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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如果只是在做梦

在高考之前,陈洛和陈温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十分快乐。

高考这一年前的大年三十的前几天。

陈洛将陈温约了出来。

两人走在春风路上,但谁都没有主动开口。

放假到现在,陈温因为表演和家庭原因一直很繁忙,而陈洛因为家里人从外地回来一直没有机会出门,两人放假到现在都是用微信联系。

陈温决定主动出击。

陈温蹦蹦跳跳地走到陈洛前头。

“大年三十你能出门吗?我们两个人去放烟花吧。”陈温回头踮起脚尖用眼睛看着陈洛的眼睛说。(陈温身高166,陈洛自行脑补。)

陈温的眼睛似乎闪着星星,陈洛不知道能不能出门又无法拒绝。

陈温似乎看出了陈洛的为难。

陈温于是将视线转移到别处。

陈温看到旁边有家电影店。拉住陈洛,用手指着店门口示意陈洛一起看电影。

两人一起走进了电影店,进了包间边聊边选电影。

“我两次钢琴表演你都没来!而且都是周末的表演!这几次表演的特邀嘉宾都有你的名字,可是你都没有来。“陈温用委屈的语气对陈洛说道。希望得到陈洛的安慰。

“你高考完后不是要参加各地的钢琴比赛吗,我还有很多机会和你一起看。包括但不限于此。要是你以后成了钢琴家,以后你的表演我都会去看的。”陈洛真诚的对陈温说。

“我找到了,就看这个吧,现代爱情电影。刚上映的。”陈温说。

电影名《短暂的恋爱》

讲述男女主两人相恋十年的故事,历经磨难最后结婚的故事。

两人看完,眼眶中都已经泛着泪。

两人同声说:原来真正相爱的两个人,是不会去谈柴米油盐的,不会去谈适不适合等一系列问题。

陈洛说:真正让我们走上老一辈人的路的是我们自己,因为我们多次挣扎但不曾从思想牢笼中逃脱。

陈温认真的说:“困住我们的还有不肯直面自己人生的心。”

陈温挑了挑眉,看着我的眼睛陈洛。

“我也不会和你谈柴米油盐,但我和你谈钢琴有没有练好,工作有没有做完。愿不愿和我谈……”陈温话没说完就被陈洛打断。

“钢琴需要你教我,工作会尽心去做。愿不愿意的问题我刚认识的时候就回答你了,只要是有关于你的一切,什么事情我都愿意。”

陈温开心的笑,笑容是那么的灿烂。

陈洛说:“那走吧,我们去买榴莲蛋糕。”

陈温感到疑惑。我刚才不是问你愿不愿意给我买榴莲蛋糕。

陈洛:“?那是什么?那你要什么?”

陈温头也不回的走了,陈洛只好屁颠屁颠的追上去。

陈温走在前头,而陈洛就跟在后面。

陈温停下脚步,陈洛也停下脚步。

陈温转身对陈洛说:“陈洛,我是一个喜欢打直球的人。我清楚你是一个什么都藏着不说的人。可我希望在该打直球的时候你能跟我打直球。”

陈洛愣住了,开始语无伦次。

陈洛说:“陈温你知道吗……不对,其实我……不对不对,我觉得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陈温有些哽咽,很小声的说:“原来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吗?”

陈温转身离开,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陈温走了一段路,回头没有见到陈温,一个人在天桥上蹲下哭起来。

陈温自言自语道:“难道我不够好么?是我太直接了吗?让你觉得我是个不自爱的人吗?可我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时陈温听到远处有人叫她。

“陈温!陈温!你在哪?”陈洛大声喊到。

陈洛上了天桥终于看到了陈温。

陈洛开口第一句就是对不起。

陈洛说:“对不起,陈温刚才去给你买榴莲蛋糕了。我不是不安慰你,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我送你回家吧,时间不早了。”

有些话,陈洛开不了口,只能写在纸条上。

陈洛给陈温买榴莲蛋糕时还给陈温写了纸条。

纸条内容:对不起,陈温,我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可是我觉得我配不配得上你。我很认同电影里说的,相爱的两个人能够克服所有困难。那些被柴米油盐打败的人,可能相爱过,但最终没有承受住困难考验的,我觉得更应该用搭伙过日子来解释更合理。未来我可能成为后者。对不起,我没有喜欢你,爱你的勇气。因为你是万众瞩目的存在。哪怕你在繁华的星群中,你也是最闪耀的。可我一直身处黑暗,如果我在你身边,闪耀的星会暗淡的,所以我唯独这个,我不能说出我愿意三个字。

(此时的陈洛已然喜欢上了陈温,可是陈洛因为过往的种种,并没有意识到他喜欢上陈温,只是认为陈温对于他自己来说最特别的存在。)

