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戚谷整个人都满足的不行,抱着睡着的戚禾吻个不停,几乎是隔一会儿就要亲一下,怎么样都无法觉得厌倦。
当天快要亮的时候,戚谷才从这种梦幻般的氛围中醒过来,想起了一些现实的事——他该怎么和戚禾解释昨晚的事呢?
直接说实话,逼着戚禾跟他生米煮成熟饭?
不行,以戚禾的脾气,怕是恨不得去死的。不行,绝对不行。
再继续设法瞒下来?
可是,怎么瞒呢?
身上的痕迹短时间内无法消掉,戚禾身下的钝痛肯定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散去,等到明天他一睁眼,肯定就会发现的啊!
戚谷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怎么办,根本不可能瞒下去的,等到戚禾一醒,他们就会面对必然的争吵和分离,他也许,再也无法见到戚禾了。
戚谷的心都像在火上烤似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甚至动了自己先一走了之的想法——事实上,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没有办法,他真的没有面对戚禾离开他的局面,只好先走一步。
但是先走一步也没有一点减轻他的焦虑,他根本没有空去做任何事,脑子里无时无刻都在想,都在后悔昨夜的冲动。
可是,他又深知,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那么做。
他和戚禾之间,陷入了一个必然的死局。
等待的时间越久,戚谷久越是焦虑。
可是,直到下午,戚禾都没有来找他的茬的时候,戚谷开始意识到不妙了。
——戚禾不会一时想不开了吧?!
等有了这样的念头后,几乎是飞也似的赶到了戚禾的房间。
所幸,戚禾还在睡觉。
这才长舒一口气。
不对!戚禾向来不是贪睡之人,怎么会到了下午还没醒?
该不会是已经……
颤抖的手凑到戚禾的鼻子跟前,探到一丝鼻息后,这才放下心来。
原来是发烧了。
也正是因为发烧,戚禾的浑身上下从头到背到臀部,甚至各个关节都在痛,这些疼痛掩盖了后面的疼痛,让他误以为这也是发烧带来的副作用。
戚谷守着戚禾三天,三天后,戚禾的烧也渐渐退了,也没听戚禾提起过那天夜里的事,看来是又将那误以为是梦,这才放下心。
那之后,在戚禾病好后,戚谷又偷偷骗着戚禾搞过几次,每次搞完戚禾都会发烧,那时候,两人还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戚谷以为是老天都在帮他,戚禾以为是自己做了大逆不道的梦后上天对他的惩罚。
等到从颜叔叔那里知道是因为自己留下的液体导致的后,戚谷便每次都会在戚禾睡着后进行清理,戚禾终于不再发烧了,而那时候,戚禾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戚谷的侵入,不再觉得痛了,两人变得如鱼得水起来,甚至,都不再需要用酒来做掩护,戚禾能够准确的从身上的气质辨别出哪个是真正的戚谷,哪个是自己梦里的,见了梦里的那个,直接开搞就是了。
与此同时,戚禾正常的生活也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他先前被戚谷那么一激,就说要去找工作,结果戚谷主动说,让戚禾重新回来帮他。
也许戚谷的原意是好心,想要对他哥释放善意,但是实施起来却造成了困难,因为两人的政治理念可以说是南辕北辙,戚谷要统治,戚禾要为大家服务,两人之间矛盾不断,而戚禾又因为之前的“黑历史”,就算真的与戚谷意见不合,也不敢闹得太大,怨气闷在心里,一来二去,两人之间的矛盾反而更大了。
可也正因为白日里的那些冲突,戚禾格外珍惜晚上与戚谷好好相处的时候。
戚谷真没想到,自己也能有这么一天,白日里同戚禾吵过架,晚上还能抱着他入睡,只要处理好自己来过的痕迹,第二天一切都能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真想要一直这样过下去。
他本来,是想要一直这样过下去就好的。
.
