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江言顺势摸上她的腿根。
左慈秋下意识的收回腿。
手掌这种落空的温度,让何江言的笑意更加的浓。
左慈秋越是讨厌的事情,她就越不要做。
比如现在,她走过去摸上那人的碎发,用轻轻的声音安抚道,那人紧张的心灵“别怕啊,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左慈秋装淡定,冷淡的回答她“我知道,所以你走开。”
何江言摇摇头“今晚和你睡。”
睡字被她咬的格外的重,这个字眼在她嘴里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左慈秋并不喜欢在这样的氛围里和她说着这些有点暧昧的话语。
她伸手指了指门口,示意让她出去。
何江言偏不,她一头扎进左慈秋的怀里。
她太清楚了只要自己撒个娇何江言就会服软,这一招百试百灵。
但是这些都是建立在左慈秋爱她的基础上,她可以仗着对方爱自己,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无限的偏爱,让何江言越发的不要脸起来。
她靠在左慈秋身上,熟悉的安全感总是会让人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的,困意慢慢席来。
“起来:”左慈秋推了推她的脑袋。
何江言顺势倒在了旁边,因为太困了,她实在没什么精力反抗了“好了,不玩了,睡觉了。”
左慈秋皱眉,拿起枕头起身去往次卧。
听到旁边稀稀疏疏的声音,何江言睁开眼睛,她伸手拉住左慈秋的手腕“你去哪里。”
左慈秋没好气的说道“我去次卧。”
“哦。”何江言应和一声之后,也跟着起身。
“你干嘛。”左慈秋问道。
“和你一起去次卧睡觉啊。”何江言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说道。
“你一个人睡,别来挨着我。”左慈秋冷声说道,都没有给她一个好眼神。
何江言无奈的拉了她一把,将她拉回床上“我给你道歉好吧,今天是我不好。”
她把左慈秋抱在自己的怀里,她轻轻的拍拍背安抚她“对不起,是我不好。”
见她主动道歉了,左慈秋左慈秋的脾气也稍微缓和了一点。
她也没再反抗了。
“你啊脾气也太不好了吧,我们以前接触你也是这个阴阳怪气的脾气吗”何江言说完,感觉困意浓,把那人哄好了,她安心的钻入那人怀中,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左慈秋想骂她两句,但是看着在自己怀中闭上眼睛的人,她又不忍心了。
在梦里,她总是能看到左慈秋离自己越来越远,无论她怎么抓都抓不住。
这种心乱如麻的感觉,让她心里难受的很,她在左慈秋的怀里狠狠的抓着那人的手腕,她着急的呼喊着“别走,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左慈秋皱眉的看着怀中的那人,她把何江言抱的紧,嘴上不断的安抚着“我不走,我不走,我在你别怕。”
何江言猛的从睡梦之中惊醒,她看了看一旁的左慈秋,整个人冷汗直流。
何江言慌乱的握着她的手,哭腔的语调明显“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你死了,你再也不理我了。”
“然后..她们都说,是我害死了你..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害死了你。”何江言紧张的浑身开始颤抖,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去。
左慈秋伸手替她抹去眼泪,她紧紧的握着何江言的手,她轻声安慰道“我在这里,你从来没有害过我,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事情。”
“我不要你为我做任何事情,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可以了,你什么都别做。”何江言慌张的说道。
这一刻她真的害怕死了,她不怕自己死,她害怕自己要害死左慈秋。
她和地狱使者的契约,以左慈秋的能力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她肯定会为了这份契约去找地狱使者,何江言慌了神,她不该签下那份契约的。
但是不知道签那份契约,左慈秋或许一辈子都回不到自己的身边来。
何江言紧握着拳头,她的杀了地狱使者。
地狱使者是两人的绊脚石,她会不惜一切待机清除这个绊脚石的。
两个之间的利益,何江言已经达成目的了,她不会再为地狱使者做任何伤害左慈秋的事情了。
那把地狱使者给她的刀,成为了何江言手中现在唯一的底牌。
“好了,我没事了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何江言收回哭腔。