陈温回到家后,直接吃完榴莲蛋糕后都没有发现这张纸条。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大年初一这一天,本来因为家庭聚餐的缘故,没有出门。饭桌上,陈洛一言不发的吃东西。当家里人有说有笑时,陈洛的脸上表情是笑容,可是实际上肌肉是没有动的。

本该欢声笑语的时候,可每当这个时候陈洛只感受的无尽的窒息向陈洛袭来。

陈洛在此时抑郁症已经几乎痊愈了。

可也只是对生活有了积极和乐观。

大年初一的夜晚,天空最为美丽。

繁星为烟火做点缀。

街道上灯火通明,无论几点都亮着灯。

笑声长出双脚从各家各户逃离。

走到哪里,笑声都此起彼伏。

陈洛从窒息的家里出来,但也是和姑姑们出来放烟花。

陈洛的手放在兜里,即使走在路上,时不时都会拿出手机查看有没有来消息。

另一边的陈温,还和家里人吃着饭。

与陈洛不同的是,陈温的父母是外地来到本地工作的,家庭聚餐只有三个人。

陈温是父母手中的宝珠。陈温被父母时时刻刻都捧在手心。

陈舟对陈温说:“温温啊,你喜欢的几件衣服和你想要的那条项链,爸爸都买来了,就放在楼上,惊不惊喜?”

陈温撒娇的对陈舟说:“啊!谢谢爸爸!”陈温走到陈舟面前求抱抱的样子。

让温静琳有些吃醋。

“打住,这是我老公,差不多得了,撒开撒开。”温静琳将陈温从陈舟怀里拉出来,转而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温静琳对陈温说:“温温,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小子了。”

陈温突然感到十分震惊。想从温静琳的怀里出来解释。

“温温,爸爸妈妈知道有些被捧在手心的女孩子,最后被伤的遍体鳞伤。但爸爸妈妈相信你是一个有主见,有判断的女孩子。事实上,我们应该去插手这件事。我们见过这个孩子。我们都觉得他是个童年凄惨的男生。我们当然会更加不放心。可是们我看得出他心底里炽热的善。爸爸妈妈不反对你们两个在一起。”

“还有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我给你买了个平板,日常学习还是看电影都可以用。还有一个相机,这个可比你爸爸的那个更贵,不会用就叫爸爸给你拍。”

陈温听到后流下幸福的泪水:“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这样子,大过年的。我真的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有你们这样的爸爸妈妈。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们,我以后成家了也要跟你们在一起。”

陈舟帮陈温擦了擦眼泪说:“傻孩子,如果是那个小子的话,别说跟我们住了,跟我们一起睡觉都可以,你睡我们两个中间。可如果不是他的话,爸爸妈妈不渴求可以跟你一起住,只希望你们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

陈温坐下下来,边吃边说,“爸妈快吃,我们一会去放烟花吧。”

“温温,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新年快乐都还没说。”陈舟说。

“爸!妈!”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喊新年快乐!

陈舟和温静琳从兜里拿出红包。

“温温,给你的红包拿去。”

“谢谢爸爸妈妈,一会的烟花,我来请”陈温抬起头满脸喜悦的说。

“不用啦,你的烟花我们来请,你和他的烟花,就你来请吧。”温静琳对陈温说。

陈温脸低了下来,难过的说道:“不知道她能不能出来……”

陈舟听出来他宝贝女儿的难过,赶忙说道:“先吃菜,今天我做了你最爱吃的几样菜。”

陈温低头吃着饭。

可是内心里全是陈洛。

陈温在吃完饭后,一直拿着手机看电视,在等待着陈洛。

另一边的陈洛,看着天空中绽放的烟花,想到了陈温说的大年初一一起放烟花。这时候刚好又出了门。于是陈洛就动起了心思。但陈洛想上前说可又突然打消了想法。

陈洛很想跟家人说他要一个人要见,可是后妈又在。

陈洛在原地思考了很久之后,对姑姑开口说:“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要见一面,晚点我自己回家。”说罢陈洛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小哭包:出来放烟花吧,陈温。我去春丰路的公园里找你。)

(春天温暖的光:好!)

