桩件件都跟钱氏脱不了干系！而她，是钱伯钧的女人！”说到最后几个字时，谭一燃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恨意。
“这只是表象，也许背后有什么隐情呢？”苏聆溪按住她颤抖的手：“云舒说沈晏西不是那种贪图名利的人。而且...”她顿了顿，“我能感觉到她对你确实不一样。”
“你都没怎么接触过她，怎么知道？”谭一燃甩开她的手。
“怎么没接触过？”苏聆溪看着她的眼睛，“决赛夜那天，我就站在你们中间。”
在苏聆溪的提醒下，谭一燃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那天...我们第一次碰到沈晏西的时候，我刚要到云舒的签名，高兴得抱着你亲了一口。沈晏西看我的眼神...”她顿了顿，“简直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那种眼神，根本装不出来。”
“呵！”谭一燃讥讽地扯了扯嘴角，“她可是影后，有什么演不出来的？这些年拿的最佳女主角还少吗？”
“好，就算那次是演的。”苏聆溪不依不饶，“那赛后呢？所有选手都在接受采访，唯独不见你。她心急如焚，到处找你，连记者提问都顾不上回答。比赛都结束了，她已经达到目的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演戏？”
谭一燃的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个画面——沈晏西在后台找到，她愤怒地将奖杯砸向沈晏西，在她肩上划出一道血痕。可沈晏西的眼神...她丝毫不在意自己受了伤，而是充满心疼看着她...那个瞬间，始终像根刺一样扎在谭一燃心里，怎么也拔不掉。
“谁知道呢？”谭一燃垂下眼帘，“说不定她就是享受演戏的快感，连最后都要演一出‘良心发现’的戏码。”
她猛地从石凳上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不早了，回去吧。”夜风拂过她的发梢，“明天把云舒姐约出来，我们叙叙旧。”
谭一燃最终也没能见到何云舒。
杨臻突然来电通知，Lumen的试镜结果出来了，要她立即赶回公司。
在Lumen总部，谭一燃跟着杨臻走进Max的办公室。和上次一样，Max用他那口蹩脚的中文把谭一燃夸得天花乱坠。
正当谭一燃被逗得忍俊不禁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沈晏西和她的经纪人陆临川走了进来。谭一燃立刻别过脸，低声骂了句脏话。
“谭小姐、沈小姐，今天能请到两位大明星同时光临，真是...”Max敲着太阳穴努力搜索词汇，“用你们中国话说，那个成语...”
“三生有幸，蓬荜生辉。”谭一燃不耐烦地打断，“Max先生，别铺垫了，直接宣布结果吧。”
“噗嗤——”一旁的沈晏西突然笑出声来。
谭一燃狠狠瞪过去：“笑什么笑？”
“就笑，管得着吗？”沈晏西挑眉反击。谭一燃气得直喘粗气，沈晏西却眉眼弯弯，越发得意了。
“是这样的，”Max终于切入正题，“上次两位的试镜花絮在网上反响非常好。经过公司讨论，我们决定邀请两位分别代言‘黑曜’和‘白蚀’系列，成为Lumen的双代言人。”
“双代言人”四个字刚出口，谭一燃“唰”地站起身，杨臻也立即跟着站了起来，“抱歉Max先生，这种合作模式我们不接受。有机会再合作吧。”
就在她转身要走时，身后传来沈晏西的轻笑声：“Max，我早说过这招行不通，某人就是不敢......”
谭一燃搭在门把上的手猛地顿住：“沈晏西，激将法用一次就够了，第二次就不灵了。”
“哟～”沈晏西拖长声调，“长进了嘛，居然能看出是激将法了？”
谭一燃气得脸色铁青，她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故意用轻浮的语气挑衅道：“沈晏西，你什么意思？就这么想跟我一起？”
“对啊，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沈晏西迎着她的目光，回答得干脆利落，“你敢吗？”
谭一燃怔住了。
她望进沈晏西的眼睛，那里盛满了熟悉的柔情——就像五年前一样。苏聆溪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沈晏西看你的眼神，跟看别人不一样。她的心尖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好，那就再赌一次。谭一燃暗自咬牙，她倒要看看沈晏西究竟在玩什么把戏，那双蛊惑人心的眼睛里，到底藏着多少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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