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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结局(上):落定

昭明元年的秋日,桂子飘香。

心素馆门前,红绸覆盖的匾额在阳光下微微颤动。白雪霁一袭绾色长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回纹直簪,静静立在人群最前方。她身后站着关兮容、丹娘、满娘等一众女子。

“吉时到——”

礼官高唱声中,红绸应声而落。御笔亲题的金匾显露真容,“心素馆”三字在阳光下尤显耀眼。

人群爆发出惊叹,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听说这是官家御笔亲题,摄政王亲自上门相赠的呢!”

“哎哟,这白娘子真是了不得啊。”

“什么白娘子,该叫白东家嘞!”

白雪霁抬头望着那块匾额。谁能想到,云垠村出来的茶农丫头,如今竟能有这般成就?

这坏日子,算到头了。

她微微侧首,见陈婶眼中泪光闪烁,关兮容激动地鼓掌,丹娘频频点头称许,满娘则搂着三个女儿又哭又笑。

“从今日起,松风阁转营书肆,其下所有茶品皆归心素馆统销。”白雪霁声音清亮,“另设女子工坊,专收无依女子,授以制茶绣花之艺。”

人群中一个胆大的女子高声问道:“白娘子,嫁过人的也要么?”

“要!”白雪霁斩钉截铁,“心素馆不问出身,只论本事。只要有一技之长,或是肯用心学的,我们都欢迎。”

那一刻,无数双女子的眼睛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灰鸽帮也完成明面上的转型。李五带着兄弟们穿上了统一的号衣,挂起了灰鸽物流的招牌。然而在暗地里,那张深入市井的情报网并未消散,只是在花解语的巧妙运作下,化入了每一次货物交接中。毕竟,市井闲谈间获得与传播的信息,波谲云诡的时局中可能更有利于商盟的安稳前行。

而稚女社,已然发展成为临州城乃至江南一带的一个传奇。它不再仅仅是收容孤女的善堂,更设立了启蒙学堂、技艺工坊,下设纺织、刺绣、制茶、算术、医药等课堂。无数无依无靠的女子在此获得新生,或留社工作,或凭借一技之长在外开创自己的小营生。

白雪霁的事迹更是传遍宣国,成了女子心中的明灯。一股新的风气,悄然在闺阁之中流动。

不过,唯一遗憾的是,稚子报被并入官办邸报。

****

昭明二年,春,上巳佳节,宜嫁娶。

整个临州城都被钱、白两家的婚事所轰动。流水席从钱府门口一直摆到了三条街外,无论士庶,皆可前来沾沾喜气。心素馆特供的宜宁喜茶、松风阁刻印的婚庆诗词笺纸,都成了临州百姓争相讨要的彩头。

钱昌端坐高堂,虽须发皆白,精神却矍铄。陈婶穿着崭新的绛紫团花袄子,不住抹眼泪:“夏将军若在,看见雪丫头今日……”话未说完,已被喜乐声淹没。

白雪霁凤冠霞帔,由钱七郎牵着走过红毯。礼官高唱“夫妻对拜”时,她透过珠帘看见丹娘在偷偷抹泪,关兮容正给前厅维持秩序的李五偷偷递帕子擦汗,花解语穿着大红织金褙子比新娘还招摇,谢容知正拼命给青栀灌酒——却被霍连城一把夺过酒杯。

礼成之后,摄政王宋德允竟也微服前来,略坐了坐,饮了一杯喜酒,以示恩宠。这份殊荣,更让钱白两家的声望达到了顶峰。

洞房花烛夜,红烛高烧,锦被生香。

喧嚣散去,只剩下满室静谧与旖旎。白雪霁端坐在床沿,凤冠已取下,青丝如瀑披散肩头,脸上带着新嫁娘特有的娇羞与期待。钱七郎送走最后一批闹洞房的宾客,缓步走入内室,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却是清明而灼热。

他执起她的手,指尖温热,轻轻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目光温柔似水:“夫人,今日累了吧?”

白雪霁脸颊微红,垂下眼帘,轻声应道:“还好。”心中却如擂鼓,期待着接下来的温存。

钱七郎低笑一声,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沙哑:“既如此,为夫便……”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慢慢地倾身向前。

白雪霁心跳加速,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长睫微颤。

可预想中的亲吻并未落下,反而听见一阵轻微的窸窣声。白雪霁眼皮微睁,竟见钱七郎的手正探向枕下摸索着什么!