“爸妈,我要出去放烟花,在附近的公园,你们知道的那个,我在那里等你们。”陈温一边穿鞋一边说。

陈洛不停的向春丰路的公园跑。

烟花仿佛知晓了陈洛奔跑的目的地,陈洛每跑一步,陈洛头上的天空烟花都绽放开来。

陈洛时不时抬头看着天空。慢慢的陈洛加快了步伐。想见陈温的心也愈发强烈。

陈洛看到了站在公园里的陈温。

“陈温!”陈洛大喊。

陈温回头的一瞬间有烟花绽放。

陈温身穿白衣,让陈洛觉得是仙女下凡。

陈洛脱口而出:“烟花下的仙女。”

陈温红了脸,娇羞的说:“我们来放烟花。”

陈洛和陈温每当点燃烟花的时候都会四目相对。

两人的暧昧气息在此时被无限增加。

陈舟和温静琳在公园外看着陈洛和陈温笑着说。

“看着他们我就想到了那年的春节,当年我们一起放烟花,也是也是四周无人。”

“不同的是我们当时已经在一起了,我们两人牵着手。可他们两个还没有……”

陈舟对温静琳说“我们走吧,去过我们的二世界。”

可是幸福是短暂的。

对于陈洛来说幸福可能只是一瞬间。

隔天的早上。

姑姑们本来就不待见陈洛的父亲。

他们都在外面的酒店还没回到家里来。

早上,陈洛被拉着讨论,学习讨论大学就读的城市。

陈洛敷衍的应付着。

可陈洛的奶奶听到后不断的表达自己的看法。

可这时候陈洛的父亲,站起来对自己的母亲破口大骂。

陈洛本来是在喝水,水壶里的水不多。

听到吼叫声时,陈洛内心惊跳。

喝完水壶的水,陈洛本想用暴力让他闭嘴。

可是陈洛的理智战胜了冲动。

倒不如说是懦弱战胜了冲动的心。

陈洛一句话没说,任凭人渣对自己奶奶的谩骂。

这是陈洛人生悲剧的导火索。

因为在不久后,高考前的几天,陈洛的人生将发生不可逆的悲剧。

在这之后,陈洛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家里人。

陈洛打小记性就好,而陈洛的奶奶已是七旬老人。

陈洛的奶奶很快就把这件事忘记。

可陈洛的内心一直在责怪自己,养大自己的奶奶被自己的父亲欺负,这个父亲还从未对自己付过责任。

陈洛为自己的不作为感到可恨。

睡觉时常常会梦到这个画面。

陈洛在这之后的许多夜晚都会惊醒。

慢慢的,陈洛有所好转的成绩开始走下坡路。

这天,陈洛趴在桌子上睡觉。

陈温将他摇醒,马上就高考了,好好上课,听讲就剩下几天了。

陈洛强撑了一会又倒下睡着了。

放学之后,陈洛和陈温在附近的面馆吃面。

燥热的天气,不停的车鸣声,以及陈洛自己困意的席卷。让陈洛渐渐失去意识。

陈温将陈洛摇醒问道:“怎么了?临近高考的几天你怎么越睡越多,你晚上复习到很晚吗?”

陈洛意识模糊的说:“不是的,我最近不停的在做噩梦,睡不好。”

陈温心疼的看着陈洛,可又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帮助陈洛。

也是这一天。陈洛一生的悲剧发生了。

陈洛在回到家后,早早就解决所有事情去睡觉。

可陈洛的父亲。这个人渣,打着为陈洛加油的名义。

看到陈洛不复习早早就入睡。

这个人渣可能是喝了点小酒,气不打一出来,还没为陈洛加油,就将陈洛拉起来破口大骂。

陈洛疑惑不解,听着这些话,左耳朵听,又耳朵出。

这个人渣看着陈洛的模样就开始不停的动手动脚。

陈洛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不去理会。

陈洛的奶奶突然进来房间,拉住这个人渣为了不让陈洛受到伤害。

可被这个人渣推倒了。

陈洛反应很快迅速就上前搀扶奶奶。

(接下来的内容感到不适可直接跳过看下一章。)

可是这个人渣突然说:“今天不给你教训,我以后教育孩子的时候你还是会来打扰。”

他拿起了身边的铁椅子。铁椅的重量并不算重,但有外力作用,杀伤力依然极大。

陈洛刚搀扶起奶奶,就听到背后这个人渣破口大骂:“滚去死吧。”

或许他只是想吓吓陈洛和陈洛的奶奶。

可是一个醉酒的人怎么能控制住所有状况。

陈洛将奶奶拉倒一旁,转了一点身,余光看见这个人渣手里拿着铁椅想打他们。

陈洛也不曾料想到一个自称为人父亲的人,对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母亲,能下杀手。

陈洛用手臂想抵抗,可是刚成年的陈洛忽略了一个成年人力量。

陈洛的右手受到了巨力的一击。

陈洛顿时瘫倒跪倒在地上。

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陈洛冷汗不止,呼吸变得急促。眼泪和口水不停的流出。

就在这时,陈洛的姑姑到了家里,看到这一场景,姑姑吓坏了。

想搀扶起陈洛,可陈洛已经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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