“好,那我们睡觉吧。”左慈秋摸摸她。
两人相拥而眠。
一晚上何江言都浑浑噩噩的。
直到起床,她整个人还是像被抽了魂一样。
何江言揉了揉眉头,她疲惫的拖着身体站起来,然后去洗了一个冷水澡,试图洗掉噩梦带来的那种焦虑不安。
冷水冲过身体,那种恐惧与不安渐渐的被凉意放大,仿佛何江言在朝着左慈秋走一步。
那个人就会死掉,然后永远的离开她了。
她终于体会到当年左慈秋的心情了。
每天面对着随时随地都在生死线徘徊的爱人。
无法朝她靠近,也没有办法远离她。
痛苦和幸福并存着的爱。
何江言握着手中的那把匕首。
她得赌一把,无论结果是好是坏,都得赌一把。
这辈子她离不开左慈秋了,同样的左慈秋也别想再离开她了。
要死也得一起死。
若是和爱人一起走进地狱,那何尝不是一个好事了。
她洗完澡,看着坐在沙发上看书的那人。
平淡的好幸福。
何江言从前的爱情感是轰轰烈烈的爱一场,无论好坏。
但是她现在只想好好的爱她,平平淡淡的细水长流。
她什么都不想要了,她只想让左慈秋呆在自己的身边。
她不想再让左慈秋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了,她要与她一起看着这个世界,然后再慢慢的老去。
没有她在的时间里,何江言无数次的迫不及待的死去。
但是她现在想好好的活着,她要左慈秋也好好的活着。
只有她活着,自己才能有活着的**。
若是命运只让两人活下去一个人,何江言无法做出选择。
左慈秋若是死了,何江言绝不苟活。
何江言接了一杯热水,轻轻的放在茶几上面“喝点水吧。”
“好。”
何江言看着她小口小口的抿着水,心中只是一丝惆怅流过“昨晚你睡的好吗,我反正睡的不怎么好。”她活动了一下肩颈。
“我睡的好,你要不然再睡一会。”左慈秋说道。
“好啊。”何江言躺在沙发上面,脑袋顺势靠着左慈秋的大腿上。
温柔的脸颊蹭着左慈秋的大腿,她能感觉到何江言今天心情不佳。
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很淡的忧伤。
明明何江言的表情和往常一样,但是她就是能感受到周遭的氛围很悲伤。
她轻轻的着那人的发丝。
她很少这么安静的看着这人。
朝阳洒在在何江言发间织就细碎的金网,那些银丝便在这片暖色里显了形——不是零星的几根。
左慈秋无意识地绞紧衣角,指甲在棉麻布料上压出月牙形的褶皱。
七年光阴突然化作具象的碎片。
岁月从不曾轻饶过谁,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疲惫,终究都成了扎根在黑发里的白。
曾经年少的人已经长出了白发,而自己容颜依旧不变。
长生才是一种诅咒。
左慈秋摸着碎发的手微微颤抖。
她太清楚了,两人之间的感情,从来都不是命运难缠那么简单。
年少者早逝,年长者永生。
何江言躺在她腿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她昨夜实在没有睡好,导致现在呆在左慈秋身边就是充满安全感。
她困意浓。
左慈秋就这个安安静静的轻轻的拍着她背,哄她入睡。
这七年来,错过了太多,以后的路无论如何她都要陪着何江言一起走完。
这或许是对自己的要求,也是对何江言的承诺。
七年谁也过的不好。
左慈秋常常在另外一座城市里,能恍惚的看着那人走路散步的样子。
无论自己做什么身边都有她的影子。
分分钟都可以看到她。
明知她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和她说说话。
就好像幻想出来的那个人可以陪她一辈子一样。
直到何江言那源源不断的死亡通知书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
那道幻想终究是破了,她得去面对现实。
她一手造就了何江言的痛苦,她凭什么还期望着能和那个幻觉过一辈子。
现实总是残酷的,没有那么多的奇迹发生。
七年时候,左慈秋无数次的想回到江城看那人一眼。
但是她知道,只要看一眼,自己就走不出江城了。
声音七年时间,左慈秋残忍到一眼都没有去看她。
就连何江言的死亡讯息都是青时映帮她处理的。
有些时候,左慈秋恨自己那么对何江言那么的心狠手辣。
但是好像不狠一点,何江言就要死去。
她愿意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痛苦,但是何江言偏偏执着的要命。
一百次自杀才换来与自己的相见。
左慈秋再也找不到离开她的理由了。
从此以后两人之间再也没有生离死别。
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从此她将与何江言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
此生不离不弃。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