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快刀斩乱麻,正是她所想要的结果!
她坐好,他关门,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内。
车子左转右转,来到一片五层楼高的旧居民楼小区前,他把车子停在靠路边的两间门头房前。
申水荷透过车窗看去,门头上挂着一个广告布牌:景珍动漫工作室。
他这么大胆,竟带着她找到人家工作室去了!
也不怕他的那死灰复燃的旧相好吃醋发飙!
他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按开车窗,一旁的申水荷顺着下降的车窗望去,透明的玻璃门头房里,能清晰的看到一个在几台电脑前窜梭的那个熟悉的毛呢妖娆身影。
她的眼睛跟着那个身影一路窜梭,最后停留在她被一个靠窗的男人搂住腰旁若无人亲嘴的辣眼画面。
天呐!透明玻璃,行人只要往里一看就能轻轻楚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况。
她这是要给路人演一个香艳大片啊。
那两个亲的如火如荼难舍难分的人,吓的她连忙捂上双眼,又撑开一条手指缝隙看去。
她从指缝里看到少儿不宜的一幕,男人的手在她的后背犹如一条游刃有余的蛇一路攀爬,又滑落到她的腰间,大手游进她的衣襟里。
我去!
这个帅景珍真是花心风流!
她收回被辣到的眼,看向面无表情的钱唐霖,此刻她怎么觉得他比她还要可怜可悲呢!
他以为的旧爱真情这会儿正跟别的男人亲热,而他正他亲眼目睹着。
不过她却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一丝愤怒,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她纳闷间,他启动车子挂挡,往前开五米远停下,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手机铃声响了七八声才被接起,他按下免提,电话那头一声娇喘后随即调整下呼吸,优雅开口,“怎么啦,钱总,是不是被你那新婚夫人给甩了呀!”
她出口的话,在车里狭小的空间内异常响亮,申水荷蹙眉,心里生出一种被人耍弄的不良预感。
钱唐霖冷声冷气,“我们夫妻之间哪里有帅总这种闲情雅致,在繁忙工作期间还不忘跟男同事**。”
那头帅景珍的声音一顿,下一刻开门声传出听筒,跳出门的她警觉看向路边,直到看见那辆白色的汽车,还有那熟悉的车牌号。
她挠挠头,意有警告,“窥探别人的**可是犯罪啊,钱总!”
钱唐霖皮笑肉不笑,回敬她一句:“无端破坏别人的家庭,侮辱他人的人格,还编撰莫须有的故事诽谤他人,不如帅总现在就掰开手指头算算看,这些罪名加起来,得判几年?”
申水荷疑惑,这俩人真的是旧相识吗?
真的是旧情复燃的恋人吗?
这针尖对麦芒的阵势怎么看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啊!
帅景珍突然开怀大笑,嗓音里渗出大仇得报的畅快,“钱唐霖,我实话告诉你,从在大一我暗恋你跟你表白又遭到你无情拒绝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你我之间再见面时必定不会风轻云淡的结局!”
“所以呢?”钱唐霖将右手抬起搭在申水荷背后的座椅上,目视前方,眼角时不时的往身旁她的方向瞟,漫不经心的问。
现在申水荷大体明白了帅景珍对自己说那些话的意图,她为了报复,利用她和钱唐霖之间几乎不存在的信任,从中挑拨,让她误会他。
帅景珍希望看到的结果是什么?
电话里帅景珍咬牙切齿的亲自公布,“我想看你破产后的狼狈,想看你被离婚后的痛苦落寞,这样才能解我多年来的心头之恨!”
“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帅景珍,在你抢我实习生位置的时候,我已经预感到了,只是没想到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心胸还是那么狭隘,智商也停留在了大学时候的水平,也不知道你这几年是靠什么才混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他的话如一枚枚子弹,刺破电流,正中帅景珍的眉心。
帅景珍咬牙嗤笑,“少在我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这次如果不是我念旧情,你以为顾总会找你一个籍籍无名的人来操刀其中一个动漫单元的好事吗?”
申水荷听着,脸上的神色已经从误会的漩涡里挣脱出来,她不再相信帅景珍单方面的话了。
果然她听见钱唐霖开口驳斥,“念旧情?我怎么听说是你们做了半个月的方案都没能达到顾总的预期,他这才将这个重要的单元交给我们公司来做的!”
“哼!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如果做出的东西顾总不满意,你的公司也照样歇菜!”帅景珍没反驳他的话,反而是话语强硬的诅咒。
钱唐霖的右手松开椅背向上移,似有若无的搭在水荷的后颈上,对着手机和后视镜里的人坦然失笑,“帅景珍,为了表示我之前在大学伤害你自尊心的歉意,以后工作上如果有我们公司能帮到的地方,你可以来找我,但机会只有一次。”
他把搭在水荷脖颈上的手又往右挪几分,在指尖碰触到她右肩颈间白皙肌肤的那一刻停住,意兴阑珊的对着电话那头沉默不语的人说:“无论你愿不愿意,我们之间的恩怨从今天开始就一笔勾销,如果你再有别的举动,我也不介意出手还击!”
