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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梦游

窄窄的病床上,距离近的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温度一样,味道一样,好像都合二为一了,祁狸撑在他身上,呐呐解释,“刚一瞬间感受不到手的存在,我以为……以为你半夜把我手砍下来了。”

赵译西阖了阖眼,他握着她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

没了胳膊的支撑,她一下倒在他身上,脸贴着他上衣,鼻尖全是他的味道,也可以说是她自己的味道。

“看到了吗,没砍。”赵译西松开她,“可以睡了吗。”

他说话时胸腔震动,宛如是贴着她脸在问,祁狸不自在地移了移胳膊,手肘撑着床问:“我怎么跑你床上来了。”

赵译西彻底没了睡意,睁眼说瞎话,“你梦游。”

祁狸:“???”

她信了她又信了,惊讶道:“我?梦游?”

赵译西换了个姿势偏过身背对着她,没为她解答。

“可能是睡沙发不习惯吧。”祁狸坐起身,团着被子自言自语,“但我以前从来没有这个毛病啊,还是说这是失忆的后遗症。”

她思考得太认真,赵译西都想说真话了。

这个时候祁狸看了眼他,问:“你这不穿着衣服呢吗。”

赵译西又睁眼说瞎话,“我不想被进来查房的医生觉得是变态。”

“也是。”祁狸反应很快地想到另一件事,“那你穿着衣服一样睡得好,也没哪不习惯,就不能不……不裸睡吗。”

赵译西说:“不能。”

“我们回家也一块睡吧,就跟昨晚一样。”祁狸当作没听到,摇了摇他肩膀,“衣帽间分我一半,我昨天去看了,靠窗那个大柜子就很好,你都空着。”

赵译西闭着眼,“不。”

祁狸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耳廓红红的,听他连续的拒绝越发来劲,心一横弯下身子趴在他背上,手从后抱着他肩,下巴垫在自己手背上,说:“分一半吧,分一半衣帽间给我吧,嗯?”

赵译西觉得好像被一个猫科动物黏上了,为了达到目的就拢起爪子撒娇卖乖,他忍不住笑了下,“不。”

“我睡觉很安静的。”祁狸又摇了摇他,“绝对不会吵你,嗯?”

这句话后,赵译西终于有了反应。

祁狸连忙直起身,等他说话。

“你现在就是在吵我。”他把她团着的被子全部拉走,“不睡了就起床去上班,别赖了。”

祁狸:“……”

好狠的心啊,她咬紧牙关,气冲冲地把被他压着的裙子扯出来,转身利索地下床,踮着脚几步坐到沙发边。

才刚穿了一只鞋,电话铃声就在被子里闷闷地响起,她把鞋扣扣上,按下接通。

“你什么时候走,几点开始采访。”是赵昭南的声音。

“正准备走了,你要不来医院接我一下。”祁狸看了眼床上的人,他已经坐起身了,在看手机。

“你跑医院干嘛。”

“你哥在医院,我昨天给他送衣服的时候没开车,你来接我我们就直接走,不然你就多等我半个小时。”

赵昭南音量变大,“我哥?我哥怎么又在医院?”

祁狸穿上另一只鞋,“发烧了挂针,估计是昨天下雨中招了。”

“你昨天都记得发朋友圈,怎么不跟我哥说一声让他多穿点。”赵昭南不满地嚷嚷,“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你怎么不把火山爆发也怪在我身上呢。”祁狸也嚷嚷,“我良心让狗吃了,你良心在哪,我好歹还守了一晚上,你?晚上睡大觉吧。”

“那是我不知道。”赵昭南强调,“你昨天晚上干嘛不跟我说,现在马后炮。”

祁狸叉着腰,“你哥都不跟你说,我跟你说什么,我是你什么人,我又不姓赵,我有那个胆子越俎代庖吗。”

“你有胆子当着我哥面穿婚纱,怎么没胆子了。”赵昭南嚷道:“你胆子大着呢,现在装乖巧给谁看呐。”

“那不是你喊的吗,又怪我了。”祁狸说:“你是不是今早喝口水呛到了都要怪我晦气到你了,赵昭南!庆淅只有江,没有海,更没有闲事让你管。”

“祁狸!你非要大早上跟我抬杠!你昨天ok到哪去了!”