白雪霁一惊灵,当即怒骂:“你个小偷!”

那是她藏那枚钱氏秘库钥匙的地方!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钱七郎已利落地摸出了那枚系着红绳的玄铁钥匙,在她面前晃了晃,眼中满是促狭的笑意:“新婚之夜,夫人便要为夫睡在这硬邦邦的钥匙上?未免太不解风情。”

白雪霁又羞又恼,扑过去便要抢:“还给我!谁准你乱翻我东西!”

钱七郎轻易便捉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拉近,另一手仍举着钥匙,低笑道:“这原就是我的‘聘礼’,怎成了夫人的私藏?既如此,夫人随我来,为夫带你去个地方,将这聘礼实实在在地交予你。”

白雪霁一愣,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拉着起身,径直出了新房,穿过寂静的廊道,一路往府邸深处而去。

“吴忱!你发什么疯!这大半夜的要去哪儿?”白雪霁被他牵着手,身上只着大红寝衣,外头随意披了件斗篷,又羞又急。

钱七郎但笑不语,只紧握她的手,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一处极为隐蔽、把守森严的石室前。

“夫人,请。”钱七郎将钥匙递给她,示意她开门。

白雪霁心中的疑惑更甚,但还是依言上前,摸索了好一会,才终于将钥匙插入门中。

“咔哒”一声,锁开了。她蹙眉看了一眼钱七郎,随后用力推开那扇厚重的库门。

库内没有窗,却因四壁镶嵌的夜明珠而泛着柔和的光晕。白雪霁屏住呼吸,一步步踏入石室中央。

里面并非她想象中堆满金银,而是一如钱七郎的风格,规划摆放得极好。一侧是整齐排列的多宝格,上面分门别类地摆放着无数金匣子,想必里面装的是地契、房契、船契、股契;另一侧,则是一座真正由金、银锭垒砌而成的钱山,在角落镶嵌的夜明珠柔和光辉下,流淌着冰冷而诱人的光泽;更有诸多箱笼敞开,里面是璀璨夺目的各色宝石、珍珠、珊瑚……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金钱特有的、令人心醉神迷的气息。

饶是白雪霁见惯风浪,也被眼前这巨大的、**裸的财富景象震得倒吸一口凉气,瞬间将方才那点小小的失落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这些……”她声音都有些发颤,眼睛瞪得圆圆的,下意识地就往前走了几步,指尖拂过一个光滑如水的金盒子,又落在一颗足有鸽卵大小的夜明珠上,简直爱不释手。

钱七郎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这副瞬间被钱财俘获、又惊又喜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深。他走上前,环住她的腰,低笑道:“自然都是你的。我早说过,这是我给你的聘礼,也是你的底气。说过绝不食言。”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酒香和一丝暧昧,“夫人可还满意?”

这简直……太满意了!

白雪霁只觉得心跳加速,血液都兴奋得快要沸腾。她转身一把抱住钱七郎的脖子,主动献上香吻,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兴奋:“满意!满意极了!七郎!你真好!”

这吻一触即分,白雪霁的心思显然又飞回了满室珍宝上,拉着他的手就要去细看一尊红珊瑚树。

钱七郎却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低头看着怀中人儿因兴奋而绯红的脸颊和亮晶晶的眼睛,哑声道:“夫人,这可不够。”

“嗯?”白雪霁一时没反应过来,心思还在那尊珊瑚树上盘算着能值多少船香料。

钱七郎俯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惊得白雪霁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脖颈。

“聘礼夫人既已验收,甚是满意。”钱七郎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接下来,是不是该轮为夫验收我的‘洞房花烛’了?”

“呀!你放我下来!门…门还没关!”白雪霁惊呼,眼看离那堆闪闪发光的宝贝越来越远,十分不舍。

钱七郎朗声大笑,毫不在意:“放心,丢不了!**苦短,夫人还是先关心一下你的夫君吧!”

他抱着她快步穿廊过院,回到红烛高烧的新房,用脚踢上门。

账幔落下,衣衫委地。满室春光中,只剩细碎的喘息与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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