“敌袭!敌袭!”安静了许久的桃源乡突然传来锣鼓声,将梦中的人们纷纷吵醒。
戚谷非常庆幸,这场敌袭是在自己完事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发生的,要不然可就要被他哥发现他的秘密了。
“这几个小耗子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上我们这儿来偷粮食,被我们发现后竟然还想放火,领主,您说说,应该怎么处置他们?”手下向戚谷禀报道。
跪在地上的是几个原住民,年纪都不大,最小的看起来还是个孩童模样,虽然年纪不大,却各个都很有些本事,样子也凶残,伤了他们这边不少人。听说他们最近是遇上了另一只原住民队伍的袭击,粮食和财物都被抢走了,但是他们打不过那另一只原住民队伍,就来抢劫相对势弱又富庶的桃源乡。
戚谷手一摆,道:“杀了吧——等等,将戚禾叫过来。”
戚禾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副场面:地上横七竖八倒着许多桃源乡人的尸首或伤者,几个原住民被绑着,脸上身上都是溅上去的血迹,各个都凶神恶煞的。
“这是怎么了?”戚禾问。
“正如你所见,这几个原住民过来咱们这儿偷粮食,杀了我们不少人。”
“怎么会这样?!”戚禾连忙冲上去查看,伤者里面还有自己的人,顿时觉得心痛难当,“你怎么样?严重吗?”。
“哥,要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处置这几个原住民呢?”
戚禾的心一吊,喃喃道:“怎么,怎么处置他们?”
“他们杀了我们这么多人,哥你来说,我们应该怎么处置他们?”
“我……”戚谷的眼睛里满是看好戏的得意,就好像刚刚死掉的不是他们的同乡,而是几个可以用来让戚禾认清现实的棋子,戚禾完全招架不住这样期待的眼神,更何况,周围的士兵也各个虎视眈眈,戚禾说,“我们,我们应该杀了他们。”
原住民没有露出一丝害怕,相反各个挺起了胸膛。
“那就如哥哥所愿——”说着,戚谷便抬起了手。
“但是事情不是这么算的!”戚禾忽然大叫打断了戚谷的指令,“他们会过来偷粮食也是情有可原,我们抢了他们的领地,让他们活不下去了,他们才过来偷我们的粮食,伤了我们的人,我们这时候应该做的不是以暴制暴,而是帮助他们度过——”
咔嚓!
戚谷听不下去戚禾的言论,先下手为强,杀了手边的一个原住民。
戚禾的叫声戛然而止。
戚谷的脚踩在另一个原住民的脸上,说:“喂,你刚刚听到我哥说的话了吗?我哥说要帮你们哎,是不是很伟大?你们有没有很感动?嗯?”
那个原住民被激怒,拿头去撞戚谷的脚,一边撞,嘴里一边发出不屈的叫声。
戚谷见状,索性松了那家伙的绑,那家伙便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张牙舞爪冲向戚谷。
戚谷只是微微笑着,也不闪躲,像是笃定了那家伙奈何不了他。
他这般淡然,戚禾可一点也冷静不了,赶在原住民对戚谷动手之前冲了上去,与那原住民打成一团。
见那两人打起来,戚谷便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叫道:“喂喂喂,搞什么啊,你要对想帮你们的恩人做什么呢?”
这话反而更加激怒了那个原住民,他顿时张开翅膀,爆种了,陡然升腾起来的力量一时间让戚禾都觉得有些难以应对,在性命攸关的当口,戚禾也顾不了太多,手中灵光一闪,直击原住民的胸口,原住民顿时呕出一口血来,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戚谷站到戚禾的身后,凑到戚禾的耳边,说:“你看哥哥,根本没有人会感激你,性命攸关的时候,你也救不了任何人。”
戚禾剧烈地喘息着,胸前起起伏伏,他望向地上的原住民,而原住民望向他的眼睛里,只有恨意。
“都杀了吧。”一声让人胆寒的命令落下,紧接着,便是原住民一个个人头落地的声音。
戚禾惊恐地回头,背后,只看到一个个落下的脑袋在地上打着咕噜,滚了满地的血。
顿时,他像是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跪倒在地,望着那些头颅,叫也叫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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