“那你昨天行到哪去了。”祁狸又解释了一句,“还有,我没有在跟你吵架,是你无理取闹,我在阐述事实。”

“祁狸!!!”赵昭南显然没有她哥的道行,没说几句就哑火了,只能靠嗓门。

“嗯嗯嗯。”祁狸应了三声,下意识看了赵译西一眼,突然也哑火了,她把手机塞到他手上,留下一句话就转身往浴室走,“你管管你妹。”

赵译西这还是头一次亲眼目睹她俩吵架,挺新奇,他把手机抵到耳边,对面还在嚷嚷,他喊了一声,“赵昭南。”

对面瞬间静音,良久才小声喊了声,“哥。”

“你有那功夫嚷嚷,不如早点过来。”他说:“以后别跟她吵了。”

“你也向着她!”赵昭南不高兴了,“你们才认识几天,就把你勾得妹妹都不认了,她就是个狐狸精,人如其名!”

赵译西阐述事实,“你跟她,打又打不过,吵也吵不赢,你拿她没办法,别自取其辱了。”

赵昭南:“………………”

祁狸洗漱完出来的时候,手机仍抵在他耳边,她拢着头发问:“还没打完?”

赵译西把这里的地址说了后挂断电话,反问:“你订了早餐?”

“嗯。”祁狸接过手机看进度,果然显示已送达,她滑动了几下清锁屏,随口道:“昨天晚上订的,给你买了粥,看你要不要喝。”

赵译西说:“太淡了,不想吃。”

“那你想吃什么。”祁狸想了想说:“面吗,可是送过来就不好吃了,要不趁昭南还没来,我给你煮碗?”

“是你们叫的服务吗。”代购恰好过来敲门。

赵译西去开门拿了,他放到桌上,“这个呢。”

“给昭南吃。”祁狸解开袋子,把她的奶酪包拿出来放到一边,又把粥拿出来摆着。

赵译西看了眼,还是什么都没加的白粥,果然清淡,他说:“她也不喜欢吃粥。”

“她爱吃不吃。”祁狸没好气地拿过手机,转身往厨房进。

她走得威风凛凛,赵译西偏过头笑了声。

赵昭南住得离医院不远,十几分钟的车程,她到的时候一碗面刚被端到桌上,简单的清汤面,没加什么配菜,唯一有油色的就是顶上的煎鸡蛋了。

祁狸坐在凳子上,手肘搭着桌面,另一手拿着快赶上她脸的奶酪包,“吃早餐了吗,这是你的。”

赵昭南才被她哥洗脑了通,老实了不少,顺势坐到第三个凳子上,说:“这什么。”

祁狸咬了口自己不健康的早餐,说:“健康营养好早餐。”

“是吗。”赵昭南以一副‘既然你精心准备了我就勉强吃一下’的姿态打开食盖,沉默了。

祁狸明知故问,“喜欢吗。”

“你管碳水含量百分之百的东西叫健康营养?”赵昭南看了眼她手上的面包,又看了眼她哥身前的面,“为什么我的就是粥。”

“医生说了,高烧后要吃清淡的。”祁狸转脸问他,“好吃吗这个面。”

面虽然同样清淡,但味道还是好的,赵译西真实评价,“还行。”

“我又没发烧。”赵昭南忍着不满品尝了几口白粥,捏着勺子问:“哥你现在好点了吗。”

祁狸说:“早上量过,三十七度九。”

“那不是还没退烧。”

“也比昨天好,半夜的时候快三十九度了。”祁狸想到昨晚贴上他额头的热度就是一瘆,连忙咬了两口面包说别的,“钱伏把设备给你了没。”

“让我们去台里拿。”赵昭南咽下粥说:“压根就不用去那么早,路上都没什么人。”

“今天周四嘛。”祁狸说:“我们先去把昨晚整理出来的送去检测,然后再去台里拿设备,上午下午采二十来个就够了,明天放假,晚上人肯定多,到时候再多花点时间采。”

赵昭南“嗯”了声。

昨天下过场雨,今天就放晴了,两人一同去送了次品和原件,再一起去台里拿设备,一个手持摄像机,像素并不非常高,胜在不耗电。

祁狸挂着工牌,手拿标有电视台logo的话筒,天还亮着的时候超额采了近五十个人,到最后声音都是哑的。

晚上,趁着给摄像机的电池充电,两人坐在肯德基的凳子上休息,面前是一整面单向玻璃,祁狸只咬了两口汉堡,在看传到手机上的视频。

赵昭南中间出去了一趟,现在才回来,她坐到旁边,往桌上丢了一个袋子,示意她自己拿,“喝不喝,不喝我扔了。”

祁狸从里面掏出来两瓶水和一板喉糖,瓶壁冰凉,她慢慢挑了下眉,“你出去半天就买这个回来?”

“我渴了。”她拧开瓶水喝了一大口,“买一送一。”

祁狸两根手指夹起喉糖,“那这个?”