申水荷仔细听着他们两个的唇枪舌战,并没有注意到颈肩上的手。
静默半晌,帅景珍长呼一口气,声调不觉就松了下来,“这么多年的憎恨,我也累了,既然你认错的态度这么诚恳,我就大肚点,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了,明天上午九点钟,我会让我的助理带着问题去找你!”
“恭候大驾!”钱唐霖脸上的阴霾全然被忍俊不禁的笑意覆盖,“帅总,合作愉快!”
电话那头重重叹息,“合作愉快!钱总”
电话挂断,误会解除,被人利用的申水荷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惜车里没有地缝,但是有车门。
她转向车窗,伸手推门,眼角瞥到她肩膀上方悬空的大手。
下一秒,那手像是撸猫一样的在她脖子上轻抓一把,就按上锁车门的按钮,接着她眼前出现一双委屈又幽怨的眼眸。
“我错了,我不该听信别人的话,冤枉你!”她诚恳道歉。
他坐直慵懒的身子,瞬息之后又歪向她,侧目对上她歉意深重的脸蛋,语调缓缓,“知错固然是件好事,但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小学老师已经用手中的戒尺教导过我们了,不是嘛?”
她双手紧握,一点点侧过脸去看他。
她一双灵动又戒备的眼睛在他车子悄摸寻找着,直到没有在他车上发现戒尺,这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你要……怎么惩罚?”
她一句话完整落下,就感觉右侧脖颈上落下一只大手,那大手贴上她的脸颊并包裹住她的半张脸,迅雷不及掩耳的往他的方向一按,她的嘴唇就被他的嘴巴给堵的死死的。
恰在这时,路上有行人经过,他才一下子松开她,发动车子,一路奔到家里。
申水荷那半张被他摸过的脸一直到两人回到家中红潮都没褪下一分。
他关上大门,默默走在她身后,跟着她加快的步伐拐进她的房间,在她回身关门的那一刻,他一手抵在半掩的门上,另一手捞住她的肩膀拉进他宽大的怀抱里。
被他搂在身前的申水荷紧张到不能呼吸,整个身子紧绷又僵硬。
她的反应,让他心口的跳动渐渐变得剧烈,他双手捧起她红晕缭绕的脸颊,手指摩挲着她红润温热的嘴唇,他屏住呼吸,低头吻上去。
他的脸朝她压下来,申水荷下意识的闭上眼,在两人嘴唇紧贴的一瞬间,一道悠扬的铃声打破了这美好的暧昧氛围。
他松开一只捧在她脸上的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他不甘不愿的吞咽下口水,安抚似的捏捏她红透的脸颊,清清沙哑的喉咙,无奈失笑,“水荷,我……还有事,得先回公司一趟!”
如蒙大赦的申水荷捂着跳到嗓子眼的心脏,抬眼看向他深邃灼热的眼眸,又慌忙低下,乖巧点头,“嗯。”
他松开身前的柔软,一步三回头的走到门口,不放心的叮嘱:“你一个人在家要记得吃饭,我晚上可能赶……不回来了。”
他最近工作量有点大,但幸运的事,还能维持生计,他和她,还有那七个兄弟的生活都算是有了暂时的保障。
他目前不用再担心七个兄弟会离他而去,公司会宣告破产,他的新婚太太会弃他不顾,这些后顾之忧暂时都不存在了。
他只要一心一意的工作,努力开创美好的未来就可以了!
但他唯一不舍的就是刚才那一丝温存,是家里日日等待着她的太太。
不用等太久,他就会回来的,比如明天晚上的庆功宴,他可以带着她一起认识公司的兄弟们,然后一起回家……
听到关门声之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申水荷才捂着烫人的脸颊趴到床上。
第二天傍晚,电脑前飞速打字的申水荷脑子里不断闪现出钱唐霖的身影。
她今天的脑海总是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他的身影。
害得她就打了区区三千个字就再也打不下去。
一天的光阴又白白虚度,她抱头懊悔。
在她的唉声叹气中,手机铃声响起,她垂头丧气的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到钱唐霖三个字跃然于屏幕之上,她难掩兴奋的接起电话。
“水荷,你换件衣服,我二十分钟后到咱们家楼下接你。”
钱唐霖愉悦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她微笑点头,“嗯嗯。”
她是有点期待看见他,但是不怎么喜欢他靠近自己的那种窒息的感觉。
这是什么矛盾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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