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纷纷开始讨论女主角的人选
叶燃说道：“至于女主角，我们这24个人里长得最……”
徐妄燊想，既然是一种影射，那这份影射就该有它的价值。
“演员不一定非得从我们这些人里选吧？”
这是徐妄燊在这次的会议里发表的第一个观点。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徐妄燊笑：“既然是年级的节目，那整个年级的学生都有义务参加。我们应该选择……最有吸引力的女主角。”
徐妄燊对讨论方向进行了不动声色的循循善诱。
最终，有人说出了那个名字：“对了，宋屿白好像很适合来当女主角？”
宋屿白并不知道她成为女主角的具体始末，林叙说完是委员会集体讨论的决定后，又说了一些集体荣誉感之类的话，让她无法拒绝。
最后林叙塞给她一个剧本，要她晚点一起来会议室参加表演商讨会。
宋屿白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觉得如果拒绝的话，几乎等于得罪了本年级最活跃的一批人，可能不太好。
……算了，反正排练时间不算长，且是在暑假，她目前历次联考省第一的名次还算稳定，姑且参加一下好了。
宋屿白在商讨会前，抽空看了一眼剧本。
她从前不怎么了解话剧，是头一次看这个有名的话剧剧本。
看着看着，她感到十分的瞠目结舌。
剧中男女主都有强烈且偏执、宛如自我献祭般的感情，这种感情近乎宗教，太过drama，作为没有这种体验的普通人，宋屿白感到不太能理解。
这份不理解，让她有点担忧自己能不能演好。
说起来，男主角应该也会有这方面的困扰吧。
要如何演出这种不曾体会的、脱离现实的情感呢？
宋屿白心想，也许可以和男主角一起探讨一下这个难题。
走进商讨会的会议室，乌压压坐了一大片人，除了执行委员会的24个人，还有各个班级被选来帮忙或参演的。
宋屿白在座位最前排看到了徐妄燊。
徐妄燊见她走进来，笑眯眯地冲她挥了挥手：“你好啊，我的女主角。”
“？”
徐妄燊是这出剧目的男主角，这其实是一个情理之中的答案。
看外形就很容易猜到这个决定了。
宋屿白认为，徐妄燊是这出戏的男主角，是有好处的。
熟悉的人是她的主要对手戏演员，可以很大程度降低她首次表演的焦虑感。
剧目的男女主角自然是坐在一起的。
《恋爱的犀牛》这部话剧，有两个经典版本，一版更生活化，要落地的演技，一版更美学化，要有氛围感的外形。考虑到两位主演都长得很好看，这次表演大家最终决定模仿美学化的那个版本。
台上，暂时充当导演角色的叶燃在介绍这出剧目的后续排练安排。
台下，宋屿白和徐妄燊说起了悄悄话。
她拉了拉徐妄燊：“你看过剧本了吗？”
徐妄燊从前便看过这个话剧，对剧本很熟悉，他点了点头，有些明知故问般地进行了反问：“怎么了？”
如他猜测的一般，宋屿白看起来有些苦恼：“好难，我根本不理解我要演的这个人物。”
徐妄燊看着她，笑了一下：“那……除了委员会安排的排练，我私底下再找时间帮你理一下人物？”
第一次排练，就在第二天，委员会向学校借用了阶梯教室，好让演员能直接在舞台上试戏。
因为还没那么熟悉剧本，这次排练只是大家拿着剧本进行舞台走位和过台词。
第一场戏，在一系列路人的开场吟诵后，男女主终于登场。
宋屿白饰演的女主角坐在椅子上，而男主角就站在她的背后，念出了一大段台词。
普通的过台词，本该如朗读课文般无趣。
也不知道是少年的声音自带某种难以言说的吸引力，还是台词本身就令人战栗。无论是旁观的其他人，还是坐在那对戏的宋屿白，都感受到了一种冲击。
“……你感觉不到我的渴望是怎样地向你涌来，爬上你的脚背，淹没你的双腿，要把你彻底淹没吗？
我在想你呢，我张着嘴，厚颜无耻地渴望你，渴望你的头发，渴望你的眼睛，渴望你的下巴，你的**，你美妙的腰和肚子，你毛孔散发的气息，你伤心时绞动的双手。
你有一张天使的脸和婊子的心肠。我爱你，我真心爱你，我疯狂地爱你，我向你献媚，我向你许诺，我海誓山盟，我能怎么办就怎么办……”（注）
宋屿白有些头皮发麻。
她觉得徐妄燊很厉害，这样古怪的台词，他竟然能够毫不费力地说出口，甚至充满感染力。
就好像那是他的心声似的。
注：来自《恋爱的犀牛》剧本台词，略有删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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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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