“扫码送的。”赵昭南不耐道:“你烦不烦,喝就喝,不喝就不喝,反正晚上是我采,你又不用说话了。”

“我喝,我喝。”祁狸喝了两口水,拆开喉糖塞了颗到嘴里,薄荷掺着药草的味道立马霸占了口腔,沁脾的清凉很好的缓解了喉间的不适,她又拆了颗塞到她嘴里,“你也预备着。”

赵昭南惊讶地睁大眼,嘴都没张开就脸色一变,五官恨不得都皱在一起。

祁狸直笑,“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这好像吞了两百斤薄荷。”赵昭南不住呼气,把嘴里的清凉往外吐,又马上含着桌上的可乐吸管喝了一口。

祁狸不太理解这个缓解的方式,“你应该快嚼了吞掉,然后马上吃两大口汉堡,薄荷可乐是个什么味道。”

赵昭南紧攥着拳,面色如常地把可乐推到她跟前,说:“还行,喝着挺爽的。”

“是吗。”祁狸怀疑,她嘴里也有喉糖,握着可乐杯吸了一口。

赵昭南期待地眼一眨也不眨。

初入口还行,但马上,祁狸连忙用手背捂住嘴,眼睛难受得紧闭。

“哈哈哈哈哈哈哈。”赵昭南手搭着桌面凑近她,乐道:“有必要这么夸张嘛~”

祁狸艰难地咽下可乐,“好像有两百个薄荷精在我嘴里蹦。”

赵昭南直笑,差点被没化开的喉糖噎到,猛咳了几声。

“该的你。”祁狸给她拍了拍背。

这里的动静并没有引发多少人注意,她们短暂休整后,再次踏上采访的路,晚上祁狸掌镜,赵昭南拿话筒,分别奔赴了几条人流量最多的商业街。

她们挂着庆淅电视台的工作证,大部分都愿意接受出镜采访,不愿意的则只填了个表,这也是祁狸的计划之一,本来就不可能把所有人的回答都播出来,出镜一部分,做成调查问卷展示一部分,她们把素材录了,剩下的靠剪辑。

晚上十点,另外一个小分队的任务结束了,韩温胥把剩下所有的原件次品送去检测,周胧淑和钱伏则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撑着下巴,远远看她们采访。

周胧淑唉声叹气,“她俩竟然能配合这么默契。”

钱伏还处在激动中,他们真的做到了这则新闻,只是没表露出来,听到她的话转头,语速很慢地问她:“不高兴?”

“没有啊。”她紧抿着唇。

“你有。”他语速一直很慢。

“好吧,是有。”周胧淑耸了耸肩,垂着眼说:“友情也是有嫉妒心的,懂吗。”

钱伏摇头,“不都是一样的吗。”

周胧淑说:“阿狸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跟别人都不一样,所以我看到她跟别人说话就不高兴,她跟别人玩就更不高兴了。”

“你这么想岂不是要一直不高兴。”钱伏低着头说:“不如……多跟……多跟别人接触一下。”

“不,我接受我的嫉妒,生气,狂妄,这样才是我,即使不高兴也是高兴的,每一种情绪都有它存在的必要,这样才叫活着。”周胧淑笑了下说:“而且不管阿狸认识多少人,我一定都是她最重要的朋友,我有这个自信。”

“你也是我最重要的朋友。”钱伏小声说。

他们身后的门店一直在重复打折促销的广播,声音小一点,周胧淑就听不到他的话,“你说什么?”

钱伏腼腆地笑了笑,“我说我学到了。”

周胧淑拍了拍他肩,欣慰道:“这样才是嘛,别一味躲避自己的情绪,有什么就发出来,连外星人都有,这世界上没什么是不能存在的。”

隔着两层镜片,钱伏对上一秒她的眼睛,如江一般,他马上低下头,“嗯。”

不远处的赵昭南正在做第九十九位被采访者的提问,她得到答案,“好的,谢谢配合。”

祁狸立马垂下手,胳膊一点力都没有,再小的摄像机举久了也是累的。

赵昭南站在原地,她看了她一眼,夺过她手上的摄像机,一手拿机器,另一手把话筒伸向她。

祁狸以为要让她来做最后一个采访,伸手准备拿话筒。

赵昭南却立马避开她手,开口道:“你是做什么的。”

祁狸一愣,又立马反应过来,看向镜头说道:“记者。”

“有个问题,你购物完回家,发现买好的衣服被店家换了,款式还是一样,但质量完全不同,你会想什么。”

祁狸一本正经地说:“真没良心。”

