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晒三更了,是牛也要耕地好嘛。”
冷不丁一出声,他又来了。
神出鬼没的,莫名其妙,每次都戏谑你。
“哦。”
你不太想搭理他,简简单单只是哦了一声。
“喝药,别又睡死了。”
话罢,他靠近桌畔,单手盛着那碗不明液体,你闻言抬头看了看他,他此刻汗雨涔涔,不知道一天天忙着什么,而这家伙又是啥,能喝吗。
“什么鬼东西。”
一脸嫌弃状,看着他那单手拿碗那strong样,心下又不爽。
有病。
“你这里呀—瓦特了。”
他用右手指了指头,你无语。。。
“有病,得治。”
他直接将碗放在你怀里,却不顾你怎的感受,不知道又是怎的,疾步走出门,这人怎么做到步伐中带着不耐烦,你心下思忖。
“鬼啊大哥你是。”
你看着自己怀中的那不明液体,混着些还没有融合的斑斓红色,让你联想到了…血。
什么鬼东西啊,能吃吗。
你凑近一闻,却觉这也不过是寻常药材的草木香。
看着其实也还是蛮凑合的,希望能对你的记忆有所帮助。
就这么在神不知鬼不觉中,你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喝下了那碗不明液体。
“嗝。”
有点辛辣,这得是姜汤啊,还有点蜜饯的甜味。
回想到现在,已然不知今夕何夕。
万千思绪在心中缠绕,你恍惚间想起那夜的“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平湖…到底在哪。
你本就是个好动的性子,自然是按捺不住“躺尸”的蠢蠢欲动。
嘻,寻找平湖之旅,启程!
“不行。”
他斩钉截铁道,无论你再怎的磨,他亦不愿。
“啊啊啊啊我再不出去,头上都要长蘑菇了啊!”
“那应该是个毒蘑菇。”
“泥奏凯!”
“腿长我自己身上的,凭什么要听你的!”
“凭你穿我的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
岂有此理,竟让你一时语噎,你气得竟说不出一句话来:“你…”
“等过了这阵子,你想去哪去哪,我不拦着你。”
“你的死生于我也便无关。”
“倘若你执意要去,我不介意在你去之前先将你截肢。”
寒颤…
这人到底和我什么关系,看似不在意,实则却是对我关怀备至…
一时地,我竟情不自禁脱出口来—
“我怎么找你”
“这都和你没关系,知道的越少…”
“对你的处境越好。”
他语气中浅浅抑住隐隐懑气,蹙眉隐忍道。
“也好,我懒得管闲事。”
你懒得与他置气,却也觉得他身上是否肩负了太多太多,昼夜交替,月换星移,你总是自娱自乐,不怎地见他来看看你,除了送饭。
对此,你心下感到有点于心不忍。
方才说的那句话,想必他也不会入心去…
只是,说出的话,覆水难收,破镜亦难圆。
心下有些歉疚不忍,可你却执拗,不肯输下阵来,显露半分心疼。
你至少是不会在他之前败下阵来。
“呵,早便晓得你这白眼狼。”
他嗤笑道,嘴角僵硬强扯,只是他戴着面具,你看不清他的面容,你望向他。
双眸相视,并不是目成心许,你有了些窘迫。
他也不在你身上多做探究,不欲有多些牵扯。
你发觉他的视线落下你,你又是不禁向他望去。
唯见脸戴玄白面具的他,那双通透澄澈波澜不惊的眸你却不再敢看,他嘴角下出现了一个极大的裂口,煞是唬人,新肉都翻开了来。
不知是何时弄的,想必也是上山遇了难吧。
你此刻太过强硬固执,也不愿再问什么事来。
只叫“你好走罢。”
余霞成绮,残阳如血透过清白镂棂,不偏不倚倾泄于他。踽踽独行,经受火热的拷打,你觉心下不快,腾发起翳然心绪。
他踏过青石阶的脚步,一声声碾碎檐角跌落的残光,像是把百年孤寂都刻进骨缝里。
他似是被桎梏于自发的一隅,永远不再脱离出来,身陷囹圄。
你好不爽,咬了咬牙,直蹙蛾眉。
“哼,闷不死你个葫芦。”
“累吧,就累死你!”
“留我一个人,我都要生锈了好伐?!”
…这些话说出口来,却未将郁结的心绪阴霾消散,反倒是愈发不快,他化为点点星光散于远方,离自己愈发远了。
你不知道当时是什么心情,说不出口的,灵台抽抽的很是难受,到后来才觉,是心疼。
“我才不管你啊…闷狗。”
虽说是如此,你却心下暗暗做下决定。
你也想要帮助他,权当是报桃以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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