“结束。”赵昭南做完最后一个采访,把摄像机还她,摘麦收话筒取工牌一气呵成。

一分钟后,周胧淑往旁边让了让,展开腿上的纸垫在一旁的台阶上,“辛苦了,来坐。”

祁狸并拢双腿,双臂都搭在膝盖上,真心佩服道:“钱伏,你太厉害了,那天举那么重的机器跑那么久,我才举多久胳膊都抬不起来。”

钱伏笑了笑,“我当初就是体力好才被电视台留下来的。”

祁狸给他比了个赞,周胧淑拉过她胳膊给她揉揉。

晚上的街头不断路过穿着各异的行人,不同店面的灯光汇聚成各色色彩,高高的路灯反而显得微小,四人一同坐在角落的台阶上,等待他们最后一个伙伴的到来。

韩温胥开着车在路边嘀了两道喇叭,车窗降下,周胧淑最先看到,一手拉一个就跑,“快走,这里不能停车。”

钱伏抱着最重的设备包,跑最快的步,不愧是靠体力留下工位的男人。

车一路疾驰,稳稳停在电视台楼下,晚上十一点,五人开始了他们的加班,准备工作和素材都做完了,只剩剪辑和文稿。

办公室里的人都早早走了,只有五台电脑常亮,祁狸负责文稿,其他四人负责剪辑。

也是这个时候,距离电视台只有五分钟车程的高楼里,秦晖来刚洗完澡,她穿了套米白睡衣,走了几步到沙发边,懒懒地靠到男人身上,“在看什么。”

男人指间夹着根烟,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下颌锐利,双眼深邃,他的薄唇轻吐出烟,轻丝丝的烟飘了几缕到她脸上,男人手揽着她脸拍了拍,发出声轻笑,“看得懂么。”

“邰廉,你又把烟吹我脸上。”秦晖来不满他的恶趣味,起身作势要走,睡衣的真丝料子挽留般滑过他手,痒极了。

她总是喜欢类似这样欲拒还迎的小套路,邰廉一直清楚,也由着她,他揽着她腰坐到他腿上,掐灭了烟,仰头在她唇上亲了亲,没甚在意地哄,“别生气,教你看股票。”

秦晖来揽着他肩,摩挲着他后颈,她弯了下唇,眼神勾人,“不要学费?”

邰廉抱着她腰同她接吻,秦晖来的身体弯得很低,而他除了哄她那一下抬了会头外,其它时候都是让别人伏低。

秦晖来呼吸已然不稳了,她趴在他肩头喘气,“回房吧,我洗过澡了。”

“还有事,晚点。”他在她腿上拍了两下,“你累了就先睡。”

秦晖来顺从地从他腿上下来,靠到他身边,语气抱怨,“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邰廉把平板放下,“要跟译西对一下时间。”

这几天清明,他要去赵家祭拜姐姐,秦晖来知道,赵译西是他亲姐姐唯一的儿子,两人只隔了八岁,邰廉从小就疼他,在自己也没长成人时就愿意把看重的东西给他,没有目的没有利益地对他好,就因为那层血脉,邰廉是很看重血脉的人,秦晖来下意识摸上小腹,垂着眸子。

“不高兴了。”邰廉笑了声,指尖戳着她脸颊,难得解释了句,“译西在医院呢,我得掐着时间给他打电话,省得扰了他休息。”

秦晖来跟着他喊,“译西又生病了?”

听到这话,邰廉眉间染上不耐,“他生的时候不大好,身体免疫力不行,赵竣柯那畜生,不知道怎么照顾的姐姐。”

秦晖来抚了抚他肩安慰,“总归是小毛病。”

邰廉也是想到姐姐是癌症去世,小毛病多也比突来的大病要好,他眉间松和了些。

“你见过祁狸吗,很漂亮的女孩。”秦晖来说起别人,“不过,你口中的赵译西可不是以貌取人的人,这么快就选择跟她结婚,想必有别的原因吧。”

“他那个人,一向过得自在,总归是他自己选的。”邰廉眼神沉静,说这话时仿佛有什么一转即逝,他转头看向她,“你上次发消息说祁狸跟昭南不对付,现在怎么样了。”

秦晖来想了想说:“应该是朋友吧,她们这几天都一起在外面调查,三天没回来台里了,看架势,是个挺大的新闻。”

邰廉记起那通电话,“这则新闻能成,国外那个作者的专访梁熙就给她们了。”

秦晖来身体一僵,“Smith Luna?”

“你消息落后了。”邰廉拍了两下她肩。

“落后又怎么了,难道我还抢不过来吗。”秦晖来眼神挑衅,像是小蛇在嘶嘶冒着蛇信子,“Luna的专访,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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